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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再見孫胖子,驗骨

    我恍然,竟然是從這得出的結論,劉老三的媳婦兒定然是想到了燃魂符:「謝謝三嬸惦記,我讓舅舅小心點。」
    劉老三的媳婦兒有囑咐了幾句,她的話我是不盡信的,這女人的嘴,有三分也能說成十分,但是到了王寡婦這裡,我只能寧可信其有。
    到了家裡推開院門,就看到水鬼坐在台階上,浮腫的身子以及頭頂黑漆漆的洞已經不能給我造車,絲毫的衝擊,實在是視覺疲勞了。
    此時她看到我回來,立刻站了起來,飄向我,眼神中帶著懇求。
    紅衣學姐早已消失不見,我也見怪不怪了:「明天我去警局一趟,去檢驗一下小骨架。」
    水鬼聽我說完,沒有任何動作,我心中暗咒了一聲晦氣,往屋裡走去,進了屋子就聽到老雷頭兒鼾聲震天。
    「擦,這老頭兒睡的可真香。」我瞧瞧看了老雷兒一眼,感覺他有些瘦了,不禁心疼。
    輕輕的帶上了門,回了自己的屋子,躺下一會就睡著了,睡前的意識就是一定要睡個大懶覺。
    但是悲劇的是,生物鐘一時間調不過來,一睜眼看表六點整,比鬧鈴還準時。
    「尼瑪!」我不由得罵了一聲,乾脆起來洗漱,給老頭子準備早餐。
    老雷頭兒醒來看到我先是笑了笑,然後罵道:「從那賤人那兒住慣了?還知道回家啊。」
    我嬉皮笑臉的巴結著:「這不是回來了嘛,沒有我親愛的舅舅,阿瑤渾身不爽。」
    老雷頭兒顯然很受用,吃著早餐說香:「好久沒吃到丫頭做的早餐了。」
    這句話聽的我有些心酸:「以後有時間就給你做,我說老雷頭兒,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啊,我要是嫁人了你怎麼辦?還是快給我找個舅媽吧!沒事兒,我給你買房子娶老婆。」
    老雷頭兒啐了我一口:「我才不要娶個老婆管著我,有你就夠了,又能做飯又能收拾屋子,而且怎麼打也不跑,沒臉沒皮的,也不是像誰,你媽媽以前可不是這樣。」
    這是老雷頭兒第一次主動提及我媽媽:「我像誰,都說養女隨舅,像你唄!」
    嬉笑中,一頓飯吃的暖暖的,飯後白布包裹著八卦盤和小骨架,和老雷頭兒打了招呼,出了南陰村。
    到了警察局,已經十一點了,我找了小周,小周帶我去找了孫胖子,我驚訝的是小周說胖子哥不在實驗室,而是在化驗的地方。
    以至於一推開化驗室,就看到胖子哥認真的在做化驗:「胖子哥。」
    「等一下。」孫胖子語氣嚴肅,我示意小周先走,小周卻搖頭,說今天沒事兒。
    等孫胖子完成了工作,在紙上寫完報告才回過身子,看到我,臉上帶著喜悅:「阿瑤妹子!怎麼有空來看哥哥?」
    我笑著:「無事不登三寶殿,來給我檢驗一下這個骨架。」
    我拿出白不裡包著的骨架:「你看。」
    孫胖子接了過來看向我:「這是吃剩下的雞架?」
    我以手撫額:「能不能正常點,雖然大小差不多,但是這光滑成都,肯定不是雞架啊。」
    孫胖子見我嚴肅,連忙用手摩擦著骨架:「確實,這樣吧,我可以全方面的給這個骨架做個檢驗,但是你明天才能拿結果。」
    我點頭:「可以,拜託你了。」
    孫胖子連忙擺手:「談什麼拜託不拜託的,如果真想謝我,收我當徒弟啊。」
    然後我一臉嫌棄,煞有介事的搖頭:「根骨不佳,年齡過大。」
    孫胖子一臉無奈,然後小周笑著看向我:「明天不用過來了,結果出來,胖子哥直接給我,我直接給你打電話。」
    然後小周頓了一下,突然臉上爬滿了笑意:「恭喜我吧,我陞遷了。」
    「什麼職位?」我滿心歡喜。
    只聽胖子搶話:「周組長啊,快叫周組長。」
    「周組長好!」我笑著叫著小周,小週一臉的得意。
    倒不是顯擺,我越發覺得小周靠得住,齊琪一定會幸福,想著,心中滿滿的都是暖意。
    小周送我出了警局,孫胖子本來也想送我,但是手頭還有化驗沒完成,走不開。
    「對了你和方白怎麼樣了?」小周突然看著我。
    我愣住了,直勾勾的盯著小周:「你被齊齊附身了?這麼八卦!」
    小周笑著:「不是,方白最近找過我,很著急,說是打不通你的電話。」
    我皺眉,隨即搖頭:「我只是把他拉黑名單裡去了。」
    小周見我不想說,也沒往下問,就說過幾天和齊琪開個慶功陞遷宴,邀請我們,我笑著說好。
    走在大街上,摸著手裡的八卦盤,猶豫了半天,腦海中方白錢包裡的八卦盤徘徊不去,以前我還想我看錯了,但是經過了這一個多月的學習之後,才知道每個八卦盤的顏色都不同,每個都有細微的差別,出了懶大街的假貨,最後狠了狠心,朝著方氏走去。
    到了方氏,已經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了,我給方白撥通了電話,電話裡是嘟嘟的響聲。
    「阿瑤?」方白的聲音傳來,有些瘖啞。
    「方便嗎?」我問,告訴自己只是有事而來。
    方白頓了一下,然後說:「有空,你在哪?」
    「方氏樓下,我在對面的咖啡館等你。」我的心跳有些加速,慌亂的掛了電話。
    咖啡館環境優雅,我定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遠遠的看著方白跑過來,一身白色的西褲,卡其色的毛衣,外面的風衣還沒來得及拉上,臉上的著急撞入我的眼裡,間接地撞動了心,連忙斂了眼神。
    不一會,咖啡館的門就開了,我招了下手,方白走了過來,立在桌子前,卻沒有坐下:「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低垂著眉:「先坐下吧。」
    方白聽我這麼說,立刻做到了沙發上:「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招呼服務員要了一杯白開水,一杯咖啡,然後將咖啡放到方白面前:「你應該明白。」
    「我不明白!」我第一次見到方白這副樣子,「為什麼不敢面對?」
    我挺方白這麼說不由自主的笑了:「說這個真沒什麼意思,把你的錢包給我看看。」
    方白似乎很驚訝,半天沒有動作。
    我見方白不動,就將八卦盤從包裡拿了出來,散開白布,一個八卦盤就映入了眼簾,漆黑中透著一絲碧綠,乾位和艮位顛倒。
    「這是……」方白將八卦盤端起來,猛地一驚,然後將口袋裡的錢包拿了出來,翻開對比著神惡名。
    然後就是不住的搖頭:「怎麼可能……不可能……」
    我看著方白的表情一愣,一把搶過方白手中的錢包:「我看看。」
    照片上中間的人拿著一個八卦盤,我開始慢慢的對比著,發現竟然也是淡淡的帶著綠色的黑,只是照片上八卦盤的乾位和艮位是正常的,我歎了一口氣:「不一樣。」
    方白看向我:「這個你是哪裡來的?」
    我看著方白焦急的樣子告訴他是從一個棺材裡照出來的。
    誰知方白又問:「那棺材呢?」
    我聳了聳肩:「劈了燒了!」
    「在哪?」方白追問。
    我老實的回答:「在南陰村我家的火化爐裡。」
    方白一愣,在我差異的目光下,說出了讓我驚疑的話:「快帶我去南陰村!」
    我冷靜了一下,想著當初水鬼也是十分擔心那口棺材:「我說,到底怎麼了,那口棺材這麼重要麼?」
    方白堅定的點頭:「重要,你現在帶我去你家,我在路上和你解釋。」
    我聽方白這麼說,就點了頭,趕忙結賬上了方白的車,極速開往南陰村。路上方白和我說,這八卦盤是他們家的家傳之寶,而那口棺材可能藏著他的爺爺,因為前幾年老爺子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我搖頭:「不可能,那口棺材裡只有八卦盤和一個小骨架。」
    「小骨架?」方白吶吶自語,不再說話。
    白色的大眾直接開進南陰村,還是直接驚擾了許多村中人,他們像看大熊貓一樣看著方白的車,倒不是沒見過,而是想看看車裡的人。
    我將車窗關得緊緊的,一路上悶的要死,方白只是皺著眉毛也不說話。
    到了家門口,停了車,方白臉上的神色才有所緩解,看著我:「家裡有人嗎?」
    我搖頭:「老雷頭兒在家。」
    我開了鎖,到了院子裡喊了聲老雷頭兒半天沒有反應,我尷尬的看著方便:「可能出去了。」
    我這話剛落,就聽到屋子裡傳來鼾聲,頓時小臉一紅,而方白卻是笑著看我:「棺材在哪燒的?」
    我接住方白的話,引著他往火化爐旁邊走,然後指著火化爐:「這裡,你小心點,別點火。
    方白點頭,按住了開關,一下將火化爐的鎖解開,慢慢的往外面拉,緊接著裡面一塊塊的棺材板映入眼簾。
    「我清楚的記得我點了火的,怎麼完好無損?」我驚訝的看著火化爐裡的棺槨。
    只見方白皺著眉頭看向我:「因為這並不是普通的木頭,而是傳說中的陰離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