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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二章 醒與不醒

    我看著那張憨厚的臉,突然只感覺好笑,我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後面會是長生!
    這陰河裡面怎麼可能是他?
    不是說好水行石棺裡面是元辰夕的嗎?那元辰夕去哪裡了?
    可我腦中跟著就是一沉,然後那些籐子就瞬間將我給鬆了。我身子一下子就墜入了冰冷的陰河裡面。
    在螢光映著的河水中,我竟然看著周圍都是一張張帶著詭異笑容的面具和長生憨厚的臉。
    「姐姐?」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全身都痛得不行,而且是那種又熱又痛的感覺。
    一睜眼就看著小白髮白的臉,我慌忙朝四週一看,可手搓著地面,一陣火辣辣的痛。
    猛的想起我自己咬破了手,忙用力將手拿起來用力的吸了幾下。
    可瞄了幾次之後,這才發現這地方就只有我和小白兩個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你不要再看了!他們都不知道去哪了!」小白朝我嘟著嘴指了指四周道:「我一醒來時就在這裡了!」
    我看著小白的表情,突然閃過一個想法,猛的伸手將他拉近。
    果然這貨胸口有一個大印子,卻只是破了一點皮。沒有傷到肉。
    忙又將它推開,背過身去拉開自己的衣領努力趁著一點點的火光努力朝下面看。
    「不要再看了!」小白幾乎是在喉嚨裡咕隆著,弱弱地道:「我剛醒時我就拉開你衣服看過了,你身上也有這個印子!」
    「怎麼可能?」我腦中那個想法更清晰了,如果這是真的話?
    那我和小白?
    「你們倆是一卵同胞!」這時師公沉沉的聲音在外面傳來。
    我忙朝外面一望,才發現我們處在一個洞裡,師公就是從洞外面進來的,身後還跟著苗老漢魏燕陰龍和黑蛇。
    可這個洞太小了,這些人,鬼差,蛇進來大片,立馬讓我和小白感覺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回事?」我連吸了幾口氣,慌忙拉過師公道:「我都這麼大了?你現在說我有一個一卵同胞的呃!弟弟?還這麼小?」
    「唉!」師公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指了指洞外面道:「這事估計連你娘都不知道?」
    我娘都不知道?
    我感覺這種事情估計沒有人會信吧?
    她自己有生下幾個孩子她都不知道?
    「妹佗!這事等出去就知道了!」苗老漢咂吧了幾口旱煙。讓本來就小的洞更憋氣得很,可卻沒有一個人表示不滿。
    我瞄著師公,不聲不響。
    這一招我從小只對師父用過幾次,每次我這樣看著師父他都會投降的。
    果然過了不久,師公也吃不消了,一屁股坐在洞裡道:「你娘是死了之後在棺材裡生下你的,這事你知道!可旁邊還有一個道士你知道嗎?」
    我想這事我聽說過,據說那個道士說我戾氣太重,連將我從棺材裡抱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那道士連夜就走了是不是?」師公一把搶過苗老漢的煙袋,用力敲了幾下將裡面的煙絲敲出來道:「這事我沒見到,可卻聽這老漢說過。我想那道士其實從生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娘肚子裡還有一個。他不抱你估計是對你娘施了什麼法術,暫時控制她不讓她再生下小白!」
    「為什麼?我是男孩子應該更受歡迎啊?」小白小臉上全是不認同,朝師公嘟著嘴道:「如果先生下的是我,那關在石棺裡面十幾年的是不是就是姐姐了?」
    「這個」師公眼裡一陣為難,用力將煙桿重重一敲猛的瞪了一眼小白道:「現在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嗎?」
    「老不死的,你別扯了!」苗老漢忙心痛的將煙桿搶了回去,瞄著我道:「晴天被雷劈死這可是大凶,開棺生下來你之後估計張老大家就將棺材釘得更死了。那道士連夜走了,估計就是去佈置九魂山的事情去了!」
    我一想到九魂山的事情就是一陣頭大,王婉柔扇子裡的倀虎,還有我娘的那個靈體。
    「黑小子那時眼睛受傷不過半年。估計去了也只是憑手感確認了一下棺材裡的屍體並沒有多問什麼,就讓張老大將你娘的屍體放進了石棺裡去了。九魂山的事情這個小鬼差也跟我說過,那時你娘的靈體一直沒有散去,可卻記不起自己生過這胖小子的事情估計就是受倀虎的影響!」師公沉沉的說道。
    「那為什麼他們不直接從我奶奶那裡將我要去?」我忙嘴快的問道。
    既然我已經生下來了,而且後面又被師父給要走了?
    那麼那些人為什麼不直接將我先要過去?
    「這也是我們不明白的地方啊?那個道士都能布下九魂山的陣法了,怎麼說也道行不差啊?為什麼不直接將你抱走呢?」師公也眼裡也滿是疑問。
    「那個」小白突然弱弱的拉了拉我的手,小心的看著師公道:「這麼說,姐姐真的是我姐姐?」
    「這個胖小子,蠱力這麼強你就沒有感覺到你跟她血脈相連嗎?」苗老漢拿著煙袋重重敲了小白一下,大喝道:「你說你一出石棺就朝哪裡跑了?」
    「可我是感覺到了靈界的靈力波動啊!」小白臉上有點小傷心的道。女土狂圾。
    我腦中昏沉得很,看著小白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會是我弟弟?
    親弟弟?
    連娘都不知道她生下來的兒子,那師公他們為什麼就憑一點猜測就認為這是我弟弟?
    心裡一陣煩燥,不大認同這種說法,可又找不到理由去反駁。
    只得看著師公又道:「這裡是哪裡?你是不是朝我下針了?」
    「張陽!你不知道你有多嚇人!」魏燕這會看著我,都有點臉色發青。
    原來在我劃開傷口放血的時候。我竟然引來了所有的籐子和柳條,然後我竟然就開始唱歌了,而且聲音越來越高。
    陰河裡的水也跟著歌聲越流越快,長生身上的那些籐子柳條也似乎被歌聲引來圍著我打轉,將我朝長生纏去。
    而我雙眼竟然慢慢的發紅,伸手就要去揭那個面具,師公苗老漢叫了我幾次都沒有叫醒我。
    他們想上前拉我,可那些柳條和籐子卻將我圍得死死的,陰龍和黑蛇都不能近身,最後是魏燕沒辦法了,一咬牙就上去揭了面具收入了折扇之中。
    師公才趁著柳條和籐子失控的那一小段時間裡,朝我射了一根銀針。
    「老漢喉嚨都喊破了,你這敗家妹佗倒好,理都不理我!」苗老漢有點生氣的瞪了我一眼,扭頭又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個小塑料袋子朝煙桿裡面裝著旱煙絲。
    我努力回想,瞄了一眼苗老漢道:「可能是你離得太遠了,我聽到小白叫我不要再唱了啊!」
    「我一直沒醒啊!」小白跟著就是一聲尖叫,兩眼死死的瞪著我道:「我也就剛剛才醒的,我連你去搶面具都沒有看到!只是聽到你的聲音在唱歌,讓我很難受!」
    我腦中轟的就是一聲大響,我暈之前明明是聽到小白叫我不要唱了,然後才感覺後腦勺痛的!
    如果小白沒有醒過來,我那聽到的聲音不會是所謂的雙胞胎的心電感應吧?
    可我活這麼大,一直都沒有感覺和小白之間有什麼感應啊?
    除了這貨一直想吞了之外!
    想到這裡,我就又拿眼直直的看著師公。
    「這個問題先放一邊,我們先想辦法出去!」師公受不了我們所有人都瞪著他看,朝我們擺了擺手,強硬的道:「這陰河的水一直在倒著流,而且水面越來越高,我們這個河洞馬上也要被水淹了!」
    「長生!」我這時才想起來那個立在水中宛如天神的長生。
    實在是不能接受長生在石棺裡才埋了五年,就完全不認得我們了,那個想將我們所有人都拉下去吞了的長生,比是元辰夕更讓我痛苦。
    而且從一開始,魏燕竟然十分肯定的是元辰夕,都不知道是什麼讓她這麼肯定。
    「水生木,看樣子他們已經在轉動石棺了!」師公沉歎了一口氣,朝洞外道:「長生還泡在水裡呢,似乎沒有醒。」
    「那前面那些柳條和籐子是受面具控制的?」我忙問道。
    苗老漢將煙桿猛的朝前一伸,敲得我頭咚的一響道:「你這妹佗好不識好歹啊!長生為了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如果柳條和籐子受他控制,他捨得讓你泡水裡哈!」
    「呵!呵!」我摸著腦袋竟然感覺不到半點痛意,忙看著師公道:「有什麼辦法救醒長生啊?」
    「你以為人人是你啊!」師公瞄了一眼小白,又瞄了一眼我道:「你說你在石棺裡聽著外面響就醒了是吧?」
    「對啊!」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猜測的地方,可又沒有其他的案例可以對比。
    大紅情況特殊,師公說她要供應所有石棺的靈力,所以不能醒?可長生不醒又不是在石棺裡,那我這種情況算什麼?
    「你能醒是因為小白醒著!」師公瞄了一眼小白,沉沉的道:「小白那時是不是在石棺裡就醒了?」
    「我不記得了!」小白抓了抓了腦袋,不好意思的道:「我開始什麼都不知道的,後來都是袁威找的專家教我才知道的!」
    「那怎麼弄醒長生?」我對於這些以前的事都不大關心,只想著長生醒了,那接下來的事情都好辦很多了!
    「你急什麼!不弄明白前面的事情,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師公被我催得一急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