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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慌張求助,師叔訓斥

    等待的時間是最折磨人的,這個案件透著詭異,我第一次摸不著頭腦,坐在院子裡,方白在我旁邊,兩個人明顯被這樣的氛圍鬧的心情沉悶。
    「據你所說是第三天就死了?」方白突然說道。
    我點了點頭,不想搭話茬,只聽方白嘲諷的笑了一下:「自從第一天看見你,就沒有好事兒,你是我的災星嗎?」
    我抬頭看著他,看不出真假:「以後學乖了,離我遠一點。」
    方白搖頭:「我一直覺得鬧鬼是無稽之談,自己親眼見了還是不想相信。」
    誰想相信?早晨打的電話,晚上剛吃完年飯,大龍、齊琪、小周,劉瑩就趕到了。
    「怎麼會懷疑我們?」齊琪是個炮仗脾氣,進了屋子就對著龍吉大哥有些不客氣。
    我害怕尷尬,連忙過去拉住她:「龍吉大哥擔待點,她就是這狗脾氣。」
    小周明顯臉色不好看:「先回屋休息吧,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的,下了飛機直接打車過來了,太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說。」
    龍吉也知道他這樣做有失偏頗,便安排了房間。
    看到小周我卻莫名的心安,想起師叔的話,警察案子破的多了,身上帶著正氣,此時在我眼裡小周就是紙荷包。
    又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龍吉大哥又給我們騰出了一間房,並且嚴肅的告訴我們晚上別出來。
    本來是三個女人一間,三個男人一間,我卻制止了:「幹嘛分開睡啊?你們是不知道昨天多恐怖!」
    劉瑩看著我,笑得莫名其妙:「你害怕了?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怕的!」
    「那就一起睡吧,打地鋪!」小周是知道我能見鬼的,聽我這麼說他趕忙拍板。
    於是一個小屋子就睡了六個人,我實在是太睏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睡著睡著,我突然感覺有人摸我,我煩躁的拍了一下,但是卻愣住了,入手冰涼的觸感,冷到人的骨子裡,我猛地坐了起來,看向身後,卻什麼都沒有。
    「呼……」我長舒了一口氣。
    「咳咳……」一聲蒼老的聲音從耳側想起,我猛地轉頭,定睛一看。
    佝僂的身子,雙手僵直的舉起,喉嚨裡咳咳的,一口痰上不來下不去,骨碌骨碌。
    當時我就麻了半邊身子,所有的人都在睡覺,老爹又起屍了,我慌亂的看向窗外,返現並沒有火光,許是燒盡了。
    「駭!」我利落的直竄到門口,當時的想法就是必須把起屍的老爹引出去,我剛一跑,那僵硬的老爹便跟著我,我扭頭看向他,卻不小心撞到他的眼神裡。
    「該死的!」我跑到院子裡,腦子裡不斷浮現著老爹滿臉痛苦,顫抖著將盒子藏在枕頭底下,然後僵直的死去的場景,到底要告訴我什麼?那個盒子是重點嗎?
    「龍吉大哥!」我大聲音的叫著,「救命!」
    緊接著龍吉的屋子裡開始嘰裡咕嚕的想,顯然很慌亂。
    老爹一直追著我,那僵直的手乾枯不堪甚至有了一些臭味。
    只見龍吉大哥衝了出來,手裡哆哆嗦嗦的拿著一個小盒子:「阿瑤妹子,快讓開!」
    我一聽,連忙往龍吉身後跑去,說時遲,那時快,龍吉將手裡的盒子打開,將一個黑黢黢的小蟲子一拋,只見那老爹的屍體疑似抽搐了幾下,嗡的倒下了。地面與骨頭的碰撞聲,讓人心涼。
    「呼!」我驚魂未定,看著龍吉。
    此時大傢伙聽到動靜都跑了出來,龍深和寧靜嫂子看著我很愧疚。
    大龍罵了句街,顯然這次是真的相信了。
    我抬頭看向龍吉,卻發現龍吉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阿瑤妹子,是不是你下的蠱?」
    我當時就懵了:「為什麼會這麼說?」
    只見龍吉指了指老爹的屍體:「為什麼每次我爹都去找你?」
    尼瑪!我心裡頓時有了火,我怎麼知道?
    「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我聽著是劉瑩的聲音,平時不溫不火的她也急了,「你倒沒問阿瑤驚著沒有!」
    「劉瑩我沒事兒。」我阻止了劉瑩,「龍吉大哥,明天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只是這老爹不會起屍了吧?」
    龍吉看著我點頭:「不會,我用了家傳的定屍蠱,就這一隻,沒了。」
    我點頭,卻看到老爹的鬼魂從身體裡起來,顫顫的走向我,我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拉緊小周:「你們都去睡吧,我有事兒和小周說。」
    齊琪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大半夜的,有什麼事兒不能明天說?」
    我知道齊琪想歪了,剛想解釋,方白拉住了我:「小心點。」
    我點了點頭,齊琪狐疑的看著我和方白,才安心回去睡覺。
    龍深哥和龍吉大哥將老爹的屍體放到棺材裡,讓我們也早些休息,我看得出龍深哥和寧靜嫂子也是懷疑的。
    「怎麼了,什麼事兒?」小周正色的看著我,「齊琪就那脾氣,你別計較。」
    我點了頭,然後伸出手只像棺槨旁邊站著的鬼魂:「小周,老爹在哪裡。」
    小周看向棺槨,笑了一下:「我知道啊。」
    但是這話一落,不知道小周想到了什麼,看著我的臉色煞白,豎得回頭看向棺槨睜大了眼睛。
    我知道他懂了,看向他:「我需要你幫我。」
    小周吞了口唾沫:「怎麼幫?」
    我聳了聳肩:「只要寸步不離的陪著我就可以。」
    我看向老爹,鼓起勇氣:「老爹,我們幾人在此打擾,我們感謝,但是你不能因為我能看的見你,就這樣纏著我。」
    只見那老爹,雙腳離地,向我飄來,然後似乎顧及小周,停下,看著我。我當時似乎要崩潰了,連忙掏出電話打給了師叔,這裡發生的事情已經超乎了我的想像,我想不到絲毫的線索,不明白為什麼想逃離這裡,卻被老爹的魂魄跟著,為什麼偏偏是丟了紙荷包之後。我並不相信有鬼,但是鬼卻是存在的,我不相信屍變,今天老爹又給了我一個現世報。
    電話嘟嘟的半天沒有人接,當我感覺快要失望的時候,那邊傳來了師叔的聲音:「丫頭,大半夜的怎麼了?」
    我聽到師叔的聲音感覺要哭了:「師叔,我紙荷包丟了,現在遇到危險了……」
    我將事情經過和師叔說完,師叔卻火急火燎的:「什麼?你怎麼不早說?小雪,我出去一趟。」
    我聽著師叔和雪嬸子說話,似乎很擔心我,老爹正在拚命的向我靠近,我有些抖,嗓子乾澀,剛一張口,就彷彿冷風往裡面灌一樣難受。
    「丫頭,你站著別動,抓緊了你的朋友,你的體制……哎!以後別太高估自己的能力,能看見鬼的不只你一個,發給我具體位置,我想辦法盡快趕到。」
    掛了電話,我心裡有了安慰,看向老爹到:「你枕頭底下的是線索對嗎?」
    只見老爹聽完我的話激烈的掙扎了起來,我心中疑惑,我見得鬼雖然不多,但是這卻是最鬧不懂的一隻。
    僵持了一會,小周安慰我,他也是臉色蒼白,這時電話響了,在空寂的院落顯得令人心驚,我接了電話,是師叔。
    「阿瑤啊,你還記得老書裡的鎮鬼符嗎?」師叔語氣著急,我聽到他那邊有呼呼的風聲,似乎是直升機的聲音。
    我強行讓自己鎮定了下來:「記得。」
    師叔那邊明顯舒了一口氣:「用你的血畫符,畫在你周圍的地面上,然後別動,等著我。」
    掛了電話,我強制自己鎮定下來,腦中想著鎮鬼的方法:童子或童女血祭前方,沾血畫符,符文龍鬼,鎮邪。
    我回憶著,一個狠勁兒將自己的手指咬破,疼的心就是一哆嗦,但是當時那點疼那不過是小事兒了,使勁兒擠了血,就往地上開始畫,龍鬼紋,是最簡單的,但是卻也交錯複雜,一筆化成,手指上的血沾了土,使勁兒的擠出新鮮的血,又開始話,食指有些冷,比起其它手指煞白,沒有血色,與地面接觸的傷口,很髒,最後畫了十個鎮鬼符,將我們的門口圈了圈,但是我的新卻踏實了下來。
    「阿瑤!」小周語氣帶著擔心。
    我鬆開了他,好笑的看著他:「我的存在是不是顛覆你的三觀?」
    小周想了想點了點頭。
    我拍了拍他的肩,又看著不敢靠近的老爹,天色還早:「去睡吧,他暫時不能進我們屋子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整個大涼山都是被吵醒的,原因是上空有一架直升飛機轟鳴作響。我揉開惺忪的睡眼,今天是我這幾天睡得最踏實的時候。
    只見屋子裡還剩下方白:「怎麼沒去吃早飯?」
    方白穿的是白色的襯衫,西褲,似乎他這次來只帶了這麼正式的裝束,但是穿在他身上卻能穿出舒適乾淨的感覺,今天他的笑容格外乾淨:「等你。」
    我下意識的怔住,想起昨天我留下小周時方白的解圍:「謝謝你昨天幫我解圍。」
    只見方白意味不明的笑著:「我不是刻意的。」
    我當時沒放應過來,就聽外面寧靜大嫂催我們吃早餐的聲音,我將被子疊整齊,胡亂的洗漱了一下,和方白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