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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九章 陰兵過路(9)

其餘眾人也都是快速的做好了準備,用附著在山壁上的籐蔓植物,將自己的身子緊緊包圍住,現在他們和小日本之間的直線距離至少得有四五十米,再說小日本應該也不會想到對面驚險的山壁上會有人,所以他們不被發現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果不其然,在眾人隱藏起來沒多長時間,竟真的發現對面的山壁上傳來了一陣小日本喧囂的聲音,繼而是一隻十人的隊伍出現在了懸崖峭壁上,朝著山崖下面看。

看這些小日本,各個都是精神萎靡,狼狽不堪,看來剛剛應該經歷了某種生命危險,才會如此的狼狽。

楊開心想,或許就是他們,將這座橫橋架起來的,所以才會累成這幅模樣。楊開心想,如果是自己的隊伍首先來到懸崖上的話,他是不可能僅憑著這幾個人,架構起這座橋樑的。

幾個小日本嘰嘰咕咕的說了些什麼,然後轉身,準備離開。可是走了兩步之後,他們卻又全部縮回去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對面,又是興奮的喊叫了起來。

眾人心一沉,心想該不會是被發現了吧,不可能啊,他們隱蔽的這麼好?

楊開身邊的趙勇德歎了口氣,罵道:「狗日的,還是被發現了,指戰員,咱幹這一票吧,否則被小日本給射死了,我不甘心啊。」

楊開卻是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看了良久,發現有些不正常,連忙出聲攔住趙勇德:「都別輕舉妄動,看小日本並不是在看我們。」

眾人一愣,然後再仔細觀察小日本的目光,果然發現他們的眼睛都是望著對岸,而並不是山壁下面。

「什麼情況?」白波也是壓低聲音,小聲問道。

就在這個時候,卻忽聽得他們所在的山壁上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他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的仰起頭,結果便是發現了一個小日本軍官模樣的傢伙,正站在了山壁上。

看到那小軍官,楊開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狗日的小日本,該不會是又來了後援隊吧。

正想著,卻是忽聽對面的山壁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瞇縫著眼睛,仔細的盯著日本小隊伍看,卻忽見更多的小日本,出現在山壁上,正和懸崖對面的小日本歡呼慶祝。

「哎呀,我草他奶奶。」白波小聲罵了一句:「狗日的小日本,真的來後援團了,這下咱們麻煩大了。」

九筒也是嚇得全身哆嗦:「麻痺的,這可怎麼辦,但願這幫小日本不準備在這兒過夜。」

兩隻小日本軍隊熱情打過招呼過後,便是說了一通鳥語,講完之後,才有一個小日本順著橋樑,極其緩慢的朝著對面行走而去。

雖說橫橋一路上都是顫顫巍巍,隨時都可能塌陷斷裂,但幸運的是,小日本最後還是挺平穩的走到了對面。

「真他娘的晦氣。」九筒罵了一通:「待會兒要是小日本大軍從這兒過的話,老子保準把小日本從上面給打下來。」

「別衝動。」楊開小聲道:「小日本發現我們,我們也同樣沒命,這幾個小日本就想換我們的性命,根本不值得。」

講完了之後,眾人便是安靜了下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山壁看。

沒多長時間,越來越多的小日本順著橫橋過去了,起初是兩個兩個的過,接著是三個,人數逐漸的增多。

「喂,指戰員,這兒有個山窪子。」就在眾人望著對面山壁發愣的時候,卻忽聽陳天頂小聲道。

「嗯?」楊開順著聲音望去,果然發現趙勇德所指的地兒有一個凹陷進去的山窪子,山窪子似乎有個五六米深,躲在裡面,可以躲過小日本的子彈。

那山窪子的口段都是密密麻麻的籐蔓植物,將洞口完全的遮蔽住,所以他們剛才才不會發現山窪子。

「要不,咱進去看看,順便躲躲小日本的子彈。」陳天頂道。

「嗯,走。」楊開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朝著山窪子爬了過去。

這會兒小日本一直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對面的彼此上,所以也沒有注意到楊開等人的動靜,再者說了,他們的隱蔽也著實嚴實,若是不瞪大眼珠子仔細盯著這個位置看的話,是不可能發現他們的。

眾人全部都集中到了山窪子中之後,楊開才帶著九筒走到了門口,然後透過洞口朝著懸崖上邊看。

當楊開看到懸崖上面的橫橋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小日本時候,這才深呼吸一口氣兒,然後道:「行了,獨眼龍,幹了這幫貨色。」

獨眼龍點了點頭,然後瞇縫著眼睛,盯著橫掛在懸崖上面的橫橋之後,便是用力扣動了扳機。

頓時,一顆子彈劃過天際,正中橫橋上的一根繩子,橫橋瞬間開始了傾斜。眾人在繩索上面晃晃蕩蕩,沒多長時間,一大隊的小日本便是從橫橋上墜落下來了不少。

啊!啊!

小日本的隊伍竟然炸開了窩,一個個的驚慌失措喊叫了起來,趁著小日本還沒發現他們的蹤跡,獨眼龍衝著僅剩的一根繩索,再次開了一槍。

子彈嗖的一聲,便是正中了繩索,最後一根繩索也斷裂,整個橫橋都坍塌了,順著山壁砸落了下來,繩索上面的全部小日本,全都順著繩索墜落了下來,慘叫聲此起彼伏。

噠噠噠,噠噠噠!

小日本終於是反應過來,衝著眾人開起了槍,噠噠噠的聲音在眾人耳畔來回的迴盪,就好像是激盪而起的水紋一般。

楊開也拉著獨眼龍進入了山窪子中,濃濃的灌木草叢,也是將洞口給完全的遮擋住了。

外面的子彈射擊聲如雨點一般,不過大部分並未打在山窪子附近,看來他們並沒有發現楊開等人的蹤跡,這讓眾人都是舒了一口氣,只要他們不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那麼他們就是安全的。

小日本沒有了橫橋,是沒辦法穿越到懸崖對面的,這樣也能拖延小日本的進度。要是兩隻小日本隊伍合體的話,他們的威力將會前所未有的厲害,到時候再想解決他們,可就難上加難了。

「暫時休息一下吧。」楊開深呼吸一口氣,然後雙手墊在一塊當枕頭,仰躺在了地面上。

見楊開如此愜意,其餘眾人也都是很舒服的仰躺了下來。

「哎,要是能看一看他娘的太陽,那感覺……嘖嘖,想想就他娘的流口水。」趙勇德看著洞口那一絲絲陽光道。

「你要是想看看太陽,也可以啊。」石頭被靠在山壁上,也是一臉憧憬的看著洞口;「順著洞口跳下去。」

「你小子淨出餿主意。」趙勇德狠狠咒罵了一句:「行了,廢話少說吧,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說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我還得到睡夢中去見見周公他閨女呢。」

邊說邊閉上眼睛。

外面的子彈射擊聲逐漸的稀疏,最後消失無蹤,繼而是一陣鳥語喊了起來,楊開皺皺眉頭,看著張寒山道:「張教授,這幫傢伙胡言亂語些什麼呢?」

張寒山仔細聽了一番,最後道:「意思是說,讓我們舉手投降,可以饒我們一條性命。」

「是嗎?」胖子從地上跳了起來,腦殼正撞在了山壁上,痛的他不斷的搔著自己的腦袋:「那我去試試看,要是他們繞我性命,你們也上去。」

「呸。」張鶴生呸了一句,瞪著胖子道:「你小子要是願送死的話,儘管去吧,小日本的話你也相信。」

胖子看著張鶴生道:「咋,以前你也吃過這虧?小日本欺騙你了?」

張鶴生罵道:「少他娘的在我面前說著亂七八糟的,你才投降過呢,你全家都給小日本投降過。」

胖子卻信誓旦旦的道:「哎喲我說張道長,您還真說對了,要是我全家在這兒的話,恐怕真的會給小日本投降。」

張鶴生翻了翻白眼,並未多將,胖子這句話已把眾人的話給硬生生的堵回去了。

外面的小日本又是一番唧唧咕咕的說了些,張寒山翻譯說,大部分都是勸我們投降,讓我們加入他們的隊伍,一塊為建設大東亞共榮圈而努力。

「我日你個仙人板板。」白波氣得吐了一口吐沫:「真是恬不知恥,侵略道別的國家,明明是來搶掠東西的,竟還說的那麼好聽,這是給臉不要臉啊。」

「不過,指戰員,我覺得,咱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小日本一天不離開,咱們就得一天天的被堵在這裡面。剛才我查探過了,這洞穴很淺,小日本要是攜帶重武器的話,咱們這山洞遲早得被炸塌陷,到時候咱們都得跟著倒霉。」九筒說道。

楊開簡單的看了一眼,大致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有些為難起來,是啊,總不能一直都呆在山洞裡啊。

「要不,咱們等到晚上再行動吧,」楊開想了一番,也只有這個方法最為穩妥一點了:「希望小日本沒有帶著大型的照明設備。」

白波也道:「但願吧。」

山壁上面依舊傳來小日本嘰裡咕嚕的聲音,大致上也是說著各種各樣的誘惑條件,誘惑著他們投降。不過眾人對此充耳不聞,全都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夜色很快便來臨,小日本從剛開始的勸他們投降,到後來變成威脅,不過他們並未重新架起一座新的橋樑來,他們知道,即便是費盡千辛萬苦架起了橋樑,潛藏在暗中的人,也會把它們的橋樑給打斷,到時候就前功盡棄了。

夜色黑暗下來之後,小日本的手電筒亮了起來,看上去他們似乎是在安裝什麼設備。

楊開知道,他們是在安裝照明設備,當下便帶著九筒,來到了洞口,然後對準小日本的手電筒開了兩槍。

噠噠兩聲槍響過後,兩隻手電筒被子彈打破了,同時還傳來兩聲慘叫聲,黑影順著懸崖摔了下來,同時還有手電筒的光芒。

「巴嘎雅路。」小日本叫罵的聲音紛紛響起,越來越多的黑影聚集在了懸崖邊上,獨眼龍嘿嘿一樂,他倒是挺喜歡小日本給自己當活靶子的。

楊開也忍不住手頭癢癢,對著山壁上面便是突突了起來

一連串的子彈射了出去,將懸崖上的小日本給突突了好幾個,都順著懸崖摔落了下來。

因為小日本的照明工具只有手電筒,但是手電筒根本不能照到楊開等人所在的位置,小日本只能退了回去。不過看上面燈光閃爍,就知道小日本是在安裝大型的照明裝備。

楊開皺皺眉頭,真沒想到,小日本竟還真的隨身攜帶了這麼笨重的照明工具。

要是小日本的照明工具安裝完成,他們的身影無疑會被暴露在燈光之下,到時候他們就會更危險了。

楊開這時候有些擔心起來,這可是該咋辦才好?

這個時候,小日本的聲音又開始叫嚷了起來,張寒山呸了一句,道:「小日本又在勸我們投降了,說一旦他們的照明裝備安裝完成,就會日日夜夜守在這兒,我們是不可能有出路的,現在投降還來得及。」

「娘的。」趙勇德捂了捂空曠的肚皮道:「老子就算是餓死,也不會落到你們手上,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這一幫吃人的畜生。」

「獨眼龍,能不能幹掉照明燈?」楊開看獨眼龍一直都在用目光丈量著山壁以及對面的照明燈,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有點困難。」獨眼龍道。

楊開一喜:「這麼說來,還是有機會嘍?」

獨眼龍沉重點點頭:「不

過,很困難,王世科的照明彈還有沒有?」

楊開扭頭看了看白波:「白隊長,在您這兒吧。」

白波匆忙將王世科留給他的照明彈和槍掏了出來,道:「有,給。」

獨眼龍接過了照明彈和槍,眾人則都是莫名其妙的盯著獨眼龍:「獨眼龍,你這是幹啥?」

獨眼龍沖眾人神秘笑笑:「把小日本的照明設備給幹掉。」

「這可沒那麼簡單啊。」九筒道:「你又不是看不到,小日本的照明設備都在懸崖裡面,看都看不到你,子彈不可能打到哪兒的。」

「誰說的?」獨眼龍卻是淡淡笑笑,再次將槍支安裝完成。

「好,我倒要看看你準備如何將小日本的照明裝置給爆掉。」九筒饒有興趣的看著獨眼龍。

獨眼龍先是將照明彈卡在了狙擊槍的槍筒口,然後仔細的瞄了好長時間,確定了一個大致方位後,便是深呼吸一口氣兒,然後對著對面的山壁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響過後,子彈便是嗖的一聲飛了出去,斜著打中了對面的山壁,反彈了一個方位後,便是朝著這邊懸崖撞了過來。

因為燃燒彈屬於軟綿綿的物質,所以子彈打在對面的山壁上之後,並沒有直鑽入山壁裡面,而是藉著燃燒彈的彈性反彈到了這邊的山壁上,而在劇烈撞擊下,燃燒彈竟是砰地一聲響了起來,快速的燃燒了起來,並且快速的朝著懸崖上邊射了過去。

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過後,照明彈竟是完全的鑽入了複雜的照明設備中,來回的一通亂撞之後,照明設備完全的被破壞掉,而之前還被照的亮如白晝的山谷,此刻也黯淡了好多。

「看來,還有另外一個照明燈。」獨眼龍悶聲喊了一聲,將另外的一顆燃燒彈塞入了槍筒中,對準對面的山壁,重新開了一槍。

又是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過後,子彈再次飛了出去,最後成功的將另外一顆照明燈給打破,山谷這次是徹底的暗了下來。

「我靠,九筒,你小子牛逼啊。」九筒一個勁兒的沖獨眼龍豎大拇指,讚歎道。

「小菜一碟。」獨眼龍淡淡的講了一句,然後蹲下身子,用手擦拭著槍筒。

「我說啊。」九筒乾嚥了一口吐沫道:「你這小子以後別給咱們干了,乾脆去那啥,去參加射擊比賽贏獎金算了,跟著咱們也只是受罪,也沒啥工錢結算。」

獨眼龍卻是淡淡笑笑,並未言語。而楊開則是不幹了,狠狠瞪了一眼九筒:「少在這胡言亂語,在瞎說把你的腦袋擰下來丟給小日本當球踢。」

「別,別。」九筒連連求饒:「你要是把我的子彈給你們這些為了革命事業而甘願犧牲性命的偉大革命同志踢的話,我還心甘情願,可是你要是說給小日本踢的話,我可就不願意了……哎對了,還有一點啊,我可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待會兒腦袋掉下來踢的時候,別忘了叫上我也踢兩腳,我這輩子,還真沒踢過自己的腦袋一腳呢。」

九筒這麼一逗趣,眾人都哈哈笑了起來,解決了小日本的燈光問題,他們心中也舒坦,心情好,笑起來自然燦爛。

「九筒,莫不是你的腳和你的腦袋有仇,要不為啥你的腳要踢你的腦袋?」石頭戲謔的問道。

「你說啊,我這腦袋一次吐痰沒注意,直接吐到了腳上,你說我的腳能不生氣?這不得踢腦袋兩腳,好好解解氣兒?」九筒煞有其事的說道。

劉雨薇也是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九筒,你小子就不能正經一點,都多大的人了。」

「這正經啥。」九筒苦澀笑笑:「你又不知道哥們的性格,再說了,我這是侮辱自己逗樂你們,讓你們快樂了,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

「我感謝你八輩祖宗。」陳天頂抖抖肩膀:「要是你把咱們都逗的哈哈大笑了,小日本就可能把咱們幾個給突突了,到時候我就得到下面感謝你八輩祖宗了。」

「陳老闆,您講話是越來越不中聽了。」九筒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

小日本此次出行,並未帶太多裝備,兩套照明裝備完全被破壞了之後,他們也沒有別的東西照明,只有手電筒,不過手電筒根本不能照到楊開等人的身影,所以小日本們急的在懸崖邊上行走。也不敢靠近懸崖邊,因為剛才兩個靠近懸崖邊的小日本,已經被獨眼龍給解決掉了

「等到深夜,他們心浮氣躁的話,咱們就可能爬上去,偷偷溜走。」楊開把自己的計劃說給了眾人,眾人聽了,連連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計劃。

現在天氣寒冷,尤其是夜晚,溫度更是驟然下降,在四周都是石頭的山洞中,幾人縮在一塊溫度還高一點,能勉強取暖。

可即便這樣,他們還是感覺寒冷的感覺,如影相隨,幾人哆哆嗦嗦。

「我說……指戰員。」趙勇德終於受不了這股寒冷,打著寒顫說:「咱們還是升起一堆火吧,大不了我用身子擋住洞口,不讓火光跑出去。」

楊開卻斬釘截鐵的說:「不行,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在深夜,哪怕一丁點的光芒,都會暴漏我們的位置。現在小日本已經熄滅了所有的光源,很明顯是在盯著這面山壁,只要我們這兒有丁點微弱的光芒照出去,都會成為小日本攻擊的對象。」

「哎,那……我快要……凍死了,可……可咋辦。」九筒上下牙齒打顫,哆哆嗦嗦的看著趙勇德。

「要不,我抱著……你,給你一點……溫暖。」九筒有些不哈意思的看著趙勇德道。

都快凍死了,趙勇德也關不了那麼多了,連連點了點頭,然後張開雙臂,和九筒緊緊的摟在了一塊。

可是,剛剛摟在一塊,趙勇德就好像被一團火苗燒了屁股一般的倒退了去,連連擺手道:「我草,我草,你小子比我的身子還涼,我才……我才不摟著你呢。」

罵完之後,獨自一個人跑到一邊,蜷縮著身子靠在牆壁上,一動不敢動。

「真是吃飽撐的。」楊開瞪了兩人一眼,不斷的用手摩挲著身子,這樣還能勉強有點溫度。

「這會兒是到了最為寒冷的時候,大家都堅持一下,馬上就要天亮了。」楊開道。

楊開這麼一勸,白波就有些擔心的看著楊開:「怎麼,我們不準備夜半順著山壁爬上去了?」

楊開搖搖頭:「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小日本熄滅了燈光,明顯是在戒備著這面山壁,他們又不是傻子,不會對我們無動於衷的。」

「哎。」白波搖頭苦笑:「這幫狗日的小日本,可真是難倒我們了。楊開,咱們也不能一直都在這兒蜷縮下去,總得有個權宜之策才行啊。」

「我的想法是,咱們在這兒呆著,別出聲,或許過一段時間,小日本就會認為我們已經走了,從而放棄我們。」楊開道。

「說的倒是挺理所當然的,可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小日本他娘的那幫畜生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要是小日本真的攻來的話,咱們這次就算不想完蛋,也得完蛋了。」白波的表情有些絕望:「他們都是一幫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傢伙,說不定他們看我們沒動靜,他們不會認為我們走了,而是認為我們設下了埋伏呢,萬一給我們的山壁丟一個炸彈,咱們這次指不定就會被五馬分屍了。」

白波這麼一說,眾人的心也寒了一下,連白波都說出了這麼絕望的話,看來這場景真的是不容樂觀。

「白隊長,事情沒有個絕對,我們不能揣摩小日本的心思,誰也說不准小日本究竟會幹啥,所以我想,我們暫時先看著眼前形勢,我就不相信了,小日本還能在這兒等上十天半個月。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有任務的啊。」

「算了算了,你們倆先商量商量吧,商量妥了,就告訴咱,咱們也好知道該咋行動不是。」張鶴生有些不耐煩的說了一句,然後身子朝著旁邊倒了一下,準備休息。

楊開卻是一把拉住了張鶴生:「張道長,不能睡,在這種環境下睡覺,那是找死。說不定眼睛一閉上,這輩子就醒不過來了。」

張鶴生慘淡笑笑:「哎,我這身子骨,是越來越不中用了,今天白天都累慘了,晚上要是再不睡會兒,恐怕得活生生累死了。」

「張道長,要不我給您老講個笑話吧。」九筒看張鶴生真的是累的不成樣子了,連眼皮都有些睜不開,便是湊到張鶴生身邊,小聲講到。

「好吧,你講吧,我聽著。」張鶴生扭頭拍了拍九筒的肩膀,然後笑了笑。

「從前啊,有個人拉不出大便就去看醫生,那醫生就問了,說你是啥毛病?那人就說我是吃什麼拉什麼啊,前天吃黃瓜,第二天就得拉出黃瓜,前一天吃西瓜,第二天就可能拉出大便,醫生您給說說我該咋辦,才能正常啊。」

九筒這麼一說,立刻得到眾人的反對:「你這臭小子就不能說個乾淨點的笑話?多噁心啊。」

九筒卻嘿嘿笑笑:「我九筒這肚子裡面就沒有乾淨的笑話,也就這些髒笑話裝了一肚子,你們要不要聽?」

趙勇德卻是被這個笑話給吸引住了,好奇的問道:「你倒是說說看,那醫生說到底該咋辦?」

「那醫生就說,要想拉大便,的確是個難事兒,我就怕你不配合啊。」

「醫生,您儘管說,別管是啥藥,我都不會介意的。」那病人說。

「要治好你這病,很簡單,您應該吃點屎,才可能拉出屎來。」

嘔!

趙勇德聽完,扭頭便是抱著一塊大石頭狂吐起來,膽汁兒都吐出來了。

「你說的什麼屁話,也不嫌噁心?」張鶴生也是被這個笑話給噁心到了,狠狠的瞪了一眼九筒。

九筒嘿嘿笑了笑:「那我肚子裡也沒有乾淨的笑話,你們誰肚子裡有個乾淨的笑話,給咱說說,咱哥幾個也聽聽。」

「那我就勉為其難吧。」張鶴生笑著說道:「我倒是聽過一個挺文雅的笑話,給你們講講。」

有一個日本人,中國人和美國人在一塊喝酒,喝著喝著,幾個人就開始吹牛逼了。

美國人就說了,美國的酒,只要喝一口就會記一輩子。小日本就說,日本的酒,只要喝一口,連下輩子都會惦記著。

而中國人卻是破開了一瓶二鍋頭笑了笑:「我這酒,喝了能漲膽,天不怕地不怕。」

小日本就使壞了:「你空口說無憑,你得給咱們證明證明才成。」

中國人猶豫了一下,然後捉來了一隻老鼠,給那隻老鼠灌了一小杯的二鍋頭。

喝完了酒之後,那隻老鼠便是雙眼發直,目光凶狠的盯著小日本,從地上撿了一塊磚頭,罵罵咧咧道:「狗日的小日本,你他媽有種再給老子灌酒。」

噗嗤。

白波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我說張道長,您老也沒個正形,幹嘛跟九筒一般見識。」

張鶴生笑笑:「這不是漲漲精神嗎?哎喲嘿,你說這還真是管用,外面天亮了。」

眾人忙扭頭朝外面看了一眼,果然發現天色有些放亮了,溫度也開始有些回升。

「哎,總算是挺過去了。

張鶴生連連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輕輕的揉搓著自己的身體,那種挨凍受餓的感覺,真是要命啊。

楊開拿出了一些乾糧,分給了眾人吃。又喝了一些水之後,他們才總算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