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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鬼洞

    我想對老貓出言提醒,但又覺得,老貓是一個老特警了,雖然愛用冷兵器,但這些常識性問題,他肯定也懂。
    我閉嘴觀察著。老貓拎著噴火器,突然間吆喝一聲。
    我算被他嚇住了,因為接下來他站了起來,在長桿弩上溜溜打起轉來,噴火器也被這股速度帶著,一圈一圈的繞著。
    在看雜技表演時,我覺得那些走鋼絲的演員就很厲害了,但把那些雜技演員放在現在老貓的位置上,也做這個動作,我敢肯定他們心裡都會打鼓的。
    老貓並沒摔下去,等最後他還把噴火器撇了出去,他自己也因這麼一用力,從長桿弩上滑了一下,不過他雙手及時伸出來,握在弩桿上。
    他雙臂有力,幾下子就找到平衡。而噴火器呢,不當不正的砸在弩機上了。
    那些巨人很警惕,也不知道這又有噴嘴又有氣罐的東西是什麼。他們四下散開一些,有些還蹲下了身子。
    我看的有些明白了,心裡上來一股說不出的激動和緊張感,我默默把目光上移,又看著鐵驢。
    鐵驢下體還有些不適,尤其剛才老貓站弩桿上這麼一折騰,又讓他疼了幾下,但他忍住不適,拿出異常冰冷的表情,把摧毀者舉起來,又拿出一顆穿甲燃燒彈。
    他把子彈上膛。隔了這麼一會兒,那些巨人看到噴火器沒啥反應,也都變得膽大了,重新聚在弩機旁邊。
    鐵驢等的就是這一刻,他瞄準後,念叨一句,「永別!」
    幾乎在他扣動扳機的瞬間,子彈就衝出去打在噴火器之上,之後那一刻,我就覺得跟世界末日來了一樣。
    我眼前出現好大一股火焰,跟個小太陽一樣。它把弩機和巨人都包含其中了。另外也有一股熱氣飛撲到我身上。
    我特別難受,渾身又熱又癢的,而這麼一對比,可想而知那些巨人正遭受著多恐怖的痛苦。
    底下嗷嗷聲一片,還有三個巨人揮舞著手臂從火球裡跑了出來,他們身上也都燒著火。
    我本來覺得我們幾人離火焰戰場這麼遠,應該攤不上麻煩呢,另外我也真搞不懂,噴火器已經爆炸了,怎麼隔了一會後還會再炸一次。
    又是哄的一聲響,這次不僅出現火球,還有一些大碎片被崩了出來。
    這不是弩機碎片了,而是實打實的鋼。有一大碎片正奔著我來的。給我什麼感覺呢,它跟忍者鏢一樣,一下戳在我臉頰旁邊的山體上了。
    我看到鋼片都冒著煙,邊緣還微微發紅。我腦袋裡嗡了一聲,心說鬼知道會不會再來第三、第四次爆炸呢?
    我不想危險過去了,自己卻無故躺槍。我一扭身,打心裡引用一句比較流行的網絡詞,我去年買了個表。我又手腳並用,玩命的往上爬。
    我發現真是邪門了,自己這麼一急,潛力出來了,我身手相當敏捷了,剛才誰說我攀巖技術不行來了?那全是屁話。
    我跟大猴子沒啥區別,甚至超過了邪君和兩個小矮子,一口氣的爬到山洞裡了。
    等腳踏實地踩著洞裡土地後,我才舒緩的歎了口氣。而這股勁一過去,我探頭看了看山下面,又不爭氣的來了一股恐高感。
    我心說這尼瑪確實是我自己爬上來的?現在咋這麼腿軟呢。我也沒藏著掖著,趕緊一蹲身子,之後又趴在了地上。
    我一動不動,這樣一來心裡安穩很多,我又對鐵驢和邪君他們擺手,那意思加油。
    邪君和兩個小矮人先上來的,小矮人倒沒啥,上來後就拿出小斧子,一邊防備著,一邊從腰間把手電筒拿出來,照亮後望著洞裡。
    邪君大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又歎了口氣。我不知道這是啥意思,但也能感覺得到,他不是在埋汰我。
    我沒理會這個,等老貓和鐵驢都上來後,這哥倆還互相勾著肩膀,一起坐到地上直喘氣。
    我們人齊了,這次也非常幸運的,沒有人員傷亡,我再次望著山下,那些巨人死一片,弩機也廢了,這一大爛攤子,夠他們收拾的了。
    但我們也不能放鬆警惕,就憑這一件事,我們與整個巨人部落的梁子就徹底結下來了。巨人也不會任由我們來到山洞而不管的。
    我還琢磨呢,既然邪君奔著山洞來的,一會兒一定要去裡面,那我們要不要留守個看門的?有危險了,他還能報警給大家提醒啥的?
    這山洞給人感覺特別陰森,我估計裡面肯定有啥說道。我心裡打著小算盤,面上卻拿出一副嚴肅的樣兒,跟邪君說,「我來留守吧。」
    邪君明白我啥意思,但他擺手說不用,又指著兩側洞壁說,「看倒沒?」
    兩個小矮子還用電筒照過去配合著。這兩側洞壁都有一處很明顯的異常。上面有一個手印形狀的凹痕。
    邪君指了指他自己,又指了指我說,「一人一個,把手按進去試試。」
    我知道這一定是機關,但搞不清楚能出現什麼變化。另外邪君也不會害我,我放著膽子接了這活兒。
    我倆各自站好位置,等把手掌貼上去後,邪君喊了句,「一二三。」我倆同時按下。
    但怪事來了,這都按完好久了,也沒反應。
    我眨巴個眼睛,看著邪君。邪君也咦了一聲,還把身子往洞口靠了靠,盯著洞頂邊緣處瞧起來。
    這「老頭」挺有意思,最後還念叨上了,「他奶奶的,你倒是出來啊!」
    我心說出來個啥?但老貓比我明白,也很積極,他舉著雙刀,還讓鐵驢把他舉起來,用雙刀對準洞頂邊緣地帶使勁劃了劃。
    本來雙刀就是普普通通劃著,還弄下一股股碎土屑,但突然間有一把刀突然往下陷了一截,老貓喊了句有了。
    沒等我們問啥呢,他還加大力道,用刀攪合一番。
    邪君一直看著,他一定瞧出啥怪異了,突然喊了句,「快撤!」
    老貓猛地抽刀一縮身子。也險之又險的,一道石門轟的一下落了下來。
    我們沒法稱量這石門有多重,反正它最後落在地上,把山洞封死的同時,我能察覺到,山洞都抖了抖。
    這麼一來,我們徹底與外界隔離了,邪君歎了口氣,說幾十年不啟動這機關,老化了!
    我們都贊同的點點頭。之後我們稍微歇了一會,邪君招呼所有人一同往裡走。
    我們統計一下,一共帶來四個電筒,除了兩個小矮人各拿一把以外,剩下電筒都歸我了。
    我也清楚,邪君、老貓要拿鉤子或刀,鐵驢要舉著摧毀者,他們是我們這群人的守護者,而我呢,要啥啥沒有,就當「電燈泡」了。
    我們出發了,剛開始山洞裡的土地很硬,我看不出個啥來,但漸漸的,土地變軟。我看到一個讓自己很不解又有點害怕的現象。
    地上出現一排排的腳印,還密密麻麻重疊著,甚至方向一致對外。換句話說,有很多人從這山洞裡往外走,卻沒有人往山洞裡進。
    我記得有個魔術叫大變活人,但魔術嘛,都是假的,我心說這山洞怎麼回事?人從哪來的?
    我還幻想著,這山洞是不是有另一個出口,通向另一個部落?那部落的人沒事就走這種捷徑來巨人部落串門走訪啥的?
    但也不科學啊,誰腦子有病啊?走這種鬼地方?
    我是徹底想不明白了,邪君肯定知道答案,但他不說,鐵驢和老貓也只是稍微觀察一番,就沒再多說啥。
    我們不理腳印,繼續前行。山洞裡的土地是越來越軟,腳印越來越多,最後洞壁竟也出現變化了。
    上面雖然還是黑土和碎巖,但其中摻雜著星星點點還極其不規律的白色斑點。這次連邪君也咦了一聲,他把我們叫住,皺眉指著一處白色斑點說,「誰去看看,這玩意兒到底是啥?」
    老貓應了一聲,舉刀過去。他這把刀用來當鏟子也不錯,反正一頓摳、一頓鏟之後,這白色斑點被擴大了,也露出更多的形狀了。
    我們都看出來了,這是一塊骨頭。老貓停止挖掘,用刀割了幾下,掰下一小片骨頭。接下來他讓我過去重點照亮,對著骨頭瞧了瞧。
    我也在一旁品著,上面沒啥雜色,說明骨質裡面沒帶毒。老貓又一張嘴,把骨頭送進去嚼了嚼。
    老貓這種本事,別人還真學不來。他很快呸了一口,很肯定的告訴我們,「人骨!死者還是個剛出生不大的嬰兒。」
    我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老貓,有種膜拜他的衝動,心說貓哥啊貓哥,你能品出是人骨來就很雷人了,竟還知道死亡年齡?你是怎麼做到的?大烏州的法醫科歡迎你這類奇才,筆試面試都省了,保準直接錄取!
    而邪君聽完臉色一沉,還當先接話,「死嬰的骨頭怎麼在牆壁裡?」
    沒人能回答他,我們又找了一處地方,老貓要再次下刀,挖骨頭看一看。
    我們其他人打定主意在一旁等待,而這段期間,沒等骨頭挖出來呢,岔子來了。
    鐵驢舉著槍,本來站在我們所有人後面,我也沒尋思驢哥能出啥事,也沒特意扭頭瞧他啥,但突然間,我聽到吧嗒一聲,就好像有一拖麵餅糊在地上一樣,方向還從鐵驢那裡傳來的。
    我心說咋了,也跟其他人一樣,扭頭看了看,但這一眼,我嚇得不自覺得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