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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鬼打牆

    魏燕見我看下車,瞬間就把姚老道的拂塵用力一扯,輕輕著朝我飄了過來:「小妹妹你醒了?」
    她話一出口我的臉一下子就綠了。昨晚是誰躲在我身後來著,這會就變成小妹妹了?
    瞄了她一眼,我看了一下天色道:「馬上就要天亮了,那些什麼牛鬼蛇神啊,被太陽一曬就會魂飛魄散什麼的。」
    魏燕臉色一變,立馬跑過來拉著我,雙眼裡亮晶晶的緊緊的盯著我。
    看她那樣,我自尊心瞬間就爆表了,看你還叫我小妹妹。
    「這是真的嗎?鬼真的怕太陽啊?」魏燕一開口,卻滿是興奮的問道。
    「噗!」一直跟在我身後的長生忍不住就笑了出來。將背包遞給我道:「走路進山吧!」
    原本等著她以敬佩的眼神看仰視的我只得無可奈何的將她的手拍開,將背包打開,掏出陰龍道:「咯!這是陰龍,它的鱗片可以裝靈體,你白天不能出來,我就把你封印在它鱗片裡,等晚上再放你出來?」
    「我?」魏燕很沒有自知之明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再三環顧一下四周,確定除了我和長生是對眼看著她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們。這才想起自己死了,只得苦著臉點了點頭。
    我都不想再跟她說話了,這麼沒有自知之明的鬼,放到地府去估計連個好點的胎都找不到。
    將魏燕的靈體收進陰龍的鱗片裡面,我撫著陰龍涼涼的身體,不甘心拎著腦袋將它拎了起來。這貨兩個黑眼圈還是這麼黑,可就是不能跟以前一般對著我的眼睛轉動了。
    元辰夕給的那塊龍鱗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我一想到這裡就一陣挫敗,將陰龍重重的往背包裡一甩。
    「喵!」
    猛的一陣貓叫聲就從車上傳來,一直瞇著眼睡的白貓猛的朝我大叫了一聲,身子一撲就跳到長生的肩膀上,滿眼不滿的盯著我手裡的背包。
    「不服氣你咬我啊?」我沒好氣的瞪了它一眼,將背包往肩上一甩就朝著小路走去。
    姚老道這貨慌忙拿著東西跟上了來,一邊打著手電還一邊問我那女鬼長什麼樣。
    聽他問這話就知道這貨肯定一直沒有見過鬼,我也懶得去跟他解釋鬼跟人有什麼不同。
    小道兩邊竟是大樹,夏天的早上走著但也很是涼爽。
    姚老道一直不停的問我,心煩得我只是悶著頭走路,時不時沒好氣的嗆他一下,這貨居然也不回嘴。
    可走著走著。我慢慢的就發現不對了。
    山裡的小道沒有鋪任務東西,都是黃黃的泥土被踩得很是結實,可在輕微露水的路面上在手電光的反射下明顯的印記著幾個腳印。
    其中有一個短小的腳印上印著幾朵小花,這花特別熟悉,我當初買鞋時就是看上這些小花才買的。
    「怎麼了?」姚老道跟在外面問得正爽快,見我停住了,忙上前看著我道。
    左右打量了一下路面,我再仰天看著天,這時還很黑,是那種天亮前最黑的時刻,而前面那幾個腳印明顯就是我們自己走過的。
    長生這時也忙跟著上前,瞄了我一眼,拿手電朝前面一照,立馬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著我笑道:「沒想到還沒到地,我們就遇到這鬼打牆了!」
    「只怕不是鬼打牆呢!」
    我搶過姚老道的手電,朝樹兩邊的松林樹照了照,這種山路在農村是很是多見,如果平時走的人不多絕對會荒廢,可從這路兩邊都長不高的草來看,絕對走的人還不少。
    「鬼打牆?」姚老道忙就朝長生靠了靠,緊張地道:「無量天尊,貧道此次進山不是為民除害就是為道門添光,這一出門先遇車禍女鬼,再遇鬼打牆?難不成?」
    「胡說些什麼!」我沒好氣的將手電直接照到他臉上,朝長生道:「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鬼打牆,但我們這裡有鬼打牆的高手。」
    見長生還未回過神來,我猛的走到他身前,一把將他肩膀上那只又在睡的死白貓給拎了起來,扔到了地上。
    「喵!」那白貓一下子就炸了毛,轉眼看了一下四周。
    我本以為它受了驚嚇之後,那貓毛必定會飛快的縮回去的,可那白貓四周打量了一下之後,朝我和長生瞄了一眼,邁著貓步就朝前面走去。
    就在白貓回頭的那一瞬間,它那兩隻貓眼已經是綠得放藍光了,滲得我幾乎就以為這死貓又要變大。
    「這是?」姚老道不解的看著前面的白貓和我們,指了指又不敢抬腳。
    我看著走得很慢的白貓,倒還好奇是什麼東西能讓這從藏陰地出來的白貓都帶著警惕,與長生對視一眼,立馬就跟了上去。
    「喵!」那白貓明明就在前面兩步遠的地方,可我拉著長生死命的往前走了好幾個大步就是追不上。
    長生見我硬要往前追,忙一把拉住我,指了指四周的松樹道:「注意聽周圍的動靜。」
    聽他這麼一說,我這才發現,這時四周已經靜得連風聲都沒有了,好像整片山裡所有能出聲喘氣的都死了一般,只留著那白貓時不時的一聲輕聲叫喚,和我們仨輕緩的喘息聲。
    「喵!」猛的前面的白貓用力叫喚一聲,那雙綠油油的眼睛十分有神的盯著我們。
    「跟上去再說!」我一拉長生,大步就朝白貓走去。
    就這樣一直朝前走,前面的路上還是有我們的腳印,而且好我們一直在一個圓圈上走,這條路完全沒有了盡頭。
    連那只白貓最後都一臉挫敗的朝四周的松樹一陣亂抓亂撓,急著露著兩顆尖牙看著長生。
    我一掃這貨也沒用,一下子就拿不準到底算是怎麼回事了。
    如果說是鬼打牆吧,這也算是幻術的一種,這白貓按理說能破的幻術也不少啊?
    如果不是鬼打牆,那我們這樣子走下去,兩邊的景色還在變動,而路卻明顯的走不出去,算是怎麼回事?
    我瞄了一眼表,還有半個小時就六點天亮了,這裡除了走不出去,也沒有什麼不妥,只要我們坐在這裡坐半個小時就好了。
    可心裡就是有股不服輸的氣,我瞪了一眼前面還在抓狂的白貓,飛快的從背包裡掏出四張神火符。
    嘴裡輕聲唸咒,我先用四符定位,這樣總體方位就不會錯了,再從懷裡掏出那把桃木劍,嘴裡暗念驅靈咒,按生死八門的方位,對著四個方位就慢慢的舞動。
    這裡面有一個說法,講的是道門的氣機,無論是鬼是神還是靈,總會借助一點東西施法,在道門裡就叫氣機,只要我斬斷這裡面的氣機,那我們看到的就瞬間不同了。
    就像煙霧一樣的,如果有一個通風口不停的朝一個地方冒著煙霧,那你就一直處在煙霧當中,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那個通風口阻住。
    我跳著禹步,按著師父以前說過的法門,雙手緊緊握住桃木劍以感應上面的氣機。
    南方和西方都沒有事情,我正轉身要轉往東方時,猛的桃木劍就是一頓,好像有什麼給扯住了一般。
    朝一邊看戲的長生遞了個眼神,我猛的抽出一張驅靈符順著桃木劍就朝那正東的樹林裡彈去。
    好像聽見一大片樹枝搖動的聲音,長生還想去追,我忙拉住他朝他揮了揮手。
    那白貓就猛的大叫一聲,從長生肩膀上復又躍到了小道上,飛快的朝前跑去。
    「走!」姚老道見白貓跑得這麼快,忙將身上的東西一緊就跟了上去。
    一路跟著那死貓快跑,剛跑出幾步就聽見前面不遠處有雞叫,我一下子就絆到了什麼,身子一個不穩,拉著長生就朝前傾去。
    也幸得長生練過樁子,另一隻手迅速的扶住了我的腰身,要不然我准打准的摔了個嘴啃泥。
    我轉身一看,只見樹林裡伸出一條腿,正好在我剛才拌住的地方。
    而那林子裡的灌木叢裡,還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鼾聲。呆投島亡。
    「喂!大叔!大叔!」長生上前將那人拉出來,只見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滿臉通紅,一看就是喝多了的。
    眼看跑在前面的白貓和姚老道已經不見影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跑,乾脆就停下來看下這個半夜睡在山道上,還沒事的長命大叔好了。
    長生搖了半天也沒有將人搖醒,急得我手就直癢癢,趁著長生抬頭看我的空檔,瞄準了他那兩個紅通通的臉蛋就是兩巴掌。
    「還呷一杯!」那大叔猛的一個機靈就朝我伸著手嚷道。
    這得雖喝了多少啊!在山裡睡了大半晚上還叫得要喝上一杯!
    這大叔見是我和長生,臉上清醒了一下,忙一骨碌的從地上起來,看了看天色,拉著我們的手就不放了,直喊著有鬼。
    這大叔叫曹國慶,是村裡的大廚子,村裡辦酒的席面都是他給操辦的,不過現在他卻住在山外面的大馬路邊上去了。
    昨晚村裡要整豆腐席,就要提前一晚叫他過去看要準備哪些菜和食材,他晚上吃飯時結果喝多了,走到這小道準備進村時,卻發現怎麼走也走不進去了。
    「我以前也沒少走,這辦席面哪有不晚的道理啊。可也沒碰到過這麼邪門的事,我將這一瓶都喝下去壯膽了,愣是沒有走出這條道道!」曹國慶不滿的朝我們身後一指,斜著眼看著我們道。
    這時天已經開始大亮,我跟長生這一回頭才發現,這整條小道不過兩百米長,從這邊完全都可以望到那頭,放在現在這一走也就兩三分鐘的事情。
    「怎麼?你們也遇到了?」曹國慶見我和長生發愣,伸著臉嘿嘿的笑道:「這村裡最近邪門的事多了去咯,也不多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