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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荒村梁府

    雖然這個人只是動了動嘴,但我還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他說:「荒村是通往地獄之門。」
    這句話,和我在貼吧看到的回復一樣。我登時就愣住了。這個人,難道就是回復我們的人?他讓我們來,究竟有什麼目的?我反覆做的夢又是否與他有關?
    楊聰這時從那個女孩身邊離開,回到我對面坐下,說:「這些人為什麼那麼怕那個人?他不會對他們施了什麼術法吧?」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不過相信去了荒村,一切事情自然都會有答案的。」此時的我哪裡會知道,正因為我此時的不以為然,失去了最佳的拯救這些人的機會。
    接下來,一路無話,我入夢以後,再也沒有做那場奇怪的夢,這樣也好,我和陳琳,小魚兒在夢裡還能好好相聚。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心滿意足的從睡夢中醒來。驚愕的發現這輛火車正在大海的中央肆無忌憚的前行著,兩邊海浪嘩啦啦的拍打著,感覺隨時都有湧上來將車淹沒的可能。
    我把臉貼在窗戶上努力的朝下張望,才發現軌道是建在高高的石橋上的,只是不知道這石橋是如何建立起來的,又是誰建立起來的。
    肚子餓的咕咕叫起來,對面迷迷糊糊醒來的楊聰從包裡拿了點吃的丟過來,李老伯也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窗外,說:「看樣子快到了。」
    我問他怎麼知道的?他說你忘了?之前查的資料上說了,荒村後來被大海包圍住了,山也不見了,那裡提到的大海,大概就是這片海了。他還說之前他本打算好好記下這火車的行車路線的,可奇怪的是,這火車出了x市以後就進入了一條詭異的隧道。這條隧道伸手不見五指,他什麼都看不到,這也就罷了,當出了隧道以後,火車就進入了這條隧道,然後就一直開到現在了。
    聽他說了這些,我有點臉紅。我說他看起來怎麼這麼疲憊呢,怕是一整晚都沒睡吧。
    楊聰皺著眉頭說:「連李老伯你都不知道這車是怎麼出來的,莫非,這車是被人用術法引進來的?」
    術法麼?我倒是知道一種大挪移術,但是能修煉成功的少之又少,而且一般僅限於自己移動,將一整列火車都移動的話,那麼這背後之人的力量也太嚇人了。
    李老伯顯然跟我想的一樣,他說他不相信有人有這種能力,還說也許是有人在故弄玄虛。
    我們一邊聊著。一邊吃著東西,漸漸地,兩旁的大海消失了,連綿的群山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看樣子山並沒有如網上所說的消失掉,而是被海擋住了。那麼說,這片海是突然出現的麼?
    一系列的問題縈繞在我的腦海裡,讓我對這個荒村越來越感興,而我最關心的是,陳琳的魂魄究竟有沒有在那裡?
    這時,火車轟隆轟隆的進了一座山洞,黑暗一瞬間來襲,讓人的神經也緊繃起來,不過好在這次的黑暗持續的時間不長,很快,車就出了山洞,此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村子。
    車很快停了下來,然後,那個消失了一夜的男人突然再次出現,他打扮的就像是一個偵探一樣,白襯衫,黑夾克,大風衣,整個人和這座看起來有些落後的小村子格格不入,他沒有看我,而是拍了拍手,說:「該下車了。」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不過沒走幾步,他又突然轉過身來,望著我說:「李白先生,歡迎來到荒村。」
    當時我就傻了,臥槽!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我的車票上可沒寫名字啊!後來我一想,若他真是那個聯繫我的人,那麼他可能早就已經摸清了我的底細,這麼說來,這個人是真的很可疑了。
    我說我知道了,然後看著這群青年男女跟著他下車以後,才和李老伯他們不緊不慢的下了火車,這期間,我的兩大保鏢,阿大和阿二一直安靜的跟在我的身邊,不過他們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那個已經走遠的奇怪男人,好像隨時可能撲過去要他的命一般。
    楊聰這時攬著我的肩膀說:「兄弟,跟不跟?」
    我點了點頭,說:「跟,這人有問題,一定要跟。」說完我就率先追了上去。
    一邊不遠不近的跟著這個陌生男人,我一邊注意著這個村子周圍的環境,我發現這個村子的建築是徽派建築,說明這個村子已經存在挺多年的了,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村子裡的人很少,偶爾有一兩個人打開大門,看到我們後,就立刻把大門給關上了,那樣子,跟見到鬼似的。
    我想他們這麼躲避我們,應該不是怕生吧,看來,這村子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時,那個男人帶著那些青年過了一座橋,走了沒多久後,他們終於在一座宅邸前停了下來。
    這座宅邸看起來很新,這一點從大門上的漆都能看得出來,而且它的佔地面積很大,白牆黑瓦,鎏金牌匾,裡面的高樓上是琉璃瓦,脊還盤著幾隻大龍,氣派的跟和珅住的府邸似的,用富麗堂皇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我看了一眼那牌匾,上面寫著:「梁府」。
    那個男人絲毫不理睬我們明目張膽的「跟蹤」,他直接推開了大門,然後,一批人走了出來,恭恭敬敬的聽他的吩咐,緊接著,這群人就領著那些青年男女進了府邸。
    我愣了,這些人至少有五六十個吧,難不成都是來他家打工的?
    那男人轉身進了府邸,大門瞬間緊閉,剩下我們幾個傻傻的站在那。
    楊聰問我接下來怎麼辦,我掃視四週一圈,說:「先找住的地方吧,我感覺這男人有古怪,也許我們今晚可以過來查一查。」
    他們點頭表示贊同,於是,我們在距離這戶人家很近的地方找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客棧住了進來,這個客棧的老闆是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臉畫得很白,眼睛畫得很媚,一雙手留著長長的指甲,整個人就跟春光燦爛豬八戒裡的貓妖似的。
    我原本以為她會盤問我們幾句,沒想到她竟然什麼都沒問,讓我們登記後交了錢,就帶我們去看房間了。
    等她走後,我們幾個聚到我房間,楊聰率先開口道:「有古怪。」
    李老伯點了點頭,說:「的確,明明是一個與世隔絕的荒村,又怎麼會有這麼一家客棧呢?而且這客棧打掃的特別乾淨,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常常有人來住似的,老闆娘對我們的到來也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這說明,要麼她早就知道我們會來,要麼就是這裡經常有客人來,只是來荒村的客人,從來都不會暴露自己的行蹤,不會告訴任何人,所以,我們才搜不到任何的消息。」
    我點了點頭說:「我也這麼想,而且,我總覺得我們走進了一個圈套……」
    「靜觀其變吧,等晚上我們去一下那個人的家裡,也許就可以找到一些答案了。」李老伯說著,就打了個哈欠,我知道他累了,就讓他去休息了,我跟楊聰則帶著阿大兩個人出去逛了逛,這一次,我發現村子裡有人出來了,只是他們都躲在犄角旮旯裡,趁我們不注意,才指著我們,嘀嘀咕咕著。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梁家的僱主。」
    「造孽啊……」
    當這兩個聲音入了我的耳朵以後,我心裡疑惑重重,立刻停了下來,這時,那些躲在我們背後說話的人突然就都閉嘴了,我問楊聰有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他說聽到了,然後突然就竄了出去,我轉過身一看,發現他已經拽住了一個瘦高瘦高的青年,那青年一臉惶恐的望著我們,竟然讓我們不要殺他。
    我走過去,忙說:「這位朋友,我兄弟沒有惡意,我們就是想問問你關於梁府的事情。」
    那人一聽到「梁府」兩個字,臉立刻白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而其他的人早就已經躲到了很遠的地方,這樣子,真跟我們是殺人犯似的。
    我見那人一臉的害怕,就騙他說:「你不要緊張,其實是這樣的,我們這次來是想跟梁府談一筆生意,但是我對梁府又不是很瞭解,所以想……」誰知我的話還沒說完,那人突然翻了翻白眼,整個人抽chu了幾下,口吐白沫,突然「匡當」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把我們所有人都給嚇傻了,那幾個躲在暗處的人突然就走出來,就當我以為他們是要來抓我們的時候,他們竟然「噗通」「噗通」的跪了下來,一個勁兒的給我們磕頭,嘴裡念叨著「不要殺我們」「不要殺我們。」
    我愣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時,我看到那個死掉的男人靈魂出竅,正當我準備問他話的時候,他突然伸長了脖子,伸出舌頭,痛苦的在半空中掙扎了幾下,緊接著就灰飛煙滅了。
    我心底一沉,隨即怒從心起,狠狠道:「究竟是誰?天殺的!」共縱帥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