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火燒麵館，倒塌中的眸子

    雙方對峙著，那老闆朝前飄了一下，夥計緊隨其後，四周大火越來越猛，緊接著那大火竟然起了嗷嗷的風聲，我驚異著，大手一揮將小鳥和璐姐完顏收回乾坤袋裡，璐姐在乾坤袋中焦急的喊著要出來，我沒有理會：「想怎麼樣？說吧！」
    「姑娘，聽話，吃了這碗麵，我們就是好朋友。」老闆循循善誘，眼睛裡帶著呆滯的貪婪。
    「好你妹的朋友。」我皮笑肉不笑往外面跑，那老闆和夥計緊緊追著，我出了大門口急轉彎，向著右後方跑去，那裡有陣法，而那老闆卻在綱要轉彎的時候停下了，我頓住腳步，心焦的突感不好，回頭一看，就看到那老闆眼中含著淚，看著麵館到倒塌的場景。
    「怎麼會這個樣子？」我喃喃自語，小心翼翼的躲在一邊。
    老闆在看著燒燬的麵館，而那夥計則是在看著老闆，眼神中帶著笑。
    我一邊疑惑，一邊拿起紫銅鈴衝了上去，邊晃邊大喝一聲小鬼歸來，只見那老闆神色恍惚之間就被我收了進去，反觀那夥計則是眼神一陣精明，飄向遠方，速度很是驚人，紫銅鈴鈴鈴作響，我趕忙捂緊了跑到陣法旁邊，將紫銅鈴中的老闆放了出來，那老闆深入陣法中，一陣哀嚎，陰魅尚且痛苦，更不要提連腳都沒有修練出來的鬼，我不想殺他，只不過是要讓他吃一下苦頭，在哪老闆陰魂慢慢淡的時候，我將陣法中的生死門調換了一下，緊接著那陣法就成了一個單獨的困陣，老闆瞬時停止了哀嚎。
    「麵館老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要回答我，不然剛才那種感覺我會讓你永遠的承受。」我進入主題。
    老闆點頭點頭，一臉的狼狽：「問吧。」
    我聽得他的話，心中是震驚的，不過震驚他的淡定，而是眼中突然出現的神采是剛才沒有的。
    「你麵館裡做的是吃人的營生？」我問。
    沒想到那老闆竟然瑟縮了一下，隨後慢得不能再慢的點了一下頭：「是……哎……」
    「為什麼唉聲歎息，這可以點都不像剛才的你？」我語氣帶著嘲諷，在陣法旁邊溜躂來溜躂去，順便將璐姐和完顏雲鳥放了出來，看到三人，老闆抬眼，只是眼中滿滿的都是愧疚，璐姐本來罵娘的字眼都出來了，卻被老闆眼中明顯的愧疚憋了回去。
    訕訕的說：「嘖嘖，怎麼如今惡人做了壞事都懂得賣萌了，真是沒有好人的活路了。」
    「璐璐……」完顏拉長了聲音，他是覺得管不住璐姐這張嘴的。
    「叔叔，你害人是不對的。」小鳥小聲說著，似乎還有些害怕。
    「對不起，我有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那人說，「賣人肉也是我不能控制的，有的時候我感覺我自己並不是我自己的，你們能明白嗎？哎，我的夥計去哪裡了？」
    「跑了。」我說，心裡卻想著晴川鎮李晴川的父親那樣的情況，當年是黑塔所為，那麼這次呢？想起夥計剛才的反常我問道，「老闆，我問你幾件事情，你一定要很正經的回答我，好，你點頭了，我當作你答應了，我問你，你的夥計有沒有異常的表現？」
    「小常？沒有啊，挺好的孩子。」說著老闆開始看像被大火燒燬的麵館，此時的大火還沒有熄滅，但是奇怪的是大火只燒這一個鋪子，其餘的並沒有燒燬，我順著看過去，大火中一隻黑色的珠子異常的明顯，就像是夜明珠一般，可是我自己的知道，夜明珠可沒有那樣的本事，我手中的夜明珠有幾顆，從來不敢試著扔到火裡去，這顆珠子是黑的，特別像是一團火在燒，只是漆黑的珠子卻在倒塌的房屋當中熠熠生輝，絲毫都沒有沾染上灰塵的感覺。
    我盯著珠子所在的位置，卻見那黑色的珠子突然騰空而起，快速遠離這倒塌的殘骸，然而在那珠子遠離殘骸的時候倒塌的房屋瞬間恢復到了門戶緊閉的時候，而那珠子也在房屋恢復的時候 朝著遠方而去，速度極快，如果我在它逃離的瞬間追上去肯定可以追上，可是我眼睜睜的看著珠子離開，現在再追上去，肯定是不行了。
    我走回陣法旁邊：「麵館老闆，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變化的，又是在什麼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這裡面有沒有相似的疑點，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說，不然這陣法的威力你可是知道的？」
    「知道。」老闆瑟縮了一下，似乎仔細的回憶著，「在三十年前吧，我想起來大概是這樣，當時我是個麵館老闆，老王麵館其實是我們家祖傳的牌坊，我爺爺做這個，我爹做這個，我也做這個，祖上雖然都組，但是確實是從祖輩開始興盛起來的，生意也特別好，我們鎮子很富裕，沒有窮人，所以金晶就生金晶一樣滾起來，有很多外來的富人願意來我們鎮子裡住，因為我們富裕，所以吃的好吃，住的乾淨，寬敞，可是事情都在一個白衣人來到我這裡的時候改變了，我記得哪天他要了一碗麵，他的眼睛還真是漂亮，琥珀色的，後來吃完了面結賬他說他沒有金晶，我想他穿的也不破舊，不像是故意的，細問之下我才知道他不是大澤人，說金晶用光了，隨後拿出了一顆黑色的珠子，那珠子真是漂亮，一看就知道珍貴，讓人看著就想佔為己有，我很害怕不敢拿，因為我雖然沒有修煉，但是麵館裡南來北往的人們，大多數都是修仙的人們，聽聞的東西倒是不少，而且祖祖輩輩聽聞的東西就更多，我不敢拿是因為我聽說有人因為寶物被殺，有人因為邪氣的寶物失去了自己的心性，那個黑色的珠子就讓我有那種感覺，可是這時候我的婆娘拿了過去，說吃麵給金晶是應該的，我當時很尷尬，說不要，婆娘也不樂意，我就答應了，又送了那人一碗麵，那人吃了，我心裡也痛快了一些。」
    「然後呢，你那個時候賣的也是人肉面嗎？」我問。
    那老闆搖頭：「怎麼可能幹那缺德的營生呢？我們賣的是吽族的肉面，都是從藏寶閣買來的，有的時候吽肉不多了，就用些別的猛獸的肉來代替，但是都不如吽肉鮮美，可是後來我的婆娘突然發了瘋，我自從死了之後清醒的時候就一直在想，到底有哪裡不對，現在想來就是那顆珠子，很明顯，我婆娘一開始拿著那珠子愛不釋手，每天都要拿出來摸幾下，想要打眼掛穿起來掛在脖子上，卻沒有能在那珠子上打眼的東西，後來我婆娘發了瘋，總是去調戲少年，被人罵不正經，回到家卻冷眼看我。」
    「噗……」璐姐忍不住笑了，「不會是你婆娘嫌棄你老了，所以喜歡年輕的男人了吧？」
    那老闆搖頭：「不可能的，我對我婆娘很好，如果不是對她好，那珠子就不會讓她收著，但是我也有脾氣，我婆娘平時都不敢和我大聲音說話，突然的轉變也是一步一步來的，現在想起來，應該是珠子用的越久，她越發的反常，後來突然有一天一個年輕的孩子將我婆娘送了回來，她死了，那個年輕的孩子是小常，只有十六歲，哭的像是個淚人，說我婆娘突然去摸他，然後被他一瞪就死了，說他自己殺了人，來向我贖罪，你說我怎麼能怪他，而且我也不相信他能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