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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帶胎兒的紫河車

    我一看長生的臉變了就知道這事他肯定知道,手也不由自主的朝禹胖子他媽的肚皮上伸了伸,可入手還是一片溫熱的滑膩感。並沒有其他什麼感覺啊!
    長生看了我一眼,好笑的將手掌翻過來給我看。
    只見他那厚實的手掌上面佈滿了細細的白毛,一根根又細又軟。我忙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細細打量了一下,還是沒有長生那樣的細白毛。
    一邊看著的禹胖子整個就來了精神了,指著長生手上的白毛道:「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我說有,醫院的同事都不信我啊!我實在是……實在是……」
    看他那一臉被冤枉的樣子,想來那時候也當真是憋屈得很了。
    他媳婦也急忙跑了過來。一瞄到長生掌裡的白毛就是一聲尖叫,指著她婆婆的肚皮道:「一到晚上發夢的時候,整個肚皮後背上都是的,她還抱著腳啃!」
    這種奇怪的事情我還沒聽說過,這人長毛難不顧是許久未洗澡長霉了?想到這裡我自己了有點好笑的瞄著長生,卻見長生將手掌上的白毛捏起來,細細的看了看。
    我將身子上前傾了半天,除了看出那是一根毛之外還當沒發現這毛有什麼不同。
    「先煮一大鍋糯米飯,再去買二十個土雞蛋,然後買一隻活雞,一條活鮮魚。」
    長生拍了拍手,將那些白毛拍掉,朝禹胖子道。
    禹胖子先是一愣,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朝他媳婦瞪了一眼,又拿出一隻筆記了下來,還一個勁的追問一鍋糯米飯煮多少斤米啊?二十個土雞蛋有沒有其他的要求,要選黃皮還是白皮的呀?活雞多重啊,魚要什麼魚啊?
    看他那個認真的樣子。我也當真是醉了。長生倒也耐心的一一告訴他,只要是就可以了,糯米飯也不要太多。
    禹胖子他媳婦一出去,裡一下子就沉靜了下來,只剩著禹胖子他媽在喉嚨裡不住的發出的咕咕聲。
    我聽著有點心煩心燥,又一直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搞的鬼,不住的拿眼去瞄長生。可他卻是不理我。神神在在的讓禹胖子先扶他媽進去,然後將他的旱煙袋遞到她媽嘴邊。
    原本傻傻愣愣的禹胖子他媽一看到旱煙桿遞過來,立馬抓住就重重的吸了一口,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跟著兩眼一翻就昏睡了過去。
    禹胖子這下就急了,一臉緊張的看著我們。
    「讓她先好好的睡一覺。」長生朝他擺了擺手,示意到外面說。
    禹胖子又小心的看了一眼他媽,確定沒有問題了,這才將被子給拉上,苦著臉搖頭走了出來。
    我看他也算是個孝子,怪不得他老子做下那些事,對他倒沒什麼影響,這就是所謂的人至孝則上天所佑吧。
    坐在沙發上,我看長生兩眼一片亮的樣子,就知道來戲了,心裡就是一緊的看著禹胖子。
    「那個禹老師?」長生先是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禹胖子,接著道:「這凡事都有因果,你母親這件事吧?估計和你剛死去的父親有一定的關係,您還是要把事情的原委講給我們聽的好!」
    那禹胖子臉上一紅,看著我和長生兩眼就不住的朝四處瞄,雙手五指不停的攏動。
    「那個禹老師,您也是做老師的,也應該知道怨有頭債有主這句老話。你不說事情的原由,我們也不好辦啊?您看您母親都這樣了?別說您不忍心,您夫人照顧著也累啊?」我忙在一邊講道。
    這禹胖子對他媽是真的好,對他媳婦也不差,別看他瞪來瞪去的,可兩人相處的模式可以看出平時感情是不錯的。
    果然禹胖子聽到這裡,打量了一下家裡亂糟糟的樣子,猛的一跺腳,兩眼直直的看著我們苦笑道:「這事說出來,還請兩位能夠理解家父。」
    我這人天生就是急性子,剛才長生說得文餿餿的我就有點受不了,可為了套話也沒辦法,這會又是「家父」什麼的,只感覺心裡癢的慌,忙朝他笑道:「能理解!能理解!你快說!」
    禹胖子用力的點了點頭,瞄了一眼他媽的門,這才嚥了下口水開始說道。
    禹胖子他爸叫禹春,開始是醫專一個外科的講師,可一直沒有好的標本可以做教學用,他很多課也不好講,跟學校反應過多次也沒有什麼效果。
    禹春在學校講課又在醫院掛了職,這在當時是很正常的,一次偶然去太平間的時候,看到那麼多屍體要拿去燒了,當下心裡就有點不平衡,他要用沒有,這裡這麼多就要一把火燒了。
    本來這出於人倫他也就想一想算了的,可一次學校開會,他又提到這事,被元辰夕的那個爺爺元付給聽到了。
    當天元付就將禹春叫到辦公室,談了很久。
    從那以後元付隔幾天晚上就要出去一次,慢慢的也從一個小講師一步步的上升,標本室裡的標本也多了起來。
    可過了幾年之後禹金畢業了,也到了醫專教。禹春有一天卻臉色發青的回來,讓禹金轉行,不要再從事醫學方面的了。
    禹金哪裡肯啊,和父親大吵了一架,跑到外面住了幾天。
    本以為這樣會有效的,可他媽卻找到了他,讓他理解他爸的苦心。
    這禹春開始只是貪心醫學上的進度,所以才去太平間偷器官的。可慢慢的他發現學校還有另外一批人在搞這些標本,而且連整個人體的標本都弄來了。
    最到後連初生嬰兒的都有了,他這才發現事情有點不對了,想收手卻被元付握住了把柄,而且要他幫他辦一些事情,所以禹春還不希望禹金再做下去了。
    我一聽到這裡就急了,這才是我們想知道的關鍵啊,前面那些我都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啊。
    忙朝前傾身問禹金道:「元付要你爸幫著做什麼?」
    長生見我這麼急,輕輕扯了一下我,示意不要急。
    瞪了他一眼,我雙眼立馬扭過來看著禹金。
    他吞了下口水,眼睛又不由自主的朝四處瞄轉,最後輕歎一聲道:「元付要新鮮的紫河車!」
    紫河車?
    我一聽就愣了一下,想想這也沒什麼啊?紫河車可是好東西,雖說有點噁心,但自古宮庭中的貴人們偷偷吃著養顏的大有人在啊?
    難不成那時候元付就知道自己會變老,所以老早就準備用紫河車養顏了?
    禹胖子見我們並沒有表示出吃驚,復又加了一句道:「要不是順產下來的,而且最好的引下來連著胎兒一塊的,至少得找一百個!」呆島妖劃。
    這下子長生也是呆住了,愣愣的看著禹金道:「找了多少個?」
    「好像找全了!」禹金臉色很不好看,朝我們咧著嘴道:「現在流產的人多,只要和醫院打好關係沒有搞這到的,不出兩年就搞全了。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吧,我和光瓊到現在都沒有孩子!」
    我聽著就有點懵了啊,紫河車是可以養顏不錯,這連著打下來的胎兒一塊的算什麼?
    雖說現在也有人在炒作說這個大補,但元付不會只是用來煲湯這麼簡單吧?
    我又忙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禹金算了算道:「這些事情都是我才來學校時的了,我現在都教了八年咯!」
    說著他指了指茶几上的煙,拿眼瞄著長生的旱煙桿朝長生笑了笑道:「要來一根嗎?」
    我忙瞪了長生一眼,朝他搖頭,示意他自便。
    點著煙吸了兩口,禹金這才接著道:「這幾年裡他都沒有來過學院了,所以我爸也就沒再說讓我離校的事情。可沒想到這安生日子沒過幾年,我爸就去了!」
    我看著煙霧後面禹金一張胖臉上全是傷感,心裡估計你不知道元付以前是老得不能見人所以沒出來,現在連骨頭都不知道被哪個隨手拎走了。
    只是元家人拿了那些帶著胎兒的紫河車去做什麼了?
    正想著,禹金他媳婦光瓊就進來了,朝我們笑了下,先將雞蛋活雞鮮魚遞給長生,提著一袋米就朝廚房去了。
    長生將雞蛋遞給我,捉到過那隻小公雞順著它的毛嘴裡不時念叨著什麼。
    又讓禹金找了個大碗,先將雞蛋打到一個小碗裡,再蛋黃小說的挑出只要蛋清,還特意交待了不能讓蛋黃破了。
    這可是鍛煉手勁的事,我這急性子連碰都不敢碰,只得看著長生將雞蛋輕輕一叩,翻破再快且準的挑出蛋黃,動作熟練而且迅速。
    不一會廚房就傳來了糯米飯的香氣,我這下子倒感覺餓了,又不好意思說,只得強忍著。
    長生讓他們將糯米飯用盆剩出來,用風扇吹涼,到了半溫的時候,就將蛋清倒進盆裡。
    我看著長生將手伸進糯米飯裡和著,一些細小的氣慢慢的從他手裡滲了進去。
    旁邊的禹金兩口子不解的看著長生,又滿臉的不信任,可這時也只能死馬就活馬醫了。
    「把雞殺了,血淋上來!」長生將蛋清和好,朝禹金媳婦道。
    禹金媳婦忙朝後退了兩步,搖了搖頭指著禹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來!」禹金快步走進廚房,拿出刀,提起雞將頭往後面一握,把雞勁上的毛稍稍一把,直接一刀,手法相當熟練,想來家裡殺雞這些事都是他這個大男人幹的。
    「將血放進來!」長生邊和著糯米飯,邊朝禹金道。
    原本不盆噴香的糯米飯這會已經變得鮮血淋漓了,我一聞到雞血味就噁心得很,小時候沒少喝活雞血。
    「張陽,你把這些糯米飯敷到禹阿姨的身上。」長生一和好,就將盆整個往我懷裡一塞道。
    我愣神的看了他一眼,這事不是他做比較好嗎?♂手^^用戶登陸.更好的閱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