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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三軍對壘

    我們掌握的信息太少,不知道闖到部落的人是什麼來頭,但他們在殺戮,我們不能見死不救,不然整個部落都掛了,我們任務怎麼辦?
    我們仨默契的想到一塊去了,稍作整理,拿著刀和匕首,急匆匆的出了林子。
    本來我們撒丫子跑,也就一支煙的時間就能趕到,,但老貓不讓我們跑太快,他還帶著隊,衝到最前面。
    我心急歸心急,又不得不按照老貓的節奏來,還把身子盡量壓低。
    我算服了老貓和鐵驢,尤其鐵驢,別看那麼胖,卻能邊跑邊把身子壓到快貼地了。
    我只能是盡量,就這樣我們跑完一半距離後,老貓突然停下來,警惕的四下看著。我被他弄得很敏感,也相信他一定發現啥了。
    我用個眼神,算是無聲的詢問他,什麼情況?
    老貓指了指我們右邊,又帶頭往那裡走。剛開始我沒發現異常,隨著我們走了二三十米吧,我聽到嗡嗡聲了。
    我想到蚊子了。我有種拿電筒照的衝動,但又怕太顯眼了,正糾結時,老貓猛地往前衝出去。
    他沒用刀,反倒從地上抓起兩把沙土,對著前方使勁撒了出去,之後他來到一片灌木前,對著裡面一頓猛踩。
    我聽到卡卡的聲響,說明灌木叢裡原本藏著東西,更有可能是木製的。
    我和鐵驢要趕過去幫他,老貓不讓,等又踩了一小會兒後,他歎了一口氣,說行了。
    我和鐵驢急忙湊到他旁邊,我聞到很濃的一股腥味。鐵驢讓我和老貓擋亮,他小心的把電筒擰開了。
    當看到這裡有什麼時,我有種不可思議和噁心感。這裡有一個被踩壞的箱子,在箱子里外,還粘著不少怪異的死蚊子。
    最大個頭的,有嬰兒巴掌那麼大,最小的也就是一般花蚊子那麼大小。
    我聯繫之前的事,心說還真被自己猜對了,我們昏迷就跟毒蚊子有關。我又往深了合計,這毒蚊子被放在木箱裡,說明是人為飼養的,而木箱能出現在這裡,說明有人要用它害人。
    我們仨絕不是目標,我和鐵驢想到一塊去了,這時我倆還都扭頭望了望遠處的部落。
    這不是好情況,我估計此時部落裡,不少莽人都昏睡著,他們整體的戰鬥力十分弱。
    我們也不怕暴漏目標了,老貓改變計劃,招呼我們全力衝過去。
    我們嗖嗖跑起來,這樣很快來到部落邊緣,我發現鐵驢有個絕活,一邊跑還一邊把望遠鏡舉著看了看。
    這期間他發現一個規矩,跟我們說,這些外來人的胳膊上都綁個紅布條。
    老貓拿出一副明白了的意思點點頭。我只知道紅布條是他們這夥人的一個標記,但具體有啥講究就不清楚了。
    鐵驢招呼我們停下來,又趁空解釋說,愛綁紅布條是僱傭兵的習慣。
    我也徹底明白了,但很納悶,莽人幾乎與世隔絕,能跟誰結這麼大梁子?這人還找僱傭兵過來屠殺莽人。
    鐵驢不再說啥,又趁空把鞋脫了。
    他今年是本命年,穿著紅襪子,鐵驢就把一根襪子擼下來,又用刀削下三截來。
    我暗讚鐵驢聰明,僱傭兵說白了都是臨時工,互相間本就不太熟,我們冒充進去,絕對能渾水摸魚,但問題是鐵驢好幾天沒洗腳了,這種紅布條也太臭了吧?
    鐵驢和老貓不管那麼多,都迅速把紅布條套了上去,我心說自己再不積極,又得被他倆說了。
    我一咬牙把紅布條套在胳膊上了,但剛弄完,我就聞到胳膊上飄來一股鹹魚味。
    我突然有個想法,以後驢哥在家不用炒菜了,就悶鍋米飯,聞一口腳、吃一口飯,省錢!
    但我只是隨便想想,很快我們又繼續行軍,悄悄來到部落外。
    這時部落外圍的木柵欄簡直沒法看了,有的上面染著血,有的上面掛著莽人的屍體。
    我們沒找大門,老貓用刀削壞幾個木柵欄的尖頭,我們踩著跳過去了。
    趕巧的是,我們剛進部落,正合計接下來先往哪個方向支援呢,有個矮個子拎著一把刀從一個草棚子裡出來了。
    他刀上帶著血,手裡拿著一隻耳朵,一看就剛作惡完。另外他另只手裡還拿著一個電筒,正用電筒照向我們。
    我有些緊張,因為眼前的是敵人。但鐵驢不管那個,也用電筒照了回去。
    我藉機看清那人的長相了,不是莽人,但應該也是川貴這邊的,他長相很有當地特色。
    他還嫌鐵驢晃他了,一側腦袋,嚷嚷句,「三位兄弟怎麼聚一塊了?別耽誤了,趕緊殺人掙錢去。」
    我猜他們殺了莽人後要割下個耳朵,等回去了,拿這個領賞去。也就是按耳朵數量來定價了。
    我對這人暗自起了個外號,覺得叫他儈子手再恰當不過了。
    我和老貓沒接話,也站著沒動,鐵驢先一步往矮僱傭兵那裡走去。他一邊走還一邊說,「兄弟,你別那麼積極了,我剛得到消息,這次咱們掙不到錢。」
    僱傭兵對錢很敏感,他被鐵驢這話誆住了,本來想轉身離開的,這時反倒拿出一副好奇樣子問鐵驢,「怎麼個情況?」
    鐵驢打個手勢,要跟他耳語。實際上,鐵驢來到他身邊後,猛地打了一掌。
    鐵驢的掌出了名的厲害,我聽到噗的一聲,等他收掌後,這矮僱傭兵的鼻子都塌了,滿臉是血,還翻著白眼有暈的架勢。
    鐵驢咦了一聲,說你挺能抗,又補了一掌,這小子徹底熬不住,腿一軟出溜到地上。
    我和老貓都往前湊。我反應慢了,或許說壓根沒往這方面想,鐵驢和老貓跟強盜一樣,對著僱傭兵的身上一頓猛翻。
    但這人沒帶槍,也沒帶啥好刀,鐵驢和老貓都不滿意的叫罵幾句,鐵驢還說這樣不是辦法,得找到「燒火棍」才行。
    他倆也不想聚在一起了,不然真像矮僱傭兵說的,太顯眼了。
    我發現他倆根本不徵求我的意見,也不考慮我的身手,立刻下決定,說我們分開行事。
    而且說完他們就走了,一個向左,一個向右的,我合計著自己怎麼辦?但自己也是一個大老爺們,他倆都這麼說了,我再跟在他們任何一人的屁股後面也不是那個事。
    我一咬牙,心說自己往中間走吧。
    我拎著刀,一邊走一邊警惕的四下看著。這時的部落,氣氛沒剛才那麼熱鬧了,反倒給人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偶爾才有一個地方傳出打鬧聲。
    我中途經過三個草棚子,我一邊舉刀一邊把草棚子的門簾子打開。
    在簾子掀開那一刻,我都做好遇到敵人的準備了,但這三個草棚子裡,要麼沒人,要麼都是死人,死人還少個耳朵。
    這說明我來晚了,都被敵人事先關顧過了。
    這次我又來到一個草棚子前,我以為自己又是無功而返呢,但剛要掀簾子,簾子自己動了,有一個壯漢從裡面鑽了出來。
    我看他一臉的色狼樣兒,褲子還沒完全提上呢。
    這說明啥不言而喻。他看了看我,尤其胳膊上的紅布條,沒有露出敵意來,又問我,「兄弟,剛死的你在乎不?不在乎的話,也可以去爽爽。」
    我沒急著回復,這一刻就想著怎麼把他撂倒呢。我有種舉刀捅他的衝動,又覺得會被他防住。
    他看我這麼冷漠,也沒多說的興趣了,要跟我擦肩而過。
    我覺得這是機會,稍微側著身子看他,只等他完全背衝我時,我就下手。但他走了兩步後,突然站定,念叨句,「什麼味這麼臭!」
    我估計是我胳膊上那一截襪子弄得。我怕他會轉身問,這樣機會就沒了。
    我決定現在就下手,但他似乎意識到什麼了,沒等我行動呢,他猛地後踢一腳。
    我被踹個正著,也一下子滾到草棚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