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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老家見聞三連怪5

    我說這可咋說呢,我一點不懂啊。
    他神秘兮兮的說:「你能給我講點王哥的事跡麼?盡量多的講,我來分析一下王哥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一下子又調動起我的積極性,我說我認識王哥有5年了。
    他是我認識的第一位「這類人」。
    第一次去他那裡拜訪他,是我跟我前男友,還有我案例裡第一位提起的阿龍。
    他沒讓我們報姓名和八字,只給了我們仨一人一張紙,讓我們把家庭地址寫詳細。
    待我們寫完後,他就挨個掐著我們每個人的中指,說出了自己家裡所有物品的擺放情況,以及父母,甚至親人的身體狀況,幾乎絲毫不差。
    別人的我不多說了,我只說說當時他看的我家。
    他右手掐我中指的中間位置,左手展開,瞇縫著眼睛看自己的左手,第一句話:「你家為何是兩道門?這樣不好,讓你家去掉一個門,把木頭門去掉吧。」
    我當時就呆了,我家確實倆門,一個鐵門,一個木頭門。
    他開始看客廳:「你們家那朵好大的牡丹花……不好……丟掉吧,對你媽身體不好。」
    我心想,我爸是愛養花,但是從來不養牡丹,牡丹不好養。便說了句:「我家客廳沒有牡丹花啊……」
    王哥說:「不是真的牡丹花,是畫片的那種。」(事後我電話問我爸,我說咱家客廳有沒有牡丹花,畫的那種。我爸說有啊,你老媽現在就在客廳花牡丹圖呢。我當時感覺真是神了)
    王哥繼續說:「這是個啥?」
    我問什麼東東?
    他說:「就是那個紅色的鐵盒子,裝了一堆核桃,那個核桃上面的鐵東西是啥?!沒見過啊!」
    我一聽他問核桃盒子上面的鐵傢伙是啥,我一下子想起來,那個鐵傢伙是我爸自製的核桃鉗子,因為超市賣的核桃夾子不好用,他自己做了一把核桃夾子,外面根本就沒有賣的,他當然不知道是啥。
    他又開始看我的房間:「你房間第三個抽屜裡,有一個怪娃娃,一個套一個的那種,不好,要丟掉它。」
    怪娃娃?!我疑惑了,家裡沒有這種娃娃吧。(這個事後我也問了我媽,讓她去第三個抽屜找一下,有沒有一個套一個的娃娃,我媽說有,是我姑去雲南那邊玩給我帶回來的禮物,我後來讓她扔了)。
    之後王哥說:「你家對門老頭死了哈!」
    我說不可能,我家對門老頭上個月還活的好好的,也沒聽家人提起說對門老頭死了啊。
    後來我還求證過我媽,我媽說沒死,但是我又問了我奶奶(奶奶家住我家樓下),奶奶說都死了好幾天了,怕我膽小害怕,我媽不敢告訴我。
    王哥又讓我撩起了劉海,看了一眼說:「你姥姥生的全是閨女,沒有兒子,你是不是沒有舅舅?」
    我說是。
    他說:「你奶奶心臟不好,你姥姥腿腳不好,你媽媽腦袋上的一根血管不太好,你自己還有點貧血……」
    我沒有報過姓名,沒有報過八字,他更不可能瞭解我家所有的人,但是他卻可以把我以及我的家人,甚至連我家所有東西的擺放情況都說的一清二楚。我徹底信了,信的五體投地。
    他說跟我有緣,認我當乾妹妹了,並且那天看事的錢幾乎沒收,晚飯也是他請的,包括住賓館,也是他出的錢,他說:「你兜裡只帶了60多塊錢,還是算了。」我當時那個丟臉。
    下午他說他知道今天的彩票號是2,6,8,讓我們晚上去開獎處看看,結果晚上我們吃完餃子回來的路上特意去看了看,沒想到268這三個數字,一個不差。當時給我激動的問他第二天的彩票號是多少,他死活不告訴我了。
    第二次去見王哥,是他帶我和我朋友去廟裡過了兩天一夜,那次是他約我們過去的,說是給一位什麼神仙上供,當時慕名而來的有全國各地的人,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都是王哥的朋友以及追隨王哥的信徒。
    頭一天,王哥帶著我和另外兩三個朋友先上山去準備些東西,天氣預報那兩天全是大暴雨,我還想,這麼大的雨,回頭上供上香燒元寶之類的,哪能行呢?
    可誰知王哥拿了一張黃表紙,點燃,立在檯子上,對著廟裡的一尊神前的大鉑一敲,
    「崩……」
    嘴裡叭叭的念著咒語,眼看著,廟裡漸漸就沒雨了,而山下旁邊,雨還在不停的下著。
    第二天唯獨這做寺廟裡沒有雨,旁邊卻下的很大,很是奇觀,晚上神仙下凡跟凡人交流,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太上老君也附到了王哥身上,王哥整整說了兩個小時,等他醒來,我問他還記得說了什麼不?他說他不知道。
    我其實第一次想見王哥,就是想讓他治治我媽的耳鳴病,她的病我不便多說,總之比較危險,醫生建議動手術,說她腦袋裡的動脈血管上張了一個乳凸,必須切除,否則會一直影響她耳鳴。
    那天王哥被附身後,太上老君跟我說,他會跟我回家,然後給我媽碗裡放一顆仙丹,讓我媽耳朵好起來。
    後來一年過去了,接到北京同仁醫院的通知,有床位可以去手術了。
    我帶著我媽就去了,到那邊檢查了整整九天,當時我還給王哥去了個電話,說我很害怕,怕手術失敗,想讓他過來幫我媽發發功什麼的,王哥就跟我說放心,他這兩天辦完事就來。
    到了第九天的晚上,我竟然夢到了王哥,王哥說我媽不需要手術了,病基本好了。
    第二天我醒來跟我媽說我夢到王哥了,說不需要手術可以直接出院了,我媽還覺得好笑,說哪裡能這麼巧。
    沒一會王哥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小新啊,別擔心,你媽沒事了。」
    我說:「王哥,我昨晚夢到你了,是不是你給我托夢了。」
    王哥呵呵笑著沒有回答,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到了9點多,醫生通知病人去會議室開會(同仁醫院這點非常好,他們會給即將手術的病人開一次會,分析自己的病情,治療情況等等)
    我媽懷著忐忑的心等待著醫生的宣判,要麼確定手術日期,要麼確定出院。
    博士還是那個2年前給我媽看病的博士,主治醫師還是2年前給我媽看病的那位主治醫師。他們看遍了我媽這十天來做的所有的CT和各類片子,最後主治醫師發話:「你這個病恢復的挺好的,沒啥事了,完全沒必要手術,你今天辦理出院手續吧。」
    我媽聽後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夫?真的嗎?2年前,您說我這個病,手術非做不可啊!」
    醫師說:「嗯,我記得你的情況,因為得你這種病的人相對來說較少,但是你動脈上的那個乳凸,現在看不到了,所以不需要做切除手術了。」
    我媽本來以為要做手術,嚇的腿都軟了,一聽說好了,她高興的都是蹦著回來的,趕緊給我爸打電話說可以出院了,不需要做手術了,讓他來接我們。
    我說我真心感謝王哥默默無聞的幫了我媽媽。
    另外王哥還可以換胎,如果你懷了一個女孩子,當做完B超發現懷的是女孩無疑之時,可以請他把肚子裡的孩子換掉,換成男孩,等回頭再做B超,就變成男娃了。
    王哥就在我去他那的前不久,剛給一個大老闆換過一個男胎,收了人家30萬。
    這麼多錢錢,聽的我一愣一愣的。
    最神的一次,就數去年了。
    去年5月份的時候,王哥來北京玩,給我打電話說想讓我過去找他玩。
    我帶著我一個同事去找他了,他看了看我,跟我說,今年,我的奶奶或者姥姥會去世一個,過不來今年。
    我問他到底是哪一位,他說只能說到這了,讓我多回家陪陪老人。
    就這後半年的日子,真心不好過,最怕的就是接到我爸或者我媽打來的電話。後半年的脾氣變的越來越糟,只要是老媽一來電話,我就心蹦蹦直跳,就怕她告訴我誰沒了,讓我趕緊回家一趟。
    好幾次都是跟我媽差點吵起來,老媽總是閒著沒事給我電話,而一看到來電我就提心吊膽,接起電話來就訓她:「你別老閒著沒事給我打電話,嚇死我了你。」
    老媽被我訓的莫名其妙:「你以前不這樣啊,怎麼最近我一給你打電話,你就沒一句好聽的話呢!」
    我賭氣的說:「沒事,就是你沒事的時候多陪陪姥姥和奶奶,別閒的你光想著給我來電話,以後我給你打,你沒事別給我打了。」
    就因為這,我跟老媽吵了好多次,她總感覺我特不通情達理,特不理解她,給我來個電話,還得被我莫名其妙的訓一頓。
    其實那段時間,我真心怕她跟我說什麼噩耗。
    熬到快過年了,我還想,可算熬過來了,撐過今年,奶奶或者姥姥就不會死了。
    可就在年根根的時候,一天傍晚剛吃過飯,老媽來電話讓我趕緊坐單位的車去大姨家,說姥姥快不行了了。當時我就蒙了,我說我前熬後熬,馬上熬到快過完今年了,咋最後還有沒熬過去啊。
    就這樣,姥姥果真沒有過到2013年,就與世長辭了。
    當我講完這些,成皓說他突然想見見這個王哥了。我說等王哥來北京,就帶他引薦一下咯。
    ……
    講了很久很久,累的我口乾舌燥的時候,我看了看表,這才發現我光顧著得意洋洋叭叭的講王哥的光輝歷史了,完全忘記今晚他是主角,應該是他給我講案例的。
    成皓在那邊聽的津津有味,一點想給我講案例的意思都沒有。
    我才琢磨過味來,便立馬打住,錄音筆一伸,給我講案例。
    他看我停下來了,那股興奮勁頓時鬆弛了下來,小手指捅捅耳朵:「你給我摳摳耳朵,我耳朵癢癢,你給我摳完,我再給你講案例。」
    我說你確定?沒忽悠我?
    「我保證」。
    好吧,姐就再伺候你一次。
    跑小屋拿來可以亮的那種掏耳勺,回到客廳一看,這死孩子早已超迅速的蓋好被子,側身躺沙發上支楞著耳朵等著掏呢。
    爺爺的,讓你講個案例,屁事比狗狗都多。
    挖了一會挖完了,他說不對不對,還是癢,繼續挖。
    我說眼睛都快瞅瞎了,也沒看到裡面還有東西了。
    他說不對不對,繼續挖挖,耳朵裡就是感覺有東西,癢。
    我說:「你就是不想講案例是不是,找一大堆理由來耗時間,時間耗的困半死時,你就可以睡覺了是吧?!」
    他說:「不是,真的耳朵裡有東西,你再摳摳。」說完眼睛一閉耳朵又伸過來了。
    我揪著他那暈菜的耳朵,我估計耳朵都快給他杵聾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的閉眼兒享受著。
    看他那樣,氣的我把耳勺一丟:「你自己挖吧,我是不知道哪裡還有了。」
    他表示無奈的說:「好吧,好吧,不挖了,你讓我想想劇情,昨天說到哪了?」
    「出馬仙……豬……」
    「噢,對對對,講到出馬仙了,你等我想想哈……我得閉著眼想……」
    我一看那架勢,得……又要完蛋,一腳把他踹起來,給我坐著想。
    「哎呦,我去拉個屎,你先進被窩躺會,我拉完屎就過來。」說完他就溜廁所蹲著去了。
    等了10多分鐘,見他沒回來,我跑洗手間找他去。
    還沒到洗手間呢,看著那裡黑著燈,我心想人跑哪裡去了?
    往我房間一走,就聽到呼呼的打鼾聲。
    靠,太可氣了,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可氣的孩子。3天,講了半個案例,真恨不得掀開被子把他揪起來剁成十八個肉塊,轉念一想,嗨……算了,可憐的孩子被我折騰的也夠受的了,想睡還不能睡,最折磨人了。
    第二天一早,我媽聽說了此事,狠狠訓了我一頓:「你這什麼孩子啊?人家成皓好不容易來咱家一次,你就不讓人家睡覺啊?哪有你這樣的啊?」
    「我……我……我……我招誰惹誰了我?是他答應給我講5個的……」我表示很無辜。
    案例啊……悲催的案例啊……啥時候才能給我提交上來哇……悲催的我……
    送成皓走時,我偷偷給他包裡塞了1000塊錢,是我大姨讓給的,幾次拿給他,他都拒絕了,我們一家人感覺麻煩了人家很久,真心感謝他百忙之中願意抽出時間來我家幫忙。
    錢錢給的不多,也算一點心意,老爸老媽說,以後約成皓常來家裡做客,我很欣慰這些不信的家長們能給足我朋友面子,同樣換來的也是成皓深深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