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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詭異的女忍

  臉上,有點涼涼的感覺,伸手摸過去,手上,卻是一些透明的液體。眼淚?我哭了?我這是怎麼了?那邊還有一個老東西等著我殺呢,殺人多開心啊,為什麼我要哭?只要把這個醜陋的獨眼怪踢開,砍死那個老東西我就可以衝出去開開心心的殺人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哭?
  是她麼?是腳邊這個只有一隻眼的傢伙讓我哭了?那我殺了她好了,只要殺了她,我就沒事了,不是麼?
  刀尖對準那個醜陋的焦黑人形的脖子,舉了舉,又放下,為什麼,為什麼我怎麼都刺不下去!「主人,插下去,砍下她的頭,那時候,你就自由了。我會陪著主人,一起去享受這個世界,享受屬於我們的鮮血和殺戮。」一個穿著忍者服飾的美麗女子出現在我的身邊,輕輕環抱住我的身子,她嘴裡冷冰冰的氣流不停的吹響我的耳孔,舌尖在我的耳垂上輕輕撩撥,我的身子都有些發酥了,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覺。她是誰?為什麼我想不起來,她究竟是誰?腳邊這個焦黑的人形又是誰?為什麼我也想不起來了?我應該認識它,我應該認識啊,心口,好疼,下不去手,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有什麼東西,落到了我的背上,好像是紙,緊接著,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從那些紙傳到了我的身體裡。那是什麼,好像是老東西扔出來的符紙,是的吧,很討厭,那股清涼感和我身體裡的熱流好像在打仗一樣。不由自主的,搖晃著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在搖晃的同時,我卻又看到了那個抱著我的腿的焦黑人形。她只剩下一隻眼睛還算完好的,好熟悉的眼睛,雖然睫毛都沒有幾根了,但是我依舊覺得很熟悉。
  她抱著我的腿,用那焦黑的臉頰在我的褲子上輕輕的磨蹭著。噁心麼?我應該覺得噁心的,可是我沒有,我只覺得很溫暖,很舒服。為什麼,為什麼她會讓我很舒服……她是我最親近的人麼?
  手,有些抖,我不知道是為什麼在抖,那把刀好像變得特別的重,重到我想把它丟掉,可是偏偏那個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讓我同樣感覺很舒服的女人一直在我耳邊對我說著什麼。對,她說的是殺,是血,是我很喜歡的一些字眼,可是,為什麼、這一步就賣不出去!
  「沈浩!想想你自己是誰!想想,咳咳咳咳……想想小詩!」依舊在地上掙扎的老東西對我喊出了這句話,似乎隨著這句話,我腦袋裡有什麼東西炸了開來。對啊,沈浩,我是沈浩,小詩,小詩是什麼?小詩,小詩是誰?我不由自主的低下頭望向了那隻眼,小詩,是你麼?你是小詩?小詩,小詩,小詩是我的乾女兒!我的女兒!我,我剛剛,我剛剛居然想要殺了她!?
  「你給我滾開!」怒吼一聲,長刀橫掃,那個纏在我身上的女人在被我甩開的同時,讓刀鋒切成了兩半,不過,她並沒有慘叫,甚至連一個驚恐的表情都沒有,就那麼,帶著一抹詭異的笑,消失在空氣中。這個女人,我似乎在哪裡見過啊。
  「沈浩,跟我念!」地上的老頭又說話了,不過,我為什麼要跟他念呢?念什麼東西?「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太上台星,應變無停……」
  老東西反反覆覆的粘著那什麼勞什子東西,不知道為什麼,聽著他念,我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念了起來,就好像上學的時候,跟著老師念課文。「太上台星,應變無停……」每一個字,從嘴裡吐出來,似乎都能帶出一股熱氣。貼在我身上的紙片越來越多了,清涼的氣流開始從各個部位滲透進我的身體裡,那股燥熱和衝動,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減弱了下去。
  刀,在我左手上劃出一條新的傷口,然後被我遠遠的扔了出去。
  坐在地上,抱起那小小的身子,輕輕的撫摸著那顆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的頭,「乖,小詩,好好的喝幾口。」小詩僅存的一隻眼睛裡,似乎有什麼液體在凝聚。
  顏色怪異的血液緩緩的流進小詩的嘴裡,她的身上,漸漸的散發出一種朦朧的柔和白光,神奇的事情出現了,她那被燒得面目全非的身子開始以一種很快的速度復原,筋脈,血肉,皮膚,就在我的眼皮下面飛快的生長著。小詩似乎對這種復原非常的不適應,身子胡亂的扭動著,嘴裡還發出一些不知道是痛苦還是難耐的呻吟聲。
  不過就是三五分鐘的時間,小詩的身子居然完好如初了,不但如此,她的個頭還稍微高了一些,原本荷包蛋一樣的小胸脯也微微隆起了一些,一頭黑長直的柔順髮絲居然有了一些少女的風情。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變成了十四歲左右的樣子。這就是所謂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麼?不過,不過……小詩那套哥特蘿莉裝完全被燒燬了,現在她渾身上下除了長及膝蓋的頭髮外,沒有一條布絲遮擋著她青澀的身體!
  被我抱在懷裡的小詩見我眼神迷離,她的小臉蛋也紅了起來,猛地抬起上身,在我的面頰上親了一下,然後化作一縷青煙,鑽回了小瓷瓶裡。
  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上面還殘留著小詩的體香,不由自主的放到鼻子前狠狠的吸了一口,嘖嘖,怪不得現在那些喪心病狂的狗雜碎們都喜歡帶蘿莉開房,雖然青澀,可是真的是好誘人啊。
  「咳咳咳咳,沈浩,你,你在那裡折騰完了沒有,過來,過來幫老夫一把,老夫,老夫爬不起來了。」不遠處,靠近門口的地方,傳來一個老頭的聲音。額,陸大師,對不住了,你要不說話,我還真的就把你給忘了。
  在去醫院的路上,陸大師把我那一通數落啊,罵的我都覺得這老頭子根本沒受傷了。按照老頭子的說法,在我說到沒有人肯為那女鬼傷心為那女鬼赴死的時候,她其實就已經開始崩潰了。所謂的驕傲,傲慢,就是一種高高在上,自以為比任何人都強的感覺。當你把赤裸裸的事實擺在她面前,讓她意識到她只是個可憐蟲的時候,她的傲慢就已經崩潰了,那時候的女鬼,已經很弱了,弱到我在攙著陸大師出門前想要去找到她把她了結了的時候才發現原本女鬼被穿成肉串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些黃綠色的惡臭膿水。想來,是失去了傲慢的怨力,被陸大師的風雷地動令給終結了。
  在等救護車的時候,我打了個電話給小權,讓他趕緊找人去把教育大廈封鎖起來,現在裡面的怨還有很多,而且沒人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厲鬼存在,剛剛這麼大的動作,除了沒神智的怨,躲藏在大廈裡的東西應該全都被驚動了吧。要是再有什麼不知死活的人闖進去,那可真是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事情了。
  陸大師就算是身子骨好的了,被我踢得那一腳,只是斷了兩根肋骨,市醫院的專家們連夜會診給他做了手術,接上了肋骨。我的下巴也有些輕微的骨裂,剛剛發狂的時候沒覺得,現在清醒過來了,真是多說幾句話都疼的要死。索性我這個不用動手術,只是多吃點流食,慢慢調養就好了。剩下的就是手上的傷了,自己用村正切了兩條口子,當時就顧著著急了,現在一看,再深點就能看到骨頭了。索性,兩刀也是包紮,三刀也是包紮,索性我就在包紮之前又在手上來了一刀,狠狠的擠了一股血到小瓷瓶裡。小詩這丫頭,我喊了她好幾次都沒理我,估計也是受傷很重,還在修養,希望這樣可以幫到她吧。
  換了一身衣服,喝了一點醫院裡特別為我煮的粥,躺在床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別看學生女鬼被收拾了,這事顯然還不算完。明天我得去把陸大師丟出去的那幾張符都收回來,他說這些符咒必須送到名山古剎去接受香火供奉才能慢慢消散吸收的怨氣,要是不小心被人弄壞了符紙,裡面跑出來的可是統合在一起的怨。
  當然,等待著我們的麻煩還不止這一點,那個學生女鬼應該不是專門挑著傲慢屬性的怨吃的,就算是鬼,想要分辨出各種怨的不同想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麼,是不是傲慢這個屬性的對於危險的感知特別的敏銳,所以提前合體了才被女鬼吃的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恐怕還有比女鬼更恐怖的東西在等著我們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吸收了高靈韻的水屬性靈氣,我感覺我現在的恢復速度比以前快多了,只是一覺醒來,下巴就不那麼疼了,身上的那些擦傷也都好得七七八八了,沒說的,繼續幹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