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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不速之客

    在剛進倉庫那一刻,我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有點臭有點腥。我猜測這跟這裡長期存放勞動工具有關吧,不然只是一個空倉庫,怎麼可能有這種味?
    我沒在這方面太較真與在乎。雖說倉庫裡沒有應急燈,但窗戶挺多。這裡環境只是暗,並沒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鐵驢當先,我隨著,我倆這麼一前一後的橫穿整個倉庫跑起來。
    其實較真的說,我倆在做偷偷摸摸的勾當,應該放輕腳步才對,問題是外面亂作一團,有各種雜音和吵鬧聲,我倆也犯不上保持沉默。
    中途我不小心還碰到幾把鐵鍬,讓庫裡乒乒乓乓亂作一團。等我倆快到倉庫正門時,鐵驢先來個急剎車,又扭頭跟我說,「從這出去後不遠就是b監區了,那裡指不定啥樣呢,甚至也因為逃跑犯人多,會有很多獄警,我們要小心。」
    我點點頭。隨後鐵驢又輕輕咦了一聲,扭頭看著正門。
    我被他弄得挺敏感,也靜靜觀察著。但正門那裡沒啥怪異,我多問一嘴。
    鐵驢搖搖頭,輕聲說,或許是他錯覺,剛才正門那裡有動靜。
    要在平時,我肯定把鐵驢這話重視起來,現在卻覺得,或許真是他錯覺,因為橫穿倉庫這一路上,我就出現過好幾次敏感的情況。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那意思讓他別這樣。鐵驢沒再說啥,又往正門那裡靠去。
    我們都停在正門的門口。這就是個很一般的入戶門,上面有一個鐵把手,擰開它,我們就能出去了。
    鐵驢伸手摸向門把手,但等他用力擰的時候,怪事來了。鐵驢突然拿出一副詫異的樣子,我離得近,看到鐵驢沒咋用勁呢,這門就有自己要打開的架勢。
    我冷不丁連說邪門,心裡合計著這門難道是智能的?只要有人一碰把手兒,它自己就能開?但我又立刻想到一個可能,一定是趕得很巧,在鐵驢開門的時候,有人在外面也在開門,他倆撞上了。
    我不知道外面那位是敵是友,沒等我和鐵驢再做出啥舉動呢,外面那人加重力道了,這門一下被拽開了。
    我接著昏暗的光線,看到外面那位舉著手,拿著一把手槍。就憑這個,我敢斷定,他是一個獄警。
    這獄警很不客氣,對著鐵驢砰的來了一槍。
    我看鐵驢晃晃悠悠幾下,一下沒了力氣,倒在地上。我腦袋裡嗡了一聲,知道驢哥中槍了,甚至憑他這麼快倒地,這槍很可能是致命的。
    我不想這麼失去鐵驢,心裡上來一種特別著急的感覺,而看著這獄警又壓低槍口,還想對著鐵驢補槍時,我都快陷入到一種瘋狂的狀態中了。
    我嗷的一聲撲了上去,伸出雙手搶著獄警的槍。我想用力把它奪下來,卻發現曲驚監獄的獄警真是不一般,裡面藏龍臥虎的,有太多高手了。
    眼前這獄警的臂力和手勁都很強,我掰來掰去的,丁點把槍奪下來的趨勢都沒有。
    他哼了一聲,調轉槍口,想把我也砰砰了。
    我肯定不能讓他得逞,而且好就好在,我稍微弓著身子,個頭兒又沒這獄警高,我能把自己身子當成支架,藉著這份優勢跟他死磕。
    他調轉槍口越來越困難,最後我倆僵持上了,只是區別是,他純屬用胳膊上的勁兒,我全身都在用力氣。
    我不知道這麼下去,我還能挺多久,但打定主意,能多一刻是一刻吧。
    這獄警卻連這點耐心都沒有,他打起別的主意,突然伸出膝蓋,對我小腹狠狠頂了過來。
    他身子挺瘦,所以膝蓋上也沒啥肉,這麼一頂之下,膝蓋骨真把我頂慘了,我就覺得整個肚子都翻江倒海的,尤其**地方也稍微有點脹痛,估計也跟小腹受到攻擊有直接關係。
    我疼的整個臉都扭曲了,獄警看到我這種表情,他很滿意,甚至又立即用他腦袋對我腦袋狠力撞了過來。
    他這麼撞的話,事先自己有個心理準備,外加也一定在這方面練過啥。這一下子撞的我眼前直冒火星子。
    我徹底沒念頭跟他死磕了。獄警又補了一腳,把我狠狠踢飛。
    我是倒著飛的。飛出一小截後,無力的跪在地上了。這麼一來,膝蓋特別疼,也冷不丁有點麻。我盯著獄警,打心裡罵上了,心說老子才不是給他下跪呢,就是一時間起不來而已。
    這獄警又退後半步,堵在門口。這期間鐵驢有反應了,他並沒死,掙扎的站起來後,捂著脖子,一股股血從他指縫裡往外溢。
    獄警再次舉起槍,還把它對準鐵驢,又騰出一隻手,摸著後腰拿出一把手電,打開後照了照我倆。
    我發現我跟鐵驢在曲驚監獄還算挺有名的。這獄警認清我倆後,哼笑一聲說,「原來是三目鼠和黑熊,他媽的,我們哥幾個都覺得你倆有問題,來了監獄後這裡麻煩不斷。而且你倆才挨了電刑,這才隔多久?竟又活蹦亂跳的積極參與越獄的事了?」
    我聽到這,心突突跳著。能感覺出來,他對我倆意見挺大的。
    獄警不想再跟我們說啥事了,又念叨句,「死吧!」
    我整個心涼了半截,而且能感覺出來,這獄警心狠手辣的,他說要開槍,也絕不單單是嚇唬我倆。
    這一刻,鐵驢的命絕對就在獄警手上攥著呢,他只要輕輕扣動一下指頭,鐵驢就得見閻王去。
    我沒別的辦法,只想著一定把驢哥的命保住。我怕自己再不說啥就來不及了。
    我對他喊,「兄弟,等等,你聽我說個秘密。」
    我是想把我和鐵驢真實的身份說出來,我相信他知道我倆是特警後,一定會放下槍的。
    獄警皺著眉,他在糾結要不要聽我的話,但他扣著扳機的手指頭挺嚇人的,微微動了動。
    我盯著那根手指,腦門特別熱,甚至我又在想,自己也別等回信了,趕緊竹筒倒豆子,自己直接往下說吧。
    但在我正要開口時,變故來了。一個有碗口大的大木樁子,突然從門口出現,它狠狠的對準獄警腦袋砸下來。
    我聽到砰的一聲響,這木樁子都砸斷了。獄警腦袋上還呼呼往下冒血。
    我看的仔細,這木樁子不像是從天上落下裡的,反倒像是被人舉著,從側面偷襲打下來的一樣。
    在我還愣神時,鐵驢猛地往旁邊一撲。獄警食指動了,使勁扣下了扳機。
    一發子彈打在鐵驢剛才待的地方,他是險之又險的逃過一劫。之後門外又有動靜了,那斷的木樁子被兩個人舉著,對著獄警狠狠頂了過去。
    這獄警身子是挺橫,卻扛不住這麼大的衝擊力,而且他後腰被頂住了後,整個人被衝擊力一帶,向倉庫裡撲了過來,還正巧奔著鐵驢去的。
    鐵驢脖子受了傷,如此狀態下,身子不怎麼靈敏。要在平時,他再來一個側滾,就能很輕鬆的躲過一劫。
    這次他很費勁,滾得的也是險之又險,跟獄警擦肩而過。
    獄警面衝下的砸到地上,這還沒完。這兩個舉木樁子的人真的是下死手了,又把木樁子拿起來,對著獄警的腦袋,像撞鐘一樣,一下一下的撞起來。
    前兩下倒沒啥,這獄警的腦袋只是被力道一帶,死死壓在地面上了。等到第三下時,我聽到卡的一聲響,這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等木樁子撤下去後,這獄警的腦袋都塌陷了,他是徹底救不活了,腿還一蹬一蹬的哆嗦著,這是一種條件反射。
    我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但我沒放鬆警惕,又看著新出現的這兩個人。誰知道他們是敵是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