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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特訓

    在我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鐵驢有動作了,他不躲著我,反倒往我身邊蹭了蹭,有種要攔住我的意思。
    我懂他咋想的,姜紹炎這幫人一直沒告訴我具體部門,現在冷不丁聽到,他怕我接受不了,但我心說自己有這麼遜麼?不就是個特案組麼?只是聽著神秘、離奇而已吧。
    我沒理會鐵驢,反倒問瘸腿老人,「能具體說說,特案組是幹嘛的麼?」
    瘸腿老人一愣,很快回過神,指著我對鐵驢吼上了,「小驢子,原來這小子啥都不明白呢,那你們把他找來幹啥?」
    鐵驢臉色微變,還急忙起身,又跑到瘸腿老人身邊去了,嘀嘀咕咕耳語一番。
    我一點都聽不到,不知道他說啥呢?但我觀察到,瘸腿老人表情變得很詫異,還忍不住說,「原來這小子是……」
    我留心了,很明顯瘸腿老人要露出啥秘密來,但鐵驢這個缺德貨,緊忙摀住了瘸腿老人的嘴巴,還噓噓幾聲。
    瘸腿老人反應過來了,也不說啥了。我卻很著急,催促的問,「叔啊,你要說啥?快點說啊!」
    瘸腿老人想了想,這期間鐵驢還連連對瘸腿老人使眼色,也坐回椅子上。
    瘸腿老人最終歎了口氣,跟我說,「娃子,我跟他可是老交情,老兄弟了!看在這情面上,既然你剛來,也別嫌我這瘸子多嘴勸你幾句。」
    我納悶了,不知道瘸腿老人嘴裡的他是誰。瘸腿老人又一拐一拐的走了幾步,來到我旁邊,拿起我的菜碗,用手指撥了撥說,「這菜很不錯,知道麼?你以前就是在城裡養尊處優慣了,一時間吃不慣這種飯菜,但要知道,特案組的生存環境很差,偶爾更要餓肚子,幾天吃不上東西。你要慢慢習慣吃這種食物,另外冷不丁你會吃不飽,但熬下去,你的胃口會慢慢變小,對你都有利。」
    我特別不贊成他說的,尤其剛開始那句,心說自己還養尊處優?在烏州那種小地方,我充其量就是一個**絲罷了,只有那些富人才會挑剔這個挑剔那個呢。
    我是沒好意思強嘴,不然保準反駁瘸腿老人,問他老**絲何苦為難小**絲呢?
    瘸腿老人也就是多說這麼幾句,接下來又變得冷冰冰的,只讓我快點吃飯,就站在一旁等待了。
    鐵驢馬上動筷子吃起來。我沒招,也悶頭吃飯。
    我發現這飯壓根沒怎麼熟,嚼起來都嘎巴嘎巴直響,菜也淡而無味。雖說這麼點晚餐,吃完了連半飽都不到,但我卻有種吃飽了的感覺,說白了,是被這劣飯劣菜噁心到了。
    瘸腿老人默不作聲的收拾好空碗,扭頭走了。
    我問鐵驢接下來要幹嘛。鐵驢打了聲哈欠,指了指這茅草屋裡的兩張床,跟我說,「睡覺!」
    其實我早就注意到這兩張床了,不過我根本沒想到,它們是用來睡人的。
    倆床都沒有被褥,只有一個破木板子,上面鋪著稻草,還有一張大氈子,估計用來當被用的。
    我都懷疑那些稻草是不是餿的,另外這裡面會不會藏著蟲子?
    我指著兩張床問鐵驢,「我們就睡這兒?」
    鐵驢點點頭,他也不脫衣服,大搖大擺的上了床,就這麼和衣而臥了。
    他看我還沒動身,說了句,「小冷,你願意站著就站著吧,但記住別亂跑,不然被巡邏的看到,別誤會成賊,會開槍的。我不等你了,先睡了啊!」
    我本來情緒很低落,鐵驢最後一句話卻跟強心劑一樣,我一聽他要睡,一下子急了。
    我對他的呼嚕聲特別忌諱,也知道自己逃不過去了,這一晚上真要在這種破床上睡覺了,但我決不能讓鐵驢先睡著,不然打起呼嚕來,我這一宿怎麼活?
    我不管那麼多了,急忙嗖嗖跑過去,爬到空床上,學著鐵驢和衣而臥,還立馬數起羊來。
    這次我終於沒丟人,辦了點實事兒,搶在鐵驢先頭睡著了。
    我沒想到在這種硬板床上睡覺,還不錯,至少睡眠質量挺高。
    睡了挺久後,迷迷糊糊間,我覺得有人掐我,他夠損的了,掐的範圍特別小,這讓我覺得跟被針刺到了一樣。
    我以為鐵驢搗亂呢,伸手扇了一下,嘴上說,「驢哥,別鬧!」但壓根不好使,那人繼續掐我,力道還稍微加大了。
    我氣到了,心說鐵驢又抽什麼風。我一扭頭,睜開眼睛了。
    但眼前哪有鐵驢,只有一個嚇人的臉。
    它有種骨瘦如柴的感覺,特別老,全是褶子,還特別蒼白,有著熊貓一樣的黑眼圈。
    我冷不丁以為自己見到鬼了呢,嚇得哇一聲,甚至都忘了還在床上。我想往旁邊挪一挪,避開這張臉,但這下好,自己噗通一下,直接滾下床下邊去了。
    我哼哼呀呀爬起來,隔著床跟這張臉對視著。他看我這種囧樣,嘿嘿笑了,問一句,「早啊,徒弟!」
    我差點被弄咳嗽了,心說什麼徒弟?我是有師父,雖然師父跟眼前怪人年紀相仿,但師父濃眉大眼,一表人才的,就算遇到天災鬧饑荒,也餓不成這種德性吧?
    我不給他面子,不客氣的問了句,「你誰啊你?」
    怪人笑了,慢慢站起來,自我介紹說,「我叫啥名來了?他奶奶的,都忘了,但原來有個代號,叫白皮,你也這麼叫吧,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師父了,會讓你成為一名合格的特案組法醫。」
    我有點明白了,心說此師父非彼師父。而且我也知道,像我們這些做法醫的,有很多怪才,就是那種長相怪,本領也大的。
    我覺得眼前這個代號叫白皮的人,一定是個高人。我對高人是有種敬佩心理的,從這方面出發,我對他好感增加不少。
    白皮一定瞭解過我,也不讓我介紹自己,他又費勁巴力的從床底下拿出個大兜子來。
    這期間我四下看看,發現鐵驢不見了,另外印象中,我床底下並沒有什麼大兜子,這一定是白皮帶來的,剛放到床底下的。
    我探個腦袋看,想知道大兜子裡有啥。
    白皮倒不避諱,任由我看,他翻了翻,從裡面拿出一套衣服來,丟給我說,「換上吧,這是你的行頭了!」
    我把衣服捧起來觀察一番,說實話,這衣服不一般。我不知道它具體是啥料子做的,但有種帆布的感覺,卻比帆布還要軟,要是穿在身上,也絕對耐磨,甚至一般刀具都很難刺進去。
    我打心裡有個評價,衣服是好東西,穿起來都能當個貼身護甲了。
    我對寶貝向來來者不拒,而且白皮也說了,這就是給我準備的。我不搭話,緊忙脫掉現有這身行頭,急忙換衣服。
    我脫得挺多,只剩個褲頭了,但白皮不滿意,嘖嘖幾聲,指著褲頭說,「小冷,你留它幹嘛?多耽誤事啊,脫下脫下!」
    我想了想。這屋裡就有我和白皮倆人,我們都是男人,當他面脫光了也沒啥,但這個老東西,目光一刻不離的盯著我那裡看著,我有點彆扭。
    我想轉過身去,問題是這麼一來,我就得衝著門了。門還沒關,萬一在脫光期間,經過一個女同志可咋整?
    我最後想了個笨招,蹲下身,隔著床脫光,又把白皮給我的衣服換上了。
    我真佩服這衣服的設計者,等穿完後,我發現這衣服特別修型,別看沒鏡子,但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身材好了很多。
    另外在穿褲帶的時候,我發現褲帶也挺怪,上面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小圓洞,圓洞上還掛著一個很精緻的小鉤子。
    我問白皮,「這是幹嘛用的?」
    白皮沒急著回答,翻起大兜子來,從裡面拿出魔鼎和鐵幡來,當然了,魔鼎上被包著層層的錫紙。
    他問我,「這東西是你的吧?」
    我點點頭,心說一定是姜紹炎從烏州把它帶過來的,又轉交給白皮了。
    我伸手把鼎和鐵幡拿過來。白皮也交給我了,只是他突然歎了口氣,念叨說,「娃子,你真是運氣好,竟然得到了狼娃的寶貝,這玩意兒威力太大了,你以後了不得啊!」
    我心裡挺震撼,白皮的意思很明顯了,這魔鼎原主人竟然是狼娃,另外也有讓我不明白的地方,魔鼎不就能吸個蟲子麼?有什麼威力?
    我看他又賊兮兮的看著鼎,心裡不爽,心說這老頭太沒素質了,怎麼能這麼看別人的東西呢。
    我趕緊把鼎掛在褲帶上,這麼一來,也隱隱告訴白皮,鼎是我的,你別惦記了。
    白皮最後依依不捨的又歎了口氣,強調說,「娃子,我聽烏鴉說,你總丟三落四的,但從今天開始,一定別把鼎和鐵幡丟了,不然讓烏鴉知道,保準扒了你的皮。」
    我知道這話狠是狠,但也為我好,我點點頭。現在衣服也穿了,鼎也拿了,我問他,「接下來要幹啥了?」
    我發現白皮挺有意思,又翻起那個大兜子,從裡面拿出一個東西,對我拋過來說,「咱們研究研究這個,也是你日後常帶在身上的東西。」
    不得不說,我愣住了,望著這東西,心裡直嘀咕,這他娘的又是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