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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盒子的秘密

  我無語。
  可以逆轉,但也不帶這麼逆轉的。什麼東西都需要邏輯,總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好的說成壞的。
  什麼叫我自己找的宋不纏?!
  難不成之前我的經歷都在做夢。又或者我失憶了,沒事兒招宋不纏來家裡坐一會兒?女尤爪號。
  就算是我找的宋不纏,哪有找的那麼被動的。
  自從那八百多歲的孫子,進入我的生活之後,我就一天日子都沒好過。它被打跑了,它老婆又來了。死了那麼多人,幹了那麼多卑鄙的事兒,經歷了如此之多,還不算完,我閨女的身體還有別的東西,難道這些都是我自己找上門去的?!
  「你沒發燒吧。」我皺起眉頭,看著四眼。
  四眼卻很嚴肅,「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呢?」他搖下車窗。外面的風一下子竄了進來,「這是老禿驢說的,而且--」他頓了頓,「我也這麼認為。」
  「啥?」我倒吸了一口氣。實在是沒法接受四眼這樣說話的方式。難不成之前我真的做過一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不是,你誤會我意思了。」四眼看我的樣子,就知道我想偏了。「我要說的是,還是宋不纏找上的你,但找上你不是偶然。是必然。」
  「必然?」
  「沒錯,就是說不管你在哪,它都會找上你,這就是命!」
  「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我徹底暈了。趕忙點起一根煙。
  「不僅僅是因為那棵大槐樹,正對著你家玻璃的窗--」四眼嘟著嘴,意思是讓我也給他點根煙。
  「然後呢--」
  「老禿驢講的命中注定,絕對不是一句空話,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你打麻將的時候,會不會有這樣一種感覺,總感覺有第五個人飄在半空。指揮著牌局。輸贏從一開始就注定的。」
  我把身體往椅背上靠了靠,還是沒明白啥意思,「講的通俗點。」
  「那我先跳過說明,」他踩了一腳油門,「就是因為你姓方!」
  「啊!」一讓他通俗,他的跳躍就那麼大。這個信息讓我更沒法接受了,「姓方?」
  「你爸是不是也姓方?」
  「你這不是廢話嗎?」
  「你祖上都姓方吧!」
  「照你的意思我爺爺輩應該姓張唄?」我向窗外彈著煙灰。
  「這就對了,這就是為什麼宋不纏偏偏要找上你的原因。」
  「你腦抽啊,這個世界姓方的多了去了,憑什麼偏偏是我啊?!」我狐疑的看看四眼,「你不會是因為愧疚,所以在著故弄玄虛,轉移注意力吧。」
  「我吃飽了撐著!」四眼丟過來兩個衛生球。
  「那你到底要說什麼?」我皺起了眉頭,四眼的話措辭,顛來倒去,但不都是一個意思嘛。
  不對--,我不說話了,四眼的意思,我好像摸到點門了。他不是說我的姓氏,而是說我的身世?!
  「是這樣嗎?」我嘗試著問,
  --就像豆豆出生便與眾不同一樣,難道我出生也帶著一個使命?
  但,這也太扯蛋了吧!
  我立馬推翻了自己的這個念頭。早先的時候就提過,我出生於再普通不過的人家,老爹是收山貨的,我娘是個家庭婦女。你要問他們傳承了老祖宗的什麼勞動技能,他們還能說出一二。
  其他的--,呵呵,能夠不被村長欺負就已經謝天謝地,難不成我也是個「靈物」不成。活到28,我也沒覺得自己哪特殊啊。大學時候,都要靠作弊才能不掛科勉強畢業的。這完全是無稽之談嘛。
  「具體我就不知道了,」四眼聳聳肩,「這個都是老禿驢說的。」
  「他還說什麼了?」我趕忙問。
  「沒了。」
  「沒了?」我操,又擠牙膏似的擠那麼一點點完全聽不懂的話來。
  「不過,老禿驢總算這次還加了一句。」四眼又補充道。
  「趕緊的,別斷章取義的,一塊兒講出來痛快點!」我有點不耐煩。
  「他還說,其他的什麼事兒,可以去問那個盒子,如果那個盒子願意說,就讓它說吧。」四眼擺擺手,然後穿過紅路燈,進了我家的小區。
  去問那個盒子?
  上樓道的時候,我一直在困惑這個問題。老禿驢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照他的意思,咱們撿回來的那個盒子,顯然就是顧大攀留下來的。而且顧大攀留下來的秘密,一定是有價值的。
  然而它不是已經被楊惜的動過了嗎,我琢磨著,前面檢查的時候,裡面什麼都沒有。
  老禿驢講盒子會說,肯定不是指它會說話,這個盒子裡一定還存在著什麼,不容易發現的秘密。
  一想到這點我就又開始興奮起來。如果有個顧大攀的「提示」,那形勢也許就會明朗的多。
  我們加快腳步,敲門,也顧不得老婆臉上困惑的表情了,拿著盒子便往臥室跑,然後鎖上了門。
  我和四眼面面相覷,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這個盒子除了精緻一點,上面佈滿了紋路,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我捧起它,再次仔細「衡量」了一番,長大概二十公分,寬和高都是長度的一半,方方正正。我左手單托,用右手食指輕輕的敲著它的周邊。一圈下來,沒有什麼異樣。我打開盒蓋,裡面自然是空的,四壁光滑,被刷上了黃色的油漆。我繼續用手指一寸寸摸過來,並沒有發現縫隙和凹槽,更確定它沒有暗格這個事實。
  我把放在桌子上,實在揣摩不出來什麼名堂。
  盒子外的紋路,我也觀察過不下4遍了,壓根沒發現過破綻。
  它到底要告訴我們什麼呢?
  我和四眼不說話,呆呆的盯著盒子看。
  過了一會兒,我好像覺得有點不對。盒子表面好像有變化。這個變化很小,不注意壓根就發現不了。
  上午的時候,我在看這個盒子,記得它的盒蓋處,有一個小小的凸起,它的位置,位於盒子的開合處,然而現在這個凸起竟然不見了。
  雖然這點凸起很小,但我不會記錯,唯一的「特點」,我牢記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我趕忙上前,從各個面摸索了一下,盒底竟然有一個小凸起。這凸起就像小芝麻粒,安靜的待在哪。
  怎麼跑到下面來了?
  「四眼,」我撓撓頭,「我覺得秘密可能不是在盒子裡,而是在盒子的外面。」
  「盒子的外面?」
  「嗯!」我點頭以示肯定。
  「接著說?」他順著我的指示看過來。
  我把發現告訴了他。
  「沒了,我就記得這個『芝麻粒』肯定變化過位置,具體為什麼不知道。」我說。
  「乾脆劈了得了!」又看了一會兒,但還是分析什麼名堂出來之後,四眼有點怒了。
  這當然是氣話。
  「沒準劈了之後,就會發現裡面藏著什麼秘密!」
  四眼的話裡帶著憤懣和賭氣兒,不過這倒是提醒我了。我吸了一口氣,「可以試一試!」
  「啊,」四眼愣了愣,「我只是開玩笑,真劈了,要是弄錯了呢。」
  「劈當然不可能,但咱們這麼盯著已經老半天了,還是沒發現什麼,說明咱們的思路就是錯的,可以換種方式試試。」我想了想,回答道。
  「不能劈,難道燒了嗎?」
  「肯定也不行,咱們不一定要劈和燒嘛,可以用些安全的方式,來試試,比方說放水裡。也許能看到些東西。」我抬起頭。
  四眼拍拍腦袋,「能行嗎?」
  「我也不知道,但總比這樣傻看著要好。」我邊說邊往臥室外走,到洗手間接了一盆子涼水,重新回到房裡。
  沒想到這一試,還真給我們試出點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