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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話 短髮歌手

  只是柯南道爾,被紅色的絲襪和白色短胸狀裝飾的嫣然變成了一個大明星,加上那張標準的美國臉,若是貼上外國的天使標籤估計也沒有多少人會懷疑。
  「走吧。」見兩人收拾完畢,科爾道南便吩咐眾人開門了。
  門口停著兩輛漂亮的跑車,那是執意租來的。因為紅花會娛樂城在北京城是出名的,只有富翁才能進去消費,
  所以他們是盡量朝著富二代的標準去裝飾打扮。
  「到了那裡我們一定要習慣起來,放鬆警惕性,盡量融入人群,這樣才不會有人懷疑我們。另外鬆弛之餘也要繃緊一根神經,因為可能會有人拉你去加入基督教。到時候一定不要推辭,就跟著他們去就成。都記住了嗎?」
  「嗯,記住了。」
  很快,兩輛跑車停在了紅花會娛樂城的門口。兩名小弟走上來,恭敬的接過科爾道南和尹琿丟出的車鑰匙。
  這些小弟是富翁的消費場所經常出現的一個職業,名字叫代停。以前尹琿也只是電視上見過,這次享受起來這種服務真的有些不適應。
  走過了被LED裝飾的豪華的走廊,這才進入了大廳。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根本不足以形容大廳裡面的熱鬧,什麼人都有,花花綠綠的名牌在大廳上飄來飄去,酒香肉香拚命擠入他們的鼻孔。
  「請問幾位需要點什麼。」一個穿著制服,長著天空面孔的女孩款款走來,手上端著一個精緻的盤子,上面放著幾杯紅酒。
  現在點什麼都得露餡,因為從來沒出入過如此高端的地方。
  只有傲慢走過去,不理女孩子才能暫時讓他們的面目不被揭穿了。
  「滾!」尹琿直接罵了一句。
  女孩似乎見這種人見多了,毫不猶豫的退了下去。她明白像這種富家子弟都是勢利眼,看不起她們這些打工妹,不會接受他們的服務。
  走到了大廳中央,旁邊空著一張桌子,尹琿招呼幾個人上去,坐了下去,看著花花綠綠的富二代歌舞生裙,談情說愛,裝作見怪不怪的模樣,自顧自的和幾個朋友說說笑笑。
  「最好的那個天使
  我最熟悉的字是你的名字
  我們會有大大的房子
  你會送我一首小詩
  最壞的那個天使
  我最愛畫的就是你的樣子
  我們守著距離拉成的相思
  溫柔著彼此的言辭
  我最愛的就是那個天使
  愛到可以去死
  愛到整個世界燈全熄滅
  最後還要給你體貼
  我最恨的就是那個天使
  恨到可以去死
  恨到快把自己的全部忘記
  最後還要刺青銘記
  最恨你那麼久都不來見我一次
  最愛你當遠處傳來你的相思
  最容易想起最難忘記
  最想要得到最害怕失去
  最初的陪伴最後的需要
  最遠的距離最近的心跳
  最後我說了我恨你
  可是我恨你(就是)
  我最愛的就是那個天使
  愛到可以去死
  愛到整個世界燈全熄滅
  最後還要給你體貼
  我最恨的就是那個天使
  恨到可以去死
  恨到快把自己的全部忘記
  最後還要刺青銘記
  最恨你那麼久都不來見我一次
  最愛你當遠處傳來你的相思
  最容易想起最難忘記
  最想要得到最害怕失去
  最初的陪伴最後的需要
  最遠的距離最近的心跳
  最後我說了我恨你
  可是我恨你就是我愛你」
  舞台上那個短髮女歌手唱著曾軼可的這首《最天使》,讓尹琿他們著實領略了一把什麼才叫綿羊音。那聽的是心裡癢癢,恨不能把胸膛撕開一樣。
  聽著實在是太讓人壓抑了。
  短髮女孩一首唱畢,下面喝彩聲不斷。女孩踩著高跟鞋款款下來,高挑的身材讓她顯得氣質出眾,不少的帥哥都上去和她搭訕,不過都被她婉言拒絕。徑直走到尹琿等人坐的桌子前面來。
  「你們好,這張桌子我已經和朋友約好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換個位置。」
  女孩聲音委婉,聲音和她的歌聲一樣美妙,綿綿的綿羊音聽得尹琿骨頭裡都癢癢。
  「誰說的?大爺我看中的地方,還有誰敢搶了去。就算我答應,我老爹也不會答應。」手術刀故意將身上唯一值錢的瑞士軍刀掏出來,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傲慢神色可見一斑。十足的富二代形象,連尹琿都自愧不如。
  「哦,不好意思,打擾幾位了!」女孩果真被鎮住了,高貴的氣質也被衝擊的不得了,匆匆離去,腳步聲有韻律的響起。
  手術刀的聲音穿透空氣,傳入所有人的耳朵裡。那些真正的富二代都將目光集中到三人的身上。
  怪異的裝束讓他們很是好奇和納悶兒,看不出個究竟。這群人到底做什麼的,想必是哪家土財神的公子出來逍遙快活吧。我還是少惹事,免得父親為難。
  所有人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理遠遠躲開,不敢靠近。只是偶爾被他們的笑聲和談話聲影響到。
  這幫人演習演到了興頭上,開始顯露出作為富二代的范兒來了。韓語,日語,英語,南斯拉夫語,伊拉克語,凡是會講一兩句的統統開講起來,這樣也能表明他們的身份比較高貴,一般人也惹不起。
  他們也注意到,遇害的這些人都是貴族出身,越是高貴,被盯上的幾率也就越大,所以他們才表現的十分闊綽的。
  果真,沒多久,剛才在台上唱歌的那個女孩子便走上來了,滿臉的謙卑:「你們好,不知道你們介意不介意我坐在這個地方?我沒有多少朋友,希望你們能接洽我。我父親是大興區的區長,這是我的名片。」女孩子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遞給尹琿一張名片。
  尹琿接過來看了看,上面寫著紅花會娛樂城樂隊主唱,紅花使者。
  「哦,原來你是一名專業歌手,剛才唱得不錯。」他隨手將卡片丟到了桌子上,冷冰冰的看了一眼女孩:「坐下吧,不過我建議你少說話,我這群朋友來自世界各地,一般和黑社會打交道比較頻繁。」
  那姑娘先是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坐了下來。
  看到姑娘坦然自若的坐下來,尹琿使勁的皺了皺眉頭,他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即便是富二代,尤其是女孩子,一般不會主動和黑社會沾染上關係,即便是有那機會,也會遠遠的避開。可是這個姑娘為什麼會絲毫不介意這點呢?
  她有很大的嫌疑,和基督耶穌教有關係。
  他看了看科爾道南,發現她也是充滿興趣的看著女孩。
  「你叫紅花使者?在這多久了?」科爾道南清了清嗓子,用很癟的中文問道:「不好意思,我剛和我父親從南斯拉夫回來,漢語講的不是很流暢。」
  「南斯拉夫?啊,沒想到伯父竟然是跨國生意的大老闆啊,那你們一定很有錢吧。聽說那裡的武器子彈……」
  「你……你怎麼知道我父親……販賣武器……」科爾道南一下子慌張起來,手伸到了桌子下面,一個黑乎乎的槍筒對準了女孩子的大腿:「快說,是不是美國中情局派你來調查的。」
  「啊!」女孩被嚇懵了:「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我真的只是一名歌手!」女孩驚慌失措起來,連連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伯父是……」
  「好了,廢話少說,這次我就暫且相信你。可是下次別在我面前提那兩個字,否則……槍走火的話別怪我。」她收起了槍,臉上重新出現了標誌性的笑容。
  尹琿看她,此刻她像極了電影裡的天使殺手。妖艷美麗的外表之下隱藏著一顆毒辣的心。
  「恩恩,您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再說的。」女孩嚇得不敢多說一句話,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
  女孩子坐下之後,幾人也不再多說,只是看著場上男男女女起舞,默不作聲的欣賞而已。
  「不好意思,打擾大家了,輪到我上台了。不好意思。」說著,女孩連連點頭道歉。
  看她驚慌的表情倒是有幾分純潔和可愛,尹琿剛才的戒備之心也放鬆了不少,微微點點頭,便開口道:「嗯,去吧。」
  女孩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尹琿,便匆匆離去。
  他不明白為何女孩如此注意自己,剛才的眼神似乎是在求救,又或者在傳達著另外的一些什麼信息。他看了好幾次也沒明白。
  所以說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
  「一個人的時候不是不想你一個人的時候只是怕想你一個人的時候如果下起了雨也會學你把傘丟到一邊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獅子座八月份的前奏你是獅子座相遇的時候如果是個意外離別的時候意外的看不開……」
  女孩靚麗的形象再次山現在舞台上,隨著一曲輕音樂的響起,耳邊盤旋著曾軼可的這首成名之作《獅子座》。
  這個特殊的嗓音有些打動尹琿,沙啞中傳達出寂寞的情緒,熱情中洋溢著戀愛的味道。
  仰頭看了看女孩,發現女孩正雙目含情的看著自己,眼睛中有兩個精英的亮光閃耀著,偶爾被長長的睫毛擋住一下。
  他愣住了,女孩的形象和自己心目中女神的形象實在是太像了,他不知不覺被那清新亮麗的外表給迷惑住了,沉迷入女孩子嗓音構成的世界。
  「尹琿,尹琿。」一個粗啞的聲音將他從異世界中喚醒。
  「怎麼了?」他張開眼睛,好奇的看著喊自己的黃鶴樓。
  「小心一點。那個女孩不簡單。」他低沉著嗓音,腦袋也壓低,不讓別人看出他們是在交談。
  「嗯,知道了。」
  「還有,那隻眼睛,好像能讓人產生幻覺。」黃鶴樓打了一個哈欠:「這點你是專家,比我更清楚。」
  尹琿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