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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三章 西亞隔壁是德瑪

  人,不管出身如何,只要不為非作歹,我們這些當差的也就沒有必要去太過苛責什麼,既然阿紅自己選擇了想要走在陽光下,那麼,便由她去吧,我也懶得管,也許那個陽光的大男孩兒能夠帶著阿紅徹底的融入這個社會也說不定呢。
  當我拿著白冰想吃的蛋糕回到醫院的時候,一名大夫正站在病房門口和林逸說著什麼,林逸滿臉都是委屈的神色,卻又好像無從爭辯。
  「大夫,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麼?」我的心就是一緊,快步走到病房門口詢問起來。
  「出事兒?那到沒有。就是儀器出了點問題。」大夫側過頭來看看我,雖然比較熟悉了,可是他的臉上還是掛滿了不滿的神色。「沈警官,你應該知道,ICU病房是重症監護室。其實白隊長現在的情況已經可以離開ICU了,不過你們有公款報銷,想住著也無所謂,不過就算是這樣也得遵守ICU的規矩吧。」
  「ICU的規矩?」我撓了撓頭,「什麼規矩啊?」
  「重症監護室裡有各種儀器,按照規定,是嚴禁使用手機或者照相機之類的設備的,剛剛這位林小姐去找我們說病房裡面的儀器亂響,我就趕過來看了,結果看到好幾台儀器上的指數都是混亂的,明顯是有人違規在這裡使用了電子產品。」
  「這個……」我把頭轉向了林逸。我在ICU裡面的時候,都是把手機打開飛行模式的,之前就算打電話也要走出那個病區才打,是林逸疏忽了麼?
  「可能是我的手機沒有關閉信號吧。」林逸說著,取出自己的手機遞給我,然而她的手機也是開啟了飛行模式的。
  「手機這種東西,很多時候都是管不住的,我遇到過很多次,即便開啟了飛行模式,也一樣會有信號干擾,以後進ICU的時候,最好把手機寄存在護士站。」大夫看了一眼林逸的手機,走回病房裡調整起那些被干擾了的儀器來。
  白冰躺在病床上,無奈的看著我,聳了聳肩,「這些儀器聲音吵得我心裡好煩躁,什麼時候才能從這裡出去啊?」
  「很快了,親愛的,別著急,等你好了,想去什麼地方都行。」我說著安慰白冰的話,可是自己的心裡,卻沒有那麼樂觀。我在等一個報告,一個很可能和她白冰有關的報告。
  「頭兒,出來一下,我有事兒找你。」剛用小叉子,喂白冰吃了半塊蛋糕,病房門就被人敲響了,而敲響病房門的人,則正是劉語熙。
  「語熙,什麼事情?」我示意林逸繼續喂白冰吃東西,自己跟著劉語熙一起出了病房。到了一個沒什麼人的角落裡。
  「沈哥,就如你預料的那樣,文德瑪乘坐今天早上的班機從省城過來,半個小時前,他下了飛機之後,看了一眼手機,然後就有些慌亂,再然後並沒有去我們預定的接機位置找接他的人,而是鑽進人群中企圖混離機場,,可惜,我們英明神武的沈警官早有佈置,他沒跑了。」
  劉語熙的話讓我的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之前,我讓陸不同給毛大師打了個電話,向省廳求援,而內容則是說白冰這裡需要施法救治,他一個人搞不定,需要文德瑪來配合。讓他最好在今天早上坐飛機趕過來。
  陸不同在拷問文西亞的時候也得到了關於文德瑪是叛徒的情報,畢竟這東西已經說過一次了,文西亞也就不在乎了。所以陸不同對我的舉動並沒有表示拒絕,只是多年的老兄弟眼看就要翻臉,少不了還是一陣的唏噓。
  然而抓捕文德瑪的事情並沒有消耗我們太多的精力,公安、武警部門從來都不缺神槍手,我們在機場的每一個出口甚至可能成為出口的地方都安置了至少三名裝備著麻醉彈的狙擊手。文德瑪雖然知道事情不妙想要溜走,可是那些狙擊手的麻醉彈最終沒有讓他如願。
  修行者這東西,很多時候看起來是有點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味道,可是歸根結底,修行者也都還是人,所以對人的辦法,對修行者們一樣有用。
  抓捕文德瑪不會有太大難度這事兒是在我們意料之中的,畢竟,這一次我們在暗他在明。
  只是文西亞招供這事兒,除了我和陸不同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就連那些準備拿下文德瑪的狙擊手,也是在飛機落地時才拿到的文德瑪的照片,那麼,是誰給文德瑪通風報信的呢?
  和林逸打了個招呼,讓她照顧好白冰,並且不要讓任何不熟悉的人接近白冰,我跟著劉語熙一起回到了市局。
  可笑,真是可笑呢。市局的特殊牢房剛剛被心仁教的教主水冰凌打劫過一次,然而,這才過了幾天,居然又多出了這麼多的客人。文德瑪、文西亞還有二進宮的任芳娜。或者……算了,還是不去想那個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不知道是陸不同的惡趣味還是什麼,他把任芳娜調換到了其他房間,把文德瑪放在了文西亞的隔壁。西亞的隔壁是德瑪,改天要是點名,是不是得站在樓道裡大喊一聲「德瑪西亞」啊?
  田信繁被我調了過來,和陸不同一起鎮守這座特殊牢房,陸不同給我準備的那幅雷霆手套現在我也用不上了,就乾脆交給了物攻爆表,魔攻為零的田信繁使用。相信就算水冰凌再來劫牢,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和陸不同打了個招呼,我走進了文德瑪的牢房。老頭子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臉上滿是疲憊和不甘,不過無所謂了,誰會去在意他是否不甘呢?
  「文老,想不到這一次我們是在這裡見面了,不知道你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沒有,比如:德瑪西亞的光輝將會照耀整個世界,或者人在塔在什麼的?」順手抄了一張椅子,坐在了被捆在審訊椅上的文德瑪對面。
  「什麼人在塔在,照耀世界的,小子,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老夫會被捆在這裡?難道說,你就是那個把風老頭下藥迷暈了的叛徒麼?」文德瑪此時依舊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吹鬍子瞪眼的朝我喊著。
  「這裡?就在市公安局啊,我說,按年齡來說,我喊你一聲叔也不為過,叔,咱不裝了行麼?這麼整下去,你不覺得累麼?」我掏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叔,你要來一根麼?」
  「裝?你覺得老夫在裝什麼?」文德瑪依舊是氣鼓鼓的樣子。
  「要不要我們去見一見你弟弟,把你們的事情說清楚?」我又點了一支煙,塞到了文德瑪的嘴裡,「文西亞,我以前叫他文叔,曾經涉世未深的我,覺得他老奸巨猾到讓人覺得頭皮發麻,然而在我見識花筱悠、金此曦以及你們貝組織的其他大能之後,我不得不說一句,你弟弟根本就是個蠢貨。」
  「我和他道不同不相為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事情,整個特別行動組誰不知道。你要是從他的口中聽到什麼污蔑老夫的話,就信了,那老夫也無話可說。等老毛來了,自有公斷!」文德瑪完全不領情的把那支香煙吐到了地上,然後還朝著它吐了一口唾沫。
  「哦?等毛大師來?我也想呢,因為有個問題我當時疏忽了,沒有詳細詢問,現在我倒想問一下毛大師,那次我在陰風峽的時候,他派你去把我立刻找回去開一個所謂的『重要會議』,那個會議真的那麼重要麼?重要到我連花筱悠她們就在眼前的勾當都要立刻放棄?」
  當時,我就以為是省廳有事,沒想那麼多。可是現在想起來,毛大師當時發佈的命令很可能不是那樣的。因為那個所謂的會議只是提出對一心姐的質疑,之後還讓我在老媽那裡休養了幾天。這不管怎麼看,都沒有幹掉花筱悠一行人來的更重要吧。毛大師會犯這種錯誤?
  「這……」文德瑪頓了一下,我的嘴角翹了起來,如果說當時我提出來,他可以在毛大師面前編排出來一些說辭吧,說什麼戰況不利之類,為了保護我才把我帶回去的之類的,可是現在問問題的是我,我只想知道毛大師是不是要我立刻回去,而在這個問題上他沒辦法撒謊,因為他並不是唯一知道答案的人。
  「老夫……當時也是看你們幾個傷勢都很重,不適宜再留在那裡,才借老毛的名義把你們立刻調回去的,事後老夫也和老毛解釋過這事兒,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他。」
  「哦,所以,你替我做出了當前形勢的判定,只是為了拯救我這個毛頭小子,是麼?還真是體恤後輩的好人。」我譏諷的笑了一聲,「那麼好吧,我們再來說下一個問題,任芳娜到底跟你學了多久的茅山術。」
  「一天都沒有。」文德瑪說這話的時候幾乎都沒有思考。
  「難道她不是你徒弟?」我好奇的問道。
  「她怎麼會是我徒弟!」老頭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半點猶豫。
  呵呵,這一次,我真的是笑出了聲來,不是他徒弟,是麼?這兄弟兩個啊,果然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就連中招都是中的同一招。我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說感謝諸天神佛,花筱悠終究只有一個。
  「文老,我覺得,有關這個問題,正常人既不會回答『一天都沒有』,也不會回答『她怎麼會是我徒弟』而是……任芳娜是誰?」
  看著目瞪口呆的文德瑪,我不屑的聳了聳肩,「好了,現在說吧,給你發短信讓你逃跑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