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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提審幸村

  「這樣啊,沈浩,你說的事情,確實有些古怪,不過,你可以試著用照妖鏡去看一下,有些妖物,用肉眼,甚至陰陽眼都看不出形體,但在照妖鏡下,還是能看出點端倪的。」我叮囑月光宗春,讓他回去不要表現出什麼不對的地方,等我的消息,然後給毛大師打了個電話,把明智十兵衛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
  「照妖鏡,那東西好弄麼?」瞎子的包裡亂七八糟的有一堆大小法寶,可是卻沒有照妖鏡這東西。算命街那幫騙子倒是經常賣給那些被騙的一些照妖鏡,不過他們那個所謂的照妖鏡,就是給玻璃鏡子外面鑲個八卦框子罷了,平時用來安安心還行,真的說想要用它照出妖怪來,那是純屬扯淡。
  「照妖鏡啊,製作起來倒不是太難,只是材料有些不好找,算命攤上那種八卦鏡你見過吧,就找那種的鏡子就行,不過外邊要用純桃木鑲框,刻畫八卦之後要用童子眉塗抹在邊框上,然後用妖血洗滌鏡面,如果有特殊的妖淚可以鑲嵌在鏡框內緣,那是最好的。」毛大師說的這些東西,對於平常人來說,的確是非常難搞到,可是對我來說還真是沒難度。
  童子眉,就是處男血,這個花點錢,要多少有多少,至於妖血,用量不大,咱家不是還養著一個高靈韻呢麼,雖然她是附身在人身上活著,卻已經好幾年了,血液也可以用,至於特殊的妖淚,之前在對戰雪女妖的時候,那個雪女妖就流了不少眼淚,掉到地上都變成了玻璃珠子一樣的東西,後來打掃戰場的時候,我把那些珠子全都收集了起來,不經意間,照妖鏡所需要的材料,倒是被我收集齊了。
  謝過了毛大師,我打電話給了靜兒,吩咐她去幫我弄照妖鏡的事情,不過我並沒有告訴她現在我攙和的這些事,不然這丫頭知道以後肯定是不堪寂寞,想要參一腳的。
  隨便吃了一口午飯,我就被玉思言的電話CALL到了市局刑警隊,在休息室找到了玉思言。這丫頭,終於醒酒了,不過看她一副眉頭深鎖的樣子,想必宿醉帶來的頭痛也是讓她難過的很啊。「我說,你可以啊,喝倒了個戰國武將還不夠,還要來個返場,今天感覺咋樣?」
  「別在那裡胡扯了,頭疼的要死。」玉思言不停的用手捏著雙眼之間的睛明穴。「昨天你在醫院怎麼了?聽說昨天夜裡那邊有動靜,沒出什麼大事吧?」
  「大事倒是沒有,就是醫院裡除了我和瞎子外幾乎所有人都中招了,劉祥也不見了,不過,我倒是得了一些好處。」無奈的聳了聳肩,昨天晚上,我還真的是得了些好處。當然,這好處指的並不是雪女妖的眼淚珠,而是她的靈氣。與高靈韻那種動物修煉的妖精不同,雪女妖更接近於先天的存在,是冰雪的精華凝結而成,身上帶著極其濃厚的水屬性靈氣。原本我的左手會不停的從外界吸收我所擁有的類型的靈氣,但是這個吸收的量卻很小,在接連的使用下,有時候吸收甚至遠遠趕不上消耗的速度。昨天我吸乾了雪女妖,讓手中的水屬性靈氣得到了超量的補充,一覺醒來之後,那些外來的靈氣似乎已經被我體內的靈氣同化,成為了屬於我的力量。讓我渾身上下都覺得無比的舒服。不過,說起來,陰煞之氣那邊的進展,卻似乎是太慢了。直到現在,我的陰陽眼還沒有恢復,那個嬰靈自爆出來陰煞之氣,還真是霸道啊。
  「劉祥不見了?他們要一個廢人幹嘛?」玉思言問了一句,然後又自問自答的說道:「我知道了,一定是為了安定人心,劉祥不算是組織的內部高層,卻擔負著幫貝組織斂財的任務,貝組織救走他,就是給組織內的人一個信號,他們不會拋棄自己組織的成員,希望其他人能繼續為組織效死力。」
  「我也覺得差不多吧。那個真田幸村老兄醒了沒有?」劉祥丟了就丟了,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我也不在乎貝組織多一個半死不活的成員,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弄清楚日本人的戰國古物品展覽的事情。
  「醒了,一醒過來就大喊卑鄙小人什麼的,好在這傢伙還是人的體質,我們給他打了一些麻醉劑,讓他鬧騰不起來,不然的話,還不一定鬧成什麼樣子。」玉思言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吧,看看我們的田二村同學,到底能告訴我們點什麼有用的東西。」
  審訊室裡,田二村,也就是真田幸村被牢牢的拷在椅子上,一副渾身癱軟無力的樣子,也不知道這幫人給他用了多少麻醉劑。不知道是因為麻醉劑,還是別的什麼,在我們進來後,這傢伙並沒有吵鬧,只是緩緩的合上了眼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說,真田幸村,你最好合作點,雖然我不太清楚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你的身體可是個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主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想你還是懂的吧。」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真田幸村對面,饒有興致看著他。
  「卑鄙,主公看錯了你們!」他猛地抬起頭來怒視著玉思言。「主公之所以請你相會,是因為你身上有謙信公的影子,現在看來,主公大錯特錯了,謙信公生平最重義理,你們這種卑鄙小人的身上,怎麼可能有謙信公的影子!」
  「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的主公還在我們的手上。」我輕輕的笑了一聲,其實對於這個給我們搗亂的真田幸村,我並沒有什麼惡感。他在和我們動手的時候手下留情,還揭露出來了烏江保安公司的真面目,雖然殺了不少人,但是卻沒有對中國人下手,總的來說,是個好人。不過,略楞,和他那什麼「日本第一兵」的稱號有些不符,更像是一個滿腔熱血的青年人。
  「你,你們,卑鄙!卑鄙小人!有本事就放開在下,像一個真正的武士那樣,和在下血戰到底!」真田幸村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身子瘋狂的搖晃掙扎,這要不是事先給他進行了局部麻醉,說不定他還真的可以掙脫束縛。
  「夠了!你的鬧劇還沒演夠麼!我們不是什麼狗屁武士,我們是執法者,你懂不懂!」我突然站起來走到他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我們的職責是維護社會的穩定和居民的安全,如果你的武士之道就是做暴民的話,我不會在乎什麼手段,只要幹掉你就可以了!」我狠狠的把真田幸村推到了椅背上,而那傢伙,也終於在我的瘋狂舉動中安靜了下來。
  「你明白了?很好。」我出了一口氣,「能對話的人,比那些沒腦子的莽漢要來的更讓人喜歡。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麼?你的主公,還在我們的倉庫裡。我們沒對他做什麼,就是暫且請他呆在那裡而已。」
  「你……唉!」真田幸村不是個蠢人,自然聽懂了我的威脅,不過對此他也只能長歎一聲罷了,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我為刀俎,他為魚肉,即便他自己不怕死,也必須考慮他的「主公」會受到怎樣的待遇。「你們問吧,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只要是能回答的,在下全都會給你們答案,但是,你們必須保證,不可以傷害在下的主公!」
  「好的,我答應你,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們,回答問題,不胡來,我就不會對你的主公做什麼手腳,不過至於以後你主公的去留問題,還需要商榷,畢竟那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拍拍真田幸村的肩膀,我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那麼,現在,先給我們說說,你是怎麼從田二村變成真田源二郎幸村的吧。」
  對於我說的,他主公的去留問題,真田幸村表現的有些無奈,不過他顯然也明白,那真的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也只能默默的歎口氣,「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在下就告訴你。在下看來,劉祥隊長出事以後,你們應該就知道帶走盔甲的是在下了,也已經對在下的家鄉進行了調查,是麼?沒錯,在下以前就是一個名叫田二村的普通村民,為了幫鄰居籌措治病用的錢,才進城打工的,在下的身體一直是很好的,所以第一份工作,就是在烏江保安公司做保安。有的時候,在下也會覺得公司裡的一些同事比較奇怪,但是在下也不知道為什麼奇怪,就是一種感覺,直到那天晚上。」
  「你是說,那天晚上他們做了什麼怪異的事情才讓你變成現在的樣子的?」聽這個真田幸村說的,他倒真不是個一般的人,在還是「田二村」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自己的那班同事有問題了麼?
  「是的,就是因為他們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