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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方白的屍毒,報平安1/3

    「藥味太濃了是不是小白?」我問道,「這祁山可真有本事,這麼會兒就能把中藥熬出這麼濃的味道。」
    「阿瑤,我說睡覺,你在亂扯什麼?」方白滿口的無奈,隨後打橫將我抱起。
    我感受著方白的體溫和疲憊的呼吸,乖乖的呆在他懷裡沒有動彈,二人簡單的脫了衣服,卻是乖乖的睡了。
    早晨起來,入鼻的是濃濃的中藥味,我睜開朦朧的睡眼,遮住暖暖的陽光,伸了個懶腰,方白還在酣睡,陽光灑在他的睫毛上,我忍不住勾起嘴角,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到了十點多了,臨近中午。
    小心翼翼的去洗漱,將臥室的門關好,輕聲慢步的到了客廳。
    「祁山?」到了客廳我才發現,不是昨晚的藥味,廚房傳來咕嘟咕嘟的開水聲,過去一看是祁山正在熬藥。
    「嫂子啊,我的嫂子,你們家冰箱的菜都壞了!」祁山熬著藥,明顯是沒睡醒,看到我一陣哭嚎。
    「噗!」我是實在忍不住笑了,試想一個剛從鬼門關跑出來的人,早晨睡不了懶覺得熬藥,想吃早飯吧,一打開冰箱都是爛菜,那該是什麼心情……
    「別傷心,我去給你們買。」我安慰著祁山,又問,「科爾金不能吃飯,他怎麼辦?」
    祁山揉了揉眼,舔了一下厚厚的下嘴唇:「嫂子你管我的飯,我管他的飯,我這藥材裡加了補藥,吊一個星期的命還是沒問題的。」
    我聽完放了心,隨後穿上大衣,下去買了早餐,其實小區下面的早餐還是挺齊的,饞豆腐腦果子了,就買了些,又給方白和祁山買了些包子粥的,東西不多,但是種類很多,等到了家,方白還沒有起來。卻見沙發前的茶几處有一個空碗,科爾金嘴角的紗布又一些黑黃的藥汁,一看就是祁山剛給他喂完藥。
    「祁山,喂完藥怎麼還熬藥啊?」我將餐桌打開,隨後將早餐放在餐桌上,「晚上的藥回來再熬就好,過來吃飯,也沒問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一樣買了一點。」
    「來了。」祁山說著從廚房出來,手上還有些濕,明顯是剛剛洗完手,「哇塞,包子,很好很好,好吃,茴香肉的,就好這口。」
    「我都是按照我的喜好買的。」我不好意思的笑,隨後從廚房拿了三個碗和三個勺子,分給祁山,然後自己吃起豆腐腦果子,別提多爽了。
    「昨天沒吃飯就睡了,不吃還沒感覺,這一吃飯就覺得肚子像無底洞。」我打趣自己,又嘀咕著,「方白還不起床,很少見他睡懶覺,還是別叫他了。」
    祁山含混不清的說:「好吃,嗯,別叫他了,嫂子,咱倆分了吃了,方白那我給他熬著藥了。」
    我不明所以的瞪著祁山,祁山見狀,將嘴裡的吃食嚥下去,喝了口粥說道:「方白沒病,但是他中毒了,屍毒,你們都沒看出來,方白也說鐵蛋兒那小子看了沒事兒,但是啊,這屍毒又不是普通的毒,非得看顏色?憑方白的身子,流點血不至於這樣,小時候我們受的苦可多了,也沒像現在一樣啊!」
    我納悶:「你們不是玄門弟子嗎?怎麼還受罪呢?」
    「算了,讓方白自己和你說吧。」只見祁山一臉的鄙視,卻是不肯再多說什麼。
    吃完了飯,方白的藥也好了,我端著藥進了屋子,搖醒了方白:「小白,喝藥了。」
    方白聽到喝藥,眼睛猛地睜開:「阿瑤,我不是故意瞞著你。」
    「別傻了,快喝了吧。」我拍了拍他的頭,心想,我是這麼可怕的人嗎?真是的!
    等方白喝完了藥,起來洗漱了一番,直鬧肚子餓,祁山卻不給他好臉色看:「老大,這是排毒的湯藥,放心我給你加了補藥,少吃一頓死不了,我可是大早晨給你起來熬的,你要是吃了飯,那可就白搭了。」
    最後方白只能作罷,離晚上的飯還有一段時間,我趁機給老雷頭兒打了電話。
    「丫頭,我就是知道你會平安回來,好樣的!」老雷頭兒聲音幾度哽咽。
    我安慰著他:「能有什麼事兒?我還想看著你和劉阿姨結婚給我生個小弟弟呢!」
    隨後和老雷頭兒寒暄了幾句,老雷頭兒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只是說隨時聯繫,掛了電話心裡卻是不好受。
    「怎麼了阿瑤?」方白問我。
    我眼前有些氤氳:「方白啊,你說老雷頭兒要是沒了我怎麼辦?因為我媽媽,因為我,他一輩子打光棍兒,他說是不想結婚,但是,你說誰願意嫁給個帶著拖油瓶的?」
    「別想太多。」方白只是安慰,「大不了咱們幫舅舅和劉阿姨辦婚禮。」
    我一聽頓時擦乾了眼淚,笑著說好,一定要辦一場隆重的婚禮。
    隨後穩定了情緒,又給齊琪和大龍發了短信:姐已經平安歸來。
    大龍的電話先頂了進來:「你是要作死啊,不過活著回來算是命大了,要不是我們問了舅舅,你打算永遠嗎,瞞著是不是?」
    「大哥你語速慢點,我怎麼一句都沒聽清楚啊!」我打著哈哈。
    「那就給我裝吧,我這是好糊弄,齊琪那你可悠著點,當初知道你去的是個什麼地方,那姑奶奶愣是兩天一口飯都沒吃。」大龍給我通氣兒,就在這時候,齊琪的電話果然頂了過來,我愣是不敢接。
    「大龍,齊琪來電話了,我就不接了,你就說我和你打著打著電話就關機了,還真沒電了,去鬼域沒打電話,光待機也夠嗆啊。」我說著,「b市也沒有充電器的。」
    「你丫就裝,你最好接。」大龍氣笑了,「我掛了,最近在談單子,這筆買賣要是成了,咱就來個剪綵,到時候請幾個模特往場子前面一站,嘿嘿。」
    我笑罵大龍不講意氣,隨後掛了電話。這時齊琪的電話也不響了,就在我覺得天祐我的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
    「快接吧,早死早超生。」方白半躺在床上看著手機,抬眼對著我說。
    我心下一橫接了電話:「琪姐早,我這馬不停蹄的給您發短信了,不料大龍那小子捷足先登,我說掛電話接琪姐電話,他就是不讓,結果讓我捲了一頓,立馬接了我家琪姐的電話。」
    「說完了?」齊琪語氣平靜。
    她越是平靜我就越害怕:「說完了。」
    「呵呵。」齊琪冷笑熱哈哈的,「曾瑤,你怎麼不死在裡面,舅舅也是,我雖然不知道那裡面有什麼重要的,但是……尼瑪,你以為你就是我一個姐們兒嗎?我拿你當親妹妹,你死了我不是得傷心?到時候花容憔悴,有了細紋,小周不要我了怎麼辦?」
    額……我就知道琪姐的思維不同於常人,本來聽著感動的落下了眼淚,下一刻卻罵自己永遠不瞭解齊琪。
    「行了,損都損了,我下次和你們商量行了吧?」我笑著問。
    齊琪也笑出聲,這才算解氣,不過她卻是現在還是後怕,讓我以後又萬全的法子再去做,我只得答應,心裡卻不以為然,哪有這麼多完全的法子,在機遇面前,風險就是卵巢,沒有風險,哪來的機遇,當然這番理論我是沒膽子在剛消氣的琪姐面前說的。
    好說歹說,被琪姐損得夠嗆,才掛了電話,到了晚上,祁山又給科爾金和方白各煎了一副藥,餵了科爾金,方白卻是不肯再喝了。
    「你別唬我,你的醫術我還不知道?一副藥就夠了。」方白淡淡道,然後拉著換好衣服的我率先出了門,回手扔給祁山一把家裡的要是,「把廚房打掃一下再出來,我和阿瑤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