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如我所預料的一般，聽到這句話，大家都沉默了，村子裡的人不解，猴子叔來問我，明明一開始大家都熱血沸騰，為什麼一聽說秘籍荒村有都沉默了。
    我在屋子裡陪著村長爺爺說話，聽到猴子叔這麼一問，笑了。
    還是村長爺爺回了猴子叔：「因為失望。」
    猴子叔恍然：「過去這麼久了……」
    「越久的傷疤，越不能掀起來，都連著肉的，疼啊。」我笑著，「猴子叔，大家是對荒族失望了，如果我沒猜錯，最顯沉默的是羽人族和猛獸村吧？」『
    猴子叔點頭：「沒錯，不過有一個人阿瑤說錯了，猛獸村的村長不反對，說過來討要秘籍跟著荒村干的，但是族中的長老不同意，說是……說是以前荒村……」
    「老恩怨了，都是些老古董，這樣吧，猴子叔，你將這些拿去。」我從乾坤袋裡拿出我這幾天弄好的手抄本，都是自己的體悟，和前世留給他們的不同，多了寫明悟進去，如果由此凝身會更好修行，「給各村子送過去，告訴他們，這次荒村只是出秘籍，以前大家跟著讓大家失望了，荒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復興大荒，別的別無所求。」
    「不行！」猴子叔竟然不同意，「我們才是荒仙的正根。」
    「荒仙出生的時候，大荒已經存在了。」我搖頭，不置一詞。
    「就按阿瑤說的辦。」村長爺爺發話了，猴子叔只能招辦，招呼著其他幾個獵戶叔叔去了。
    等到屋子裡只剩下我和村長爺爺兩個人，村長爺爺才吸著煙斗，一噴一噴的說：「阿瑤，爺爺感覺你這次去了回來感覺不一樣了。」
    我笑著說長大了，然後想起鳳凰羽毛，神色一凝：「村長爺爺，阿瑤有件事想問您，我凝身之時的那根鳳凰羽毛可是荒村唯一的？」
    「當然是唯一的。」村長爺爺一頓，「你問這幹什麼？」
    我倒吸一口氣，嚴肅的看著村長爺爺：「當年毀掉荒族，趁虛而入的始作俑者是鳳凰山。」
    我注意著村長爺爺面部的變化，倒出實情：「當年據說他們來找荒族要過一次鳳凰羽，只是當時我們沒有給他們？」
    「沒給。」村長爺爺的神情不像是說謊，「記載中是有這件事情的，鳳凰羽是荒族的至寶，當時是藏在水渠裡才逃過一劫，當時的情景看著記載都覺得有恨，那群求鳳凰羽的人沒有得到，先是走了，過了幾天又突然回來加更大荒裡裡外外搜了一遍，凡是阻止他們搜查的，都被殺了，不管老少。」
    我沉默，看來真的是沒有拿走，當時藍衣並沒有說他們去而復返的事情，看來這件事情背後還是有原因的，而且仙殿的人也不可能加入，畢竟我當時所佈的陣法還沒有被迫，按照仙殿的能力推算，能出來也不過千年之久，算算時間應該正是黑塔出來的時候。
    我攥緊了拳頭，心裡驚奇，不知道那鳳凰山到底有沒有真的鳳凰，如果有……我還記得當年因為一根鳳凰古墓悟道涅槃道險些證道的場景，當時初見鳳凰遺骸的時候那種恐懼感。
    「在想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爺爺？」村長爺爺問我。
    我復又笑了起來，明媚的說著沒什麼事兒，又說起羽澤和猛天束起大拇指。
    又過了三天，猛天和羽澤終於回來了，當然還帶著一百多號人，神情有些落寞，緊隨其後的是青魂和狐，也是帶著一百多號人，合起來不過三百。
    羽澤和猛天沒有回村子而是直接到了荒村，這個舉動給了大荒人不少的衝擊，猜測開始滿天飛，有人說猛獸一族已經重新投靠荒族，之前做出來的姿態不過是為了不讓別的村落和他們爭寵，羽人族自然也被這樣傳播，氣的羽人族的長老怒起勃勃的衝到了荒村，要帶走羽澤，但是看到荒村三百來人的外來人口，呆住了。
    「這都是荒村的？」羽人族長老問。
    我搖頭：「這些都是大荒的。羽澤和猛天在外面集合的人，但是大荒的情況遠比我們想像的要糟糕。」
    羽澤走族長面前：「爺爺，我和猛天是組織了將近一千多人口，但是回來的不到三百，一聽是回大荒，都走了。」
    「是啊。」一個穿著玫紅色布衣的女人笑了，這是從大川帶回來的人，「這也不能怪他們，其實我們這一年多的時間相處的挺好的也都有感情，哪怕是首領說呆在大川或者去大澤我們都回跟著去，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並沒錯，要怪就怪大荒在我們心中太差了，小時候爹娘就說大荒都是一些未開化的野人，用手抓著飯吃，不穿衣服，我之所以跟著首領是因為相信他們這麼優秀，大荒一定被誤解了，但是來了之後才發現也沒被誤解到哪裡去，這裡雖然不像爹娘口中那麼差，但是你們的衣服還有生活環境，乃至於對修煉的追求都差到一定程度，說是未開化不過分，不過首領，既然你想召集我們，定然是想幹出一番名堂，所以我還是選擇跟著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是啊，首領，我還跟著你。」
    「我也是。」
    「我倒是想走，可是走不了了。」
    「哈哈。」
    「首領啊，不是我說你，當時你就應該別說那麼多，直接將那群人都拉過來，上了船在告訴他們，要是不願意啊……哈哈。」
    「跳河！」
    ……
    這人們你一句我一句，倒是將場面調理活躍了，不那麼陰沉，羽澤和猛天也有了笑意思。
    「大家信得過我們，我無以為報，跟著我干，以後我有肉吃，兄弟們就有。」猛天比較豪放。
    而羽澤比較平靜內斂：「大家一起努力，不過，我來介紹一下我們的首領，是這位……荒瑤。」
    「荒瑤？」突然有一個人大喊起來，聲音帶著驚恐，「那……那不是荒仙的名諱？」
    「你怎麼知道是荒仙的名諱？」另一個人不解的問。
    「我娘……我娘告訴我的。」那人哆嗦著說，「不會荒仙還活著吧？」
    「你瘋了吧，要是荒仙還活著，大澤和大川不是完蛋了，荒族還用找我們幫忙？」一人嬉笑，這』謠言『沒有用我解釋，不攻自破。
    我聽到這裡，走了出來，一身紅紗擺動，我彷彿又找到了以前統一大荒的感覺，只是還是有了細微的差距，以前像是統一，滿足自己的野心，而如今更像是堅固家園，修剪枝杈的感覺。
    「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我不算什麼統領，不過是三個人一起創出的大荒，他們兩個留在大川，我則是去了大澤。」我淡淡的說，說起大澤，三百來人露出嚮往的神情，「大澤有很多高手，高階猛獸，甚至是仙獸，但是並不是不可戰勝，我從落日嶺平安歸來。我和大家算不上有什麼情分，但是大家和猛天，羽澤有，還有青魂和狐，他們送你們來到大荒，算是渡人，也是渡自己。」
    「這怎麼個說法，難不成，我們以後真的要去大澤？和大澤的人打？」突然有人問。
    我淡淡的搖頭：「為什麼會打？大荒從來不想挑起戰鬥，也不想讓任何人流血，我們為什麼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強大起來，不是要去打別人，而是為了不讓別人打我們？強大自己，保衛自己的家園，今天你們有首領，明天沒了首領，就活不下去，又要受打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