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老人的口供

    「說吧，你殺了陸家的大叔？」媚童問道。
    那老人立馬神情溫順：「是我。」
    「你為什麼殺人？」媚童繼續問。
    老人機械式的開口：「而是年前，因為他的原因，我兒子死了，死了！」
    儘管被媚童控制住了，但是還是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到情緒，媚童看像我們：「你們來問，我要集中注意力控制他，此人雖然已經快要死了，但是竟然還在我的控制下掙扎，可見之前的確是個人物。」
    我走過去：「你說你兒子因為陸大叔而死？是怎麼回事兒？」
    「我有兩個兒子，小兒子帶走了我老婆的命，難產。」老人說著，聲音一頓一頓的，再看媚童皺著眉頭，可以想見對方掙扎的程度，「我和陸風是好友，其實是因為他幫過我一個忙，我老婆死的時候他來看過，雖然只有他一個人，我並不介意，那天我忙著弔唁，孩子哭了，他就將孩子抱過去說幫忙照料，後來喪禮結束，把孩子給了我，第二天我兒子身上就開始起紅色的斑點，求醫問藥都沒有用，最後活活的死了，全身爛透而死，後來我有一個SJ的朋友來探我，他是旁門左道的善於精煉和提純，他和我說，我兒子死得時候的情況很像是過敏死的，然我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東西放孩子碰到了。」
    老人哽咽起來：「嗚嗚……就是他，陸風家的兒子和我大兒子差不多大，陸家生子，愛吃悍菜，所以陸風天天為他兒子去採，我當時只是懷疑，實在是想破了腦子也沒想出來兒子為什麼過敏，所以就和我朋友提了悍菜，後來他去取了悍菜，後來他說的確是有一種讓人過敏的東西，不過得看對方是不是體質特殊，我當時很痛苦，覺得是他殺了我兒子，再後來自己也清醒了，實在是沒有什麼證據，可是這很啊，一天一天的在心裡成了魔，每次路過悍菜地的時候，心裡就像火燒一樣。」
    「後來你忍不住就去殺了他？」嬌嬌不可思議的問，「在你沒有完全認定的情況下？」
    突然傻鬼飄了過來，我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傻鬼臉色帶著怨毒之色，飄香老人用手狠狠的往他臉上拍，血一滴一滴的流下來，在我看來是兩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互相毀了對方的家庭，可憐？可憐之人向來有可恨之處。
    「我不確定也不能讓兒子枉死，已經讓他多活了20年了，我為我兒子報了仇，我死了也甘心。」老人說著隨之一振，眸色恢復了清澈，只是眼珠依舊渾黃，像是意識到了剛才自己說了什麼，看向我們笑了兩下，「罷了，是我殺的，有錯嗎？」
    我搖頭：「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錯，但是您必須和我們走一趟。」
    傻鬼還在折磨著老人，我也沒有阻止，這時候老人的兒子媳婦像是都醒了過來衝進來看向我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爸，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老人說。
    媚童看向兩人：「你們倆將你們爸爸抬起來和我們走。」
    老人的兒子媳婦目光呆滯了起來，帶著虔誠，將老人抬了起來，老人看著媚童說好本事，媚童沒有接話，這一路上老人氣若游絲，像是受了顛簸，大限將至，到了聞大師門前的時候，我敲了門才進去，老人的兒女將老人放在聞大師床上。
    聞大師坐在椅子上手裡依舊拿著一本書：「怎麼惡臨？兇手找到了？」
    我點頭：「他就是兇手。」
    聞大師看向老人：「嗯，金剛蠱後遺症，值得嗎？」
    「值得。」老人說，「既然我承認了是我殺的我就不會抵賴，但是並不能證明我後悔，我並不後悔。」
    老人氣若游絲，還是莫言搶著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聞大師則是看向老人：「悍菜過敏？你那位友人可是叫徐達摩？」
    「您怎麼知道？」老人看著聞大師，「我們是多少年的好朋友了。」
    聞大師歎了一口氣：「去將陸生母子叫來吧。」
    嬌嬌搶著去叫，等陸生母子來了看向老人先是一陣驚訝，似乎是有印象，但是不太熟，陸生問詢情況，聞大師說這是殺害他爸爸的兇手。
    傻鬼也在邊上，看到陸生疑惑的看著，半天才流出了眼淚，我知道雖然陰魂缺損，但是他還是能感覺到陸生和他的關係的。
    「你！為什麼？」陸生的媽媽哭成了淚人看向老人。
    老人笑著，不說話，聞大師將老人之前的陳述重複了一遍。
    「悍菜？我從小吃到大怎麼可能會摸一下就死人？」陸生不相信。
    陸生的媽媽也停止了哭聲，皺著眉頭像是在回想，不一會臉色蒼白：「不，你弄錯了，你是當時我陸風的好朋友對不對，苗族的？」
    「想起來了就好。」老人咬牙切齒。
    陸生的媽媽瘋狂的搖頭：「我家那位那天去參加喪禮是乾乾淨淨去的。」
    「那是什麼意思？」老人不解。
    陸生的媽媽笑了：「陸風生性木訥，但是我們就是個普通的綠洲居民，但是你不一樣，你會蠱，在這綠洲是有地位的，當時陸風回家說交了一位朋友，我是帶著惶恐的心的，我告訴他好好活著，不要去招惹你們這些人，他也是聽的，很少去找你，但是聽說你老婆死了，說要去幫忙，我是不讓的，他說大不了去幫了忙，以後不聯繫了也好，是朋友就得出現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同意了，當天他確實是剛給陸生弄完野菜回來，但是陸風去參加喪禮的時候裡裡外外都洗漱過了，連衣服都是乾淨的，怎麼會沾染上悍菜的汁液？」
    「沒錯，你這個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犯！」陸生有些癲狂，「你見過野菜吃死人嗎？你見過野菜有多大的毒性，竟然能讓人潰爛而死？殺人犯，你還我爸爸！」
    「這……這不可能！」老人有些受打擊，「大師，他們是騙我的對不對？」
    我有些頭疼往後靠了一些，這時候老人的兒女恢復了意識，雖然剛才被媚童控制，但是他們的聽力還是完好的，所以清楚事情的發展，老人的兒子衝過去抱住老人：「爸爸，你怎麼這麼衝動，就算是對方不小心害死了弟弟也不至於死啊，您這還賠進去一條命，值得嗎？」
    傻鬼呆滯的看著老人，剛才一直拍著他的臉的手，也停止了動作，只是呆愣的站著，應該是也遭受了打擊。
    兒媳婦則是一直哭，大師走過去看向老人：「如果你相信我，請你相信陸風是無辜的，兇手是徐達摩。」
    「不，不可能！」老人搖頭，鬆動的皮膚隨著他搖頭晃蕩。
    「陸風應該只是被利用了，當了二十年的替罪羊。」聞大師波瀾不驚相似在講故事，「你知道你們家為什麼會帶進綠洲嗎？」
    老人虛弱的說：「應該是我爸爸犯了錯。」
    「沒錯。」聽到他們的對話我才知道，老人是從他爸爸那裡才開始呆在綠洲的，「綠洲肅然有生機，但卻是一個牢房，關押著犯錯的SJ人看守殭屍陰魂傀儡，你爸爸是因為犯了錯誤進來的，那你知道犯了什麼錯嗎？」
    老人搖頭：「不知道。」
    「那你和徐達摩又是怎麼認識的？」聞大師問。
    老人說：「以前……我爸爸帶了一個孩子回家，說是外面的人，我爸爸進來的時候我已經出生了，只是還在懷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