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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諾亞難舟

    這一白一黑的兩股煙雲,很明顯屬於不同的東西,我知道白『色』煙霧應該是火山灰。我沒有過眼睜睜看著火山噴發的經歷,但打心裡合計,這灰不是啥好東西,真飄過來了,我們決不能吸到。
    至於那黑『色』雲朵,我一時間還沒太看明白,只能瞪著眼睛繼續觀望。
    黑『色』雲朵的速度狂快,沒一會兒呢就要快飛出樹林了,我和鐵驢漸漸發現,它們是大雕。
    我記得朋友跟我念叨過,說這世上最大的雕在墨西哥和阿根廷那裡,展翅兩米左右,但體重很輕,畢竟是鳥類。
    可我們眼前的大雕,我估計展翅這麼一翱翔,都有半個房子那麼大了,體重保守估計,也得有半個人的重量。
    它們是成群來的,真要落在海王號上,難以想像,我跟鐵驢怎麼對付它們,或許沒鬥上一會兒呢,海王號就得變了主人。
    我又想到金銀蟲了,這種關鍵時刻,也只能試試靠它們逆轉乾坤了。
    我趕緊把魔鼎拿出來,錫紙撕開。鐵驢也非常支持我這種想法,甚至不住催促。
    我舉著鼎,很怕這些蟲子又偷懶,躲著不出來啥的。我讓鐵驢往旁邊讓讓,給我騰出個空地來。
    我又把鼎口對準空地,狠力的頓了頓。讓我驚訝的是,呼的一下,幾乎所有的金銀蟲都出來了,但不是活的。
    它們的死屍還都聚在一起落到甲板上。鐵驢看愣了,還臥槽、臥槽連叫幾聲,最後來一句,「不能吧?咋好端端死了呢?」
    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也對著鼎看了看,但現在的鼎裡,瀰漫著一股惡臭的味道,根本沒法讓人離近了。
    時間緊迫,我們只能把金銀蟲的事放一放。我也沒別的法子了,只好硬著頭皮問鐵驢,還有啥招沒?
    我想到鐵驢帶的槍了,但槍能有幾顆子彈?打死一隻兩隻大雕也沒啥大用。
    鐵驢跟我想到一塊了,他沒用槍,不過他也聰明一把,指著那層瘆白的火山灰說,「它能幫助咱們,咱們先進屋裡躲一躲。」
    我覺得這也是沒法子的法子了,我倆趕緊撤離,這期間還一起扯嗓子喊,讓小矮子們也把『門』關好了,一會務必嚴守。
    我們奔向邪君的艙室了,這裡也躺著姜紹炎。
    我倆進去後沒顧上看姜紹炎什麼情況了,而且這時候那些大雕也都飛到海王號上來了。
    我和鐵驢關好『門』窗之後,我倆檢查了『門』窗的縫隙處。我發現海王號就這點不好,『門』縫和窗戶縫都不嚴。
    一會火山灰飄來,肯定也會多多少少鑽進來一些。
    鐵驢去『床』上把『床』單拽了下來,又鋪到地上,跟我說,「快,把它『弄』濕了,堵縫。」
    我贊同他,問題是,這屋子裡沒存水,我們怎麼把『床』單『弄』濕。我又稍微打開『門』看看,發現有些大雕竟跟人一樣,落在甲板上溜躂呢。
    我不敢頂風出『門』找水去。我還糾結時,鐵驢有辦法了。
    他也真是個糙漢子,把『褲』子一脫,拿出那東西對著『床』單嘩嘩撒上『尿』了。他還跟我說,「來來,一起來。」
    我不知道咋了?一時間沒『尿』意。但我又一琢磨,一會我倆肯定要舉著這『床』單堵縫隙,我要是不『尿』,到時一『床』單都是他的『尿』,我用手『摸』著,豈不是虧了?
    我上來一股勁,心說,「不行,我也要『尿』!」
    我湊過去,一脫『褲』子……我倆這種對著『床』單『尿』『尿』的方式,很容易讓『尿』點子『亂』濺,『弄』髒『褲』子,但誰管這個?最後我倆舉著『床』單,我往『門』縫上按,鐵驢往窗戶縫上按。
    我靠在『門』把手附近,本來沒尋思會出啥岔子呢。但突然間,這個『門』把手自動往下一擰,竟然開了。我一愣神期間,一個大雕的腦袋探了進來。
    它一定用嘴巴把『門』把手兒擰開的,它本來『挺』好奇,但看到我後,來火了。
    我也不知道這大雕啥品種的,反正一發火,一腦袋『毛』都有種立起來的架勢,讓它看著更加猙獰與恐怖。
    它還用喙對準我大『腿』狠狠啄了一下,我身上有特殊護甲護著,它這一下,只把我外『褲』『弄』破了,護甲還完好。
    但也把我疼的夠嗆,我估計過一會兒把『褲』子脫下來看一看,包括被它啄的地方都紫了。
    我心說這缺德畜生,竟敢欺負老子,也不看看它現在啥位置。
    我也不堵縫了,反倒把『門』稍微開大一下,又重重的關上了。
    我幾乎全身在用力氣,這股勁不可小瞧,但卡在大雕脖子上後,我就覺得它脖子跟個木頭樁子一樣。
    它也沒因此窒息。反倒被『弄』疼了,又用它的喙『亂』啄,前幾下的規模分別是小『腿』、膝蓋、大『腿』、大『腿』根兒。
    我心說不好,眼瞅著它又要啄我,我心說接下來這一下,不得奔著我家二弟去啊?這要被啄上,別『弄』廢了,那我以後咋辦?結不結婚不說,不得天天往不孕不育醫院跑啊?
    關鍵時刻我想到一個損招兒,也把握機會的把『腿』岔開了。大雕一下啄空了,我卻又緊縮雙『腿』,把它腦袋夾住了。
    我雙『腿』繃得緊緊地,只求困住它。我又扯嗓子跟鐵驢喊,讓他快來幫一把。
    鐵驢真狠,拿著匕首衝過來的。他還揚言一會把鳥頭削下來。
    但大雕也識時務,看出鐵驢那把匕首的厲害了,在鐵驢剛舉起匕首時,它一發力,留下一股鳥『毛』,硬生生從我雙『腿』之間掙脫開,把腦袋縮到『門』外面去。
    我暗道一聲可惜,不過也有好的一面,這『門』至少能關上了。
    我趕緊行動,鐵驢還找來一把椅子,把它頂在『門』把手上。他跟我說,這麼一來,就算兩三隻大雕一起衝來撞『門』,保準都不會撞進來的。
    我覺得也是,但在鐵驢話音剛落,砰的一聲響,那只倒霉鳥從窗戶那裡飛著衝了進來。
    其實這些大雕長得都一樣,按正常來說,我不可能認識誰是誰,但衝進來這隻大雕,腦袋沒『毛』,幾乎是個禿腦瓜亮。
    我可不信這些大雕還信佛,有出家當和尚的說法。我打心裡特別無奈,心說這大雕是不是吃錯『藥』了?咋就跟我們這個艙室較勁呢?
    它落地後,帶著一身的玻璃屑子,但它不在乎這個,稍微一打量,對著昏睡中的姜紹炎衝去。
    我和鐵驢全急了,畢竟姜紹炎沒醒,沒法自衛,要是被大雕啄壞眼睛啥的,這輩子都落下殘疾了。
    我們現在跑過去,也有點來不及了。我就跟鐵驢喊,讓他快掏槍。
    鐵驢是神『射』手,迅速掏出槍,連瞄準都省了,就啪的來了一槍。
    子彈打的很正,從大雕左眼打入,從右眼『射』出,最後嗤的一聲,『射』到艙室牆上了,大雕沒脾氣了,又跑了半步,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我鬆了口氣。不過沒等我倆有下一步動作呢,艙室『門』窗又都有動靜了,『門』上辟里啪啦直響,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大雕聚集在『門』外。
    另外窗戶是徹底報廢了,嗖嗖的,衝進來五個大雕。被它們一鑽一帶,整個窗框都呼顫呼顫的,隨時整體掉落下來。
    我倆也徹底忙上了,互相配合著,跟五隻大雕搏鬥著。
    鐵驢好在有把匕首,舞起來能起點作用,我就憑著一雙手爪子,像梅超風一樣『亂』撓著。但問題是,我不會九『陰』白骨爪,真要抓住大雕了,只能擼擼『毛』。
    這些大雕不太厲害,沒多久就被匕首『弄』死了,但窗戶處又有動靜,一隻隻大雕跟變魔術似的往裡進。
    我跟鐵驢想歇一會的機會都沒有,另外有兩隻大雕沒打好主意,它們盯著姜紹炎,一步步的靠了過去。
    我和鐵驢實在分不開身,我瞥了那邊一眼,心說糟了。我試著往那邊沖了一次,但這些大雕似乎達成了一股默契,玩起了配合,就不讓我衝過去。
    我沒法子,只能眼睜睜看著一隻大雕把喙對準姜紹炎的眼珠子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