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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驚現師公

    「小施主可看出什麼了?」淨塵輕笑著問我道。
    師父忙將我往他身後一拉,重重的拍了我一下。
    師叔忙對淨塵笑道:「這小娃娃除了看動畫片,啥都不會,還能看出啥,還是請法師講講吧!」
    說著回頭瞪了我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我忙低了頭,這淨塵對我似乎頗為關注,還是不要太出風頭的好。
    淨塵眼裡一片瞭然,指著那塊桃木碑道:「從這墓碑上的梵文來看,應當有八塊,鎮守八門,現在雖只挖出了一個,但整個陣式已破,所以才惹得眾小鬼紛飛。」
    「可它們似乎並不害人啊?」我回頭望著那些在骨頭堆穿梭的陰靈,不解的問道。
    淨塵眼神一閃,和祥一笑道:「這墓碑經高僧開光定法,具有安魂之後,故此這麼些年才能鎮住這些小鬼,只是」
    我忙上前走了兩步,想聽淨法說什麼,只他卻是一臉苦意地道:「我等只是靠法器方能確定陰靈的方向,可這周圍陰靈之多,讓人防不勝防,只得加派人手在四方巡視,避免出事,可那地方的屍骨卻是越挖越多。」
    回頭望著那一堆屍骨,這些都要讓幾十個和尚日夜不停的唸經超度,可如果再多,那得累死多少人啊。
    我和師父學驅靈,雖說對於超度也是會的,可一下子超度這麼多?還是算了吧,留著小命多活幾年。
    眼珠子溜轉了幾下,我雙眼一紅拉著師父就道:「師父我怕!」
    師叔瞄了我一眼,臉上一沉,慌忙拉著我道:「陽妹仔不怕,我們這就回去啊!嚇壞我家妹仔,多少錢都不行。來,師兄,咱們回吧!」
    見師叔上道,我也緊拉著師父的手,半拖著就要往外走,臉上醒合著一臉的驚恐。
    對於超度,一般人以為唸唸經就可以了,其實這最是耗人精力的事情,先要消解陰靈的怨氣讓其能安心去鬼道,另又設下接引免得後面又出事,所以一般的驅靈人都是直接打散,一張符來得直接點。
    聽那校長說我們還以為只是十來個小鬼啥的,這都成百上千了,動員的力道明顯不是一個學校的力量了,拉著我們只是當炮灰而已,日後說不准還後患無窮。
    師父平時總是濫好人,這時卻順梯下架,朝淨塵道:「妹仔沒見過大世面,讓法師見笑了,瞎子我就先送她回去,此事有淨塵法師在,定不會再有差錯。。」
    我忙不迭的點頭,眼裡眼淚汪汪的看著淨塵,抿著小嘴。
    淨塵見我們這樣,低頭看著佛珠,笑而不語。這麼容易讓我們離開,讓我感覺總還有後招。
    「黑先生既然來了,暫時就不要走吧!」
    果然還沒到外間門口,一個走路虎虎生風的人就走了進來,臉上一煞氣的朝師父道。
    這人穿著軍裝,肩膀上兩槓三星,可袖上卻沒有軍隊標識,眼神尖悅得如同夜鷹,死死的盯著我們。
    師父戴著墨鏡看不到眼神,但臉色卻是一沉地道:「路在腳下,相走就走,何來暫時不要走之說。」
    話音一落,師父不用我拉,直接就朝外走去。
    我第一次見師父如此強硬,心裡大爽,含著眼淚的眼憤憤的瞪了那軍裝大漢一眼,以為穿軍裝就了不起啊。
    腳下加快,我牽著師父大步的就朝外走去。
    那軍裝大漢臉色都不變,只沉沉地道:「這事與黑先生也並非沒有關係,只是在這裡發現了二十年前失蹤的秦老前輩的蹤跡。」
    話音一落,師父腳下猛的一停,重重的將我拉了回來,聲音頗為激動地道:「何以見得?」
    「除了挖出桃木碑,還有幾件法器想來黑先生不會陌生的。拿上來!」軍裝臉上一片篤定。
    一個穿著武警裝的人小伙子飛快的端出一個托盤遞到師父面前。
    我瞄了一眼,只見上面一個都發著綠霉的墨斗,還有一個破損了的招魂靈,另外就是一個紅竹壺了。
    這三樣東西我都有,沒見有什麼奇怪的。
    師父伸長著手慢慢的摸上托盤,細細的摸過上面的紋路,臉上的肌肉不住的顫抖著。
    就連一邊的師叔原本痞氣的臉也是正色,一把搶過師父手裡的物件,大罵道:「那老東西終於有點音信了,這工地裡不會有他那把老骨頭吧!」
    「胡說!」師父重喝一聲,將東西放下朝那軍人道:「從哪裡挖出來的?」
    「就在這工地裡,這三個物件按三才之位擺放,估計也是想壓制這些陰靈,但我們來時,那只招魂鈴已經被挖了出來。」軍裝大漢一正一句,帶著官腔的道。
    師父重重的點了點頭,猛的雙手成拳,重重的擊在那軍裝大漢的臉上。
    「師父!」這是我第一次見師父出手,嚇得我雙眼一瞪,慌忙拉住他。
    再大的事也不用動手啊,我招兩個小鬼來,讓他幾天幾夜睡不好覺豈不是更好?咱們哪用得著動蠻力啊!
    「這是為我師父打的!你們這些人,從來都沒把人命放在眼裡!」師父咬牙切齒地道。
    師父的師父?
    我一時蒙了頭了,原來師父還有師父,那就是我的師公,不會就是那個什麼秦老前輩吧?
    那軍裝大漢被師父一拳下去,嘴角流著血,半邊臉立馬就腫了起來。可他也只是將血一抹,半句話都沒有多話。
    原來師父動手打人力道也不弱啊,平時見師父練拳的時候好像不著力一般,打到人臉上還行啊!
    我心裡暗爽,日後我也跟著師父練拳,打人臉還是比較爽的,而且打完人家還不能還手。
    師父重重的喘了幾口氣,這才回過神來將那三件東西遞給我道:「這是你師公的東西,陽妹仔你好好收著,日後我是用不著了,你要好好使用。」
    我忙將這些收進背包裡,對於這個從未聽說過的師公滿是好奇,但也只有回去之後再問師父了。
    因為與師公有關,師父似乎比其他事情都上心,讓淨塵法師帶他去工地上看。
    那工地上的施工人員已經全部撤離了,但挖展進度並沒有停下來,只是全部換成了軍隊上的人員,清一色的武警軍裝。
    那個軍裝大漢叫袁威,據說是直屬於中央的人,是這次事件的總負責人,就連淨塵法師這些人也都是他請來的。
    工地挖掘不再是以施工為目的,明顯就是在尋找什麼東西,只要一挖到屍骨,就直接拿框裝好運到那個瓦棚房裡面堆起來,工地邊上又是裝滿了好幾框灰白色的骨頭。
    我剛一走進這片工地,身體就不住的發著冷,心跳得很快,好像有什麼在呼喚我一樣。
    慢慢的朝正中走去,那裡已經挖出了一個幾百米的大深坑,挖到下面的土已經不能叫之為土了,都是紅土或都是血土。
    我小心的拉著師父的手,重重的喘息著,有什麼東西壓著我喘不過氣。
    「小施主!」一直站在旁邊的淨空法師突然朝我走進,將手腕上的念珠遞給我道:「這裡陰靈多,且下面可能還有極其厲害的事物,小施主將這串念珠掛在身上,如有不適只手持念珠默念心經即可。」
    我低頭看著那串念珠,珠體圓潤漆黑每顆上面都刻滿了細小的梵文,上面都泛著黝黑的光芒,定是淨塵法師從不離手之物。
    拿人手短,這個淨塵對我關注頗多,不定是好事。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朝師父靠了靠道:「我沒有不舒服。」
    師父卻是手一緊,朝淨塵道:「多謝法師。」
    淨塵一點頭,不顧我伸不伸手,將那佛珠就往我脖子上一掛道:「這佛珠小施主豈記不得離身。」
    果然佛珠一上身,腰間的陰龍就飛快的朝外爬了出來,一碰到佛珠,立馬唆的一聲竄得老遠。
    我一時不查,待陰龍竄出來時,所有人都瞪大雙眼看著這條剛剛落地的怪蛇。
    淨塵法師臉色一變,看了看我,復又看了看陰龍,眼裡神色不明,搖頭苦笑道:「小施主好福緣。」
    我不明白他說什麼,只是慢慢的朝陰龍走去。雖說這貨懶得不動,但也算救過我。
    可我一走近,陰龍立馬就竄了得遠遠的,我看了看我脖子上的佛珠,取下來遞給淨塵道:「我不要!」
    淨塵臉有點綠,想了好久才慢騰騰的從懷裡掏出一顆裹著蠟丸的丹藥遞給我道:「將這給飛天陰龍服下,就不會再懼佛珠之威,也能增長陰龍的道行。小施主果然福澤深厚啊!」
    我看了看手裡的佛珠,再瞄瞄一邊的陰龍,復又瞪了瞪淨塵手裡的藥丸,拿不定主意的看著師父。
    這一次收人家兩件禮,看淨塵肉痛的樣子,好像都很重的樣子。
    師父微微的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
    我忙將手裡的佛珠遞給淨塵,正想說話,卻只聽見唆的一聲,一片白光一閃,淨塵手裡的那顆裹著白蠟的藥丸就憑空消失了。
    然後我腰間又是一涼,陰龍已然穩穩的盤在了那裡。
    一時我手裡半遞的佛珠不知道如何是好,陰龍你這麼主動,讓我怎麼將剛才的話收回啊?
    淨塵卻並不在意低頭看著我腰間,微微一笑道:「請借小施主法眼一用。」
    我臉色一變,原來淨塵早就知道我眼睛的事,只得低頭牽著師父慢慢的朝坑內走去。
    袁威一走近,那些武警都恭敬的敬禮,看我們這一行奇怪的人卻是連臉色都不變。
    越近坑底,我心跳得越快,腰間的陰龍卻也閒不住了,從我脖子處探出頭來,頂著兩個黑幽幽的眼圈四處不住的打探著。
    耳邊總有什麼響起,一聲高過一聲,一聲清晰過一聲。我聽不清說的是什麼,卻能讓我有著無比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