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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關鍵人物

    鐵驢他們仨蹲著吃飯的地方是在整個沙場的犄角旮旯,周圍沒別人了。
    鐵驢和冷手挨著很近,毒梟挺有意思,離他倆挺遠。看我到來後,毒梟還神色不善的瞪了我一眼。
    我心說咋地了這是?尤其自己剛來,也沒惹到毒梟,他至於對我這態度麼?
    我先向鐵驢和冷手靠去,也出言問他倆,「毒梟怎麼了?」
    冷手正大口吃飯呢,趁空回了一句,說毒梟有毛病,跟個老娘們似的,讓我別理他。
    而且他說話期間,還噴出幾個飯粒子來,有的落在我獄服上了,有的落在我餐盤裡了,這把我噁心的,我又想,會不會是冷手這種吃香太噁心了,把毒梟惹怒了?
    但沒等我想明白呢,鐵驢又補了一句說,「狂暴獸不是獨自逃了麼?這讓毒販子害怕了。」
    我懂了,毒梟和冷手都被餵了毒囊,冷手的毒囊是鐵驢的,毒梟的毒囊是老貓的,現在老貓走了,毒梟的毒怎麼解成了難題,他被這種生死攸關的事壓著,也難怪有這態度了。
    我和鐵驢還互相看看,雖然他沒往下說啥,但我品出他的意思了。
    先不管姜紹炎怎麼安排這場越獄計劃的,我和鐵驢卻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做準備,在整個監獄裡,能幫我倆的,也絕對能幫得上忙的,就只有冷手和毒梟了,他倆一個不能少,都要參與到整個計劃中。
    鐵驢不知道怎麼說服毒梟,讓他放下毒囊的事,我悶頭琢磨上了。
    倒不能說我比鐵驢聰明,純屬是靈光一閃,我有了一個辦法。我也顧不上吃飯了,放下餐盤,湊到毒梟旁邊。
    毒梟對我的到來不怎麼歡迎,他倒是沒讓我走開,卻自行挪了挪腳步,想避開我。
    我一把將他拉住了,也不管毒梟瞧我的眼神,壓著聲音說,「毒哥,我知道你擔心啥,但毒囊的事,你真不用放在心上,那也不叫個事兒。」
    毒梟不理解我的話,我先不急著說,又強行把他帶到鐵驢和冷手身邊。
    冷手對毒梟的歸來只是哼笑一聲。毒梟本來心裡有氣,又要跟冷手鬥嘴。我不想看他倆掐架,尤其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不值當。
    我就先出言調節幾句,之後撇下冷手,單跟毒梟說,「狂暴獸、我和黑熊,我們都是一個組織的,別看那小子跑了,但越獄的前期準備都做完了,只等行動了,而且一旦咱們出去了,我和黑熊都能聯繫上組織,也會找到狂暴獸的上線,要到他毒囊的解藥的。」
    我還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寬心。毒梟聽完瞬間,明顯臉色一變,但又立刻沉了下來,問我,「真有那麼容易?」
    我發現跟這種人打交道確實費腦力,他想的蠻多的。
    鐵驢被我這思路一帶,也有想法了,急忙接話說,「毒販子,你還真沒說錯,要解藥的事,確實有難度,我和三目鼠根本不認識狂暴獸的上線,要托人的話,這中間無形就多了一層關係,不過你別忘了,這年頭,有這個就好辦事了!」
    鐵驢又做了個數錢的動作。
    要遇到一般人,一聽到花錢,保準會頭疼或掂量好一會兒,但毒梟聽到這兒反倒,一點猶豫沒有的跟鐵驢回答,「老弟,我在外面還有點家底,多少錢你說個數,到時只要能幫我弄到解藥就行。」
    其實我一直覺得,鐵驢和老貓毒囊裡的解藥沒那麼複雜,等我們出去後,直接給姜紹炎打電話就差不多能搞定了,但毒梟非得不信,這下好,鐵驢藉機敲了他一筆。
    不過話說回來,鐵驢這麼誆毒梟,尤其老話說的好,有錢好辦事,反倒會讓毒梟安心。這就是所謂的花錢買安慰吧。
    我現在沒法跟鐵驢說悄悄話,不過我打定主意,真出去了,他要把這筆錢誆過來,那也得分我點,畢竟見者有份。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毒梟把毒囊的事徹底放下了,我們把話題轉到越獄上。
    姜紹炎沒跟鐵驢說詳細計劃,所以鐵驢也沒法子跟毒梟和冷手說詳細計劃,只告訴他倆,越獄時間在大後天夜裡,也囑咐他倆,在大後天之前,一定想辦法調到我們的牢房裡,這樣方便一起行事。
    冷手和毒梟都把這個當回事了,一臉嚴肅的應著。
    我記得昨天吃午餐後,還休息了好久,今天卻變了規矩,大部分犯人剛吃完飯,獄警就吹了哨子,讓我們回到車間幹活。
    這引起犯人們不滿,不過犯人在監獄裡哪有民主和人權?被獄警出言喝了幾句就都老實了。
    我們四個大佬也沒說上幾句話呢,就被迫分開了。
    我和鐵驢一起回了洗衣房。我一時間沒啥太多的想法,專注手頭上的活兒,但鐵驢又想到一件事,趁空跟我念叨。
    他問我,「a監區裡面什麼樣,你知道麼?」
    我搖搖頭,本來他這麼一問有點讓人莫名其妙的,但我稍一琢磨就懂他的意思了。
    我們越獄時要去a監區找黑痣,問題是只有一刻鐘的時間,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到時別說找黑痣了,或許時間到了,我們連a監區都沒怎麼轉悠明白呢。
    我一下頭疼上了,而且這短短幾天時間,我和鐵驢有什麼借口能混到a監區裡呢?
    去a監區的條件只有那兩個,要麼是精神病,要麼就是鬧事的不安分份子。
    我和鐵驢不可能當精神病,我去過我老爹那精神病院,很清楚正常人想裝瘋賣傻去裡面混吃混喝有多難。這法子肯定行不通,另外我又想我和鐵驢鬧事行不行?
    我相信有冷手和毒梟兩人的配合,我和鐵驢鬧一把很容易,但話說回來,這樣去了a監區有什麼用?我們被鎖到禁閉室面壁,別說打探消息了,弄不好越獄當晚都趕不回來的。
    我實在有些技窮,就忍不住歎了口氣。而這次又輪到鐵驢有靈感了,他突然念叨一句,「得找人問問,看哪個犯人對a監區有所瞭解。」
    我有種想拍自己腦門的衝動,心說自己咋就沒想到呢,我們去不了a監區,不代表不能求教別人嘛?
    而且這麼一轉換思路,我立刻想到一個人選——老跛子。
    我本來對他回不回洗衣房工作壓根不在乎,甚至覺得他不回來更好,讓我和鐵驢能獨處。但現在我又巴不得他立刻回來了。
    我還忍不住跑到門口,跟守門的獄警問,「知道老跛子去哪了麼?」
    獄警很橫,不僅帶搭不理的,還呵斥我,老實回去洗衣服。
    我沒法子,只能跟鐵驢一邊工作,一邊眼巴巴等著老跛子自己歸來。這一下午,有好幾次門口有動靜,我都跑過去看看,但都是過路的。
    等一晃到了晚上,鈴聲響起後,我們要下班回牢房裡了。
    我倆佔了地勢,出門轉彎就能進b監區,但我和鐵驢都沒走,故意在門口磨蹭著。
    我倆都觀察著回到監區的犯人,想一旦看到老跛子了,就跑過去跟他說幾句話。
    但我們拖得起,守門獄警拖不起,想早點收工。看我倆磨蹭了有三五分鐘的時間,他忍不住了。
    我發現這獄警臉都有點酸了,我和鐵驢好漢不吃眼前虧,只好妥協的進了監區。這樣等犯人們全回來後,牢房門關閉,老跛子又推著餐車出現了。
    我記得昨天不是老跛子送餐,也真搞不懂整個監獄的送餐制度是怎麼定的,但同時我也暗自慶幸一小下,幸虧我和鐵驢沒等老跛子,不然等也等不上。
    我倆跟其他犯人一樣,都站到了門口。
    我看老跛子周圍也沒其他獄警跟著,就跟鐵驢商量,一會趁拿飯時,跟老跛子說幾句話,問問a監區的事。
    鐵驢點頭說行。
    不過我倆這話最終沒問出口,隨著老跛子漸漸走近,我看到,在這餐車215房間的格子上,除了兩盒餐飯以外,又被壓了兩張餐巾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