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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掃墓怪談

  「怎麼?想學我們的本事?」
  
  段飛笑著問道,伸手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是的,我要學,我要變強,我要活下去。」
  
  我抓著段飛的衣服問道,他卻輕輕推開了我說道:「人世間不是什麼事情都如你所願,小子。」
  
  他拒絕了我,正如我所想的那樣,人生不是電視劇,不會你下跪了別人就願意幫你的忙,也不是你弱小了就一定有人拉你一把,這個世界很殘酷。
  
  「這樣吧,既然你要很長一段時間留在上海,也不能一直白吃白喝,原本我們這裡接到的任務都是交給忻妞去辦的,但是忻妞受了傷,若是遇到鬼怪之類不乾淨的東西肯定無法抵擋,你就跟著她一起去吧。你既然要學本事,那完成一個任務我便教你一招,這樣也算公平,如何?」
  
  段飛並非不講道理,這怪大叔還是挺通情達理的。
  
  「好!」
  
  我自然是答應的。
  
  到了下午,我和周忻收拾了一下東西,周忻的傷勢並不嚴重,縫了針,消了毒,包上紗布之後也就沒事了,只是對於一個姑娘家,還只有十歲,有這份忍耐力也著實讓我吃驚。
  
  「忻姐,我們倆下午去哪裡啊?」
  
  我巴不得快點完成任務,現在的我急迫地需要力量。
  
  「昨天晚上接到個任務,在市區呢,一戶姓王的人家似乎是在掃墓的時候出了靈異事件,昨天通過一些比較特殊的渠道找到了我們,幾個怪大叔就派我們去查看一下。先出發吧,從我們這裡去市區還是比較遠的。」
  
  跟著忻姐上了路,才出了國字號第五組的大門,身後幾個重新坐回麻將桌的大叔便開始聊了起來。
  
  「段哥,你真要幫這小子?閆封如不是已經來打過招呼了嗎?如果幫了這小子怕是會和閆封如對著幹。」
  
  李勇摸了張牌低聲說道。
  
  「還有這一次於紅軒來上海,怕是為了青龍之命來的吧,這事情我們要不要管一管?這可是連著上海龍脈的命格,當然取走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可就怕於紅軒用這青龍之命回來報復。」
  
  李世昌推了推眼鏡,同樣開口說道。
  
  「嗯,不過還是靜觀其變吧,上海有通天會管著,哥幾個都已經退休了,事情還是少管。閆封如那邊確實難辦,不過那位大人可是傳過話來,要是我們不幫這小子怕是討不了好。所以我才沒有明面上幫他,而是暗中教他幾招。對了,冠權啊,回頭你和鬼脈聯繫聯繫,讓鬼脈那邊安分點,也打聽打聽蛇爺的消息,別讓他和那小子撞上,萬一遇上了,怕是會兩敗俱傷,那小子身體裡不簡單啊。」
  
  段飛嘮叨了一大堆,卻看見王冠權微微點頭,隨後一攤牌說道:「胡了。」
  
  我和周忻坐在公交車上,車子上人不多,我們倆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她輕輕地挽起自己的頭髮,午後陽光真好,曬的人暖洋洋的。
  
  公交車有一點搖晃,路上的人流不斷,上海總是那麼繁忙,人群總是川流不息,誰都記不住誰的臉,誰都認不清誰的面容,今天你與此人擦肩而過,你卻記不住他的一絲一毫。
  
  「忻,忻姐,為啥四個大叔那麼厲害呢?」
  
  氣氛有一點安靜,我打破了沉默,開口問道。
  
  「哦,他們四個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似乎他們過去好像受過我祖父的恩情,所以才會護著我。不過聽說他們原來都是北京總部的幹部,但是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退下來的。段飛叔叔比較聰明,心思也多,人確實不壞。李世昌叔叔文采特別高,我的很多功課都是他教的呢。王冠權叔叔特別瘦,對陌生人特別冷漠,但是對我特別好。還有李勇叔叔,天天催著我吃飯,巴不得我吃的和他一樣變成大胖子。不過,他們都是好人,你放心住在我們家,沒人敢動你。」
  
  忻姐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看著她的笑容,四周好像都安靜了下來,一切的喧鬧和煩躁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這個如同天使一般的姑娘能夠快樂,重要的是她能夠一直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
  
  到了市區,下了公交車,走進了一片棚戶區,這種地方屬於地段好的黃金貧民窟,在九十年代上海市中心附近這樣的棚戶區不少,弄堂連著弄堂,都是低矮的房子和小閣樓,門口會擺著很多地攤,還有收廢品的三輪車來回行駛。
  
  「阿叔,我問一聲,三十三號王代雲家裡是怎麼走的?」
  
  周忻處事的方式遠比她的年紀要成熟的多,笑臉盈盈地問路,一點都不害怕和膽怯。
  
  「王代雲家啊?往裡面走到底,左手轉彎,在剃頭阿三家隔壁,小姑娘你找王代雲組撒(做什麼)啊?她們家最近不太平哦,出了怪事了哦。」
  
  門口修鞋的大叔上了點年紀,也是正宗的上海人,喜歡湊熱鬧嘴也碎的很,一聽周忻說要去王代雲家立刻開口問她去的目的。
  
  「哦?怎麼了?我是來走親戚的呀。她們家發生什麼怪事了?我不知道呀,阿叔你給我說說唄。」
  
  周忻不急著往裡走,反而找了兩把小椅子拉著我聽門口修鞋匠說故事。
  
  「哎呦,王代雲家是我們這邊十來年的老街坊了,信佛的,可真心了,平日裡一天燒三次香,貢品每天一換。王代雲家裡一共有三個子女,老大呢在國外讀書,後來就在國外工作了,平日裡很少見面的,逢年過節難得回來一次。老二在後面的百貨大樓裡上班,是做服務員的,小時候就不學好,十五六歲就和外面的男人住在一起了,不好好讀書,後來那個男的不要她了,她就回來和王代雲一起住。還有一個最小的兒子,今年二十剛出頭,原本是做消防員的,前陣子不是前面三道街那邊著火嗎?他衝進去救人,結果就沒出來,苦的來,年紀輕輕就走了。王代雲天天在家哭,街坊們都去看過,挺可憐的。不過說來也怪哦,自從這最小的兒子死了後,王代雲家裡就再也沒有點過香,也沒有放過貢品。老大回來過一次,後來過了頭七就走了,老二原本陪著王代雲,結果前陣子急急忙忙很是慌張地搬走了,現在這房子裡就剩下了王代雲一個人。昨天掃墓,還出怪事了呢。」
  
  修鞋匠越說越離奇,終於說到點關於我們這次任務相關的內容。
  
  「掃墓嘛,你也知道的,買點錫箔,燒點黃紙,然後帶點貢品去。可是怪就怪了,王代雲是一個人去掃的墓,而且是前一天去的,一個晚上哦,都沒從墓地裡回來。隔了一天再回家的,回來那天還是一大早,我正好出攤,早上還起了霧,外面汽車也不多,自行車倒是有幾輛,挺安靜的。遠遠地就看見有人走過來,當時大約是早上六點,我想可能是有人買菜回來了,可是走到近前一看,可把我嚇壞了哦。居然是王代雲哦,披頭散髮的,雙眼黑眼圈很濃,身上衣服也破破爛爛,手上還提著一個籃子,籃子裡放著一點銀色的錫箔,我當時就開玩笑問她怎麼才回來啊?她也不回我的話,就這麼慢慢悠悠地往弄堂裡走。嘿,好巧不巧就是她來的那天,我們小區附近的野貓啊,野狗啊都消失了,前面高胖子家裡養的白貓咪咪還逃走了呢,真是怪了。」
  
  修鞋匠一番話,處處透露著不尋常,這個王代雲身上肯定有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