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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夢中夢,附身『雪嬸子』

    「你到底是誰?」我慢慢的向著門口移動,隨後猛地開門,卻發現門真的被鎖了,聽到『雪嬸子』怪笑,我猛地回頭,卻見她將鑰匙鉤在手裡,對著我耀武揚威。
    「你是要找那個老頭子?呵呵!」『雪嬸子』怪笑,「他要是在,我怎麼敢附在他老婆身上,那老頭子可是個厲害的,呵呵!」
    聽到師叔沒在外面,我徹底死了心,隨即也釋然了,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幫我找兇手,只有你能看見我!」『雪嬸子』看著我,眼睛是沒有溫度的,我霎時想到了張嵐的下場。
    「好,我答應你,放過我嬸子,告訴我誰殺了你!」我問著,目光卻停留在『雪嬸子』的臉上。
    只聽『雪嬸子』說:「是張老闆,這個兇手,呵呵,我們夫妻倆就是被他拋屍的,我被生生的砍下了頭,我老婆被姦殺死的,胳膊也被砍了下來,我抱著頭走,沒有方向,直到那天遇到了你,你能看得見我,幫我!」
    突然,『雪嬸子』跪了下來:「我老婆的魂魄附在了張嵐的身上,那個小姐雖然看著可愛,卻是蛇蠍心腸,以前沒少指使我老婆幹這幹那的,我給他打工,又不是我老婆,還威脅我老婆要是不聽話,就讓張老闆辭了我,我不求別的,我只要你,讓張氏總裁伏法,可以嗎?求求你!」
    「有證據嗎?我憑什麼相信你一面之詞?」我看著她的神情,心中微動,但看著雪嬸子眼底的掙扎有了怒氣,「不管怎麼樣,你不許傷害我嬸子。」
    「證據在我老婆身上!」『雪嬸子』笑得淒涼,「那天我們像往常一樣過去,但是那天張嵐那個賤人不在家,我們就去了張老闆那裡,誰知道卻聽到他們在密謀王氏的財產,我老婆其實是王氏的親戚,但平時不要走動罷了,哪個富豪沒有幾個窮親戚的?沒想到,那張老闆竟然起了殺心,我們想要往外面跑,他卻讓保鏢攔住了我們,然後我被綁在一邊。」
    「那個老變態!就這麼當著我的面將我老婆姦殺分屍,呵呵,我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你永遠無法明白!」『雪嬸子』面色冷厲,空洞的眼中爆發著滔天的怨氣,「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但是我當時的境地確實案板上的肉,被活活的弄死,你明白我的感受嗎?屈辱!我恨不得將他放到油鍋裡炸,火山上烤!」
    隨後那無頭鬼竟然將手放在了雪嬸子脖子上,彷彿在想著死前的那一刻,我的心彷彿提到了嗓子眼兒,看著雪嬸子臉色越來越蒼白,氣得一聲爆喝:「快滾!」
    『雪嬸子』看了我一眼,顯然回過神來,對著我鞠了一躬,隨後癱軟在地。
    我看了看四周,什麼都沒有,趕忙將雪嬸子抱在了床上,隨後找了電話趕忙給師叔撥了過去。
    「喂,丫頭,怎麼了?」師叔那邊生意嘈雜,一聽就是在大馬路上。
    「師叔快回來,雪嬸子被附身了,現在……」我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師叔那邊焦急的掛了電話。
    我拿著雪嬸子手上的要是開了門,下樓換了一杯水,想著那無頭鬼告訴自己是斷頭水,不禁想笑,換了一杯熱水,還沒上樓就聽到師叔開門的聲音,我頓住了腳步。
    「阿瑤,你嬸子呢?」師叔滿頭大汗。
    我連忙帶著師叔上樓,並且和他說了事情的經過。
    師叔看到在我床上躺著的嬸子臉色蒼白,額角冒著細汗:「阿瑤,立刻收拾東西,我給張庭打電話,去他們家。」
    我知道師叔心急,但是卻並沒有動彈:「師叔,不如報警,聽那無頭鬼所說,張總裁是個心狠手辣的,竟然拋屍,如今我們沒有證據,這樣貿然前去,一是不復活她女兒我們難免有危險,還有,師叔,你的錢收了吧?」
    師叔聽到我說的話,愣了一下,從口袋錢包裡掏出一張空白支票:「給他送回去,我不要,無頭鬼的仇我替他報,你雪嬸子跟我了我這麼多年受苦了,本來就身嬌體弱了,我還讓她這麼操勞。」
    我看著師叔,第一次看到他哭,在我心裡師叔是比老雷頭兒堅強的,心情有些沉重,身邊的鬼事已經影響到了我們的生活,這種感覺很是不好,突然腦子裡又想到了方白錢包裡的照片,忍不住皺眉。
    「師叔,我們不如先計劃好,張老闆那邊的事情倒是不著急,這無頭鬼必定是過了頭七的,屍體怕是早就沒了,也許被埋了,也許被拋到了海裡,我的建議還是先報警,別人不相信,小周還是相信的。」我建議道
    師叔點點頭:「就按你說的辦吧!」
    隨後師叔有奇怪的看著我:「阿瑤,你最近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
    我納悶,還能有別遇見鬼更奇怪的嗎?我想了半天,搖頭:「沒有!」
    師叔明顯舒了一口氣:「那就好,沒了紙荷包就是麻煩,你再問問方白有沒有見過血玉,還有這些天如果有陌生人和你打招呼,你不要理,就當神經病。」
    我猶疑的點了點頭,想不到師叔這番話的意思,想要問他,卻發現師叔低頭看著雪嬸子,神色憐惜。這種情況下,我閉了嘴,乾脆自己出了屋子,給小周打電話。
    「喂,小周,我是阿瑤,你現在有空嗎?」我聽到電話通了說道。
    小周的聲音卻有些滄桑:「有空,有的是空,什麼事兒?」
    我倒是沒急著說這些事兒,而是問道:「怎麼了?你和齊琪吵架了?這聲音就像是幾天沒睡的,滄桑啊!」
    卻聽小周帶著嘲諷:「你知道齊琪不是處女是不是?」
    「你們……」我突然頓住,半天不知道說什麼,「你在乎這個嗎?」
    「我當然在乎!」小周聲音帶著疲憊,本應該聲嘶力竭的回答,卻顯得無力,「但是我更在乎她,我承認那天我反應大了,但是我並不會因為那個和她分手,她卻和我玩失蹤!我已經一天一宿沒找到她了。」
    我聽完也著了急:「給大龍打電話了嗎?怎麼沒通知我?」
    小周卻說:「哪裡顧得上,我當時都傻了,就知道發了瘋的找她。」
    緊接著我和師叔說了一下,如果到時間我還沒回來,張庭來接就說先去不了,然後說齊琪失蹤了出去找找。
    師叔倒是答應了,他現在也顧不上我,心裡都是雪嬸子。
    我們約在了茶館,我到的時候大龍小周都在,小週一身休閒裝,滿頭大汗一米八幾的各自顯得有些頹廢,鬍子一看就是沒刮乾淨的,我剛忙坐到椅子上,到了一杯茶水,也顧不上苦不苦,全當解渴了,隨後直奔主題:「找遍了?」
    「找遍了,沒有!」小周看著我,喝著茶葉,臉上帶著苦澀。
    「你也跟著去了?」我看著同樣微瞇的大龍,只見他神色懨懨,連翹著的蘭花指也有些無力。
    大龍點點頭看著我,無聲的歎息:「是啊,齊琪這丫頭去哪了,沒有人打我還真是寂寞。」
    我知道大龍想活躍氣氛,但是我卻笑不出來,我看著小周,神色嚴肅:「小周,你知道齊琪為什麼跑嗎?」
    小周搖頭:「我說了她幾句,他就……」
    「不是。」我打斷了小周的話,壓低了聲音,「齊琪是被強姦的,你是警察,你應該知道被害者的心情,也該知道齊琪的想法。」
    小周呆愣地看著我:「她為什麼不和我說!」
    我笑了:「男人可真奇怪,我想當時的情況你肯定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吧?」
    大龍僵硬著,我看他拳頭緊縮,此時倒像個男人:「告訴我,是誰?」
    我搖頭:「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等到現在?齊琪沒說具體,這種事情我也不好問,但是知道是一個網友。」
    「網友害人啊!」大龍唉聲歎氣的,突然一個激靈,「你們說,她有沒有可能去找那個網友拚命?」
    小周疑惑的看向我:「不會吧?」
    我卻是靈光一閃,同情的看向小周:「你才和她在一起多久?能有我倆瞭解她?以她的性格確實有可能去找那人拚命地。」
    「那現在怎麼辦?」小周明顯著急了,神色擔憂,「我怕她再出事情!」
    我想了半天,拍了拍小周的肩膀:「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破解齊琪的qq密碼,然後找到那個網友,我們還只是猜測,入籍只能算是有病亂投醫了。」
    「誰能破解?」大龍問我。
    我聳了聳肩,無奈的說出了一個名字:「方白。」
    「方白?」看著我說出方白的名字大龍很驚訝,「你以為他是網監的人啊,對了小周,網監你有認識的人嗎?」
    小周皺眉:「沒有,不熟悉,立案的話時間太久還不如自己找。」
    「我說著方白,你們扯什麼網監啊,方白是做遊戲的,破解個小密碼應該不成問題吧~!」我說的有些急促,見大龍和小周點頭,拿出了電話。
    想起我把方白拉進黑名單的事情,聳了聳肩,又把他放了出來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