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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另有隱情

  看評論的語氣,這個「白蓮不是花」一定是個知情人,和小蓮熟識,而且明顯同情小蓮。
  她說的「最該死的人卻沒有被抓」,這個最該死的人是誰呢?不會就是林媚吧?
  想要弄清楚事實,這個「白蓮不是花」是關鍵。我馬上發微博私信給她:「美女,在嗎?」
  一般微博回復是很慢的,但「白蓮不是花」馬上發來一個微笑的表情,接著又發過來:「帥哥找我?」
  我:「是的,想問一下你。」
  「白蓮不是花」:「全套八百塊,包夜一千塊。」
  我暈,原來「白蓮不是花」也是做小姐的!看來她一定也認識林媚,如果這樣,那就太好了!
  我:「那聊天呢?怎麼收費?」
  「白蓮不是花」:「裸聊一小時二百塊,全脫光。」
  我更暈了,這個女人還真是敬業,三句半不離本行。
  我:「穿著衣服聊!」
  「白蓮不是花」:「那要看帥哥你想聊什麼了?聊人生一百塊,聊理想二百塊,要是想教育我從良八百塊。」
  我樂了:「怎麼教育你從良,和全套一個價啊?」
  「白蓮不是花」:「要聽你們教育我,我還不如做個全套呢!」廣雙扔弟。
  我發了個「疑問」的表情。
  「白蓮不是花」:「我最討厭這種偽君子了,明明是嫖客,還感覺良好,提上褲子就開始教育人,說為什麼年紀輕輕的不好好勞動啦,不要做這個啦,還有要幫助我找工作的,我呸,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優越感,碰到這些人,我真想拍張床照發給他老婆看看!」
  我在電腦旁邊哈哈大笑,這個「白蓮不是花」真是個有個性的女人,做小姐都做得這麼張揚。
  我怕她翻臉下線,就找不到她了。趕緊言歸正傳,切入正題:「你認識林媚嗎?」
  「白蓮不是花」:「你是誰?」
  我編了個謊言:「年初她向我借過錢,現在找不到她人了,所以問下。」
  「白蓮不是花」:「老娘你也敢騙?!你找她怎麼會上我的微薄?」
  我沒想到對方這麼犀利,瞬間就被揭穿了。
  我只得老實說:「我是在小蓮的微薄評論裡看到你的,其實我想問問小蓮的事情,你說小蓮是被騙的,她被誰騙了?那個最該死的人是誰?」
  「白蓮不是花」:「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給個理由!」
  我:「我年初和林媚有幾面之緣,她告訴過我小蓮的事情,今天看到微薄上你的評論,所以來問問你,我只是關心小蓮,因為她是我的同鄉。」
  我這些話有真有假,目的就是為了讓「白蓮不是花」能告訴我小蓮的真相。
  果然,「白蓮不是花」警惕心放鬆了:「林媚那婊子還有臉跟你提小蓮的事情?小蓮還不是她害死的?還好惡有惡報,那婊子現在也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吼吼吼!」
  我:「能見面聊嗎?我付錢。」
  「白蓮不是花」:「你不會是林媚那婊子的朋友,來滅口的吧?」
  我:「你連這點膽子都沒有,還在外面混?」
  「白蓮不是花」:「來就來,老娘還沒怕過誰!不過不能上你家,要去咖啡屋,!」
  我知道她還是心存戒備,所以選擇人多的地方。
  其實我也巴不得去人多的地方,對這樣的人我也有防備心,
  她給我留了電話,我選了個兩人過來都方便的咖啡屋,等我趕到的時候,看到靠窗的位置上單獨坐著個女人,長髮挽起,面容清秀,披著白色外套,宛然一個淑女。
  我想這個絕對不會是「白蓮不是花」,就視而不見地走過她身邊,到隔壁的位置上坐下。
  我等了一會,看「白蓮不是花」還沒到,怕被放了鴿子,就撥打她電話。
  不料我這裡電話剛撥通,隔壁位置的淑女手機就響了,然後我們四目相對,都感到很驚訝。
  我走過去坐下,我驚訝於「白蓮不是花」在網絡上這麼豪放露骨,看起來確實淑女一樣。而她說她驚訝的是我是個這麼年輕的男孩子,她以為我是林媚的客人或相好的,至少是個中年人。
  我們叫了兩杯咖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是一對都市白領在約會。我忍不住說:「看你的樣子,真不像做那個的。」
  「白蓮不是花」不屑地說:「落伍了吧?做哪一行都要有自己的特色和優勢,古代婊子還有青樓和妓院之分呢,人有高低貴賤之分,做婊子的也有。」
  我看她神色自若,一口一個「婊子」的毫不羞恥,就知道遇到真正的綠茶婊了。
  我也不跟她扯了,這些廢話,等下都是要我按時間買單的。
  為了聊得方便,我問:「怎麼稱呼你?」
  我不問她的姓名,而問怎麼稱呼,是因為林媚說過,做這行的人,是不配用父母給的名字的,這大概是她們給自己留的最後一點尊嚴了。
  「白蓮不是花」說:「叫我安娜吧!」
  我一怔,第一次聽到小姐還取這麼高貴的名字的。這個女人,要麼就是沒文化,要麼就是太有文化。
  安娜看我的反應,說:「這是我以前的英文名字,叫習慣了。」
  我說:「好吧,安娜,跟我說說小蓮的事情吧!」
  安娜說:「我們去吸煙區坐吧?沒煙抽我腦子就犯渾。」
  為了順利問到小蓮的事情,我只好遷就她。
  安娜到了吸煙區坐下後,點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吐著煙圈。
  我偷偷看著時間,等著她快點開口。
  安娜過了煙癮,話就多了:「我不管你是林媚的朋友,或者真是關心小蓮的老鄉,反正我也不認識你,我也不怕對你說,小蓮就是林媚這個小婊子害死的!罪魁禍首就是林媚!」
  雖然我對這個這個定論有思想準備,但從安娜口中斬釘截鐵地說出來,還是有點小小的吃驚。
  我說:「我聽林媚說過,那天原本客人點的是她,但她那天恰巧身上不方便,就求小蓮替她去了,小蓮的事雖然跟林媚有關係,但也不至於說是林媚害死她的啊!」
  安娜把煙頭往煙灰缸狠狠一掐,恨恨地說:「呸!這小婊子說謊從不帶眨眼的,她騙鬼呢!」
  我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安娜說:「那三個畜生嫖客中,其中一個就是林媚的老相好,夜總會的人都認識他,叫他彪哥,開遊戲廳的。他們倆的關係,剛開始我們都不知道!彪哥和另外兩個嫖客是賭友,也一起放高利貸,不知怎麼地彪哥就欠了那兩人一筆錢,三個人關係崩裂,彪哥就被另外兩個追債了。彪哥還不出錢,就想把林媚送給他們抵債,但那兩人看不上林媚,於是彪哥就打起了小蓮的主意!」
  還有這麼複雜的關係!我聽著就感到心驚肉跳的。我問:「為什麼要打小蓮的主意?是她長得比林媚漂亮嗎?」
  安娜說:「林媚這婊子怎麼能和小蓮比?這根本不是漂亮不漂亮的問題!林媚是婊子窩裡長大的,十幾歲就出來做,夜總會做了不夠,還上酒店去拉客,早就爛了!小蓮跟她不一樣,人家是大學生,實在沒辦法了才來夜總會做,她只陪酒不出台,一直還是個處!」
  我更吃驚了:「那小蓮怎麼會去替林媚接客?」
  安娜:「全是林媚那婊子和彪哥設的圈套!利用小蓮心地善良!彪哥見那兩個嫖客對林媚不感興趣,就對他們說,想辦法把小蓮弄給他們嫖,那兩個嫖客早就對小蓮垂涎三尺,聽彪哥這麼說,就答應彪哥,只要把小蓮弄到手,這筆賬利息就收了,本金可以慢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