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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回B市,快遞人頭

    提上日程說是提上日程的,只是還是在清清家住了些日子,這期間和李爽的家人倒是聊了不少。
    李爽的家人是怎麼被劫過來的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倒是清清說,苗族有一種蠱廣為流傳,叫做拍花,我一聽,霎時間想起老人們經常說的拍花子,這樣一想倒也是通透了。
    「不就是我們老話說的拍花子,倒沒想到是一種蠱,但是苗族和t市相距甚遠,那癩頭怎麼擄來的李爽還有他們家裡的人?」我疑惑的問。
    只見清清也是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阿瑤姐,你說會不會是恰巧了。」
    我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阿瑤方白,我就回巫族了,不跟你們回去了,火車票買好了。」巨漢顯得有一些憂傷,隨後又是道,「真正的男人敢於面對分別的憂傷。」
    「八根柱子,一路走好。」我揮了揮手。
    巨漢一愣:「這算是提前送別嗎?阿瑤,你們怎麼走?」
    我沒說話,方白接過話來說:「坐飛機,火車太慢了,要趕回去。」
    我攤了攤手:「我們是坐飛機走了,可是李爽的家人說什麼也不要我們的機票,是有骨氣的,可能是覺得機票太貴,巨漢,明天照料著帶點,我和方白明天的飛機。」
    巨漢點頭:「那個李爽的骨灰在哪?沒交給她家裡人嗎?」
    「我們給了地址,李爽的骨灰是在b市的一家殯葬館存著的,到時候家屬出示證件就好了,能做到的都做到了,我們只是李爽的同事。」我聳了聳肩,「我都佩服自己,有一天竟然這麼愛管閒事。」
    又說了一會,就去休息了,清清說和我們回去給鐵蛋兒的師傅送骨灰,我苦惱著孩子怎麼還沒忘記,後來一想這很正常,忘記才算不正常,畢竟在清清眼裡,鐵蛋兒是因為她的閃失才死的,雖然在我們眼裡並不是。
    第二天早晨我們都打算出發了,清清依舊不喋不休,但是柳阿姨似乎不願意讓清清去,最後還是方白在清清耳邊說了幾句,清清才安穩下來。
    「那方大哥,我等你的好消息。」清清揮著小手送別我們,李爽的家人帶著感謝,巨漢也是眼帶不捨。
    揮別苗族的一切,當我坐上飛機的那一瞬間,頓時輕鬆了,方白笑著讓我睡會,不想睡了一覺,竟然到了b市。
    出了飛機場,我們打車回了1806,一緊家門口,一股子藥味而撲鼻而來。
    我皺著眉頭,走進了客廳,璐姐出現在我身邊。
    「哎呦,坐在沙發上舒服舒服。」璐姐飄在沙發上做出一種享受的表情,拍了怕沙發,「來,方白,坐這兒。」
    我看著璐姐挑釁的樣子,一屁股坐在璐姐旁邊:「我就感覺這人是重色輕友,但卻忽略了色鬼,璐姐,你說實話,你進的是色鬼道吧?還是思春了,要不要給你找門姻親?」
    璐姐連忙擺手:「我可不要!」
    我哈哈一笑,方白也坐在沙發上略顯輕鬆,隨後清了清嗓子:「祁山?」
    方白又叫了幾句,卻不見祁山的出來。
    「給祁山打個電話吧。」我說道,「這祁山不見了,科爾金也不在了,但是家裡的藥味這麼重,顯然是剛走的,算算天數這科爾金應該醒過來了。」
    方白皺眉,隨後拿出電話給祁山撥通,並且按了免提,不一會電話那邊才傳來聲音:「喂,方白啊,你什麼時候回來?怎麼才剛給我打電話,我都快沒錢了!」
    「說完了?」方白輕笑,「我已經回來了,你不在家呆著去哪了?還有科爾金呢?」
    只聽祁山嘬了一口牙花:「別提了,科爾金不見了,他昨天就醒了,今天拆了一部分紗布,活動倒是方便了,誰知道會不見了呢?」
    我納悶,只聽方白問:「科爾金醒了說什麼了嗎?」
    「什麼都沒說,就和傻了一樣,一問三不知。這是不是兩個魂魄打仗,然後兩個都敗了。」祁山分析著。
    我一愣,插話道:「祁山,我是曾瑤,科爾金有沒有眼神呆滯的情況?」
    「嫂子好,你說的情況倒是沒有。」祁山思考的說著,「可是那科爾金確實是一問三不知了。」
    我搖頭:「等你回來再說吧。」
    祁山說好,然後掛了電話,我們舟車勞頓的先洗漱了一下,然後做好晚飯,那時已經是晚上六點了,祁山還是沒有回來,我將窗戶打開散味兒,然後清理了一下這幾天儲存的垃圾,祁山才姍姍來遲,一身的疲憊,眼底下帶著青黛色,就好像好幾天沒有睡好一樣。
    「晦氣!」祁山沒有洗手,坐下就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那餓的程度就好像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一樣。
    「怎麼了這是?」方白笑著問,似乎對於祁山,他永遠不會吝嗇笑容,隨後也拿起碗筷開始吃飯。
    只聽祁山含混不清的說:「你說我當初怎麼就沒把命學學好呢,科爾金丟了,我和你們說了,但是有一點我可沒和你們說,我今天中午給科爾金拆了紗布之後,就想著午睡一會的,誰知道夢裡我夢到了一個人和我說話,是一個老人,蒼老的聲音,那個滲人,說是走了,我還想著什麼走了,就見那老人過來捏我的脖子,我一掙扎就醒了。」
    祁山頓了一下,隨後就像是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我當時就以為是做夢了,醒了就想去沖個熱水澡,誰知道我一照鏡子,脖子上竟然有一道印子。就像是手掐的印子。你們看。」
    祁山說著就把領子往下拉扯,隨後一道深紅的印記裸露了出來,仔細看粗細不一,就像是手掐的一樣,我愣住了。
    方白放下筷子皺著眉毛,手上開始掐算著,卻被祁山攔住。
    「你別算了,沒有用,我算了,大凶,要不我能說晦氣?」祁山啐了一口,「這事兒還沒完,等我出來之後,就發現科爾金不見了,然後我就要出門找,誰知道這個時候快遞來了,說是1806婦人郵件,可惜,這郵件上面沒有名字,來件地址寫的是城南的扎紙鋪子。」
    「扎紙鋪子?還是城南的?郵件呢?」我問,這下算是真的來了興趣。
    只見祁山愣住,隨後往屋子裡走,腳步有些錯亂,方白有些擔心的看著祁山,沒有說話。
    等了好一會,祁山才搬著一個平板電腦寬度的箱子走了過來放在地上:「你們倆看看吧,別嚇著。」
    「神經病啊,能有什麼事兒把你嚇到?」這話是我說的,因為祁山給我的印象就是不死命,什麼都不怕,但是現在的他卻是腳跟虛浮,臉色發白,手還哆嗦,這明顯是一副嚇掉了魂兒的徵兆。
    祁山不說話,只是看著那個箱子,一再的告訴我小心一點,方白攔住我:「我來。」
    只見方白蹲下,這是璐姐好奇的出現在我們身邊,看著方白的動作。
    慢慢的打開箱子,入鼻的是一陣血腥味兒,我頓時神經一緊,方白慢慢的把裡面的東西搬出來,卻見圓咕隆的的用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罩好。
    「這是……」方白愣了一下,「人頭?」
    祁山點頭:「沒錯,你打開看看吧。」
    「不會是我們認識的吧?」我愣住,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連忙去打開袋子,軟軟的觸感震得我頭皮發麻,緊接著利索的將袋子打開,一個剃著利落短頭的男人映入眼簾,只見黑色的袋子上海帶著血,我忍住噁心的乾嘔,隨後將人頭轉了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