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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四話 以缺德服人

  「配合你媽個頭!」尹琿罵了一句,氣勢洶洶,果真把那傢伙給鎮住了。
  現在尹琿是國安局的名人了,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他的大名,力退皇帝,而且深得國安局四大保護神的喜歡讚賞,說實話,如果不是局長的命令,他才懶得和這個男人發生任何的關係呢。
  「先生,請您自重!」
  「自重你媽個頭!」
  「先生,如果您繼續這樣的話……就別怪我對您不客氣了。」
  「不客氣你媽個頭。」他一直都在仔細認真的享受著那龍椅的舒適,哪還有時間管他啊,全當他不存在。他說一句,自己就會一句你媽個頭,如果是聰明人看到脾氣這麼大的人,早就退縮了。
  可是這傢伙可能比正常人少一根筋,他竟然往生氣的趨勢上發展。
  「如果您再不出去的話,我馬上開槍了,這是國安局的規矩。」身後有國安局的局長給自己撐腰,他害怕個毛。大不了出了事和局長一塊擔著,他就不相信了,有皇帝給自己撐腰,他這個皇太后還能把自己給怎麼著了。
  他手中那把槍黑乎乎的槍口指著尹琿的腦門,隨時都準備把他的腦袋給轟出來一個大窟窿來。
  孫大海的手心都攥出了一把汗,原本只是讓他嚇唬嚇唬,讓這個男人知難而退,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舉起了槍,真的是……讓他哭笑不得。
  「不過開槍了最好,讓他做替死鬼,大不了以後自己替他照顧他的媳婦兒兒子一家老小。」孫大海點點頭,他相信這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傢伙絕對會為了自己而犧牲自己的性命的。
  「好,好。好一條忠誠的狗,可惜……可惜啊,怎麼給這種人當狗了。」尹琿苦笑了一聲,然後擺了擺手:「帶下去吧。好好調教,如果能夠為我所用,那是最好,若是不行的話……就當殺雞儆猴了!」
  他只是隨便擺了擺手,竟然讓孫大海的內心掀起了一層驚濤駭浪。他有些驚恐的看著尹琿,這個愛裝逼的男人,越來越覺的他那個委任狀是真的了。
  「明白!」單刀鳳點點頭,一咬牙,用力的丟出了自己手中的單刀。
  蹭。
  單刀和空氣摩擦發出一陣劇烈的空氣抖動聲,然後那刀帶著實質化的刀芒劃過副官的手腕。
  一條血柱從手腕處噴濺而出,手中的槍也不自然的丟到了地上,發出啪啪的一陣響動。
  看著地面上的那柄手槍,尹琿淡淡的笑了笑:「跟我鬥,你還嫩點。」
  啊!
  這個時候,副官才明白過來,用另一隻手摀住自己受傷的手慘痛的叫喊著:「你……你們這兩個該死的東西,我會報仇,我一定會報仇。」
  「報仇?下輩子再說吧。」單刀鳳回頭看了一眼跟自己而來的軍官,說道:「把他給我帶下去,好好的調教。」
  「明白!」兩名軍官點頭,然後走到受傷的副官跟前,將他攙扶起來,硬拉著走出了大廳,鮮血流了一地。
  他早知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所以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你怎麼個態度?」這時候單刀鳳將目光投向了孫大海。
  這傢伙現在正帶著一張苦逼臉望著尹琿,他基本上已經確定了,這傢伙敢在局長的辦公室如此囂張,那麼這傢伙肯定是有背後勢力的,是招惹不起的。
  只好低頭歎口氣,然後說道:「好吧,我認輸。」說完,便一臉頹廢的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單刀鳳用眼睛詢問道:「要不要拿這小子開刀,殺雞儆猴?」
  「不用了!」尹琿搖搖頭,雖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是如果上來就把原局長給教訓了的話,那麼肯定會給人留一個暴力執法的印象。
  我要以德服人,尹琿說,我要以德服人。
  單刀鳳搖搖頭:「以缺德服人吧!」
  「局長您好,我是您的小蜜阮雙晨,您可以喊我蜜蜜!」阮雙晨帶著一種甜甜的笑意走上來,他笑起來聲音很甜,給人一種親近感,就好像……這個不是外人一樣。
  不是外人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說她是內人,可以和你做活塞運動的內人,而她也正是要表達的這個意思。
  「以後我的秘書就是這個小姐了。」尹琿指了指單刀鳳,然後又看了看阮雙晨:「對不起,你被辭退了。」
  「啊?」她竟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再怎麼說我也是人送外號少男殺手的,除了性取向不正常的男人,別的男人看到自己多多少少都會搭帳篷的。
  可是這小子……難道他屬於那性取向不正常的一類男人?這一點讓阮雙晨很是鄙視。
  「好了,你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趕緊走吧。」尹琿搖頭苦笑了一聲:「我現在很忙,非常非常忙,知道嗎?」
  「好吧!」她好像一個受挫的小媳婦兒一般,轉身就要走出去。她還在回憶著剛才的那一幕,迷人的微笑,嬌嫩的笑聲,性感的嗓音,甚至還有胸口的波濤起伏……她已經將自己最柔情的一面全都展現出來了,自己這一招男女通吃的殺手鑭應該足以讓這個男人心潮起伏澎湃激昂啊,可是為什麼……
  「我不做你秘書。」單刀鳳擺擺手:「你自己做自己的秘書吧。」說完,她擺動著單刀大跨步的離開了。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接下來就是尹琿自己要做的了。
  尹琿看著單刀鳳那倔強的背影,心裡真的有種無奈何的情緒。這種女人,要是娶回家還真是難調教。
  「別走別走。」尹琿急忙追了上去:「待會兒和我去零號區,我好像已經知道了零號區所在了。」
  唰!
  單刀鳳立刻轉身,目光好像飛鏢一般快速的射到尹琿的身上:「你說什麼?你說你知道零號區所在?」
  「當然!」尹琿點點頭:「你要不要去看看?」
  「如果你騙我的話,我立刻會殺了你。」單刀鳳的雙目凌寒堅毅,好像一隻冰窟。
  「好吧。」他也無奈的點頭:「如果我騙你的話,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你別忘了給我燒紙錢啊。」
  「我會把你丟到海裡餵魚,連屍體都找不到,還怎麼給你燒紙錢?」
  「不是吧,你怎麼這麼狠毒?」
  「沒辦法,天生的。」
  「……」
  看著新上任的局長如此低調的和自己的秘書打打鬧鬧,阮雙晨真的有些目瞪口呆,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世界上還真的有這種寵辱不驚的人。
  要是別人坐上了國安局的局長,甚至比親爹復活還要興奮,高調的大宴三天,然後晚上在和自己大戰三晚,可是這傢伙……算了,還是別關心這小子的行蹤了,我得趕緊去找乾爹,讓乾爹給我在這裡面安排一個職位,好容易和這裡的男人都打通了關係,要是離開了,以前的努力不全都浪費了嗎?甚至還會辜負乾爹對自己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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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兩軍用悍馬在寂寥的高速公路上狂奔,上演著中國版的速度與激情,美女,肌肉男,暴力血腥速度等等好萊塢的各種元素全都集合,若是有導演願意剪輯的話,這絕對會是一組令人滿意的錄像。
  走在最前面的車子司機是手術刀,這小子又開始發瘋了,尹琿覺得手術刀這小子如果不是參加了國安局的工作,怕是早就成了賽車界的名人了,甚至還可能成為中國賽車第一人。
  尹琿心臟狂跳的坐在車上,時不時的因為車子的轉動而扭動身體,幾次三番的差點和車子碰撞,出現腦淤血等什麼的症狀。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們最後終於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尹琿早就已經突地不成人形了。
  隨車的還有黃艷艷柯爾道南單刀鳳等幾個人,全都受不了這種折磨而瘋狂的吐起來。
  手術刀則好像在看自己的勞動成果一般,面帶自豪的笑容看著他們。
  身後是一望無際被揚起來的灰塵以及不知道被甩到了多遠的其餘幾輛車子。
  又過了足有十分鐘的時間,車子的身影才逐漸的出現在他們的視線。到了跟前黃鶴樓才從車子裡面走出來,看著坐在車廂上面擺弄著瑞士軍刀的手術刀揚揚手:「你小子不要命了,那麼長的一條溝也敢開過去。
  「切,小意思了。」手術刀不以為意的搖搖頭,好像這一切真的沒什麼似的:「不過你們開車實在是太慢了,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對你們進行培訓培訓,你們這樣子要是遇到敵人的話,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算了,我們不跟你學了。」黃鶴樓搖搖頭:「還沒有被他們給追上我們就已經開車撞死了,還用的著勞煩他們?」
  「沒出息。」
  「隨便你怎麼說。」黃鶴樓搖搖頭:「反正我們比你死的晚就成。」
  「切,你是吃不到葡萄兒說葡萄酸吧。」
  尹琿則沒有管兩人的交談,而是望著山上。山上全都是鬱鬱蔥蔥的各類樹木,完全看不到身體本身,上面則是籠罩著一層白色的霧氣,好像薄膜一般的蒙在上面。
  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有霧氣?他皺了皺眉頭,感覺事情可能有些怪異。
  不可思議小組的人全都跟來了,還有黃艷艷單刀鳳等人,因為尹琿說這次的任務是直搗對方的老窩,可能會遇到危險,所以他們便多開了幾輛車過來,這樣逃跑的時候方便逃走。
  尹琿走在前面,手術刀緊隨其後,單刀鳳和黃艷艷則是在最後斷後。
  在尹琿披荊斬棘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當初他們挖掘的墳墓的地方。不少地方都已經坍塌了,不過洞內大體的輪廓還是存在的,眾人進入到洞穴之後,才感覺到裡面的沉悶。
  經過這幾日的暴曬,裡面已經乾燥了不少,上頭不斷地有乾澀的泥土壓下來,碎裂之後化為了塵土懸浮在洞穴內,他們的每一次呼吸都會讓他們感覺十分的艱難。
  手術刀將帶來的強光手電筒打開,頓時這個不大的洞穴內瞬間變亮了,所有的黑暗全都被亮光給驅趕走。這是國安局特別定制的強光手電筒,比市場上的強光手電同還要強上不知多少倍。
  眾人藉著著光芒觀察了一下四周,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危險,以及任何可疑的地方。
  「尹琿,下一步有什麼指示?」手術刀開口問道。
  「上次歐陽夫人告訴我說,零號區的那個傢伙和她是鄰居,這足以說明零號區其實就是在這個墳墓附近,至於在哪個方向,那個就要靠我們自己挖掘了。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在地面下!」他一邊說著一邊從黃鶴樓的手上接過了鐵鍬:「我們往下面挖一下,或許能發現什麼。」
  說著,他便主動挖掘起來,地面的沙土被他一點一點的挪開。
  他的心裡也有一些忌諱,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驚擾了同樣住在這裡面的那些老鄰居,日本鬼的鬼魂。
  但是當他看到這樣一大幫子高手的時候,心裡也有了底氣。要是他們真的敢對自己做些什麼,那麼自己也對他們做些什麼。
  這裡面的土都是沙土,尤其是這幾天經過暴露之後,這裡面更加的乾燥了,每次下鐵鍬都容易得很,尹琿的速度也很快,不多時,便挖出了一個容得下一個人蹲著的坑大小。
  他再次的挖了下去,可是當這鐵鍬鏟下去的時候,一道亮光忽然從洞穴裡面延伸出來。
  尹琿大叫一聲不好,然後丟掉了手中的鐵鍬,大喊一聲:「趴下,有炸彈。」
  眾人也全都看到了那亮光,不過他們並沒有反應過來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當聽到尹琿高聲大喊炸彈的時候,一個個的臉色青綠,然後按照尹琿的說法爬了下去。
  可是那個炸彈過了好久都沒有爆炸,手術刀悄悄的將埋在土下面的臉慢慢抬起來,他是害怕炸彈把自己給炸的毀容了,所以才會第一時間把自己的臉給埋起來。他看著那束亮光,有些懷疑的開口說道:「老大,那究竟是不是炸彈啊?怎麼還不爆炸?」
  尹琿也覺得自己喊得有些倉促了,自己還沒有看清楚就大喊爆炸,行為實在是有些欠妥。
  現在自己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而是國安局的局長啊。
  他小心的爬上去,用手輕輕的扒開那個小洞,看著從裡面映射而出的螢光,忽然想到了什麼,神情激動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興奮的說道:「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什麼了?」
  「零號區!」
  「在哪呢?」
  「在這個小洞裡面。」尹琿興奮的回答,同時不斷的用手中的鐵鍬開始挖著。
  他興奮地好像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激動的全身顫抖,不多時,那個洞越來越大,越來越深,而那個小老鼠洞則是吸引他挖掘下去的唯一動力。他朝下面挖掘著,等到終於筋疲力盡的時候,才換上了特種兵來挖掘。
  六米之後,當特種兵再次將鐵鍬插入泥土中的時候,傳入了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好像金屬碰撞的聲音。
  就是這裡,就是這裡了。尹琿高興的有些歇斯底里了,他也跳下坑中,讓特種兵爬出來,慢慢的清理著上面的一層乾燥的沙土。
  沙土下面,是一層透明乾淨的玻璃,玻璃有些發舊,不過敲上去卻傳出梆梆十分堅硬的聲音,好像敲在玻璃鋼上面。
  而剛才的光芒正是從玻璃鋼下面的小房間內傳出來的。房間內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除了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以及一個書櫃之外,再無其他。
  很空曠的一個空間。
  「啊!」站在上面的人也從尹琿的縫隙中看到下面的情景,也是一個個的張大嘴巴一臉不肯相信的表情看著這幅場景:「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零號區?果真名不虛傳,非但建立在地面下如此深的地方,甚至用到了現在的高科技產品玻璃鋼。要知道玻璃鋼可是最近幾年才研發出來的高科技產品,可是沒想到,在1945年的時候,這幫日本鬼子便已經研究出了這種類似於玻璃鋼般堅固的玻璃。
  在玻璃方面,日本的科技是遙遙領先的,「玻璃」領域的人也是比較領先的,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男孩同*性的AV片子都是產自日本的原因。
  尹琿情緒激動的觀察著玻璃鋼下面的結構,這麼長時間的搜尋,今天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
  現在他們還不能進入這個封閉的環境中,因為那樣的話,可能會打草驚蛇,讓裡面的人提前行動。他的計劃是把壞人給憋死在娘胎裡,讓那些怪物還沒有出來的時候就把他們給轟炸了。
  一顆核彈不行放兩顆,核彈不行換原子彈,總之得把他們給打個蛋疼才行。
  他跳上了坑洞上面,然後用土重新掩埋上了剛才挖出來的山洞,下次他們來的時候在破壞這個地方也不遲。
  「走!」尹琿下命令,走在最前面。
  「哈哈,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離開了。」外面響起了一個男人爽朗的笑聲,而且這聲音聽起來還是很熟悉的。
  「誰?」尹琿喊了一聲,同時快速的沿著甬道爬了出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可是當他爬出去的時候,上頭的大青石板已經被蓋住了,連一點陽光都射不進來。
  「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很是太傷心了。」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滿是悲哀:「你忘了?我就是老白啊,上次就是我射了歐陽夫人一槍。」
  「是你?原來是你!」尹琿有些生氣了,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腦袋上的大青石板:「你是不是零號區的人?」
  「你說呢,傻蛋。」那老白的聲音很是驕傲得意。
  「你不是零號區的。」尹琿信誓旦旦的說道:「你絕對不是零號區的。」
  「哦,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零號區的?」
  「這還不簡單嗎。」他笑著搖搖頭說:「零號區的人沒有你這麼白癡。」
  「你說什麼?你說我白癡?」老白有些生氣了,咬牙切齒的,好像要把人給撕碎了一樣:「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嘴硬?」
  尹琿看著正蹲在一邊,安安靜靜拆著炸彈的爆破手孫東,很滿意的微微笑了笑:「死?我覺得今天要死的人不是我。」
  「哈哈,你也太自信了吧。」老白有些生氣的笑了笑:「你們以為在石板上面放一顆炸彈就能把我給炸死了?」
  「什麼?你發現炸彈了?」他一副很是吃驚的語氣說道,不過臉上表情卻鎮定的很,一直示意眾人鑽到甬道裡面去,自己受傷則是攥著一柄標記著危險的炸彈遙控器。
  「我非得發現了,還把他給拆除了呢。」老白得意洋洋的笑著:「一群支那豬,就這麼點本事,還和我零號區作對?去閻羅那裡報道吧。」
  這時候,爆破手孫東擦了擦因為緊張而冒出來的豆大的汗珠,很肯定的衝他點點頭。意思很明顯,他已經排除了零號區佈置下來的炸彈。
  尹琿也衝他點了點頭,繼續用悲觀的語調說:「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拆掉的裝置,其實只是一個幌子而已。」
  在說到幌子兩個字的時候,尹琿一個飛身鑽入了甬道內,同時用力的按下了炸彈的開關。
  轟隆隆,轟隆隆。
  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過後,那塊大青石頭竟然被炸的裂開了,嘩啦啦的往下掉著碎石塊,把地面給砸的到處都是坑洞,砰砰砰砰在洞穴內揚起了大把大把的灰塵,並且很快,隨之而落下來的泥土也將那些石頭給覆蓋住,鑽入石頭的縫隙中去,給蓋了個嚴嚴實實,連甬道都被徹底的封存住了。
  「媽了個巴子的,這小子怎麼安一個威力這麼大的炸彈。」尹琿一邊在心裡咒罵著爆破手孫東一邊罵娘道,同時劇烈的咳嗽著,手臂揮舞著,想把鼻孔周圍的灰塵給趕跑。
  可是奈何那些灰塵好像長腿了一樣在他的臉上飛來飛去,根本不離開,無奈,他也只能是苦笑一聲,然後親暱的用臉貼著這些灰塵爬行前進。
  「尹琿,你沒事兒吧。」對面的黑暗中傳來柯爾道南關切的聲音。
  他忙應了一聲:「沒事兒,你們大家都沒受傷吧。」
  「沒有!」大概是手術刀也反應了過來,於是打開了手電筒,在不大的房間內照了照,笑著說道:「這下好了,我們連唯一的出口也沒有了。又像上次那樣。」
  尹琿這時候已經爬進了墓穴裡面,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了看四周,四周的泥土掉落的似乎更厲害了,看上去可能會有倒塌的趨勢。
  如果就這樣倒塌下來的話,他們可能就會被壓成了肉餅。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四周,最後將目光放在了甬道裡面,希望能從甬道裡尋找到出口。
  可是甬道對面已經徹底的被泥土給封住了出口,想要從這個地方出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現在怎麼辦?難道要闖入零號區去?既然零號區在這裡安置了那麼久,那麼裡面的力量肯定不容小覷,更甚至還有那種可怕的變.態形生物,他們下去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甬道似乎也快要承受不住上面的壓力而逐漸的塌陷下來了。這裡面的空間就會完全的被密封,空氣不流通,到時候想呼吸一口氣都很難。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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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嘎!」腿部被炸出來一個血口子的老白一邊用手穩住心血狂流的傷口一邊破口狂罵:「該死的,真他媽的該死,差點被老子給炸死……哼,你們等著瞧,我一定要把你們給弄死,我要把你們丟去餵我的寶貝。」
  一說到寶貝兩個字,他的臉立刻柔和起來,語調也逐漸的恢復了平靜:「你們等著!」
  說完一瘸一拐的按住小花柔嫩的肩膀,往另外的一個方向走去。
  穿越了重重密林,最後來到一座山崖上,兩個人想也沒想的縱身一跳,便從足有數千仗之高的山崖上跳了下去。
  兩人臉色鎮定,好像跳山崖是在吃飯一樣的簡單。
  過了好久,等到山崖徹底平靜下來之後,不遠處的一座竹林才發出了一陣吱吱呀呀珠子扭動的輕微刺耳的聲音。一雙明亮的眸子在山林柱子的掩蓋下慢慢的出現,仔細的盯著山崖看了好久,確定山崖上沒有任何人之後這才放心大膽的從竹林裡走出來,看了看四周,十分警惕的模樣。
  他走到山崖邊上,慢慢的探頭往下看了一眼。發現山崖低端全都被濃霧包圍,根本看不到兩人的身影。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很是不解,他明明看到你兩人跳了下去……
  他忽然響起了什麼,走到了一遍,撿起一塊石頭丟了下去。那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慢慢的往下落,慢慢的往下落,眼看他們就要消失在濃霧中的時候,卻忽然改變了軌跡,好像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吸住了一樣,迅速的朝著山壁靠攏。
  石頭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
  啊!
  那個跟蹤的人驚訝的目瞪口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難道,那就是入口?」他琢磨了良久,也不敢冒這個險跳下去,便只好放棄跟上去的想法,轉過身朝著那座墓穴的方向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