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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科爾金,鐵蛋兒

    到了曾家我曾朵借了電腦,隨即刻錄了一份,曾朵問我出去幹什麼去了,我只是說去散心。
    回了屋子,臨近要睡覺的時候,齊琪來了電話:「謝謝你。」
    聽到齊琪說的話,我頓時明白了她指的什麼事兒:「行啊你,這麼多年也沒和我說個謝字,現在為了周濤你和我說謝謝?牛逼。」
    「別生氣,我錯了,不過這事兒,我知道你一個案子可以要多少錢,但是你沒要錢給小周要了機會,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我爸爸都束手無策了。」齊琪說著。
    我笑著:「行了,別這麼多客套話了,我只要你幸福,也沒有什麼好給你的,那件事兒對於張局長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他之所以答應絕對是因為賺了,對於他來說就是舉手之勞換了來之不易,但是對咱們來說有何嘗不是?」
    齊琪說是,只是心疼了能要的那些錢,我笑著說,不過是沒影兒的事兒,也許是我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打了水漂了。
    笑著說了幾句,掛了電話,第二天早晨,方白給我來了電話,告訴我讓我回家,科爾金找到了,我想這也算是忐忑的是後來了個好消息。
    打車出去,先去警局送了一趟刻錄的錄音,隨後去了1806
    一進屋子,就看到科爾金穿著方白的衣服,臉上有破損的地方,顯然是傷勢還沒好,方白抱著手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科爾金,祁山則是坐在餐桌的椅子上,科爾金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看到我進去,方白將我拉了過去,祁山臉上也露出了笑意:「嫂子,你可算是回來了。」
    「怎麼了這是?」我問,「科爾金怎麼找到的?」
    只聽方白笑道:「這傢伙自己回來的,但是回來了什麼話都不說,像是失憶了一樣。」
    我看著低著頭不看我的科爾金,心裡有一股子怒氣,走到他面前蹲下:「是不是不喜歡自己的身體?但是那也比活不了強啊,你看看你以前的身量也不高,這附身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身上,咱就當重生了?」
    我說完,科爾金沒有絲毫的表情,我是一直看著他的眼睛的,哪怕他眨一眨眼睛,我都能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很遺憾沒有。
    「祁山,科爾金嗓子是不是壞了,或者腦袋?」我疑問。
    卻聽祁山說:「不可能,嗓子是不可能壞的,嫂子,你得相信我的醫術,至於腦子,我和你說實話吧啊,我號脈號不出腦子,但是我可以確定他現在除了一點皮外傷,一切正常。」
    我了然:「行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我有話和科爾金說,但是你們要保證不偷聽。」
    「還保密?」方白笑著,「我回屋子去等你,有情況叫我。」
    我點頭,在祁山和方白都回了屋子之後,我看著科爾金:「鐵蛋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不像是正常人了?」
    科爾金沒有動彈,我繼續說:「其實對於陰魂附身的事情我是很討厭的,但是男女是有不同的,如果你是女孩子或者附在了女孩子身上,可能阿瑤姐第一個就要將你正法,將你的陰魂逼出來,然後抓起來,但是你是男的,不同於女的。」
    我頓了一下繼續說:「你一定不知道有什麼不同吧?阿瑤姐只告訴你一個人,你不能告訴別人,鐵蛋兒,這女人如果找了身子附身,那就是陰的,陰陽是有平衡的,就如同太極,你是學醫的,你也應該知道,一個人的體內不能太熱,如果過熱就要瀉火,如果太涼就要補對不度?」
    突然科爾金的小手指動彈了一下,我心中一喜,繼續說:「這陰魂附體和這看病都是一樣的道理的,女人附身那就是至陰,需要吸男人的陽氣,那就是害人,男人就不同了,雖然陰魂屬陰,但是你附身的是陽氣足的男身,這就平衡了,但是姐姐不能瞞著你,這樣下去活的不會很久,但是你卻可以用這段時間做很多事兒。」
    科爾金突然抬頭,豆大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看的我些心疼:「阿瑤姐,俺還能活多久?」
    聽到久違的俺字,我的眼角突然濕潤了,一個多樂觀的孩子,到了這種地步,到底是誰的錯?怪鬼域嗎?可是當初也是大家自願進去的,鬼域逼了誰?或者如果要怨,就要怨當初的奉獻精神,為了傳承,為了門派。
    可是為什麼我現在卻只覺得很嘲諷?
    我笑著:「姐姐也不知道,老書上並沒有說這樣的例子,老書就是姐姐以前讀的有用的書,但是從鬼域裡的來的書中我倒是找到了個例子,上面寫的男附陽,活了九年,衰竭而死。」
    我頓住:「是各項功能衰竭而死,最後會形同枯槁,但是鐵蛋兒,這樣的時間並不少了是不是,況且,你還會醫術,你可以自己調節自己的身體,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姐姐,還有師傅,還有你方白大哥,甚至還有清清,有巨漢,我們是一個團隊的。」
    「還有我!」祁山突然從房間裡出來,摸著眼淚,「真他媽不公平,好人不償命。」
    「這還不公平?俺覺得很公平了,不是有好多人都死在鬼域了嗎?俺也出來了。」鐵蛋兒露出了標誌性的憨笑,「況且俺還救出了虎嘯鍾!」
    「鐵蛋兒,虎嘯鍾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問,「怎麼變小了?」
    鐵蛋兒露出笑意:「俺當時一直跟在你們後面,俺知道阿瑤姐看的見鬼,所以俺故意的,也許就是你們說的鬼道,鬼域這地方古怪的很。」
    我恍然:「我一開始就是這麼猜的,你小子要是不想讓我們察覺,把個虎嘯鍾護得這麼緊幹什麼?」
    鐵蛋兒下意識的去摸光頭,卻摸了一手濃密的頭髮,嘿嘿的笑了起來。
    祁山給鐵蛋兒把脈,鐵蛋兒卻說:「祁山哥,你不用管俺,俺會照料自己的,你這些日子照料俺辛苦了,俺還往外面跑。」
    這時方白從臥室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笑意:「總算是好了,不過鐵蛋兒你之前跑去哪裡了?」
    我說:「是啊,我還以為你去找你師傅呢,我還想過些日子安靜下來去找你師傅說說這事兒的。」
    「俺就是看師傅去了。」鐵蛋兒說著,但是後話卻讓人啼笑皆非,「但是俺沒有錢,沒有身份證,俺也忘記路了。」
    「哈哈!」祁山笑著,「趕上我那天了,尼瑪,方白給我放了一塊錢打車。」
    我也笑了,方白也露出了笑容,鐵蛋兒的事兒算是了了,算是大家的一塊心病沒了。緊接著就和鐵蛋兒商量回去的事情。
    鐵蛋兒卻說:「阿瑤姐,方大哥,你們說俺師傅會不會認為俺是妖怪?」
    這話我是沒有發言權的,畢竟我是不瞭解那個名醫,方白也沒有說話,倒是祁山呵呵一笑:「鐵蛋兒大兄弟,你怕什麼呢?你師傅是誰?你們那一支有那麼封建的思想嗎?那可是從玄門醫學到民間土方子的醫門,開放的很嘛。」
    卻見鐵蛋兒搖搖頭:「這事兒……哎,俺是覺得俺師傅是個特殊。」
    「在特殊能有多特殊?你別想太多了,我們都能接受,更別說你最親近的人。」我勸著。
    「阿瑤姐……你是不知道俺師傅。」鐵蛋兒頗為頭疼的道,「俺師傅絕對是天上無地上有的頭一份啊!」
    我們聽完忍俊不禁,因為此時的鐵蛋兒是鮮活的,鐵蛋兒說想讓我們陪著去。
    我說可以,但是要解決好手底下的事情,鐵蛋兒這邊安穩了,方白拉著我回了房間。
    方白坐在床上看著我:「阿瑤,孫俊的案子不好幹,但是那個快遞的地址我卻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