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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 什麼魔咒

  李道長聽我這番堅決推辭的話,倒也沒發怒,而是歎息道:「你這個傻小子!我千里迢迢趕赴北京來想帶你走,是想救你於泥淖之中。你此刻不跟我走,將來陷於泥潭之中,後悔都來不及。」
  我聽李道長此言,心中瞬間有那麼點害怕了。我問道:「您是不是算出我有什麼災禍來著?可我也給自己算過,今天大運流年都還不錯啊!」
  李道長冷笑一聲:「你是不是算出桃花運很不錯?你桃花癡纏,就一點都沒覺得煩?你現在已經在懸崖上了,再往前跨一步,可能就萬劫不復!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跟我走還是不走?」
  雖然我聽得恐懼,但還是堅決地說:「李道長請息怒,我還是不能去。」
  李道長說:「罷了,你既然心意已決,那就由你!」
  酒菜上來。李道長仍然吃喝得津津有味,完了把嘴一抹,說了聲「小子,後會有期!」,就飄然而去。
  李道長這一走,我既喜也憂,喜的是我已經把話跟他講清楚,諒他以後也不會再讓我當鶴鳴山明月觀未來掌門人了。憂的是他撂下話說我會遇萬劫不復,這如果真的實現,就很可怕了。
  回到蓮花公寓,陳帥虎看我心神不寧的,便問我發生什麼事了?我把今天遇到李道長的事告訴了他。並請陳帥虎幫我分析一下:「李道長的話是威脅我呢?還是點撥我?」
  陳帥虎說:「李道長都說你是桃花癡纏了,肯定是情劫不復,你真要小心身邊的女人了。」
  他一說身邊的女人,我第一反應居然就是炎月,不由得臉紅了,然後又想到小熙,再次還想到小蕊。但是她們對我都這麼好,誰會讓我萬劫不復呢?
  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當天晚上,我就陷入了恐懼之中。這天晚上。陳帥虎先上床休息,我洗漱完畢後,照往常一樣走到客廳去關燈,然後再進臥室睡覺。
  可當我站在客廳滅燈後,就看到一個黑影人站在我的床前,我立馬再開燈。黑影又不見了。我以為我看花了眼,或者是掛著的衣服什麼的。仔細看看,床邊沒有什麼。我再關燈,看到黑影人仍站在床邊,開燈還是沒有了。我神經質似地連續開關七、八次,仍然如此。而且我已經看清了這是個女人的黑影,身材苗條,長髮披肩。我不敢關燈了,直接走到臥室上了床,為了保險,把床頭燈也打開了。
  我鑽進被窩,把頭也蒙進去。房間裡亮著燈,陳帥虎近在咫尺,我安慰自己沒什麼可怕的,慢慢就進入了夢鄉。
  我做夢夢見自己會飛,但飛得很費勁,好不容易飛到一座山頭停下,看見李道長從樹後面走了出來,伸出手對我說:「你現在跟我走,還來得及。」
  我縮回手,說:「不,不!」
  李道長說:「你看你身後是什麼?」
  我一回頭,看到我身後是萬丈懸崖,然後就直直地跌落下去。
  我驚醒後,睜眼看到客廳的燈還亮著,陳帥虎睡得安穩,呼吸聲均勻起伏。我慢慢平靜下來,再次入睡。
  這次睡眠變得很淺,睡了不知道多久,我向床外側翻身,左手順勢掛到了床沿外。這時,我似乎聽到很遠的地方有人在呼喚我的名字,若隱若現,時有時無。正當我凝神聚聽的時候,一隻冰涼的女人手從我的床底下伸出來,緊緊地抓住了我垂掛在床沿外的左手。我驚懼萬分,猛地甩開這隻手,睜開眼一看,客廳的燈和我床頭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滅了,屋內一片漆黑,而床頭那個女人的黑影,又直挺挺地出現了,看她的樣子,像是連位置都沒有移動過。
  我趕緊去開床頭燈,可是怎麼也摸不到。這時我也不管了,大聲喊:「陳帥虎,陳帥虎,快幫我開燈。」
  陳帥虎被我叫醒,不知道所以然地摸到客廳門口開了燈,茫然地問我:「怎麼啦?」
  我跳下床,趴地上往床底下看去,沒發現任何東西,床邊黑影出現的位置,也是空空如也。
  我說:「不好了,屋裡不乾淨了!」
  陳帥虎緊張地問:「你看到什麼了?」
  我說:「陳帥虎,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這個房間之前是我們公司張姐住的,她就在這裡自殺身亡,是我親眼看到她從陽台上跳下去的。」
  陳帥虎給自己壯膽說:「那又怎麼樣?又不是你害她的,她怎麼會回來嚇你?再說我們已經搬進來了那麼久了都發現問題,你別嚇自己了。」
  我趕緊找出我的羅盤,拿出來放到床邊一看,氣場很正常。
  陳帥虎說:「你看是吧?你肯定是今天被李道長的話嚇著了,所以才神神叨叨的。快睡吧,你害怕就別關燈了。」
  陳帥虎倒頭又睡,我不想再睡了,便起身打坐,調理任督二脈,避免使自己神智混亂。
  正當我靜心打坐,屋裡一片寂靜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拿過一看有條短信。我心想誰在後半夜給我發信息呢?打開一看,是衛靈給我發來的。他在英國,和我們有時差,難怪這個時候發來。
  衛靈的信息上只有短短一句話:「魔咒即將破解,你一定要成功。」
  魔咒?什麼意思?衛靈沒頭沒腦發來這麼一句話,我還以為他發錯人了呢。
  於是我回了個「?」回去。
  衛靈沒有再回信息,我也就不再當回事。
  打坐到天亮,倒比平時睡一整晚更覺清醒些。
  白天上班時,部門同事們不知道怎麼地就起哄我請客,說我升職拿獎金,居然不意思一下,太不夠意思了。
  於是說好晚上一起去酒吧狂歡,都不開車,一醉方休。莉莉他們是有預謀的,連酒吧都替我選好,看來是非讓我出血不可了。
  我們部門炎月年紀最大,我和莉莉、戴揚波都差不多,其餘的新同事以及實習生都是還很小。到了酒吧,除了炎月,其他人都進舞池瘋狂去了,我和莉莉他們蹦了一會,便走回吧檯陪炎月。
  我說:「你不去玩,我陪你喝酒吧!」
  炎月說:「聽說你上次喝醉過?」
  我說:「對,那是我來北京後第一次喝醉。」
  炎月問:「他們說你是為了我,真的嗎?」
  我說:「是的,我和戴揚波都喝醉了,他是為了你,我也是,我不喜歡看到你嫁給馬少。」
  炎月說:「你不喜歡我嫁給馬陪俊,為什麼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
  我說:「因為這是你的選擇。」
  炎月不再說話,她跟我一次一次地乾杯,我們不知道灌了多少酒,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酒吧的。
  我們互相攙扶著,走在寒風凌厲的北京街頭,醉得不知道要往哪兒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酒精完全上頭,我們都走不動了。看到前面有個高架橋的橋洞,我拉著炎月躲進了裡面。
  我們並肩坐著,炎月靠著我的肩膀先睡著了,我也迷糊了好久,等我醒來,看到炎月臉凍得通紅,便解開自己的大衣,把她摟在懷裡。過了一會,炎月也醒了,她醉眼朦朧地望著我,突然就伏在我的懷裡哭了,她邊哭邊說:「小魏,你一定要幸福,你一定要幸福,否則,你對不起所有為你犧牲的人。」
  我心裡一動,托著炎月的下巴,問她:「告訴我,你是誰?」
  炎月欲言又止,萬般無助地說:「不要再問了,我能遇到你,已經是個奇跡,其他,什麼都別問了,你只要記住,你一定要幸福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