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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夫妻死鬼,真相

    要我們命的鬼?我看師叔皺著眉卻沒有動作,李偉倒是嚇壞了,什麼我之前告訴他的裝深沉裝淡定,全都拋到了腦後。
    「爸爸?」張庭有些結巴看著老張,「你的腿沒事兒了?」
    老張眼神蔭翳,在家中穿得是居家服,有些鬆垮,看著張庭:「連爸爸都會認錯,哈哈,張有為可真是失敗!」
    「你到底是誰?」張庭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腳下有些慌張的往師叔那邊跑,「周先生救我!」
    誰知師叔長歎一聲:「作孽啊!張庭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就是你爸爸剛才說的殺的兩個人,因果報應,我斯文道人捉鬼,但是不憑空亂捉!」
    李偉拚命地抓著我,似乎很害怕,我卻是看著老張的臉色覺得不對勁,這附了身的和附在雪嬸子身上的絕對不是一個鬼:「你是他老婆?」
    聽到我說話『老張』看著我向我走過來:「你見過我老公?」
    我但笑不語,心中有了計較:「你老公來找過我,這位是警察,是替你們申冤的。」
    李偉聽到我點他的名字,咳嗽了兩聲,但是看著『老張』還是忌憚。
    我見有戲,對師叔使了個顏色,張庭已經嚇得忘記了說話,這鬼對我們來說沒有殺傷力,但是對張庭有,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張有為和張嵐的下場此時在張庭眼中變得恐怖。
    「不……不關我的事!」張庭看著李偉,將手中的針孔攝像頭交給他,「給你,你的東西,警察同志,周先生,你告訴她,不管我的事情啊,都是我爸爸和我妹妹,我才剛留學回來。」
    師叔聽到張庭的話淡淡一笑:「這人鬼的恩怨,我向來有評判,說清楚,或許還有一絲轉機。」
    張庭聽到師叔的話,一臉的頹廢:「你們真的別逼我,我是知道我爸爸殺了兩人,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具體情況,這事兒還得問我妹妹。」
    「他確實不知道,是這個老頭和那個賤女人害的我和我老公,真狠啊!」『老張』臉上帶著狠厲,在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放在脖子處,狠狠一動,鮮血順著脖頸留下,明明是痛苦的神色,但是卻帶著痛快和過癮。
    我看著老張脖子上留下來的血,忍不住皺眉,師叔卻一直冷眼旁觀。
    只聽『老張』面目猙獰,嗓音有些尖細,聲音喘息的有些厲害:「他,就這這個老男人,他就是這麼將我丈夫的頭割下來的,痛快把?」
    「行了!」師叔伸手將『老張』攔下,「夠了,哪來的回哪去,你從張嵐身上下來,又附到老張身上,不該啊!」
    只見師叔從包裡拿出一張黃色的符菉,啪的一下貼在老張的腦門上,隨後就聽到『老張』幾聲怪笑,癱軟在了地上。
    「爸爸!」張庭似乎是緩過了神,連滾帶爬的到了老張面前,「爸爸你醒醒!」
    這時候李偉神經的看了看四周問我:「走了嗎?」
    我搖搖頭,看著站在師叔面前的女鬼,一身棕色的裙裝,很樸素,但是臉色蒼白的可憐,嘴唇破裂,一隻手臂斷了一半,另一隻雖然完好,卻是傷痕纍纍,突然我一震,那女鬼看著我,將裙子往上撩,隨後大片的青紫暴露在我面前,我冷冷的看向『老張』:「畜生!」
    我怒了走上前去一把將張庭拽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就往老張臉上潑。
    張庭見狀就要來拉我,卻被李偉見機行事的擋住了,倒是師叔問我:「丫頭哪來的這麼大的火氣?」
    我看了一眼女鬼神色悲慼,不過是個普通的婦人,卻被這麼糟蹋,這是有多大的怨氣才不惜陰魂受損去折磨張嵐,又讓老張雙腿癱瘓,這樣的陰魂受損不是像趙大漢那般嚇丟了魂,而是以魂魄受損為代價去折磨人。
    這時老張突然睜開了眼睛,我捏住他的下巴:「將你犯案的經過說出來是你唯一的選擇。」
    「我!」老張想要掙扎,但是剛才被女鬼附過身,顯然十分虛弱,一個大男人竟然掙扎不過我,「你再說什麼?」
    「爸爸,說了吧!你的脖子還在流血!」張庭有些慌張看著老張,哭著說出剛才發生的事情。
    老張聽後放棄了掙扎,我看到女鬼在落淚,但是卻沒有實質的眼淚流出,我心中悲慼,叫李偉錄音,照相,此時張家的別墅成了小的審訊室。
    女鬼站在我什麼對著我鞠躬,我搖搖頭,然後走向師叔:「張嵐怎麼辦?」
    師叔歎了一口氣:「不救!本就是該死的人了,去把陣撤了吧!」
    我看著老張開始說著作案經過,承認了自己姦殺婦人和用水果刀割掉男人頭後拋屍的罪行,不由得冷笑,然後走進了張嵐的屋子。
    師叔和李偉都沒有跟來,此時已經是太陽下山了,屋裡沒有開燈,冷冷的月光透過白色的窗簾,顯得室內很是陰森,一陣風從窗戶吹過,那窗簾被吹了起來。
    赫然!一個黑色長髮女子站在那裡,白色的睡裙,臉色蒼白,看到我露出詭異的笑,倏爾,風又聽了,再看窗簾處,卻是什麼都沒有。
    我有些緊張,生死門的殘陣擺著,張嵐躺在床上,一頭黑色長髮,白色的睡裙,顯得十分安詳。我看著她這身裝扮卻是一驚。
    「張嵐?」我向著門口走去,摸著牆上的開關使勁一按,那燈亮了一下又滅了。
    我一個激靈,趕快將門打開,卻發了瘋的也打不開:「師叔,快進來!」
    突然,脖頸後面一陣風吹過,猛地一回頭,卻發現張嵐直勾勾的看著我,嘴角帶著詭異的笑。
    「你別激動!」我張開雙手,作投降的姿勢,她的眼神讓我害怕,這是曾經在老爹哪裡看到的貪婪的眼神,「別過來,我不好吃。」
    「阿瑤!」師叔在門外大喊,門被彭彭的撞擊著。
    我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張嵐已經貼到了我的身上,那黑色的長髮貼到我的眼前,頭皮彷彿要炸裂一般,陰冷的氣息順著我的毛孔往裡面透:「師叔,救我。」
    越來越模糊的意識,無法掙扎的身子讓我無力,在昏迷的最後一剎那,我清晰地停到了師叔的聲音,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陽光照的我睜不開眼睛。
    「醒了?」雪嬸子的聲音傳來,臉上已經沒有了虛弱,看著我笑得很暖。
    我點了點頭,知道自己沒事了,問道:「師叔呢?」
    雪嬸子端了粥餵我,然後告訴我說師叔去了警察局。
    我又問事情怎麼樣了,雪嬸子只是搖搖頭:「警局的情況不知道,但是嬸子卻知道你的,以後千萬要小心,你師叔也是的,哎……都怪那紙荷包沒辦法在做出來了。」
    我知道紙荷包特殊,但是卻不知道是難做的,心想難怪師叔沒有再給她一個。
    還沒等我問,雪嬸子自顧自的說著:「這也是命數,丟了血玉,有了丟了紙荷包,阿瑤的命也是苦的。」
    我聽得懵懂,卻也知道和我的身世有關,終於忍不知問道:「嬸子,你知道我媽媽和我爸爸嗎?」
    雪嬸子一聽搖搖頭:「我只知道你媽媽,卻不認識你爸爸,你是私生子!」
    「私生子?」我有些無法接受,「就算是私生子也得有爸爸啊,我爸爸是誰?」
    我看著雪嬸子神情有些躲閃,撐著虛弱的繩子坐了起來,抓住雪嬸子的手:「嬸子,你告訴我!」
    雪嬸子卻搖搖頭:「阿瑤,雪嬸子真的不知道!」
    我剛想再問,卻聽到手機突然響了,是雪嬸子的。
    「喂,老周,怎麼樣?」雪嬸子問著師叔,然後聽師叔說了什麼,道:「阿瑤醒了,好。」
    然後講電話地給了我,我迷茫的接了電話,聽到師叔在那邊很焦急:「丫頭,趕快來警局一趟吧!那夫妻二人的屍體找到了,你來給做一下屍體美容,東西都準備好了。」
    我一聽連忙答應,心裡卻不開心,這師叔也是屬驢的,和老雷頭兒一樣都是驢貨,明明知道我身子一定很虛弱,拉不下來臉去找老雷頭兒,到把我叫過去,抱怨歸抱怨,但是想起女鬼的悲慼,趕忙收拾好了去了警局。
    到了警局已經九點多了,小周也上了班,看到我過來問我:「阿瑤,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我搖頭笑著告訴他沒事兒,然後打趣:「去看那永恆的守護沒有?」
    只見小周滿臉的喜色:「那是,上班之前我和齊琪就去了,效果不錯!」
    然後小周就在我說下一句話的時候垮了臉:「那五萬塊錢可是要還的。」
    隨後小週一邊把我帶到師叔那裡,一邊討論五萬塊錢的事兒,我是左耳聽右耳冒,一口咬定要還,氣的小周罵我充大臉。
    我笑著將停屍房的門關上,師叔和驗屍官正在裡面,
    「這是孫驗。」師叔指著穿著白色大褂,手上戴著白手套的人,看到我腳跟虛浮,皺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