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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女鬼跪拜,我成了靈魂殯葬師

    晚上吃了飯,就打算休息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皮膚白皙,五官清秀,精緻的鎖骨。
    只是脖子上原來的這的血玉不見了,那血玉是我從小帶到大的,據說是死去的媽媽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舅舅也總是警告我說,那血玉是不能離身的。
    我想起那場車禍,從衣服口袋裡拿出名片,撥通了電話。
    哪位?說話的是個男人,聲音很有磁性。
    方白是吧?我是被你撞到的那個女的。我解釋著自己的身份。
    卻聽那男人語速極快,像是吞了機關鎗:我說姑娘,我看你沒弄清楚情況,我也是受害者,那司機把你送到醫院就跑了,我的車壞了也沒得到賠償,還反倒給你墊了醫藥費,你醒了沒說句謝謝就跑了,還打電話來要賠償嗎?我這醫藥費你什麼時候還?雖然本少爺不差這點錢,但是卻嚥不下這口氣!
    我好像被人抽了一巴掌般,氣不打一出來,氣急反笑,試圖比他的語速更快:我說這位先生,我想你也沒弄清楚,像你這麼逗比的人可真的不多了!我就是想問一下,有沒有看到我的血玉,至於醫療費,多少?本小姐算給你!
    哈!那男人恐怕沒想到我這麼潑,鬼是神差的的接了句:沒看到什麼血玉,至於醫療費,本少爺是差那點錢的嗎?
    好,那就不用還了!我好笑的掛了電話,心中罵他逗比。
    過了子夜,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時,又想起那血玉,該是車禍時撞碎了。
    瞪!瞪!瞪!
    瞪!瞪!瞪!……
    我聽到院子裡,連續不斷的響聲,悶悶的咒了一聲:老雷頭兒,本姑娘今天也把你伺候的酒足飯飽了,你又緩過來了是吧?我剛出院,能不能安靜點?
    半天,沒聽到回應,相反隔壁傳來了呼嚕聲,我全身繃緊,越發覺得不對勁,心煩的走到了院子裡。
    南陰村半夜不用點燈,院子裡也有月光,想起禁忌,我咳嗽了兩聲,一副裝逼賊大膽兒的樣子走到了院子。
    待到定睛一看,我竟然看到,院子裡那棺槨旁邊,一個穿著紅色繡衣,腳踩繡花鞋的女子,此時敲打著棺槨,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只看到一頭黑亮的秀髮和蒼白的手指,我渾身全都麻了,感覺腿肚子打轉。
    駭!我大口呼吸著空氣,卻覺得穿不過氣來。
    老雷頭兒,快出來!我快哭出來了,只覺得嗓子眼發緊。
    阿瑤,大晚上鬼哭狼嚎什麼?
    老雷頭兒聲音帶著睡意,顯然被吵醒極為不滿,但還是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
    鬼!此時不停低頭敲打著棺槨的女鬼抬起頭來,兩行血淚竟流到了嘴角,勾起古怪的弧度,彷彿嘲笑著我的無知,我看到老雷頭兒出來,連忙竄過去,一隻拖鞋還落在原地,我用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女鬼。
    什麼鬼?老雷頭兒看著棺槨旁我指著的空空如也的地方,使勁兒拍了我的腦袋,大驚小怪,上學上傻了吧?夢和現實分不清了?
    女鬼看著我,繡花鞋和地面還有一段距離,露出詭異的笑,慢慢的向我我飄過來,我欲哭無淚,雖然天天和屍體相處,那是因為我從來沒見過鬼,這次我真真切切的明白,我,撞鬼了。
    臭丫頭,放開!老雷頭兒,使勁把我往屋子拎,我也回過神兒來,趕快往屋子跑,屋子裡有老雷頭兒畫的符,心想,這女鬼應該是進不來。
    老雷頭兒進了屋,興許是看到了我的怪異,回到屋裡,拿了個銅鈴給我:拿著,這是避鬼鈴,我師傅傳給我的,遇到鬼,鬼也近不了身,別大驚小怪的,打擾老子清夢,哎,剛才那女人可真是火辣
    看著老雷頭兒罵罵咧咧的回去睡覺,我抱緊避鬼鈴,圍著被子,看著窗戶。
    突然,一股冷風吹過,我將被子緊了緊,再一抬頭,只見那女鬼進不得屋子,卻貼著玻璃窗看著我,留著血淚。
    我不去看玻璃,揣著避鬼領假寐,我不知倒為什麼我可以看到鬼魂,但我能確定一點,大概是和異能有關係,我不僅可以從死屍的眼睛裡看出死者死前的狀態,還可以看到死者的鬼魂,這絕對是大大不幸。
    瞪蹬蹬!敲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在寂靜的南陰村顯得格外驚悚。
    我頓時氣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知道哪裡來的膽量,抱著避鬼鈴,打開門對著那女鬼大喊了一句:別再煩我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女鬼聽我說完這一句話,竟然留著血淚跪了下來。血淚留在地上匯成四個大字幫我報仇!空洞冰冷的眼睛看著我,鬼手撫摸著肚子,滿滿的哀求!
    我心中一震,竟然覺得那女鬼可憐,人死後,身體上的安撫並不能得到真正的超脫,只有靈魂真正的殯葬,才能走得了無牽掛。
    我了這異能,也許就是上天注定的。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正義感,或者說心底裡油然而的歸屬感。
    自此,我有了一個新的職業,不是殯葬師,而是,靈魂殯葬師!
    第二天一早,舅舅說停屍不過七,給家屬打電話,家屬卻沒來,也不能再拖了。我心中想著幫女鬼調查的事情,就找舅舅要了死者家屬的電話,告訴舅舅先停著屍體,隨後叫死者家屬去了警局。
    接待我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警,年紀看著不大,估計是剛剛入職的新警察。
    你說你是殯葬館的?這警官姓周,聽到我的職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嗯,是死者給我托夢,說是被謀殺的!我一本正經的說著,雖然知道這是個荒唐至極的理由。
    什麼?果然周警官聽完我的話,一臉的狐疑,我覺得他八成覺得我神經不正常。
    周警官半晌白了我一眼,然後一臉的鄙夷:年紀輕輕看點什麼不好,非得干殯葬!少壯不努力,老來干殯葬啊!
    我氣笑了,本姑娘好歹是正牌大學金融系畢業的好不好?什麼少壯不努力,老來干殯葬?
    話不能這麼說啊警察哥哥,也許你哪天與歹徒殊死搏鬥,一不小心封了烈士,還得靠妹子給你收屍火化呢!
    你!周警官氣的剛要反駁,審訊室的門突然開了。
    周警官,死者家屬來了。一個警衛推開門,那警衛身後跟著一個女子,大概四十多歲,身材還算沒有變樣子,黑色上衣,下面穿著黑褲子,一身葬禮裝,臉上雖然沒有笑意,但卻沒有該有的憔悴。
    進來吧!周警官指著我旁邊的空座,對著死者家屬說道。
    那婦女點了點頭,在我旁邊坐下,看了我一眼,顯然不認識我是誰,當時舅舅接收那女屍的時候,我還在醫院在昏迷之中。
    周警官,警局找我什麼事啊!婦女一臉不解。
    聽說你女兒前幾天死了?周警官警打開錄音器,開始詢問。
    是啊,今天剛從我女兒的葬禮趕過來。婦女說著低下頭,不知情的人肯定會認為婦女提及女兒傷心了。
    小周女警卻疑惑突生的看向我,我聳了聳肩,我就說這家人有問題,你還不信?
    你女兒的葬禮?你身旁的這位是殯葬館的,據她所說,你女兒的屍體還在殯葬館,電話通知你們前去觀看火化,你們也沒去?小周女警臉色開始有些冷厲,完全是一副女王形象。
    婦女驚訝的看著我,顯然沒想到我是雷家殯葬館的,臉上有了一絲慌亂:警官,我……
    周警官趁熱打鐵:而且,據這位女士說,你女兒是被謀殺的,你知道是情殺,而你知道,卻未來報案!
    嗚嗚……婦女似乎沒有想到警察局一下子知道這麼多,害怕的哭了起來。
    半晌,情緒才穩定了下來。緩緩道出實情。
    沒錯,是情殺,但是我沒有證據。
    其實,我與這個女兒並沒有多深厚的感情,我和他父親很在就離了婚,我一直也沒有撫養她,直道去年我前夫去世,女兒才來看我,還談了一個男朋友,不久就未婚先孕,我可是企業的高管,哪裡丟的這樣的面子?
    我氣笑了,企業高管丟不了面子?我抬頭看向周警官,卻發現他眼中沒有憎惡。
    本來我是催他們結婚的,可是卻不料那男人根本不想結婚,那天晚上我回家就發現她死了,身上還有傷口,慌亂之下,想起同事們聚餐時說到的南陰村殯葬館,就開車去把她隨便放在了村民說,本事紮實的雷一家,再也沒有去過!
    那天,我們給你打電話讓你把屍體領回去,你也不領?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婦女,想起昨晚女鬼的跪拜,心裡有些酸澀。
    我和她沒感情,才回來一年,就給我各種丟臉,我早就和同事們說了,她是燒死的,沒找到屍骨,拉回來屍體算什麼?
    行了,先回去吧!周警官關了錄音機,站起身來打開門,叫來警衛,讓警衛將婦女帶走,我希望你隨時開機,以便於我們和你聯繫!
    婦女點了點頭,離開了。
    呸!我看著婦女離開,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總覺得天底下有不是的兒女,沒有不是的父母,今天本姑娘算是開眼了!
    周警官也搖搖頭:你不用大驚小怪的,人情冷暖,見多了,也就懂了!
    我聽了心裡不舒服,案件總算是有了進展。有了女屍母親的證詞,接下來,警方開始展開調查,首要線索就是開始尋找女屍的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