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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養小鬼,墜落的張氏

    假裝蘇杭?這小區的名字倒是奇怪,我詢問師叔,卻聽師叔說這是一片私人別墅區。
    我瞠目結舌,想著自己僅剩的幾萬元存款和那還未到手的120萬,頓時覺得自己還在窮人階級混跡。
    「周先生請!」男人停車走了下來,指著小區裡二丁一棟別墅,「我父親在裡面等著您。」
    師叔點頭往裡面走,臉上帶著嚴肅,按了門鈴傭人開了門,裡面院子很大,雕像綠草坪,但是這成片的本該給人生機感的綠草坪卻讓我感到陰森,不由自主的發抖,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我下意識的瑟縮,跟著師叔走進去,大廳裡格外的豪華,琉璃水晶的吊頂彰顯奢華,皮質沙發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頭髮花白,只是腿上蓋著毛毯,沙發旁邊還有輪椅,看到我們進來,沒有起身,但是臉上帶著微笑:「周先生您來了!」
    「你好!」師叔淡淡道,然後逕自坐下,「張老闆,什麼情況,又變了?」
    短髮男人也坐在了沙發上,我忐忑坐在師叔旁邊,不是沒有見過這麼好的房子,而是自從一進別墅開始,我就覺得渾身的毛孔都異樣,汗毛直立。
    「您別折煞我了,我知道周先生不缺錢,您叫我老張就好。」老張看到師叔一點大老闆的架子都沒有,滿臉的奉承,「我的女兒,我就這一個女兒,我求求您,無論如何也要救活她。」
    我正詫異不是捉鬼嗎?怎麼還牽扯到他女兒了?
    只聽師叔怒了:「你既然知道我不缺錢,呵呵,我只管捉鬼,至於你女兒的情況,那已經是一腳邁入鬼門關的死人了,我本是再大,也不能起死回生。」
    我看著短髮男人的威脅,心生怒意,看向師叔,卻發現師叔似乎很忌憚:「我再想想,讓我再想想。」
    短髮男人聽師叔這麼說,一邊將老張扶起來,一邊緩和了臉色說:「周先生,想必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小鬼養一隻也是養,兩隻也是,況且說不定您有其他的法子就我妹妹,張庭會永遠記得您。」
    說著,張庭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子上:「周先生,隨便填。」
    聽到張庭的話,我心中一動,隨後卻有些頭疼,沒有人和錢有仇,師叔不想答應恐怕和雪嬸子至今沒有孩子有關,可是這張庭威脅的話卻讓師叔猶疑了,我心裡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好,我答應你。」果不其然,師叔思忖再三答應了,但直覺告訴我絕對不是因為錢。
    老張和張庭聽到師叔的話明顯帶著喜悅,千恩萬謝的將支票推到了師叔面前,師叔接了下來,但是神色卻不開心,連帶著我的心也陰沉了下來。
    隨後老張坐上了輪椅,由張庭推著,我們跟在後面,房間在一樓,坐北朝南的好房子,此時這裡陽光招進來卻沒有暖意。
    「請進。」張庭開了門,裡面有些暗一股難聞的腐臭味傳來。
    我下意識的捂著鼻子,跟著師叔進去,房間很大,拉著窗簾,只能看到一點點的光線,屋子裡的擺設一眼看去都是hellokity的玩具,裝飾也及其簡單,一個大床,梳妝鏡子,還有一組大衣櫃,其他的地方全被玩具填滿,讓人感覺無處落腳。
    此時大床上躺著一個女人,面色安詳,走進了一看,胳膊上大腿上有些傷口,但是都腐爛了。
    腐爛這個詞充斥著我的大腦,在我的認知力,只有死人才會腐爛。
    越靠近她越覺得冷,那陰冷竟然是在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周先生,拜託你了!」張庭看著師叔,然後推著老張走了出去,關了門。
    我看他們走了就問師叔:「師叔,這女孩兒怎麼會這樣?」
    只聽師叔說:「她是被鬼害的,損了陰魂,呵呵,她們是讓我把這個女孩兒復活,我……哎……」
    「被鬼害的?」我摸了摸胳膊,看向四周,「師叔我怎麼看不見?」
    師叔沒有理我,只是逕自從小包裡拿出一道符菉朝著床上女人腦門一貼。
    只見那女人蹭的坐了起來,嘴裡嘟囔著著什麼,眼睛瞪得老圓,但是卻沒有焦距。
    「鬼賴在她體內,呵呵,阿瑤,這個女孩兒為什麼會被害?」
    師叔看著我笑,笑得我有些莫名的害怕,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師叔笑得這麼陰森,我下意識的搖頭:「不知道。」
    「這個女孩兒是陰年出生的,本來沒什麼,但是這張老闆坐了不少昧著良心。」師叔看著床上的的女孩說,「男人的身體本來陽性的,張家就這麼一個閨女,結果報應在了她身上。」
    「師叔,那養鬼是什麼意思,真的能把她就回來?」因果報應的事情本事尋常,只是我卻是第一次知道師叔的本事,對於死人復活興趣很大。
    只見師叔點點頭,從包裡拿出麻繩,繞在做起來的身上,雖然做了起來,但是如同提線木偶一般沒有神采,任由師叔擺佈:「我也不瞞你了,遲早要知道的。」
    我趕忙斂了精神聽師叔說道:「養鬼,其實就是鬼傀儡,讓鬼進入鬼修一道,實力強了就可以去所謂的地府。」
    「真的有地府?」我聽著,雖然對師叔的本事信服,但是這地府我是不相信的。
    但是師叔又一次打破了我的認知:「鬼的去處,輪迴,世界上沒有相同的兩片葉子,至於是否有輪迴師叔不知道,我只只知道小鬼是可以抓魂改命的。著張老闆就是想讓我把折騰她女兒張嵐的小鬼捉起來,然後養著,既然是她磨掉了張嵐的魂,那麼就能養回來,只是這小鬼以後的下場不淒慘,但這小鬼本來就是和張老闆有愁怨的,我這麼做就是助紂為虐。」
    我聽師叔說卻是不解:「您以前也養過?聽起來雖然是助紂為虐,卻不見得怕傳出去吧,著說明您有本事啊?」
    師叔卻笑笑:「傻孩子,你不懂,師叔怕的不是這件事,雖然這助紂為虐的事兒師叔也不願意做,但是卻不是不能做,你也別問了,來,師叔叫你還陽陣,這可是老書上面的,你會嗎?」
    「還陽陣?」我想著老書上面的內容:陰離生,生離死,這是講的生死門相對,鬼混自死門往生門走的事情,至於從死門往生門走卻是很難得,就好比明明就在對面,但是中間卻隔著一條海峽,需要橋樑搭建,而這橋樑就是一座又一座的小型陣法,「師叔,還陽陣不是需要三天嗎?」
    師叔微忖道:「今天先將死門擺出來,生門鎮在對面,另外張嵐的生魂並不是全沒了,只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你看!」
    師叔指著張嵐,一頭烏黑的頭髮散落砸肩上,雙目瞪得老圓,第一眼看上去是無神的,但若是仔細一看卻能看到眼底的痛苦:「這是潛意識帶的。」
    我點點頭,心裡還是希望能救她的,只是生門死門擺出來,那就是三分之一的陣,這得擺到何年何月,心底忍不住哀嚎,但是想到那張空頭支票,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雖然那是給師叔的。
    想著老書上面的陣圖,開始從師叔包裡拿出鈴鐺和旗子,緊接著我將旗子和鈴鐺擺了個八卦陣,這還陽陣只是理論上的,畢竟從來沒有聽說有人用過,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第一個用的,戰戰兢兢的將八卦陣擺完已經晚上九點了,已經不能用飢腸轆轆來形容了。
    師叔看著我擺的陣門說位置找的不錯,低下身子又改了幾個位置,當最後一個位置改完,那張嵐倏地一下躺了下去,我嗔目咋舌的看著師叔,心中滿是敬佩,在張嵐躺下的那一瞬間,我覺得屋子裡的溫度降低了許多。
    我看著床上的張嵐,花季少女的年紀,父親和哥哥想救她不是為了愛,而是為了家族產業,需要她去和親,那一瞬間我有種想將陣法踢倒的衝動,活著又有什麼意義?但是想到師叔不得不答應下時為難的神色,止住了衝動,忍不住嘲笑著,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金錢,**,醜聞,一層一層的看似沒有聯繫,但內在卻猶如斷藕,藕斷絲連,令人噁心。
    隨後退出了房間,張庭為我們準備了晚餐,我和師叔說回家吃,沒有看到老張,張庭倒是解釋了,說是老張腿疼犯了,我倒是納悶坐輪椅不是癱瘓只是因為有腿疾嗎?
    張庭將我們送回了別墅,白色的捷豹帥氣的外表,在我眼中如今卻變了質,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們擁有的財富,我總是想起床上躺著的有些腐爛的張嵐,還有滿地的hellokity,可以想像以前是何等的天真爛漫,她一定線不到等她好了之後迎接的下場。
    「周先生,明天四點我來接您。」張庭笑著說道,「曾小姐,明天直接到您的公司接您吧!」
    我想拒絕,師叔卻替我答應了:「時間緊急,就直接去接吧。」
    「好的,那麼周先生,我就先走了!」張庭打了個招呼,開著白色捷豹駛出了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