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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程少爺謀殺,真實的方白

    來不及細想,電話突然響了,我看著來電竟然是方白,心中又是一股子怒意,狠狠的掛了,還不到十秒,又響了起來。
    「你從後面,我們去前面。」耳邊又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大驚,這時候已經一時到自己遇到了危險,我用餘光看了眼旁邊,發現有三個男人,我身後最少有一個,方白的電話還在響著,此時對於我來說,卻等同於救命的鈴音,我趕忙接了:「喂,親愛的,我在海河故道啊,你怎麼還不來?哦,警察局有事兒耽誤了?好吧,我不怪你,誰讓你是警察呢,嗯,快來接我,在旋轉餐廳對面的河道,恩恩,不見不散。」
    「喂?阿瑤怎麼了?」電話那邊傳來方白焦急的聲音,我沒有掛電話,但是卻將音量調小,以防歹徒發現我剛才是假意的。
    我將電話放在身側,淡定的吹著風,半天沒見幾個歹徒有動靜。
    又過了一會,方白還是沒來,我不禁有些焦急,但卻不敢有動作,只是頭越來越沉,這是紅酒的勁兒上來了,回想著自己竟然將那瓶紅酒喝的快見底了,暗自懊惱。
    「你說她是不是唬我們的?」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另一個聲音粗嘎的男人說:「不管了,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們就不聽我的,要不然早把這女的弄到手了。」
    「幹嗎?」
    「干!」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瞬間緊張,當初怎麼就沒學一些女子防身術呢?我握緊了拳頭,低聲呼喚著紅衣學姐,卻沒有任何動靜。
    突然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拽住我的雙手,我下意識的就是一咬,緊接著抬起腿對著他最薄弱的地方一踢,嘴裡罵著:「尼瑪,不想活了?」
    「呦!還是個潑辣的小娘皮,怪不得值那麼多錢!」另一個男人紋身龍紋,有些嚇人,嘴裡張口就是淫穢。
    我怒看著四個男人,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瑟縮:「什麼錢?誰讓你們來的?」
    「問那麼多幹嘛?反正僱主也沒打算瞞著你,跟我們走一趟,你自然就知道了!」歹徒中的一人冷冽的說道。
    我是真的害怕了,包裡空有對付鬼的東西,但是卻沒有對付人的,我欲哭無淚,當初怎麼就沒準備個防狼噴霧劑:「我說幾位,到底給你們多少錢,我出雙倍的。」
    「雙倍?呵呵,要是要了你的錢,我們還怎麼混啊!」歹徒中最兇惡的一個男人笑著,然後招呼著其他三人,「兄弟們,別愣著,一起上。」
    一聲令下,四個大男人朝著我圍了過來,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被抓,卻不料耳邊突然傳來歹徒的嚎叫聲,一睜眼,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一手拎著西服外套,一手鬆著領帶:「方白?」
    「阿瑤,站到我身後!」方白將西服外套扔個我,我下意識的接住,呆愣的走到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寬厚的肩膀,心臟不由自主的跳動著,我那一刻覺得,我完了,徹底淪陷了。
    「你是誰,管什麼閒事兒?」領頭的歹徒兇惡的喊著。
    方白卻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衝上去,我看著方白的身手不由得讚歎,不一會,幾個歹徒就被方白打到在地。
    歹徒首領捂著被方白踢腫的臉,邊後退,邊喊著:「你別後悔,你等著。」
    「方白,快,抓住一個!」我突然想起剛才歹徒說的僱主。
    方白面色一冷,急速的跑了過去,拿歹徒一看方白追過去,立刻嚇得趕快就跑,但是那狼狽的速度實在是不夠看的。
    我見方白抓住了領頭大哥,趕忙跑過去,頭依舊是昏昏沉沉的,揚起腳對著那人就是一腳:「說,到底是是派你來的?」
    「我……我不知道啊!」那領頭歹徒神色慌張,但口風倒是緊。
    「說不說?」方白將那歹徒的胳膊使勁一彎,那歹徒嗷嗷直叫。
    「饒命啊,你可是警察,你不能這樣!」歹徒大喊著,似乎想起了之前和方白電話的內容。
    我笑著:「你看他這樣子向警察?快說,否則就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海河裡。」
    那歹徒瞬間變了臉色,他們這種人死了也是白死,常年昏黑,沒有身份:「我說我說。」
    歹徒緩緩道來:「是一個大家族下的任務,指名道姓還附了照片,要見曾瑤,還說……」
    「還說什麼?」我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但是酒精的力量卻不是我能想像的。
    「還說要是能殺就直接殺了!」歹徒弱弱的看著我,似乎很擔心自己的性命。
    方白皺著眉頭看著我:「你有仇家?」
    我搖頭,然後盯著歹徒:「你從哪接的任務?知道那個大家族在哪?姓什麼?」
    歹徒卻是一臉的迷茫:「不知道,我是從青龍幫接的任務,至於姓什麼倒是不知道,不過,我倒是那天聽他的手下叫他程少爺。」
    「姓程?」我問道。
    只見那歹徒認真的搖頭:「不是,不可能透露用姓氏稱呼的,到可能是名字裡的一個字。」
    最後那歹徒百般求饒,有用的信息已經問道了,留著也沒有用就放了他。
    那歹徒首領跑得倒是極快,直到看不到他屁滾尿流的身影,方白才撲了一下身上的褶皺,然後向我走了過來:「怎麼不報警?」
    「如果報警他們定然會有所察覺。」我後知後覺的回答。
    突然眼前一片陰影,唇被狠狠的蓋住,溫柔熱烈,我不由自主的伸出了舌頭,方白突然一震,緊接著我的頭被他緊緊的箍住,一吻而下,我只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一陣涼風吹來,我一下子清醒了,唇邊的吻輾轉纏綿,我猛地推開方白,大聲的喘息。
    「阿瑤!」方白喊住我,「你自己小心點,手機保持開機狀態,我幫你打聽這個程少爺。」
    「不用了,謝謝!」我心臟噗通亂跳,慌亂的轉身就走,可是腳底卻是虛浮,高跟鞋歪了一下,腳脖子腫的老高。
    「妹的!」我低咒一聲。
    突然感覺身子一輕,一暖,就被方白公主抱起來:「暈暈乎乎的就對瓶吹,那是紅酒啊,後勁兒多大,你也是不小的人了,這麼感情用事,王晴說你,你也不至於這麼證明自己,不是還有我嗎?我可是記得那天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雖然我有心留你,但是還是被你無情的仍在賓館。」
    我在方白喋喋不休下,說不出話來,我第一次知道方白原來是可以說這麼多話的,緊接著被他放在了車上,他從車的另一面上了車,將車窗全打開,給我拿了一杯水,將褲子口袋裡的錢包放在車台上:「還有,有些人並不值得你同情,我當初建立方式科技的時候沒有依靠方氏,我是先出去打拼成功之後,才被威脅回來的,所以我並不認為我有義務承擔方家的聯姻,我之所沒有拒絕,是因為我沒有遇到喜歡的,但是現在不同了。」
    方白突然頓住,看向我:「我並不是像你想像的啃老族,相反,方氏是靠著我的方式科技才有的今天。」
    方白說的話顛覆了我的世界觀,我發現我以為的全都不是我以為的,我自嘲的笑了,涼風從車窗吹過,喝著涼水,我瞬間清醒了不少,看著方白利落短髮,乾淨溫暖的笑,以及與生俱來的自信,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個王子騎著白馬向我走過來,即使有,我也沒有想過如何處理。
    最終我還是沒有回應,方白也沒有提,只是問我去哪裡。
    「回a區吧,送我回師叔那裡。」我回答,心中自動屏蔽了一些事情,當務之急就是先去學本事,這次回師叔那裡。
    一路無話,似乎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但是有很模糊,只是沒有人說破,我迷糊的上了樓,一直酣睡到轉天早晨。
    吃早餐時,雪嬸子似乎很擔心我:「阿瑤啊,昨天怎麼喝的這麼多?」
    「沒事兒,朋友聚會高興多喝了一點。」我回答。
    師叔面色有些不好:「把手頭的事情放一下吧,先學好本領。」
    我愣住,想著水鬼的無厘頭案件暫時沒有思緒,於是點頭:「阿瑤明白。」
    往後的日子,就真的平靜了下來,大龍、齊琪約了我好幾次,都被師叔勒令不許出去,我從未看到過如此嚴厲的師叔,但卻不得不承認嚴師出高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