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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反擊

    我聽得心裡一驚,心說這怎麼行?要再這麼等下去,一旦鐵驢手、腳筋被挑,哪怕只是傷到一點點,後果都非常嚴重,這可是不可逆的損傷。
    鐵驢心裡跟明鏡似的,也知道不能再忍了。他猛地睜開眼睛,對著阿威撲過去。
    阿威沒料到突變會這麼快,一下被鐵驢撲了個正著,兩人緊緊揉在了一起。
    阿剛想開槍,又怕傷到自己人,這麼一糾結,遲疑上了。
    我也不可能幹躺著看熱鬧,之前自打鐵驢說計劃時,我就給自己留了一手準備,從胸囊裡拿出注好毒的注射器,把它放到衣兜裡去了。
    這次正好用到它,而且也真是天助我也,阿剛、阿威都沒防備我這個小角色,我悄悄爬起來後,阿剛背對著我,還把精力放在戰圈裡呢。
    我踮著腳悄悄走過去,從背後下手,把注射器全刺到阿剛脖頸中,又狠力這麼一推。
    阿剛雖然是個殺手,身子骨卻跟常人一樣,根本扛不住這麼沖的藥劑,連哼都來不及,腿一軟暈了過去。
    我把他緊緊抱住,怕他摔到在地弄出大聲響來。等忙活完這些,我留意戰圈裡的變化。
    本來阿威沒那麼容易敗,他偷空往這邊看一眼,知道阿剛被解決了,心一慌,這空擋被鐵驢把握到了。
    鐵驢腰間一用力,把阿威坐在身上,一手摀住阿威的嘴,一手掄起拳頭,對著他太陽穴砰砰砸上了。
    鐵驢的拳頭出了名的狠,阿威受不住,也暈了過去。
    在鐵驢鬆手一剎那,我急忙過去補「槍」,用注射器給阿威狠狠打了一針。
    絕不是我吹,敵人還用什麼甜味的迷藥呢,說白了都是乙醚的成分,而我小冷配的藥,不僅無色無味,進了身子,沒獨門解藥,少說三天醒不來。
    我跟鐵驢念叨幾句,也讓他對我的藥放心。都這時候了,鐵驢還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說我不愧是他的徒弟。
    接下來我看著這倆暈倒的敵人琢磨起來,我覺得他們這身行頭不能浪費,尤其伸手拽了拽之後,我還發現,這衣服帶彈性的,連鐵驢這個胖子也能穿。
    鐵驢想的跟我差不多,我倆互相看了看,一起動手。離這裡最近的艙室並不遠,我倆拖著阿威、阿剛,一起奔到那裡。
    這艙室其實就是個小雜貨庫,我倆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把敵人的衣服都穿在身上了。
    我還研究一下那半片眼鏡,只是這玩意看似沒啥用,我還納悶呢,心說難道就是戴著裝酷用的?
    鐵驢比我懂,或者說他對某些先進設備,有驚人的參悟性。他最後對著鏡片上方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摳了摳,這鏡片上竟出現一個坐標圖。
    坐標上北下南,裡面還分佈著七八個紅點。
    鐵驢告訴我,這紅點代表的一定都是敵人,這鏡片說白了是在告訴我們,同夥都在什麼地方,方便我們匯合的。
    我心說這挺好,我倆偷襲也省事了。
    我倆都讓鏡片開著,離開艙室後,奔著最近的紅點趕過去。但鐵錨號很大,我倆轉過幾個艙室,還離最近紅點有一段距離呢,鐵驢本來催促我快點走,我也在不弄出太大聲響的情況下,緊倒騰腳步。
    奇怪的是,突然間鐵驢不走了,來一個急剎車。我沒料到這樣,忍不住走出去一步。
    我心說驢哥幹什麼?咋說停就停呢,我扭頭看一眼。
    鐵驢腮幫子上出現一個紅點點,這紅點還有點弱,雖說這是紅外線,穿透能力強,但大霧天的,也讓它多多少少受點影響。
    我倆都清楚,這紅點代表的是被槍瞄上了。而且能配備這種紅外線的,都是狠槍兒。
    我心裡噗通、噗通亂跳上了。鐵驢卻顯得很淡定,我不得不佩服,心說他真他娘是個漢子。
    這紅點又消失了,我猜槍手一定是敵人的暗哨,負責在大局上監視船上的一舉一動。大霧天的他一定用的是熱成像儀觀察我們。也虧得認不出我們的長相,不然我倆保準露餡,成為他射殺的目標。
    我暗叫一聲好險。鐵驢聲調也有點高的提醒我,「快走!」
    我心說虧自己剛才還暗讚他是個漢子呢,原來白讚了,這哥們內心嚇得不輕啊。
    我倆又急忙趕路,只是沒走出兩步呢,紅點再次出現,一下打在我們前方,還就勢往鐵驢身上靠。
    這次紅點的出現,代表啥意思不言而喻,我也不明白我倆哪裡露出破綻了,但現在我們再不躲,那就是大傻子。
    旁邊就是三副住的艙室,我倆不客氣了,還敲什麼門?鐵驢用肩膀一撞,我倆全撲到裡面撲去了。
    鐵驢的腳還很靈活,最後勾了門一下,讓艙門關上了。
    槍手肯定不幹,眼瞅著的鴨子飛了,他來了脾氣,對著艙室門一通亂射。我跟鐵驢早一步爬到更裡面,躲在床旁邊了,這一通子彈雖然打透木門了,卻沒讓我倆受傷。
    我們身上除了帶著半片眼鏡,還有敵方的對講機。
    紅點就射在門上不動了,對講機還嗤啦、嗤啦幾聲後,傳來說話聲。
    這人嗓音有點啞,就該是那個槍手了。他對所有人提醒,「船中地帶有敵人,大家火速趕去擒拿。」
    沒有人回應他,不過我相信,敵人都知道了。因為我戴的鏡片上,立刻有紅點快速移動起來。
    而這個槍手也突然回過神來,念叨一句,「操,敵人是不是也能聽到這話?」
    我差點氣笑了,心說他這話問誰呢?鐵驢忍不住回了一句,「你個傻冒煙的貨!」
    槍手也真行,既然確定能跟我們通上話了,索性用對講機繼續接話了。他很有自信的告訴我倆逃不掉了,他這支槍就盯著這個艙室,在援軍趕到前,我倆要敢出去的話,他會把我倆瞬間變成馬蜂窩。
    鐵驢倒沒啥興趣跟他說啥了,把對講機別在腰間,又凝視著艙室門那裡。
    我知道,我倆遇到大麻煩了,沒多少時間留給我們了,再不逃出去,我們真就被人家堵在家門口了。
    鐵驢沒啥好法子,忍不住歎了口氣。而我靈機一動,想到魔鼎了。
    我心說他奶奶的,小瞧我冷詩傑的人,最後都他娘的被蟲子咬死,這也絕不僅僅是毒咒那麼簡單。
    我把魔鼎和蟲語笛都拿了出來,先撕開錫紙把魔鼎撇到門口去,又吹起笛子來。
    剩下半鼎的金銀蟲一窩蜂一樣全飛了出來。細算算,這可都是跟鯊魚搏鬥後,倖存下來的勇士。
    它們理解了我吹笛子的用意。它們好在身子小,全順著門上彈孔留下的小洞飛了出去,還順著很聽話,也真紅外線找殺手去了。
    其實我本就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真不知道這幫蟲子這麼有靈性,這次看它們這麼配合,我舒心的停下吹笛,喘了一口氣。
    鐵驢更是豎起大拇指,又帶著我,一點點往門口湊去。
    我倆的對講機又幫了一個大忙,過了一小會兒,門上的紅點消失了,同一時間,對講機裡還傳來一聲慘叫。
    槍手一定被金銀蟲攻擊了。我們等得就是這個時機,鐵驢把槍握在手裡,連保險都拽開了,我倆魚貫的出了艙室門。
    我倆並沒走遠,就在附近遊走上了,跟趕來的這些敵人打起了游擊戰。
    鐵驢可是打仗的行家,沒一會兒呢,就解決了三波趕過來的敵人。而這期間,我們開火的槍聲一響,鐵錨號其他地方也傳來幾陣槍聲。
    我本來挺納悶,心說難不成敵人裡有內訌的?隨後又明白了,這次敵人用的迷藥戰術,不僅僅是我和鐵驢沒上鉤。
    這次反擊,斷斷續續維持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我發現還有一個巧合,反擊結束時,這場大霧也散了。太陽光把這片海域照的麻麻亮。
    我倆找到了姜紹炎和幾個三副,他們都沒暈,我們除了解決這幫敵人以外,還在船尾發現了一個大汽油艇。
    他們一定是坐著這艇趕過來的,而且艇的馬達很先進,竟安著防噪聲的設備。
    我們把這艇奪來了,本來艇上還留守兩名操舵手,但鐵驢兩槍下去,就讓這倆可憐娃見上帝了。
    我統計一下,我們一共活擒敵人三名,其中包括那個倒霉的槍手。
    要不是我趕到及時,給他弄了點解藥的話,那幫金銀蟲保準把他毒死了,但他現在的臉也沒法瞧了,很形象的說,跟個大豬頭沒啥區別。
    這三個人全跪成一排,被綁的死死地,姜紹炎帶著鐵驢和幾個三副,打定主意好好審問一番,我挺想旁觀的,但我還有任務,要對那些被迷藥弄暈的船員進行救治。
    我忙活這事去了,反正跑來跑去沒少折騰,胸囊裡的解藥也幾乎告竭了,才把一船昏迷的人,都解了毒,至於他們啥時候能醒,就看個人身體素質怎麼樣了。
    等能忙裡偷閒了,我又回到姜紹炎身邊,不過隔了這麼久,回去一看,我發現這被活擒的三個敵人,有兩個已經死掉了。
    我很不理解,心說好不容易擒來的,弄死了幹嘛?我還特意看看姜紹炎和鐵驢。
    姜紹炎顯得有點暴躁了,正對第五個敵人逼問呢,而鐵驢呢,無奈的對我一聳肩,說了句,「你剛一走,這兩個敵人就死了。」
    我更納悶了,心說我走了,跟兩個人的死,難道有直接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