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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穿越火線

    哨警的出現太突然了,我們被弄得都有些措手不及。
    我和毒梟反應慢,我倆愣愣看著哨崗。鐵驢和冷手卻都趕在哨警開槍前有動作了。冷手拉著毒梟,玩命的往旁邊跑。
    趕得很巧,我們旁邊有一堆沙袋,原本是蓋房子要用的,大約百八十袋,堆的小山一般高。
    冷手拽著毒梟要躲到這裡。但毒梟純屬是被動跑的,他腳底一滑,還踉蹌的要摔,冷手不管他,一直拖著他。
    這把毒販子疼的,嗷嗷喊著。
    我沒空理會毒梟,因為鐵驢趁空也撲到了我身上。他多大的身板外加多大的力氣?這麼一撲,我直接被他弄倒在地。
    他就抱著我一起往沙袋後面滾,我發現要是抱著我的是個女人又或者是個瘦男人的話,這麼滾沒問題,壞就壞在鐵驢太壯了。
    我在上他在下時,這都好說,一旦一換姿勢,他在上我在下,我就慘了,被他壓得一瞬間,我都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在我們有動作後,哨崗那裡就傳來槍聲了,還他娘的是衝鋒鎗,一打一排排的子彈。這些子彈就在我們原來的位置上開了花。
    我被鐵驢壓得很難受,卻也咬牙挺著,因為我明白,一旦我倆停下來或速度慢了,這代表的會是什麼?
    我倆這麼狼狽的滾到沙袋後面,等停下來時,鐵驢正好壓在我身上。他似乎忘了我在下面的事了,也不急著站起來,只是抬頭看著冷手,念叨一句,「兄弟,你反應很快,不過剛才那種躲法不行,容易中彈,你看看我!」
    冷手望了鐵驢一眼,沒說啥。而毒梟呢,剛從地上爬起來,他倒是壓了一肚子火,指著冷手罵了好幾句,反正翻來覆去就一個意思,冷手太不是個東西了,拽他前怎麼不喊一聲呢。
    我發現他們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還有閒心說這兒說那兒的,我決不能等鐵驢自行爬起來,那樣自己還得被五行山壓多長時間?
    我胸口很悶,說話很費勁,一邊盡力扯嗓子喊鐵驢,一邊亂舞手亂蹬腳。
    我這麼一通忙活,終於引起鐵驢的注意了。他尷尬一咧嘴,把身子從我上面挪開了。
    這沙袋不算太高,我們要站起來,很容易讓腦瓜頂露出來,所以我們都弓著身子。
    那哨崗的警察看我們躲進去後就不開槍了,只是把探照燈照過來,讓燈光把這片沙袋附近都籠罩住了。
    毒梟也知道現在不是鬥嘴的時候,就不再說啥了。我們四個都貼著沙袋蹲好。
    鐵驢是用槍的老手,經驗足。他先歎了一口氣。冷手扭頭望著鐵驢,微微點頭,似乎明白鐵驢這口氣為啥而歎,也贊同他的這次歎氣。
    我卻迷糊了,心說他倆賣啥關子呢?另外鐵驢不是帶手槍了?雖說手槍不如衝鋒鎗火力強,但也都是槍,怕啥?
    我跟鐵驢念叨一句,讓他拿槍伺機衝出去,把哨崗端掉。
    鐵驢沉著臉,回復我說,「做不到,對面這個哨警,從他剛才開那幾槍到現在能舉槍等著,都說明他是個高手。高手比拚,往往更看重先機。現在他佔著先機,我跑出去的話,很容易中彈。」
    我承認自己想的簡單了,也琢磨起來,看有啥辦法能扭轉這所謂的先機。
    冷手聽完這話沒啥反應,毒梟看鐵驢的眼神都變了,念叨說,「熊哥不愧是殺手,懂得真多。」
    我們這麼熬了有小半分鐘的時間,對面哨警還沒動靜,我覺得這麼下去不行,尤其現在是我們在越獄,再這麼耽誤,遲早跑不了。
    另外我又沒啥好法子,只能焦急的看著鐵驢。
    鐵驢拿出一副猶豫的表情,他一定有啥辦法了,就是這法子不太穩妥,被我這麼一看,他一橫心,跟我們說,「這樣吧,兩位大佬不用動,保護好自己就行,三目鼠,你配合我一下。」
    他又指了指我穿的獄服。
    我懂了,他的意思讓我把獄服撇出去,這樣能造成有人要逃出去的假象,吸引哨警的注意力,而他會在同一時刻從另一個方向跑出去,搶佔先機對哨警開槍。
    我都有種想拍腦門的衝動,心說這麼簡單的法子自己咋就沒想到呢,另外這法子也沒啥不妥的地方嘛。
    我信心滿滿的把上衣脫了。鐵驢還趁空指導我幾句。
    他告訴我,在衣服裡掛點重物,這樣撇出去時能有更快的速度,另外要衝著稍微往上的角度撇,這樣更像人。
    我們腳下有幾塊半截的磚頭,我找了兩塊,都放到衣服裡了。我掂量掂量,覺得這重量可以了。
    我又瞄了瞄沙袋堆左面的空地,跟鐵驢說了句,「瞧好吧。」
    我稍微準備一下,又突然雙臂灌力,把上衣丟了出去。鐵驢已經躲到沙堆右邊了,在我上衣出去的那一刻,他頓了頓身子,也向右撲了出去。
    別看鐵驢是個胖子,但關鍵時刻,身手很敏捷,他撲到地上後,左手先著地。我沒看太清,反正他左手一擰又一推,整個身子就借力繞了一下,又穩穩面衝著哨崗蹲在了地上。
    我估計只要再給鐵驢一秒鐘,或者再給半秒鐘時間也行,讓他看清目標,就絕對能開槍把哨警打傷或打死。
    但這點時間簡直是奢求。鐵驢剛蹲好,遠處傳來槍響。
    我看到鐵驢的手一抖,臉也扭曲起來。他把槍丟了,跟個兔子一樣,嗖的一下又蹦又跑的逃了回來。
    我心裡一沉,知道鐵驢這次偷襲失敗了,甚至差不點還被對方反獵殺了。
    我沒時間想別的事,全部精力都放在鐵驢身上,尤其是他手上。我知道對特警尤其是一個神槍手來說,手意味著什麼。
    冷手的手電筒還掛在腰間,都這時候了,也沒啥不能用的了。他把電筒打開,我藉著亮看到,鐵驢這手抖的厲害,不過沒受傷,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鐵驢心裡憋了一肚子氣,還罵了句娘。
    我發現毒梟這人真是嘴欠的可以,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說,「哎,咱們強姦不成反被啊。」
    我們仨都沒好眼色的看他,他意識到不妥了,急忙住嘴不說。
    這期間遠處哨警示威般的又對著我撇出去的上衣打了一槍。我被槍聲吸引的順著看了一眼。
    我這件上衣是沒法要了,上面出現兩個槍眼,一個是射進來的,一個是射出去的。
    我不在乎這件獄服,讓鐵驢好好緩緩手後,我望著右邊空地上的手槍。
    這槍並沒被子彈打的變形,槍膛也沒啥損傷的跡象,我覺得把它拿回來還能用,問題是,我們怎麼把它拿回來。
    我們都領教到了哨警的厲害,要是盲目出去撿槍,保準被他打死。
    我又不自然的向褲子摸去。我想到褲袋了,只要把它一頭攥在手裡,一頭拋出去,用褲帶頭卡著槍,就能把它慢慢拽回來。
    但無奈的是,我們的褲子上系的全是鬆緊帶,沒有褲袋。
    冷手和毒梟都跟我想到一塊去了,他倆也合計著怎麼把槍撿回來。最後冷手不耐煩了,焦急的往我們身後看看,又跟我們說,「這樣吧,越獄有代價,為了保證整體利益,除了鐵驢以外,咱們仨抓鬮,選出一個人去撿槍,而且就算是死,也要死前把槍丟回來,你倆看怎麼樣?」
    我一合計,這豈不是三比一了?我抓中的概率太大了,毒梟也不同意這法子,他還當先搖頭,那腦袋晃的,跟撥浪鼓一樣。
    冷手堅持這個法子,看鐵驢不吭聲否決,他還來勁了,指著毒梟說,「你個怕死的貨,既然這麼怕死,還他媽的越個幾把獄啊?不知道這是勇敢者的遊戲麼?」
    毒梟反駁冷手,說他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懂個神馬。
    他倆在這時候又鬥起嘴來。我發現我們這個四人組真不行,太缺乏組織性紀律性了。
    我正要勸他倆別吵架呢,出乎意料的,哨崗那邊有新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