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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祖宗祠

  周小蠻哭了好一會兒,這才消停了一會兒,抽泣了一下,瞪了我一眼。開口說道,「行了,你睡覺吧,我先出去了。」
  我點了點頭,等周小蠻離開後。這才歎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感覺自己真是受夠了,老這麼接二連三的丟陽壽。這不逗嗎?
  天知道我是得有短壽啊,不過我心裡卻也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凡事不能強來,以我現在的樣子,能請來一般的鬼兵來助陣都已經很不錯了,我竟然還不知死活的請了鬼將,鬼將那種級別的根本不是我所能夠承受的住的,所以才會被消耗掉這麼多的陽壽。
  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了,反正我想要繼續睡的時候發現自己根本就睡不著,我就站了起來,準備出門去逛逛,出門的時候發現已經入了夜了,應該是晚上七八點鐘左右,不知道為什麼,在我出門後。就感覺到自己的心頭一跳。
  那是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就是之前我在南昌的時候內心的那種,有人在召喚我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著我的名字,叫我過去。
  而且那個東西似乎就在我身邊不遠的地方,我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仔細去感受那種感覺來,閉上了眼睛後,那種感覺果然更加強烈起來。
  就好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耀眼,我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看向自己左前方,我清楚的感覺到,那個召喚我的東西,應該就是在那裡。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了想,還是沒有去叫大洋和易超陪我一起去,因為我隱隱約約感覺到,那個東西,似乎只是想我一個人過去。
  反正這裡應該還是龍虎山,沒有什麼危險,我想了想,朝著之前感覺到的那個位置走了過去。
  翻出院子後。我走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鐘吧,隨著我越走越近,那種感覺也越來越強烈起來。
  這時候我已經完全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什麼錯覺,是有什麼東西在前面等著我。
  在前面呼喚著我。
  我又走了一會兒,那種感覺開始變得無比強烈起來,甚至連我的心臟都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抑制住自己內心那種幾近瘋狂的跳動,繼續往前走著。
  但走了一會兒,一所大房子攔在了我面前,與其說這是一間房子,不如說是一個道觀,一個修飾的很是華麗的道觀,站在這道觀的面前,連我自己都感覺自己渺小了很多。布亞諷亡。
  我的內心清晰的意識到,那個正在呼喚我的東西,就在這道觀裡面,我看了眼,最後還是放棄了翻牆進去,畢竟這裡可是龍虎山的地盤,我這麼貿貿然的進去,本來就不太好。
  最主要的是,我之前已經惹了禍了,這地方看起來好像很重要的樣子,我要死進去,再惹了禍,那可就真的和龍虎山之間不死不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制住內心想要衝進去的衝動,轉身朝著之前自己睡覺的地方走了回去,明天再問問易超和大洋,這個地方究竟是什麼用吧。
  我苦澀的笑了笑,本來以為自己可能會得到什麼好東西,現在想想也對,人龍虎山在這居住了這麼多年,啥好東西他們沒找到啊,哪裡輪得到我去找。
  回去後,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接下來的幾天同樣是如此。
  我的心裡一直掛念著在那大道觀裡面呼喚我的東西,那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會如此渴望得到它呢?
  大洋和易超來看過我幾次,我也問了那個道觀究竟是什麼地方,易超倒是沒隱瞞,也沒必要隱瞞。
  那是龍虎山的祖宗祠,裡面掛了從一代天師到第六十二代天師的畫像,想要加入龍虎山,就必須要進這祖宗祠裡面拜過所有祖師爺的畫像。
  每一個畫像前,都必須要三叩九拜,行最大的禮,只要能得到以為祖師爺的認可,就能夠加入龍虎山。
  想想自己得三叩九拜六十二次,心裡也是醉了,不過對那祖宗祠裡面呼喚我的東西的好奇卻讓我把這事情給拋到了一邊。
  既然到時候能進去,我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呼喚我。
  就這樣,過了差不多五天,周小蠻這才跑過來和我說我已經恢復了,自從上次我剛醒,周小蠻抱著我哭了後,她對我的態度就有些奇怪,經常看到我就跑。
  我心裡就感覺很奇怪,周小蠻這是幹嘛呢,老見我就跑,當然,我心裡最好奇的是周小蠻的師父,那個叫王開山的,看的出來龍虎山的那些弟子對周小蠻這一脈很是尊敬,不過我醒來後,一直沒見過他,每次周小蠻來送飯的時候,我問起她師父,她都會把話題給轉過去。
  這讓我心裡對王開山的好奇心更加足了。
  因為我想起了之前在八堡村的時候,月經哥和我說的那個被刪改掉的故事,王開山作為當事人,肯定對那件事情更加的瞭解,說不定能從他的嘴裡得知到一些不一樣的線索來。
  或許我還能因此知道一些月經哥為什麼會去幫那個想要買我命的人的原因,我隱隱約約感覺到,月經哥應該不是想斬掉善念那麼簡單。
  這裡面肯定有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在裡面。
  但王開山既然不打算見我,那這一切都成了空談,我總不可能自己衝過去貿貿然的見他吧。
  恢復了後,就是去祖宗祠內拜祖師爺入門派了,易超和我說他師父已經開始安排了,最多兩天就能去祖宗祠了,等加入了龍虎山,就可以一起出去尋找至陰至陽之物來給我恢復陽壽了。
  又等了兩天,易超這才過來找我,讓我沐浴更衣,換上龍虎山的道袍,熏了香,去祖宗祠。
  加入龍虎山本來就是一件很隆重的事情,我到祖宗祠的時候,看到有十幾個青年也穿著龍虎山的道袍站在祖宗祠外面。
  聽大洋說,我這還是中途加入的,場面不夠宏偉,一般加入龍虎山的弟子,都是半年前就先定了,然後將整個龍虎山的弟子,長老選出一個大家有空的時間,集中在一起,然後才能拜師。
  而我加入的比較匆忙,暫時只有目前在龍虎山的弟子和長老來見證。
  看到這麼多人,我這心裡也是有些沒底,也不知道易超是怎麼和他的師父說的,連我這種半路出家的人都能加入。
  我到了祖宗祠門口的時候,那些在門口的弟子看我的表情也有些不對勁,大部分看我的表情帶著一點兒新奇,還有一些則是赤裸裸的敵意。
  等了一會兒,終於有眼熟的人過來了,腦袋弄個和一個發了皺的雞蛋似得老雜毛帶著鄭英傑那一群人走了過來。
  見到我之後,那老雜毛根本沒給我什麼好臉色,冷哼一聲直接進去了。
  而鄭英傑和他師弟那一群人則和我一起站在了門外,我甚至能夠感覺到鄭英傑他們的眼睛都在噴火,那被小幽活生生咬掉生魂的董之凱神情看起來有些疲軟,見我的表情還帶著一絲畏懼。
  我笑了笑,看來上次的事情對他們的打擊挺大的,至少他們雖然看我的表情很有敵意,但卻不敢出聲嘲諷。
  就在我打算息事寧人繼續等的時候,鄭英傑忽然開口說道,「你這種野狐禪的雜修,即使是有桃木鬼童認可了你,但我估計你得不到哪怕是一位祖師爺的認可,到時候如果真的這樣,那你離開龍虎山之日,便是你喪命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