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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四章 還生魂

    當我問及這件事時,呂磊的眼睛拼了命的朝外瞪,嘴張了幾次卻又被硬生生的給合上了,最後竟然生生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你」呂磊一擦嘴角的血。瞪了我一眼飛快的站了起來看著我道:「剛才你問我什麼了?」
    我搖了搖頭,指了指他的嘴失望地道:「還沒開始問你就咬破了嘴了。」
    「昨晚的事你最好少問,對你的那些同學最好也不要說。」呂磊抬手用力恨恨的擦了下嘴角,嘴裡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張陽,你在做什麼呢?」丁紹蓮端著我的水過來,朝我靠了靠道:「你有避邪的符嗎?給我兩張吧!」
    「嗯!」我輕應一聲,擺手說回去宿舍就給她。
    其他幾個人朝我們這邊張望了一下,卻沒有人過來。
    我知道昨晚的事情她們都看到了,不過平時跟她們沒什麼交情,這些小姑娘都是家裡有錢的主,所以也不想來討好我。
    跑了一身汗,回去沖涼換衣服,我洗得快。從公共浴室一出來就擦著頭髮給丁紹蓮找避邪符呢。
    「啊」突然,公共浴室裡傳來一聲恐怖的尖叫聲。
    我週身突然一涼,昨晚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也顧不上找了,將背包整個提起就朝公共浴室跑去。
    一入浴室卻發現整個浴室裡都是水霧,不同於昨晚那種帶著霜一般冰冷的白霧,而是熱水冒出的那種。
    幾個小女生尖叫著朝我跑過來,伸著手就將我抱住,臉色不知道是被水汽給薰的還是被嚇得,白得跟紙一樣。
    我將全是水霧的眼鏡片取下,費力的瞇眼一看,卻見茫茫水霧中有一個人倒地浴室的地板上。
    公共浴室進過的都知道,連個檔板都沒有,我們這一間還是專門安排出來的。所以一目瞭然。
    「張陽?」丁紹蓮嚇得不輕,兩隻手跟鐵鉗一樣的抓著我,見我要朝裡面走,慌忙拉住道:「去叫袁老師過來!叫袁老師過來!」
    「袁老師對!叫人!」她這話一落,其他幾個女孩手一鬆,穿著拖鞋就朝門外跑去。
    「你先出去!」我將丁紹蓮朝外面推了推,這一會浴室裡的水龍頭都沒有關,水汽越來越大,溫度卻不是很高,但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被憋死的。
    丁紹蓮用力的搖了搖頭,拉緊我的手跟著我慢慢的朝前挪去。
    我將倒在地上的何可扶了起來。搭手上的脈門,已經沒有了脈博了。
    她身後的花灑噴下來的水沒有一百度也至少有八十度了,有幾滴濺到我手上都燙得手痛,可她的手卻冰冷得刺骨,而且身上竟然在水氣這麼重的浴室裡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唔好冷!」突然一個尖細的聲音在浴室裡響起。
    這聲音就是昨晚那團白霧的女人發出來的一樣,我一把將丁紹蓮拉起,拖起地上何可的身體就朝門口走去。
    「唔!為什麼這麼冷!」那個尖細的聲音這時在我耳邊響起,因為我明顯能感覺到一口涼氣吹進了我的耳洞裡。
    丁紹蓮一聲尖叫,雙手幾乎都要將我的手給扭斷了。
    「走!」我因為水霧的關係,將眼睛取了下來,這會幾乎跟個瞎子沒什麼兩樣。將何可的手往肩上一搭,我朝丁紹蓮大喝一聲道。
    「噴!」
    我話音一落,浴室裡的水管一下了就爆裂了,無數滾燙的熱水從水管裡噴出來,又落在我和丁紹蓮身上。
    水管裡的水都是鍋爐房裡事先燒好的,水溫非常高,可這會落在我們身上卻是冰冷刺骨,卻又在空氣中冒著白白的熱氣,這種現象很是反常。
    「張陽?」丁紹蓮幾乎將半個身子都壓在我身上了,哭著嗓子道:「我們快走吧!」
    我將眼都瞇成線了,眼前除了白霧還是白霧,將丁紹蓮的手一緊,復又將何可另一隻手搭在她身上,嚇得她一個機靈卻也沒有多說。
    兩人幾乎用拖著的,使了吃奶的勁才走到最後一個隔間的旁邊。抬頭一看,卻見浴室門緊緊的鎖著。
    水聲在浴室裡唰唰的響,我和丁紹蓮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溫透了,那些水都跟冷得跟冰水一樣,我倆都被澆得渾身顫抖。
    我轉了個身,丁紹蓮離我不過了一個何可身體的距離,卻看不清她的臉。
    一是水霧太大,二是我沒戴眼鏡。
    腦中飛快的轉過,這種連面都見不著的靈體,讓我怎麼辦?
    對著一浴室的水汽猛的轟符?
    一想以符紙,我慌忙一摸背後的背包,剛才太緊張一時沒想到,這會背包裡竟然是一背包的水。
    心裡暗罵一聲,我將何可整個往丁紹蓮身上一推,掏出能用的招魂鈴和紅竹壺,將已經被水泡過的背包往地上一扔,嘴裡飛快的念動驅靈咒,大力的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擠入紅竹壺裡。
    「著!」我不管那東西在哪裡,拿著紅竹壺就將裡面的水念動驅靈咒用手指朝四周彈去。
    「好冷啊」
    女人特有的尖細的聲音在浴室裡迴旋,帶著一點點壓低了的哭聲讓人更是心煩。
    「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我嘴裡飛快的念動金剛經,手指彈符水的動作半刻都不敢停。
    紅竹壺裡的水一灑,那些冰冷的水汽就慢慢的散開了。
    「砰!張陽!丁紹蓮!」
    「砰!砰!」
    浴室的門外傳來大力的衝撞聲,跟著浴室的窗戶也被人用東西給捅破了。
    我心裡暗鬆了一口氣,可手裡輕灑的符水依舊不敢有半點怠慢,一直到一聲巨響之後,浴室的門一開,呂磊領著一隊穿著軍裝的士兵臉色發青的闖了進來,一進浴室就是一愣,忙脫了自己的上衣,扔到何可身上。
    丁紹蓮機靈的將衣服給何可穿好,兩個士兵就將何可給抬了出去。
    可我明顯的看到他們的手剛搭到何可時,手都是猛的一縮。
    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我剛才也感覺到了,跟冬天早晨的冰霜一樣的冷。
    「還不快走!」呂磊扭了扭頭上的軍帽,朝我們大喝一聲道。
    一出浴室的門,我這才看到宿舍裡其他姑娘抱成一團的跟著幾個兵哥哥的後面,臉上的青色還沒有退去。
    何可被送到醫務室之後,我將呂磊撿出來的背包整裡了一下,符紙已經全部濕了,不過我自己還帶了一些黃紙,這幾年我畫符的功力長進了不少,用自己的血所威力還會有所增加。
    還有淨塵的佛珠,袁仕平給的遮天布,能帶的我都帶上了。
    如果那團白霧不傷人,我被嚇到也就算了,但現在有年華正好的小姑娘死了,而且就死在我面前。女帥上劃。
    丁紹蓮和其他人都被袁老師給帶走了,對於我袁老師是知道的,也不敢強行拉我走。
    陰龍這貨也被我給招呼了回來,我裝備齊全的先去了醫務室。
    門口呂磊正在被一個著上校軍銜指著頭大罵,看那樣子好像是怪他看護不力。
    我瞄了那上校一眼,推開門就朝醫務室走去。
    「你這個小朋友,誰叫你來的!還不跟著你老師回去!」上校正罵得勁頭上,見我不管不顧的將頭伸了進去,指著我大喝道。
    呂磊忙拉住他說了幾句,那上校臉色就是一變,看了看我道:「你叫張陽?」
    「我就是張陽!」我點了點頭,指了指裡面道:「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上校瞪了呂磊一眼,皺著眉看著我道:「黑先生是你什麼人?」
    「師父!我可以進去了嗎?」我臉色有點難看,因為已經有一管槍從醫務室的裡面伸出來指著我的頭了。
    人家的警衛不是站在門外的,怎麼這個中隊的卻是站在裡面的?
    上校朝裡面擺了擺手,臉上帶著苦笑率先進門道:「這件事是這二十幾年來最嚴重的一次了。」
    「何可的屍體呢?」我已經摸過脈了,何可絕對已經經了。
    上校見我不搭理他,摸了摸鼻子指著醫務醫的裡邊道:「已經蓋好了。只是有點奇怪。」
    「是不是整凍過的一樣?」想到何可身上那種凍得刺骨的感覺,我到現在依舊心有餘悸。
    上校雙眼猛的一跳,朝裡面一招手,對我道:「張小先生請裡面來!」
    何可這會安靜的躺在床上,身上的白布已經被軍醫給取下來了。
    還只能說是稚嫩的身體上覆著一層厚厚的白霜,我用指甲輕輕刮下她眼睛上的白霜,足有半指之厚。
    那白霜剛被刮落下來,就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又飛快的結了上去。
    這古怪的程度,比之我以往見過的那些靈體可是厲害多了,可氣的是那正主從不露面,讓人摸不著調。
    「她是死於急凍,在瞬間身體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已經死亡了。可這屍體無論我們怎麼擦,那層白霜都會快速再結上去。」一邊的軍醫被上校瞪了一眼,苦著臉用最簡短的語言解說了下死亡原因。
    我看了看手指上快速融化的霜,半點異味都沒有,完全就是空氣中的水份所凝結成的。
    朝上校點了點頭,我掏出畫紙鋪在一邊的小推車上,咬破手指先畫了一張通靈符,再畫了一張引魂符和一張引雷天罡符。
    三張符下來,那根咬破的手指傷口已經發白,那軍醫愣愣的看了一會,忙用繃帶幫我包傷口。
    將通靈符往自己身上一貼,我凝神於眼,又念動了幾句招魂咒,將手裡的招魂鈴輕輕搖響。
    在來的路上我就想好了,既然正主不露面,我摸不著頭腦,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從何可這個小倒霉蛋身上入手。
    上校雖說臉色有點難看,但也沒有阻止我。
    可當我將手都搖酸了還是沒有看到何可的靈體出現,正想放棄,猛的發現四周那些荷槍實彈的兵哥哥,以及他們身上閃亮的國徽和鮮紅的肩章,暗罵自己昏了頭。
    上校並不同意將我一個人在這裡招魂,最後只得折中,所有人先去將軍裝換下來,也不用拿什麼武器了。
    對付一個看都看不到的靈體,你拿把槍有個毛用啊。
    第二次作用果然好了很多,我搖動招魂鈴不久,醫務室裡的空氣就猛的下降,一個低低的哭聲就在屋子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