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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金烏髮威

    老人說完就吹起了笛子,這時的姜紹炎也沒「消停」,自打第三隻眼睛露出來後,他很難受。
    他整個臉都扭曲著,扯嗓子啊、啊喊著。這喊聲跟笛聲攪合在一起,讓場面混亂不堪。
    但籐條還是辨認出了笛聲,它們被激的很暴躁,纏著我們的籐條都加了勁,大有勒死我們的意思,而那個抽人的籐條也快速舞動起來,就近對著姜紹炎不斷抽打。
    啪啪啪聲從姜紹炎身上炸開了,我看到他外衣有些地方都碎了,這讓我動容,因為這種衣服的料子不一般。
    但我也沒時間太管姜紹炎的事,因為我有種很強的窒息感了。
    我估計再這麼下去,不出半分鐘,自己的肋骨就得被勒斷了,我正心急如焚呢,突然間,纏我的籐條竟然卸力了。
    它拿出一副饒恕我的樣子,我也覺得身子鬆快起來,甚至被重力這麼一拽,我還摔了下去。
    這姿勢不適合摔人,我落地瞬間,是腦瓜子先頂地的。這裡的地表很軟,我倒不至於摔個腦漿迸裂出來。
    但特別疼,也特別暈乎。我眼前出現的不僅是一群星星了,要我說這麼多發光物,簡直跟神奇的宇宙有一拼了。
    我知道還不是歇息的時候,又掙扎的爬起來,向四周看了看。
    其實不僅是我,纏其他人的籐條也都鬆了,他們都落到了地上。再往深了說,並不是這些籐條有意放我們,它們害怕了,也有種退縮的意思。
    鐵驢和老貓落地後,都迅速爬了起來,姜紹炎很奇怪,躺地上後還在難受的叫喚著,他的第三隻眼也紅的厲害,甚至也在快速閃動著。
    我猜測這眼睛用這麼快的頻率一定在發射什麼東西,超聲波或者次聲波啥的,反正我感覺不到,但籐條感覺到了。
    要在之前,我們還巴不得籐條退走呢,現在有姜紹炎第三隻眼罩著,我們反倒上來反擊的念頭了。
    鐵驢找到微沖,舉著對準老樹幹上的粗籐,嗤嗤嗤的打起子彈來。老貓舉著雙刀往那裡跑。
    他倆配合了一把,在老貓湊到粗籐旁邊時,鐵驢及時收槍,老貓雙刀齊出,橫著把粗籐斬為兩截。
    延伸到樹幹裡的那一截籐根微微抖著,還有種慢慢往樹幹中縮的意思,至於上面那一截粗籐條,直接也很徹底的萎靡了。
    我沒用槍也沒用刀,因為我覺得這些武器太弱了,舉個簡單的例子,除草的話,得連根拔起才能永絕後患。
    我摸向胸囊,從裡面找到好幾種藥,都是劇毒。我把它們都混在注射器裡,又對著正慢慢縮回去的粗籐根狠狠打了一針。
    我很果斷,這一管子藥全推進去了。
    粗籐根當場就沒了反應,要是把它比作人的話,估計這一刻已經嚥氣了吧。
    在我們反擊這段期間,老人還在吹笛子,他看不見我們的行動,還把笛子吹得震天響。
    我不知道是這老頭子有點聾還是太過投入與往我了,反正他丁點不知道現在的形勢。
    收拾完粗籐後,我們先來到姜紹炎的身邊,姜紹炎都顧不上理我們了,還在叫著。鐵驢和老貓一起蹲下身,把劉海又遮上了。
    我能看出來,在劉海擋住的瞬間,姜紹炎的疼痛感輕了很多,不過還沒讓他緩過來。
    他叫聲變輕了,老貓擺手,示意我們先不要打擾他,讓他靜一靜。
    我們又把目光放在老人身上,也都悄悄靠了過去。
    姜紹炎的喊聲一變,這讓老人捕捉到了。他突然停下吹笛子,拿出睜眼瞎的架勢,翻著無神的眼睛探了探腦袋。
    他還忍不住念叨句,「他們是不是都死了?」
    我們仨都忍不住了,我心說這老傢伙現在還咒我們呢,我剛想動手,又被鐵驢搶先了。
    他對著老人的腦袋狠狠抽了一下,喊著問,「老賊,你罵誰?」
    老人被嚇壞了,嗷的一嗓子,還想繼續吹笛子,但我立刻把他笛子搶了過來。
    我特想有個衝動,把這笛子丟在地上一頓猛踩,讓它瞬間成為廢銅爛鐵,但又一轉念,這笛子能驅使鬼籐,豈不是個寶貝?
    我這人,向來是喜愛寶貝的,我也不客氣,直接把笛子揣到懷裡了,心說等一會的,我把它放到裝備包裡,誰也不給!
    而老人連笛子也沒了,他更怕了,使勁倒騰雙腿要往後退。
    老貓嗖的一下閃到老人後面,老人這麼一退,一下撞到老貓懷裡了。老貓使勁拱了他一下,又罵道,「你怎麼走道的,撞到人不知道麼?」
    老人又不得不往前走,鐵驢早就迎了上去,老人又一下撞到鐵驢懷裡了。
    鐵驢挺有意思,拿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捂著胸口往後退了退說,「臥槽,你個流氓,想佔我便宜。」
    我沒法說他倆,這時候了還有心事逗這老頭?而且就鐵驢這樣的,還能遇到流氓?估計倒貼錢給流氓,流氓都不會非禮他的。
    但他倆這麼一弄,也讓老人意識到,自己逃跑無望。老頭突然臉現猙獰之色,對著小腹摸了過去。
    斯文女就做過類似的動作,我們當然明白這動作啥意思。
    也沒誰提醒,我們仨全伸手把老人拽住了,老貓又把他上衣掀開了,我看到他小肚子上露出一根引線來。
    老貓挺直接,又騰出另只手摸出刀,把引線齊根斬斷了。
    我和鐵驢隨後也不拽老人了,老人又摸了摸小肚子,看得出來,他還想自爆,但引線都沒了,還自爆個屁啊。
    這老人剛才還自誇自己一把年紀,是個見過識廣的主兒,現在竟這麼一急,哭了!
    我們仨並沒特意欺負他的意思,純屬是撒氣,看老人這德行了,鐵驢和老貓一起按住他肩膀,把他弄跪到地上。
    鐵驢又找了個繩子,把老人綁住了,老貓趁空檢查下老人的嘴,裡面沒毒囊。
    我們想的是,這老人是陳詩雨的人,也是專門守魂塔的,他一定知道山頂基地的秘密,我們要好好套套話。
    但現在還不是套話的時候,我們又都湊到姜紹炎身邊。
    姜紹炎好多了,停止叫喚了,正盤著腿、蜷曲著身子坐在地上,這樣足足過了一支煙的時間,姜紹炎慢慢睜開了眼睛。
    我發現他雙眼紅的嚇人,甚至這一刻,嘴角也咧開了,從裡往外的流口水。
    我冷不丁想到白頭翁和雷濤了,他們當活屍戰士時就有類似的表情,我心裡直打鼓,心說姜紹炎不會也變成活屍了吧?那可糟了。
    他要是六親不認的話,我們怎麼面對他?但這種情況並沒發生,他望了望我們,臉上出現了善意。
    我先問他,「感覺怎麼樣?」
    姜紹炎搖搖頭,回答說,「還好,扛得住。」之後他看到不遠處跪著的老人了。
    這老人一直在罵罵咧咧的,說有種把他殺了,綁著算什麼?
    鐵驢代表我們仨,說了想套話的想法。我以為姜紹炎會贊同呢,甚至立刻跟我們一起著手此事。
    誰知道他一皺眉,又拿出一副狂勁來,從鐵驢那裡搶到微沖,拉開保險,對著老人嗤嗤嗤的打了起來。
    這太狠了,如此距離、如此密集的開火,老人一下就死了。而且姜紹炎掌握著一個尺度,並沒攻擊老人的下半身。
    我猜他怕老人肚裡的炸彈爆了,那樣會弄出很大的聲響。
    伴隨著老人屍體噗通一聲落地,姜紹炎把打光子彈的微沖又還給鐵驢,冷冷跟我們說,「上路。」
    我形容不好這一刻的心情,也這麼看了看鐵驢和老貓。
    他倆見怪不怪,鐵驢默默給槍換彈,老貓反倒嗤了我一聲說,「大麻煩,沒聽到長官的話麼?上路!」
    我又急忙去收拾一下,至少把裝備包啥的撿起來,背在身上。另外我有一個挺荒唐的想法。
    姜紹炎之所以殺老人,或許不僅僅是為了洩氣,更可能不想讓老人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