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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昏迷不醒的員工

  坐在飛機上,我一路都是微閉著眼,說實話,現在看到林逸讓我感覺有些尷尬。本來是做了很長時間的車,我有點疲倦,想休息一會的,誰知道躺在床上就做起了春夢。好吧,誰知道醒來以後發現根本就不是什麼春夢,而是林逸在那裡給我做「起床咬」。要是從前的我,肯定是把她按在床上好好收拾一番,可是這多半年的時間我的心性真的變化很大,面對這種情況,我只是覺得尷尬。非常的尷尬。反倒是林逸,就好像沒事人一樣,非常淡定的爬起來用紙巾擦擦嘴,告訴我該去機場了。於是這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好。
  「沈哥,還糾結呢?」耳邊傳來一個很低的聲音,我微微點點頭,依舊沒有睜眼。
  「其實你沒有必要想太多的,這些都是我自願做的,我也不要求什麼回報,你幫我們除掉了禍害我們的人,還給我們工作,給我們的家人錢,這些事情我們姐妹六個都很感激你,無論為你做什麼,我們都是心甘情願的。」一隻手,搭在了我的手上,細膩嫩滑的觸感,讓我知道那屬於我身邊的女孩。
  那話怎麼說的來著,最難消受美人恩啊。臨沂的心意我是懂的,只是難以接受。「說說正經事吧,那批旅遊的員工都到過什麼地方?他們應該不是單純的逛街購物吧,在酒店住宿的時候,房間是怎麼樣的,三個人住在一起還是相連的房間?」
  「之前他們確實沒有離開漢城,到韓國,遊山玩水還是其次,主要就是購物游,而且這次公司給他們報銷百分之十,員工們也很開心,。出事的是三個女員工,年齡分別是四十二、三十六、二十三,據那邊的領隊說,這三個女員工是結伴出遊的,我懷疑問題就出在她們出遊的時候。本來今天旅行團是要飛釜山的,可是除了這樣的事情,我讓領隊與旅行團人員原地待命,等沈哥盤問完事情之後,取消釜山的旅行計劃,直接飛濟州島。而且我已經嚴令他們不准離開酒店,大家可以局在一個房間裡,但是不允許進入出事的三間客房。」林逸的安排非常到位,看來把公司交給她打理,確實是明智的選擇。
  又詢問了一些細節之後,飛機也落地了,兩個小時的行程,比我從HN省趕回HB省用掉的時間還要短。在機場,有一個一身休閒裝,年紀大約在三十五六的中年男人來給我們接機。林逸介紹說,這個男人名叫遲瑞柏,是公司這次出行的領隊。
  「沈總,咱們是先去醫院,還是先去酒店啊?」鑽進租來的汽車,遲瑞柏一邊跟我說著具體情況,一邊問我怎麼安排路線。
  「你們不是說在本地也有請人去看麼?現在請到人沒有,他們在哪裡?」我這人民族主義情結挺重的,對於國外的同行,多少有點想較量一番的意思。既然三個人只是昏迷,現在也剛入夜,倒不如看看本地的同行是怎麼說的。
  「哦,之前我們在醫院裡不是遇到了一位說他們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的阿婆麼,當時我們就拜託阿婆幫我們看看,可是阿婆說她年紀大了。不想攙和這些事,就給我們推薦了一個本地的師父,然我們去找找看,我在來這裡之前,剛剛把那位師父請到了醫院,現在讓咱們公司的一個主管在作陪,。」遲瑞柏也是個利索人,沒用我再吩咐,驅車趕到了醫院。
  病房裡,三張床上分別躺著三個員工,他們面色如常,但是雙目緊閉,一名男職員站在門口,而在床腳的空地上,一個四十多歲,脖子上掛著一些動物頭骨串成的項圈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根頂端安著牛頭骨的法杖正在那裡蹦蹦跳跳的,嘴裡還念叨著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
  「沈總,這位就是我們請來的師父。」遲瑞柏湊到我耳邊低聲說著。
  「安靜看著,別打擾人家。」我低低的回了一句,想繼續看這個外國同行要怎麼做,誰想到那個打扮怪異的男人突然扭頭看向了我和林逸,嘴裡大喊著什麼東西,手上居然擺出了一副準備攻擊的架勢。
  看到這一幕,林逸立刻張開雙臂擋在了我的身前,病房門口那名公司的部門主管則是用韓語和那個同行說這些什麼。
  穿著古怪的外國同行揮手制止了部門主管的話,轉而用一口非常生澀的漢語對我說:「你們,不是來害人的,而是僱主?」
  「是的,我們是僱主,只是不知道這位先生怎麼稱呼,你又為什麼以為我們是來害人的呢?」雖然他剛剛的行為有些過激,不過那恰恰表示了他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我身上蘊含了不少陰氣,衣兜裡還有裝著小詩的瓶子,林逸更是六位一體,真正的內行是可以看出我們和普通人的不同的。
  「歪門邪道,叫我樸仁勇好了,他們三個的魂魄,不是,被你癢的,小鬼,吃掉的麼?」名叫樸仁勇的韓國法師並沒有半點跟我握手的意思,反而是用一種非常警惕的眼神看著我。
  「當然不是。」我聳了聳肩,把我的證件遞給了樸仁勇。「我是他們的老闆,同時,也是一個警務人員。」
  「警務,人員?」樸仁勇結果我的證件看了幾眼,臉色頓時變了,扭過頭來對著遲瑞柏叫喊了一通我聽不懂的韓語,遲瑞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太好看。
  「沈總,樸大師說的是,既然沈總你是內行,為什麼要請他來。一事不煩二主的規矩難道不懂麼?」外語半吊子的人,激動了通常就會說母語,林逸在我身邊低聲進行了翻譯。我隱約記得林逸是不會韓語的,倒是她們六姐妹中有一個會,看來這六位一體就是好啊,學東西都可以分開進行,然後匯總使用。
  「樸大師,一事不煩二主的規矩,我當然知道,不過這一次,我們是專程請您來做的,至於我,只是以公司領導的身份過來看的,沒有別的意思。」開玩笑麼,不是,哥現在不差錢,要是江東市發生的事情,我還是義不容辭的要去解決的,可是現在是在棒子國,他們低頭上出了事兒,就讓他們本地的同行去拚命吧,我管出錢就好了,畢竟現在哥已經不是那個看看皮膚病都得跟自己兄弟借錢的窮光蛋了。
  「這樣?」樸仁勇皺了皺眉,然後重新回到了病床前,蹦蹦跳跳了起來。我們就在那裡看他蹦躂,過了好久,他才重新回到我們面前,用略有些低沉的聲音說:「既然都是同行,我也不說,什麼外行話,了。你的,這三個,員工,只有身體在這裡,魂魄,不在。我試了,給他們招魂,可是,沒有效果,我想,去事情發生的地方,看一看。」
  「這樣啊,我對招魂什麼的真的是一點都不懂,就看樸大師的了,林逸,給樸大師先拿一萬美金的定金。做這一行的都不容易,時時刻刻都要面對這樣那樣的危險。」我之前收到的特訓,主要是體力方面的,還有對靈氣的感知,招魂這個還真的不是我擅長的,有人代勞最好。林逸二話不說,從公文包裡拿出支票本,填了一張一萬美金的支票,雙手奉上。
  結果支票,樸仁勇的臉色比一開始好多了,還真是有錢好說話呢。
  一行人來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酒店裡,三名昏迷的女員工住的是同一間三人間,騙人用讓我們全都在門外等著,他自己一個人走進了房間。過了一會,樸仁勇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眉頭皺的好像一個「川」字一樣。「沈總,你們的,事情,不好辦。你最好,自己進去,看一看。」很古怪的,樸仁勇居然請我自己進去看看,剛剛在醫院,他可是對我這個同行來插手這事兒表現的非常不滿呢。
  「好的,樸大師,那我就冒犯了。」我用手指在胸口的小瓷瓶上敲了兩下,一股青煙飄過,兩隻透明的小手捂在了我的眼睛上。頓時,房間裡的樣子變得不一樣了。在酒店房間的地板上,隱隱的能看到兩排冒著淡淡黑氣的腳印。那應該是鬼魂之類的東西走過後留下的。不過,很奇怪啊,一般的鬼魂,應該不會隨便的弄走人的魂魄吧,即便是專門吃魂魄的惡鬼,也不應該只吃她們三個的啊,這間客房的位置其實挺好,既不是對著樓梯電梯,也不是在走廊的最深處,按理說並不是一個容易招來鬼魂的房間。這時候,小詩的一隻手突然收了回去,在我的手心上寫了一個「水」字,我有點不明所以,不過小丫頭之後用手點了點我的左手,又點了點捂在我眼睛上的另一隻手,我似乎明白了什麼,抬起手來,讓掌心散出一抹水靈氣,給小詩的手掌鍍了一層膜,然後再看過去的時候,地上的黑色腳印中居然帶上了一抹藍色。難道說,來這裡禍害的是個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