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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裝病

  失憶,蠱術,一病不起的公子哥。
  這些組合在一起,似乎還真是構成了一副蠱婆傷人害人的案子。
  但是。一般來說,湘西的蠱婆大多是老太婆,也就是社會孤寡老人,人們對於迷信的偏見會造成很多誤區。
  人們總覺得孤獨,穿著黑衣,臉色陰沉,不和別人來往的老太婆都和恐怖掛鉤,其實也不過是心裡暗示。
  誰說蠱婆就一定是老太婆?
  妖狐尚能幻化惑人,研習了神秘蠱術的蠱婆就非得是孤寡老人的模樣?
  其實不然,年輕漂亮的蠱婆有時候更加危險,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越是外表漂亮的,就越是危險。
  「不管怎麼說,先去你家裡瞅瞅,是鬼是人,見了才知道。」
  我開口說道。
  夏武忠的家在閔行,別墅洋樓。看的出來家底的確不錯,也難怪董三炮會牽線搭橋,膽敢以威脅我的方式來讓我幫忙,其中的好處自不必多說。
  進了夏武忠的家。門口一個保姆模樣的老阿姨迎了上來,低聲說道:「老爺,小少爺今早又什麼都沒吃,饅頭也沒碰,華醫生也來過了。營養液輸著,可老是依靠營養液肯定不行。」
  夏武忠點了點頭,顯得有些鬱悶,開口道:「我知道了,這不是請了新的大夫來嗎?你先去休息吧,沒我的吩咐不要出來。」
  隨後夏武忠指了指樓上說道:「我孫子就在樓上,你們請。」
  上樓之後左手邊第二間,我的靈覺觀察之下。並沒有發現任何奇怪的地方,既沒有突變的靈氣,也沒有蠱術留下的痕跡。
  推開門。房間裡傳來一股淡淡的藥味,沒有開燈,我順手想按下門邊上的燈座卻被夏武忠給阻止了,他急忙說道:「我孫子害怕燈光,你們別開燈。」
  害怕燈光?
  有點意思,我輕笑一聲,接著看見董三炮點了根蠟燭過來,我端著燭台走進了房間內。
  能夠看到有一個和我差不多歲數的少年正躺在床上,臉色的確是很蒼白,正睡著,我坐在他的身邊,他也沒什麼反應。
  盯著他的身體看了看,隨後輕輕地拿出他的手腕,搭了搭脈,脈象很平穩,沒發現有什麼異變的地方。
  繞著房間走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任何異常之處,我想了想後說道:「夏老先生,你還是出去等一下吧,我和你的孫子聊幾句。」
  夏武忠看起來是不願意的,不過董三炮勸了幾句,他才轉身走了出去,我讓林雅麗關上門,隨後將椅子拉進夏白的身邊,低聲說道:「別裝了,起來吧。」
  夏白沒有反應,我冷笑一聲,拿起燭台隨後滴了一滴蠟燭油在他的手臂上,這廝眉頭緊皺了一下,但還是沒起來。
  「這麼能忍啊,行啊!」
  我拿出一張暴天符,一揮手發動之後,幾十把飛刃懸在空中,我手指輕輕下滑,飛刃也跟著下滑,鋒芒漸漸逼近夏白。
  當鋒刃落在他臉上的時候,他才猛地睜開眼睛,低聲說道:「你想幹什麼?」
  我打了個響指,飛刃在空中消散,夏白望著我,看起來很有敵意。
  「你爺爺請我來救你,不過在我看來你好的很,似乎不需要我救啊。說說吧,你為什麼要裝病?還有那個蠱婆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快滾出去,這裡是我的房間!」
  他顯得很激動,但是卻又不敢大聲說話,害怕驚動了外面的夏武忠。
  「你不說也可以,大體上我猜的也差不多。你應該是交了個女朋友,這個女朋友也許是蠱婆也許不是,反正你從這個女朋友那裡知道了一些蠱術的事情。接著你爺爺反對你們交往,所以你就利用這些蠱術裝病,只是你們這麼玩下去,怕是要出事。」
  我篤定地說道。
  夏白顯得脾氣很不好,像他這一類嬌生慣養,從小衣來順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我見過不少,也早已習慣了他們認為自己生活不如意的一種洩憤狀態。
  「出什麼事?」
  他問道。
  我一把掀開他的被子,他吃了一驚還沒來得及阻止,我的手指已經按在了他的腳底,接著他一愣,隨後一下子臉露痛苦,用手摀住臉,咬著牙說道:「痛,好痛啊!」
  我鬆開手,他急忙抱住自己的腳,怒目圓睜地看著我。
  「蠱術為邪術之一,不僅害人也是害己,你以為蠱術就和你在電視裡看見的那些歐美魔法師一樣念個咒,放道光就行了?中國的蠱術講究調和之道,蠱婆若是想讓自己不被蠱術所禍,需要長年累月的鍛煉。我剛剛點你的腳底,你有鑽心之痛,這說明你身體內已有蠱毒,再這樣發展下去,你就不是裝病而是真病了。」
  我將被子掀了回去,看見夏白的臉色驚變,顯得有些恐懼,不過嘴巴倒是還挺硬的,喝道:「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你們和那個老頭子是一票貨色,滾出去。」
  我聳了聳肩道:「信不信由你,好自為之。」
  隨後我帶著林雅麗走出了房間,等在門口的董三炮和夏武忠急忙迎了上來。
  「事情還沒搞清楚,你們別問,對了,今晚您老鎖門別鎖窗,聽見任何動靜都不要起身,明日,我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孫子。」
  說完後我自顧自地走下樓,出了夏家。
  離開夏家後我沒直接走,而是走到了夏家別墅區對面的一個小排檔裡,林雅麗坐在我身邊,董三炮坐在我對面。
  「什麼情況啊這是?」
  董三炮問道。
  「那小子是裝的,至於什麼情況今晚才有分曉。我故意詐了詐他,讓他以為自己的身體真的出了問題,今晚他肯定要出門,我們就等在這裡,一會兒跟上他。」
  我說完之後,董三炮點點頭,隨後笑嘻嘻地開口道:「這個,大宗師,有件事情我想請您斟酌斟酌。」
  我斜眼瞄他,說道:「還有什麼事情要威脅我?」
  董三炮急忙揮了揮手說:「沒,沒啊!哪能呢,我這不是怕您不幫忙才會出此下策嗎?我其實就是想問問,如今妖脈一個大命師都沒有,您準備怎麼安排啊?」
  這傢伙的心思原來在這裡,我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想來妖脈?想當大命師?」
  董三炮嘿嘿一笑,也不否認,我喝了口水說:「妖脈如今缺少人才,不過認命大命師這事情還得古妖之像同意,話說你在上海待的好好的,生意不錯,不愁吃喝,攢兩年錢就可以退休了,過普通人的生活不是很好?為什麼要來我們妖脈?如今命師圈子的水太混,導火索太多,說不定哪天就會爆發大戰,你還回來幹什麼?」
  董三炮卻沒明說,看起來是有所保留,我也沒多問,就在此時林雅麗低聲說道:「夏白出來了。」
  這小子果然坐不住,趁著夜色偷偷地溜了出來,我們三個立刻跟上,一路跟著這小子走了四五條街,最後停在了一間看起來門面很小的酒吧前。
  他熟門熟路地推門而入,我們則站在了馬路對面。
  「現在的高中生真不得了,十七歲就混酒吧了。」
  董三炮嘟囔了一句。
  我和林雅麗走過馬路,進入了酒吧中,這種清吧其實就是喝酒聊天的地方,不瘋也不鬧,門面不大,裡面有兩個外國人,還有一桌情侶,只是沒看見剛剛走進來的夏白。
  「兄弟,看見剛剛走進來的那個男孩子了嗎?」
  我對著酒保問道。
  他瞄了我一眼道:「你們哪條道上的?」
  這麼一問說明,這酒吧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