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靈魂殯葬師 > 第一百六十四章守墓人老馮,日薪夜薪 >

第一百六十四章守墓人老馮,日薪夜薪

    老馮看著被鎮住的男鬼歎了一口氣:「其實我五年前被請來的時候就知道了,但是我們守墓人的嘴巴是最緊的。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從二十歲開始從事守墓人的工作,到今年是60歲,你看我現在的佝僂樣子像是60歲嗎?七十歲都不止吧?呵呵,但是我能將命保住,心滿意足了。海富賣出去的地,是我讓退回來的,因為當時剛剛蓋好,男鬼最是凶狠,若是當時葬了人,那麼死者的家屬必定是不得安寧,而過了幾年再賣只會出些靈異事件,人家一看自然是不買。」
    我聽完,心裡倒是明白了,然後將倒是沒擺出陣法,而是直接拿出了紫銅鈴,對於這樣多少年的老鬼,我總不能去將他的祖宗十八輩都查出來去破案,最後只能用紫銅鈴將他收了。
    老馮似乎很是滿意我的動作,我問老馮為什麼能看到鬼,老馮重新站好:「有的鬼能看到,有的看不到。」
    我點頭,這的確是,心裡就沒做他想,然後老馮送我除了陵園,而他自己還要留下守夜。凌越和園長在大廳等著我,問我如何,我只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一直小鬼而已,已經收了。」
    園長是千恩萬謝,然後拎著一個袋子,我打開裡面是整整齊齊的錢,我拎了過來,心裡卻不高興,怎麼不給卡,惦著份量足足有差不多五十個錢的重量,也就是五十萬,數字倒是合適。
    出來的時候,凌越非要送我,我也不攔著,夜晚空曠的馬路上很是嚇人:「這是老馮準備的錢,你別介意,年紀大了也不會用卡。」
    我笑著:「怎麼還讓老馮管錢?沒有財務嗎?」
    只見凌越壞笑:「我們園長是有名的吝嗇鬼,能不多請一個就不會多請,而我是有名的勤快鬼,所以就雇了我。」
    「這倒是省錢了,一個月給你多少錢?」我打趣著。
    凌越開著車,使勁暗了一下車鈴:「白天一個月五千,晚上的話一個月五百萬。」
    我倒吸了一口氣:「你干全天啊?」
    凌越笑著:「可不是,為了錢啊,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不假。」
    對於凌越的話,我左耳朵聽右耳朵冒,唯獨對他所說的五百萬記憶生剋,心想什麼時候在陵園幹活這麼賺錢了,倒是比抓鬼還賺錢。
    說著話,慢慢就到了別墅區,凌越是給我送到師叔家,我也沒有推脫,想著和雪嬸子呆一天也是好的。
    下了車,告別,我進了別墅,雪嬸子和師叔正在看電視,我拎著一袋子錢將錢扔到沙發上:「雪嬸子看看阿瑤這一天賺的,我發現世界如此美好,五十個,給小弟弟妹妹的當見面禮好了!」
    雪嬸子看著錢,又看看我,拿出一沓錢把玩著:「阿瑤也能獨當一面了,阿瑤,這是什麼?!」
    我聽著雪嬸子聲音嚴肅,師叔連忙將錢搶過來,抽出一張,那不是冥幣是什麼?
    「這……」我心中大警,到底是哪裡錯了?
    「阿瑤,你今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師叔臉色不好的看著我。
    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然後將事情一點一點的說了出來,聽完,師叔緩緩道:「你這是遇到了鬼了。」
    我下意識搖頭:「不可能啊,這園長和凌越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阿瑤啊,你想想到底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雪嬸子摸著肚子擔憂道。
    我將今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前前後後又在腦子裡放映了一遍,突然,腦子像是被炸開一樣:「不好,今天有三句話很可疑,第一句,是凌越說,這錢是那個守墓人親手準備的,第二,是凌越說園長是吝嗇鬼,他是勤快鬼,第三……」
    「第三是什麼?」雪嬸子聽著揪心。
    我頓了一下:「第三是,凌越說,他白天一個月賺五千,晚上一個月賺五百萬,師叔,他說的是冥幣吧?五百萬啊。」
    「果然!」師叔面色一凜,「怪不得我覺得凌越眼圈發黑,呵呵,這鬼竟然要做了陽間的營生,真是可笑,阿瑤你過來,我和你說……」
    我聽師叔說完附耳過去,然後一陣驚訝,隨即點頭。
    果然不出師叔所料,第二天一大早凌越又來了,依舊是頂著黑眼圈,聲音說不出的疲憊,我開了門將他迎了進來,卻見凌越似乎很急:「我說這位大師,你怎麼能亂說話呢,根本就沒好啊,今天我們試圖將其中的一塊墓地賣出去,但是壓根不行啊,還是向以前一樣,你說……這……」
    我連忙笑著:「你急什麼,你來看看這袋子裡的錢。」
    凌越一愣就跟著我往屋子裡走,師叔陪雪嬸子去產檢了,家裡只留了我一個人,我將錢抖了出來,拿出一捆。
    凌越一愣:「你給我看冥幣幹什麼?」
    我笑著:「這是昨天你們給我的錢。」
    「不可能啊,我昨天下班就回家了,誰給你的?」凌越搖著頭擺手。
    我則是直勾勾的看著他,盡量顯得嚴肅一些:「昨天晚上是你給我送回來的,你月薪是五千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我……我晚上將你送回來的?」凌越想表現的驚訝一下,但是卻滿滿的都是疲倦,「我夢遊了?怪不得覺得這麼累。」
    我輕聲笑著:「你不是夢遊,而是被鬼附身了,而且我聽那鬼的意思,他可不是第一次附你的身。」
    「……」凌越沒有說話,只是愣住目光帶著驚恐,半天他才緩緩道,「我信。」
    「你信?」我還以為凌越會不肯相信呢,說知道這麼簡單就認同了。
    卻見他搖著頭:「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懷疑了,每天都有那麼三四天,我每天早晨醒來的時候倒在家裡的地面上活著沙發上,我一開始以為自己是夢遊,但是每當那個時候我就會感覺很累,比如今天我早晨醒來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在陽台上。而且有的時候我會在自己口袋裡掏出冥幣。」
    凌越說著,神色疲憊:「有一次我去和園長提出辭呈,但是園長勸我,說我沒有學歷,沒有社會經驗,除了會賣墓地沒別的本事,這一行擔些風險是正常的,我當時想了許久也就又答應留下來了。」
    「你希不希望擺脫困境?」我問凌越。
    凌越看著我似乎很高興,就像是即將要淹死的人抓住浮木一樣:「有什麼辦法,只要讓我拜託這種困境,我曾經和我身邊的朋友說,他們都不信,大師,求你救救我。」
    我點頭:」你放心吧,只要你按我說的做。」
    隨後我和凌越商量了一些事宜,然後將東西放在了他的身上,類似於一個小木偶,但是注意看時卻是一個小植物做成的小人偶。
    到了晚上,吃完了飯,電話卻響了,一看電話,心中暖意升騰,是方白。
    「阿瑤,你在幹什麼?」方白的聲音傳來,聲音帶著一絲慵懶,似乎是剛剛睡醒。
    我問:「我一會去一趟陵園,你在睡覺?不是很忙嗎,這個時間是剛睡著嗎?」
    方白溫和的笑意傳來,似乎他又回到了以前那個能穿透我內心的男人:「一會我去找你,你在哪?」
    「在師叔家裡,你要和我一起嗎?」我有些不敢置信的問。
    卻聽方白笑著說是:「這段時間終於是忙完了,以後就又要回公司了,曾策劃,要不要明天來公司幹活?」
    我一時沒鬧明白,就讓方白來接我,晚上八點鐘,方白準時開著大眾駛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