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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神秘人報警,兩起謀殺案

    我聽著方白的話一陣萎靡:「水鬼這事兒拖了快兩個月了,這裡面還參雜著你爺爺的事情,本來就夠麻煩的,現在好不容易找到線索……方白,你說我怎麼感覺自己瞬間變身柯南了呢?」
    「為什麼這麼說?」方白笑著,現在才下午一點多,正是日照高的時候,太陽從窗戶照進來灑在方白的睫毛上,帶著暖意。
    我聳了聳肩:「柯南不就是走到哪裡哪裡死人?哦,福爾摩斯也是。」
    聽我這麼說,方白笑得更開心了,然後我們倆開始商量查案的事宜,天池那邊的賓館沒退,倒是行了方便:「阿瑤,我們晚上還是回去,我是幫不了忙,只能靠你的能力。」
    「行。」我答應的爽快,其實和鬼交流倒不是我的本事,主要還得靠紅衣學姐。
    五點多,兩個人吃了頓簡單的晚餐,殯儀館那邊暫時沒傳來消息,於是我們坐著直通車,20分鐘又到了天池,天池是旅遊勝地,哪天人都很多,我們倆趁著太陽還沒下山,趕去了伊犁河畔,不知道怎麼的,那座陰墳的坑已經被警局的警戒線圍住,一輛警車守著,裡面一個警察正在睡覺。
    我和方白對視,在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方白走過去:「警察同志。」
    警察聽到方白叫他,猛地睜開眼睛:「嚇死我了。有什麼事兒?」
    「警察同志,您知道誰報的警嗎?」方白禮貌的問著。
    「你問這個做什麼?」警察開了車門下車打了個哈欠,「你們和死者認識?等會。」
    正在我好奇警察要幹什麼時,只見他從車上掏出一張照片:「呵呵,還真讓我蹲著了,你們倆和我走一趟吧!」
    我大驚,諂媚的笑著:「警察叔叔,您搞錯了吧?我們去警局做什麼?」
    警察呵呵一笑,將照片對著我和方白:「照片上這倆人是你們倆吧?」
    「這……警察同志,誰報的案子?」我一看頓時怒了,照片上是我們倆早晨和殯儀館的人來挖屍體的時候,這尼瑪是偷拍啊,可惜我們倆就跟死人一樣沒有察覺。
    警察帶著嘲諷的語氣:「怎麼?想打擊報復?」
    我欲哭無淚:「警察同志,xj這地方這麼大,我人生地不熟的,打擊報復誰啊?」
    這時方白卻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邊壓低了聲音:「跟著去,我爺爺的屍骨在賓館,殯儀館的人也只看到了水鬼的屍體,沒關係的。」
    我將方白的話聽在耳朵裡,有剛才的諂媚一下子變得高冷:「不是說去警局嗎?怎麼還不走?」
    警察同志被我氣笑了,但是不能打我也不能罵我,我覺得他應該相當憋屈。
    等到了警局,警察將我們帶進了審訊室,問了我們基本的信息登記在冊。
    「你們為什麼去收屍?死者和你們認識嗎?」警察問道。
    方白按住我的手,微笑誠懇的看向警察:「不認識,我們也是來旅遊的,在天池玩了一上午,碰巧聽到說伊犁河附近最近有靈異事件出現,這不就來看看,誰曾想,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座墳墓。」
    警察對於方白的話將信將疑:「伊犁河畔這麼長,你們怎麼找得那麼準?」
    我聳了聳肩:「軟啊,那塊土地比別的地方軟,我們倆都是愛冒險的,不然也可能聽到靈異事件還往那邊去,警察那個您說是吧?」
    警察點了點頭:「你們倆年輕人膽子也夠大的。」
    那警察看起來五十多歲,目測是漢族,喊我們倆年輕人不為過,我靈光一閃笑嘻嘻的:「警察大哥您多大?四十?」
    「你這小丫頭真會說話,老林我都快退休了!」是人都愛聽好話,警察老林一聽我誇他,眼角的皺紋都笑開了。
    「老林大哥,我們倆是真的太喜歡這些驚險刺激的事情了,能不能跟我們說說真的有靈異事件?」我趁機問道。
    只聽老林擺了擺手:「什麼靈異事件,不過就是那個地方恰巧先後出現了兩起謀殺事件,這個當地人都知道的,只不過越傳越玄乎。」
    「兩起謀殺事件?」我裝作好奇的搓手,「老林大哥和我們說說。」
    老林咳嗽了一聲,眼神看向前方,標準的老年人講故事的作態:「大概在三個月前吧,發生了第一期謀殺案件,當時是烏魯木齊市一個姓方的姑娘,是個漢族,死的那叫一個慘啊,是被兇手砸穿了天靈蓋死的,然後據說當時還沒死透,又被投進河裡活活淹死的。」
    姓方?我看了一眼方白,見他皺著眉,又聯想到水鬼:「不對啊老林大哥,那死者的屍體怎麼會被埋在河邊呢?」
    說到這兒,就見老林拍了一下大腿:「這就是邪乎的地方了,當時死者的家屬已經將死者領回家裡了。可是第二天,家屬又來報警,說是屍體不見了。當時我們一聽汗毛倒豎啊,可惜什麼都沒找到,過了幾天,倒是發生了第二起河邊謀殺案,好巧不巧就是附近。」
    紅眼長舌鬼的樣子浮現在我眼前:「第二個人怎麼死的?」
    老林看了我一眼笑得陰森:「小姑娘,你真想知道?」
    我吞了口口水:「不會這麼恐怖吧?」
    只見老林在我疑惑的目光下點頭:「這第二個人是個小伙子,維族人,有每天去河邊散步的習慣,但是據他家人說,那幾天這個小伙子偏偏就去那一段河岸溜躂,家人覺得奇怪,就跟著,接果那天他竟然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往水裡砸,就這麼死了,當時家人怎麼拉,怎麼勸他都不行,醫院裡給出的解釋是這個男子患有精神病,民間卻將這件事兒傳為鬼上身,當然我老林是相信醫院給出的解釋。」
    我聽了老林的話,面色凝重:「老林,這個維族小伙死的那天是不是方姓女子死得第七天?」
    老林點頭,看了下表:「你怎麼知道,就是第七天,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可以走了,其實我早就猜測是遊客不小心發現的,嘿嘿。」
    我客氣的笑了一下,心裡卻沉甸甸的:「對了,老林,案子的兇手抓到沒有?」
    只見老林搖頭:「沒有,方姓女子的死還是驗屍官演出來的死法,屍體又沒得離奇,雖然老林我是無神論者,但是聽得還是毛骨悚然的。」
    我們走出了警察局,太陽已經下了山,水鬼在警察局外面徘徊,看到我出來,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看著女鬼第一次有了別的感覺:「方白,水鬼也姓方,我想還是找到她的家人為好。」
    方白卻搖了搖頭:「我建議先去找那個男人的家人,你沒聽老林說嗎,那個維族男人每天都有去河邊散步的習慣,那天卻離奇死了。」
    我卻不贊同:「你也停到了是方姓女子死後第七天發生的事情,我倒是相信是方姓女子上了小伙子的身,因為水鬼的特性是,一個換一個,你明白嗎?」
    「我知道,但是你忽略了一點,老林說那小伙子只有那幾天堅持去陰墳附近溜,還有一種可能是看到了什麼精神受到了刺激,我倒是相信醫院給出的解釋,去問問他的家人,也許會得到一些目擊證據,現在貿然去方姓女子家,聯繫甚大,你也聽到了,兇手還沒找到。」方白搖頭笑著,分析的頭頭是道。
    我將方白的話聽了進去,我們打車又回到了伊犁河附近,這個時候還真有遛彎的人,我們迫切的想知道維族小伙子家住在哪裡,但是卻不能問老林,以免發生不必要的誤會,最後我們在一位當地人口中得知了大概的地點,輾轉了許久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