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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鎮妖記

    序言:聽順雲講起這段經歷的時候,劇情彷彿一波三折,我只能說我信,咱不強求別人也信,因為沒有經歷過,誰都可以說我是在胡編亂造。2010年的陰曆九月,我與朋友隨我「案例一」中的主人公「王哥」,去三門峽靈寶的一個廟中待了兩天三夜,為了給一個什麼神仙過生日,他讓我去幫忙,捎帶腳把我提前買好的玉石開個光。那幾日,一直留在廟裡的弟子也不少,我親眼見到了王哥與其中一個女弟子被兩位神仙附身後說的變了調調的話。所以信不信只在一念之間,全當故事看也罷,順雲一再強調不想把這個經歷寫上來,怕很多人噴口水或者接受不了。我說無妨,清者自清,對於信的朋友來說,看了也是件好事……
    正文:
    那是在我剛剛入行的第二年……
    那年是俠門非常熱鬧的一年,也是我們生意最好的一年,因為那年俠門的人們要接駕,也就是接菩薩入鄉。
    那次接的菩薩神位都很大:分別是臨水宮裡的通天聖母、天上聖母和媽祖娘娘,這三位是三姐妹,所以有接都會一起接過來。
    鄉里人把聖母們接到後,放在了我們這有條叫名族街的一個大廳上,那時候俠門都沒有比較大的宮,只有這裡,還能馬馬虎虎的安置三位聖母的金身。
    這廳內放置著一位仙逝已久的祖先牌位和一位土地神的雕像,所以這在聖母沒來之前,香火算的上是時有是無。(這種地方是某種想修煉得道東西的好地方)
    當然按照我們這的習俗:菩薩來了,要舉行開光醮,做圓滿一些的法事。
    我師傅也是這條名族街的人,所以這事當然是我師父接。那時候我還是個剛入行不久的小徒弟,對這些不是很懂,因為這兩年我都是跟著師傅做些為逝者超度或是為得病的人過五斗之事,至於接駕,我還真是第一次。
    記得那是個大熱天,時間大概是晚上六七點了,天看上去根本就是沒有想黑的意思,這時候師父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叫了我和他一起到三聖母廳前神。
    他在那寫文書,我在那念符咒,念了好久才見童身緩緩跳起。
    師傅見童身有反應了,便點香和我一起起神,很快童身就起了,跳到了桌上,抓著頭髮,還一直要酒要煙的,顯然來的是「啊喜大王」。
    大家都紛紛的跪了下去,問了開光醮的請水時辰和鄉內大小事,就讓神明走了。
    大小事都結束後,我就跟師傅說如果沒事就先回他家了,師傅點了下頭說:「嗯,行,回去照顧下師娘那邊。」
    我聽後大喜,轉身往門口走去。
    這時候,一位我們那出了名的小混混,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他也是那條街的人,對我們這行也算是尊敬,不會像對別人那樣沒禮貌,但他畢竟是個粗人,不懂的些細節,只聽他叫了聲:「小聖」(我師傅的名字不方便透露就暫且叫小聖吧)。
    我師傅在那寫文書,他也是漫不經心的應了句:「嗯」,連頭都沒台就繼續寫文書了。
    這一天就在大家的哄哄鬧鬧中渡過了。
    第二天,師傅出門破土去了,讓我呆家。
    閒來無事便在樓上玩手機,忽然聽到樓下有誰失聲尖叫了一聲「啊……!」
    這是怎麼了,我一個激靈,使勁回味著這聲音,不對,這是我師娘的聲音。我就趕忙狂奔到了樓下,問是怎麼了。雖然他是我師娘,但她一點都不懂。
    只見師娘拿著塊布,指了指灶邊說:「不知道怎麼了,這灶邊流出了好臭的東西。」
    我看了看沒什麼呀,就接過我師母手上的布,擦了擦,放在鼻前聞了聞。
    這一聞,讓我有種想去死的衝動,頓時噁心性大起,差點臭的跪那兒。
    趕緊管師娘拿了水,大洗特洗,一切惡臭打理乾淨,也沒多想就當他過去了。正當我以為已經處理妥當的時候,忽然又流出了一股像是溝裡那種渣滓,我想這肯定是哪裡不對勁了。
    會不會是灶公不安?要是灶公不安,為什麼會在我師傅家裡出現?一般情況下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我師娘也是驚的目瞪口呆,說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師傅。
    我應了聲便給我師傅去了電話,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很明顯師傅那邊出現了一種驚訝的語氣,急急的對我說:「你快去我壇裡拿灶公經,在灶公前念幾遍,再說幾句庇佑的話。」
    我很奇怪的問為什麼,師傅說:「叫你念就念,別問,快!」我趕緊照做了。念完後起身把書放到了壇裡,還真的灶公前什麼動靜都沒了。
    跟師娘說了句沒事了,便上樓看書了,各種忙。
    沒過一小會,又聽到了一聲劃破天的尖叫,可是這次明顯是被嚇到了,聽起來比之前的聲音還要來的誇張,我心想:又幹嘛了?
    我的房間是在三層,師娘的房間是二層,祖師在四層,一層是廚房和吃飯的地方。
    這次的聲音是在二層,我很無奈的走了下來,問了句怎麼了?
    師娘指著後間哆哆嗦嗦的對我說:「那是什麼?」
    我朝師娘指的地方看去——徹底傻掉了。
    在我眼前出現的是一隻很怪異的雞很一隻很怪異的狗,更奇怪的是他們的尾巴交織在了一起,而尾巴更是長的讓人無法相信:只見他們的尾巴從二層一直拖到了一層。我失聲驚歎道:「這是什麼?」趕緊就拉著師娘退出了房間。
    師娘也知道,這肯定出什麼事了,家裡才出現這些怪東西。
    我二話沒說,馬上給師傅打去了電話,師傅知道這事後一下子急了起來對我說:「你們先別慌,我馬上到家。「
    掛了電話不一會師父就回來了。
    剛一開門師傅就急急的問怎麼了,我趕緊把剛剛的事又說了一遍。師傅跟我使了個眼色說,哪有什麼東西?我知道他是安慰我師娘的,也趕緊附和著:「也許是我們看錯了,師娘,沒事沒事,可能是壇神部下顯靈了也說不定。」(這時候再去找那兩個動物,已經不見了)
    到了樓下師傅對我說:「順雲,我想這次可能是真的要出什麼事了。」聽到這話,再想起剛剛的那一幕,頓時的寒意又起來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晚飯後,師父也沒有要叫住我多談什麼,我便回自己的房間玩去了。
    師傅是個好酒之人,一個人坐在那悶喝著,師娘由於兩次的驚嚇過度也早早回到房休息去了。
    師傅喝完後,收拾了桌子便也準備上樓,就在他走到了最後一個階梯,忽然被什麼附身了一樣,很快的衝到了四樓,也就是我祖師安置的地方。
    我和師娘被這聲音嚇壞了,都跑到了四樓看是怎麼了。
    只見我師傅的眼神和表情很詭異的盯著祖師前的五雷牌,看到這一幕,我有點不知所措了,師娘看到這一幕更是嚇得不輕,直接哭著跑到樓下喊了起來。
    旁邊的人聽到了聲音都紛紛的出了樓,問師娘怎麼了。
    師娘說我師傅不知道晚上怎麼了,喝完酒就這樣了。挺多人以為我師傅是喝醉了,所以都跑上了四樓想扶我師傅下去。
    不幾分鐘,便上來了七八個男子,都是我師傅的朋友和鄰居,他們看到我哇哇大哭,就問怎麼了順雲?我哭著說我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是怎麼了,師傅剛喝完酒就變成這樣了。
    他們走上前去看了看我師傅,明顯也有點嚇到,師傅坐在那不動,嘴裡卻不知嘀咕著什麼,還不時的笑。
    這時候我說了句,會不會被什麼東西纏住,但是要知道纏住我師傅且敢跑來祖師面前發神經的,那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這時候有個人忽然說了句:「喝醉酒就喝醉酒,還說什麼這麼不靠譜的話,如果真的有種那就衝我來。」
    正當他講完這句話的一瞬間,師傅噗通倒在了地上,而剛剛那講這話的人,也噗通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大家被這一幕嚇壞了。這才知道了事情應該達到了火急火燎的程度了。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孩,看到一下去倒了兩個人,所有人都惶恐的樣子,自己也嚇的束手無策了。只會使勁的:「問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忽然有個人說:「快,扶他們到後門阿月那找明王。」
    這個阿月也是個童身(菩薩選中的徒弟),家裡供著的是白馬三位明王等諸多神明
    我聽了這話像是看到希望一般,馬上說:「快走,那快走。」
    很快我們抬著師父和那個倒地的人來到了阿友家,阿友看到這一幕,並且連我師傅都成那樣了,明顯也有點接受不了。慌忙說先弄上樓,也就是二樓的明王金身前。
    我很快的點完香,讓阿月坐著,我念了起神符咒,因為是自家神明,所以很快的菩薩就來了。
    這時候來的還是啊喜大王。
    可啊喜大王一上來,馬上就退了。
    我更是嚇壞了,問怎麼了?
    大家更慌了,連小神來了,都被嚇跑了,這倒地是怎麼回事啊。
    阿月急急的說說:「先別問,快,你起符咒,調明王銅馬一郎來。」
    我說了好,便趕緊就念了起來:「弟子焚香三拜請拜請白馬三位明王,銅馬一郎,親身下降,請登寶座,飛雲走馬,付童身。」
    不一會,銅馬一郎果真來了,因為一般的時候,童身基本不讓這些神明或大將來,怕童身受不了。可是這次情況緊急,不能不用童身了。
    這時候我們趕緊詢問了銅馬一郎,這銅馬一郎也是白馬三位裡的其中一位,他搖了搖頭說了些事情,又教了我們辦法,便匆匆退去了。
    在一旁的我,怎麼想怎麼不對:為什麼晚上來的神明都走的這麼快?
    也沒時間想太多,趕緊拿著銅馬一郎賜的符,燒完後,看沒什麼動靜,都各回各家了。我和幾個鄰居扶著師傅也回了家。
    到了第二天,那邊大廳忽然神明自己找著童身跳了起來,指名道姓說要找我師傅,師傅聽後,趕緊叫上我來到了大廳。
    這次來的是通天聖母的乾兒子——王大將軍。
    師傅來到廳前,趕忙恭敬的跪到神前問有何事。
    王大將軍對我師傅說:「弟子災號打頭,法師莫愁,我干母親叫我來,就是要我告訴你,這次也是因為我們的原因,才讓你受此災號,在這廳內,本來有個躲避過雷劫的白猴聖君,靠著土地爺的香火在此修行。這白猴聖君本性很好,從沒動過邪念,看我們來了後,他就知道得不了道了,因為我干母親一來,必定香火大旺,這不是他能吸收的了的。昨天你在此寫文書,有人叫了你道名,你不小心應了後才讓他跳了出去跟著你回到了家中,現在它就躲在你二層後間。
    在一旁聽的我,嚇得手腳都軟了。
    而師傅並不像我這樣,還是很鎮定的問了昨天那些事。
    只見王將軍說:「那些法師別驚,都是聖君部下的小妖。」
    師傅又問了解決方法。
    王將軍說:「合集明師,過個五斗。」
    我師傅叩頭以似懂了,王將軍點點頭就去了。
    師傅回家後,打了電話給我師伯,安排了日子,找了後山很有名的一個法師,法師得知原委,帶著自己的七個徒弟全部趕了過來。
    到了這天,好多明師都紛紛的到來,我們也就起了五斗壇。
    那天早上到下午也全都正常,唯獨到了那天晚上,送白虎時間,師傅又狂性大發,三步兩步的跳到了五斗壇內。在場所有人看到這幕全都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我們請的那位明師衝我師傅說了句:「自己走吧,讓大家都好看,不然大家都要損神傷身。」
    師傅(也就是那東西)好像聽懂了似的,卻沒有想走的意思,而且越來越狂,發出唧唧的聲音,那聲音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這時候那老明師歎了口氣,就叫他七個徒弟唸咒的唸咒,起符的起符(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陣法)
    七個人就在那繞著,我看著我師傅的表情很似痛苦,到最後直接攤在了地上。
    那晚上法式還是照樣進行,幾個壯丁把師父抬回樓上,他整整睡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法式全都好了,師傅走了下來,笑嘻嘻的對那老明師說了句:「今早起來,整個身體劈啪作響,想是從身上拿下了千斤東西。」
    那老明師笑了笑,拱拱手,帶著7位弟子就回山了。
    後記:聽完順雲講的經歷,我說你這有啥要給大家提供的友情提示不?順雲笑著說還能有什麼提示,講完這個故事我腦細胞都不夠用了,這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次還真是我六年來碰到的最恐怖的一次,那個嚇啊……,這事兒講出來,要不是我親身體驗,打死我我都沒辦法相信。要說友情提示嘛,畢竟道上的規矩蠻多的,像我師父這次,倒是有不少的說頭。在接神明的時候,大家一定要文誠,切不可大呼小叫或者大喊某人的名字,容易被正在修行的小仙兒們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