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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奇怪的見面

  我藉著酒意,對陳帥虎說:「最近,我總感覺阿娜離我很近。可是我又不知道她在哪裡,所以心裡堵得慌。」
  陳帥虎疑惑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你會不會這段時間太累了,精神出狀況了?」
  我說:「我沒有!」
  陳帥虎說:「你又夢到她了?」
  我說:「沒有,自從那個夢醒後,我從來沒有再夢迴過精絕國,無論多想,多努力,都不會再夢見她。」
  陳帥虎說:「這倒也挺奇怪的,按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你是怎麼感受到她的呢?」
  我說:「一種若有若無的氣息,一種專屬於阿娜的信息,它時而圍繞著我,時而又捕捉不到。」
  陳帥虎說:「你也別多想了,趕緊睡吧。不然明天上班都沒力氣了。」
  我喝了點水。昏昏沉沉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一早,表哥過來看我,他埋怨道:「你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喝得爛醉如泥。你車還在公司吧?我帶你走吧。」
  我坐上表哥的車,表哥才問我:「昨天到底為什麼事喝醉?」
  我不好意思地說:「沒事,昨天炎月宣佈訂婚,戴揚波請同事們吃飯,就喝多了。」
  表哥疑問道:「炎月宣佈訂婚,你喝成這樣?有件事我早就想問你了,你和炎月到底怎麼回事?公司裡有風言風語。說你倆關係不一般。你的車來得蹊蹺,還有,你和小熙分手,和她有沒有關係?」
  我說:「冤枉啊,我和小熙分手,是在湘西的時候。跟炎月根本沒有關係。」
  表哥說:「那車呢?」
  我說:「車確實是炎月賣給我的。她說這是她來京後買的第一輛車,還泡過水,所以便宜賣我。」
  表哥說:「蒙人呢!她一個女孩子,第一輛車買個黑色的帕薩特?」
  我急了:「這車是二年前就買的,總不至於是為我買的吧?難道她未卜先知,知道兩年後會遇到我,還知道我會需要車。所以特意為我準備的?」
  表哥說:「哼,我覺得蹊蹺,其他不說,這車有沒有泡過水,你打電話給4S店查下不就知道了嗎?」
  我不屑地:「你懷疑這也是炎月編的謊言?」
  表哥說:「是真是假,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問,我敢跟你打賭。」
  我被表哥一激,操起電話便撥打4S店,果然如表哥所料,這車根本沒有發動機泡水維修記錄!
  我懵住了,我也知道炎月對我不錯,但不至於為了把車便宜賣給我,把好車說成泡水車,學雷鋒也不是這樣的啊!
  表哥得意地衝我笑笑,一副早就知道我們有姦情的樣子。這下我可真說不清了,等下次見到炎月,我一定要問個清楚,這究竟是幾個意思?
  但炎月從今天起已經不來上班,看到她的辦公室門緊閉著,還真有些失落。
  元旦那天,我們如約參加了炎月的訂婚典禮,在京城郊區一個私家莊園,即使冬日也依然碧綠的大草坪上,我們在人群中默默觀禮。賓客基本已經到齊,典禮時間也快到了,卻依然沒見到今天的主角炎月和馬少。當吉時來臨,明星主持人宣佈典禮開始,與此同時,天空響起了轟鳴聲,一架直升機緩緩降落,機艙開啟,一對新人下了舷梯。
  現場來賓一齊響起了掌聲,無數氣球向天空升騰。炎月打扮得美輪美奐又清麗脫俗,手捧鮮花像位仙子一樣緩緩走來。馬少滿臉堆笑,帥氣地走在炎月身邊,遠遠望去,真是一對人間璧人。
  在眾多非富即貴的賓客中,我們動漫部的幾個同事被湮沒在人堆裡,沒有人認識,也沒有人注意。我不明白這樣的場合,炎月為什麼要邀請我們參加。
  典禮結束後的冷餐開始,莉莉他們這時才恢復了生機,揚言不能白來,要把這些不多見的美食吃個夠。
  我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準備離場了。
  這時,炎月和馬少端著酒杯過來和我們打招呼,我只好又端起酒杯應付了幾句場面話。
  那邊有人在喊馬少過去,炎月讓他先走,她要跟同事們說幾句話。
  馬少走了,炎月對我們說:「今天招呼不周,請別見怪。莉莉,今天你就代替我招呼一下同事們,改天我再單獨請你們吃飯。」
  莉莉說:「沒事,炎月,恭喜你啊!你去忙你的吧!這裡有我呢。」
  炎月拍拍莉莉肩膀說:「謝謝!」
  炎月走到我身邊,對我說:「你跟我來,我給你介紹幾個人。」
  我受寵若驚,但心裡想,我一個小屌絲,去認識那些個達官貴人幹什麼呢?所以婉拒道:「炎月,不用了吧,我和他們不會有交集,我有事想先走了。」
  炎月微微笑道:「我讓你認識一下我的家人!」
  既然是炎月的家人,我就不好意思再推卻了。炎月把我引到一家三口面前,介紹說:「小魏,這是我的父親,這是我的母親,這是我的弟弟炎輝。」
  我向他們一一致意。
  炎月對他們介紹我:「爸,媽,小輝,他是衛小魏。」
  「他叫衛小魏?」他們三人的反應是相同的,都有些不可置信的意思。
  我被他們的反應懵了一下,心想,難道炎月跟他們說過我什麼?
  炎月的母親望著炎月,眼中分明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炎月對著母親搖搖頭,眼裡有深意,但我看不懂。
  炎月拉過我的手,把炎輝的手放在一起,對我們說:「我希望你們能成為朋友,以後相互照顧。」
  我看到炎輝對著炎月點點頭,眼裡卻流露出十分悲傷的神情。
  這一幕完全把我整懵掉了,到底發生什麼了?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炎月走了,炎輝對我說:「你別見怪,在我們南疆,衛這個姓很少見,而我們恰巧有個朋友也姓衛,所以覺得有些奇怪。他也來參加我姐姐的典禮了,你隨我來,我介紹你們認識。」
  炎輝說罷,不由分說地拉著我,走進一間休憩室,看到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青年,正在彈奏鋼琴。
  那青年看到我們進來,便起身站了起來,顯得有些靦腆的樣子。
  炎輝給我介紹說:「衛小魏,他叫衛靈,他們衛家和我們炎家是世交,我們兩家世代都住在南疆。」
  炎輝又對衛靈說:「這位先生也姓衛,是我姐姐的同事,真是好巧。」
  衛靈看著我說:「衛小魏?」
  我微笑道:「對,大家都叫我小魏,你好。」
  我伸出手來,和衛靈握了握手。而衛靈右手握著我的手,左手卻掰過我的肩膀,和我擁抱在了一起。
  衛靈緊緊地擁抱了我,我以為這是他們的禮儀,也照著他的樣子伸出左手擁抱了他。
  衛靈說:「你們就在這裡喝茶吧,我給你們彈奏助興。」
  炎輝告訴我:「衛靈是鋼琴藝術家,現留學於英國皇家藝術學院,這次是為了炎月的訂婚典禮而回國的。」
  盛情難卻,我只好坐了一會,聽衛靈彈奏了幾首鋼琴曲,然後向他們告辭:「今天認識你們很高興,但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他們倆見我一定要走,便留下我的聯繫方式,把我送出了門。
  離開了典禮現場,我像鳥兒出了樊籠一樣,頓時覺得恢復了自由。我實在不習慣那種貴族們的聚會,也不習慣認識陌生人。
  我覺得炎月一家都挺奇怪的,還有衛靈,看到我後的反應也太稀奇了。
  元旦放假三天,還有兩天可自由支配。老媽打來電話,說那麼久沒見我,挺想我的。我算算自己都快一年沒回家了,心裡有些慚愧,於是打算乾脆就坐夜班火車回荊州,明天一早就可以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