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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他大爺的,操傢伙佈陣!(1)

    C市市場花園的豪華住宅樓裡,幾名經驗豐富的法醫正蹲著身子,或用皮尺,或用石膏,丈量和提取著作案現場每一處細微的痕跡。客廳的正中央,一個雙眼圓睜的人擺著個斜十字的姿勢,被一桿巨大的鋼叉釘在那裡,口齒皆張,下巴上滿是風乾的血痂。他的表情很痛苦,顯然,在死前,一定受到了某種非同尋常的肉體折磨。
    鏡頭轉下,受害者的整個肚皮已經被由內向外的掀了開來,青紫色的腸子拖了一地,內臟和肌膚上全是硬幣大小的空洞,就像是被某種大批量群居的未知的昆蟲覓食群體過一樣。
    「特派員閣下,死者姓宇文,系本市的領導機關。因為案情的性質極其惡劣,所以雖然死者已經死去一天了,但我們卻沒有敢動過分毫,所以現在現場的一草一木,基本上還是和原先沒有多大差異的。」屍體邊,一個帶著遮擋鏡的法醫,黑著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用最標準的普通話一一陳述道。
    「嗯,非常感謝。」劉宏摘下了那雙血淋淋的醫用硅膠手套,丟到了垃圾桶裡,然後皺著眉揮了揮手:「可以了,把屍體收殮吧!」
    「好!」法醫聽了這句話當是如蒙大赦,說來也是,幾個人守著一具屍體過了一天一夜,因為天氣的因素,裸露在外的器官已經散發出明顯的腥臭味了,怕是開始腐爛了。當下,幾個人就上前用力的卸下了鋼叉,用裹屍袋裝了,堪堪的捂著鼻子拖走。
    「查出些什麼了嗎?」倪俊生叼著煙,走到劉宏身邊抽著嘴道,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將他此刻隱藏著的焦慮展露無疑。
    「鋼叉的刺傷在兩肋,但不是致命傷,我想這只是兇手用以固定住受害者的一個便利的手法。」
    「哦?」
    「真正的死因是降頭術。」說到這,劉宏眉毛挑了挑,目光抖動:「
    我想,兇手一定是先用鋼叉將受害者釘住,然後對他下了蠱毒,蠱蟲經過喉管,消化道,最後蔓延到了胃部,在那裡生根發芽,一下子爆發了開來。緊接著繁衍出的大批蠱蟲就這樣從裡面一口口的慢慢吞吃起受害者的肉身,直到血流不止而死。」
    「這-----兇手也太狠了吧?」倪俊生嘴上的煙滑落了下來,目瞪口呆,倒吸著冷氣。猛然,他面容一變:「降頭術,難道你是說…………」
    「是啊,這兩起案子,可以並成一組了。」劉宏冷笑一聲。
    「等等,你能確定是同一個人做的嗎?亦或者,這之間只是個巧合?」倪俊生發問。
    「哼,能在一天之內殺掉三個帶有保鏢的高官,而且還是用的降術,除了他又有誰?」劉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還有這個!」說完,劉宏將原本貼在鋼叉上的一張黃色絹布遞給了倪俊生:「上面列出的罪行,我想應該是真的。很有趣啊,兇手看來把自己當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審判者!」
    「那畫在這半邊牆壁上的妖怪圖案您知道是要向我們傳達什麼信息嗎?」倪俊生手一指,屍體的背後,果然畫著一個利齒獠牙,紅髮藍面的怪異人像,這人像活靈活現,栩栩如生,腰上懸掛著一排血淋淋的頭顱,看起來讓人汗毛倒豎。
    「這不是妖怪,是密宗的一尊佛像:夜叉明王!原來他信仰的是這個。」劉宏瞇著眼,視線在圖案上停留了片刻,又轉了回來。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倪俊生也沒在意,他更關注的是後面的案情以及如何才能抓住這個可恨的兇手。
    「我倒有個法子!」片刻,劉宏的眼睛一亮:「他不是喜歡獵殺這些官員嗎?我們就來個引蛇出洞好了。」
    「引蛇出洞?」倪俊生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好辦法!」
    由於考慮到了兇手作案的快速性和連續性,當下劉宏,倪俊生等人就散下了人手,在和三名死者有牽扯來往的幾名官員的住宅邊都安插了大量的眼線。
    果不其然,還沒過幾個小時,守候在書記孟德清家附近的一批便衣就發現了一個可疑的目標。聽到了消息,劉宏趕忙和倪俊生兩人驅車火急火燎的奔了過去。
    等到了目的地,樓下徘徊的幾個便衣已經全部被人打暈在了地上,劉宏暗叫一聲不好,就扯著欄杆衝上樓梯,孟德清的家門敞開著,他本人已經被打攤在了地上,披著雨衣的怪人也正好要對他下手。就在這麼個迎面的功夫,怪人看到了劉宏,劉宏也看見了他。
    「嘿嘿……」怪人桀桀一笑,就將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拋向了劉宏,那東西速度極快,一掠而過,當劉宏伸出手一撈時,觸碰到的卻是空氣。
    「蠱蟲!」眼見得東西越靠越近,劉宏瞳孔緊縮,只得歪過肩膀避開要害,頭髮隨著他轉頭的動作飄起,同時空氣中氣流急速的運轉:「刷」的一聲,劉宏的臉上已經慢慢的隱出一條細長的血印,好快的速度!
    他伸出手慢慢的摸上自己的臉頰,微碰之下,火辣辣的疼,當即長嘶一聲,從腰間抽出法劍魚腸,就要搶上,但那怪人卻似乎並沒有戀戰的意思,身子詭異的一閃,便撞開玻璃窗,從樓上一躍而下,失去了蹤影。
    「擦!」趴在窗戶上,眼見的追不上了,劉宏也只得暗道一聲晦氣,鐵青著臉看著姍姍來遲的倪俊生和一大隊端著95式突擊步槍的特警。
    「兇手逃走了?」倪俊生掃了眼在地下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的孟德清愕然道。
    「嗯。」劉宏板著臉孔搖頭:「媽的,真是只狡猾的狐狸!」腳下,一隻渾身鱗甲的蠱蟲剛要爬過,卻被他一腳踏下,踩了個稀巴爛。
    「那我們?」倪俊生欲言又止,臉上苦味十足。
    「去看看這傢伙的雙眼,是不是佈滿了紅血絲,而且在瞳孔上,有一條白線!」劉宏指了指孟德清,對倪俊生道。
    「白線?不可能吧!」倪俊生不信,於是彎下腰,在孟德清的眼皮上翻了翻:「真的,是有白線!」
    「看來還是來晚一步。」劉宏無奈的聳聳肩。
    「怎麼?」
    「他中了降頭術!」劉宏皺了皺眉,在原地轉了好幾圈後,終於咬咬牙打定了主意:「倪局長,麻煩將這傢伙拖到警察局,然後給我安排一間安靜的屋子,並且按照我的這張清單去冥紙店或是舊貨市場一一買來。」
    說完,他拿起筆,刷刷的在一張紙上寫了一長串用具,就將單子疊好遞給了倪俊生。
    「唉!看來到最後,也只得硬拚了!--------」
    子夜十二點轉眼即到,此時的夜空星辰璀璨,整個城市也漸漸安靜了下來,一切都看似很正常。
    「特派員,您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倪俊生在把一盞油燈放到法壇上時,心裡不免有些興奮的表情。這盞油燈可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乃是道家眼裡人們經常提到的七星燈!所謂七星燈也就是一盞燈中有七個並列成蕊的燈芯,在三國演義的通俗小說中,諸葛亮便是於五丈原用這種法器進行鑲星續命的,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後還是落了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下場,但儘管如此,七星續命燈在道家法器中的地位,還是始終未曾改變的。
    此時再看這,不免讓人產生一種幕然敬畏的感覺,警察局的正廳已經徹底換了副面孔,原本擺放辦公桌的地方被架上了一面大好紅漆木打造的神位供桌,這供桌週身用黃布包裹住,立北朝南向,喚作法壇。法壇兩邊燃有兩根蠟燭,水果貢品之類的東西,以及一些畫好的符咒,青銅鈴鐺,五雷令牌等等。
    只見鏡子面照法壇前方,正南方。最讓人不解的是在法壇上竟然放了一碗雄雞血,及一張紅紙擺於法壇上。
    「嗯!知道了。」劉宏點了點頭,表示瞭解。此時的他於以往乃是有了不同之處。只見劉宏一身杏黃色道袍齊身,雙手捧有一紅色包裹的東西,表情嚴肅,彷彿稀世珍寶半,走起路來也是中規中矩的。
    劉宏雙手所捧之物不是別的東西,乃是開壇必備的量天尺,桃木劍以及師傳符咒若干。
    只見劉宏走到法壇前,很是恭敬的把手裡的三件東西請上法壇,而後臉色一轉,向旁邊雙手插兜的歐陽陌微微點頭,心裡已是有了計劃。
    還是老規矩,請神明!
    只見劉宏手拿三株清香點燃,插於法壇香鼎之內:「拜請三清三境三位天尊,太上老君,張趙二郎,東山老人,南山小妹,橫山七郎,羅山九郎,三天開皇,五嶽大地,龍虎玄壇趙元帥畢。再拜清微派歷代掌門真人,五星二十八宿,諸神仙手持符咒法術,賜弟子劉宏-法力,治病回生,降魔除邪,千叫千應,萬叫萬靈,不叫自靈!」以上種種,不用看就知道是道家做法開壇的一些請神事宜。他在這裡賣著嗓子叫苦,一旁的歐陽陌卻是懶懶散散的歪在那裡,只是點著了兩根蠟燭,便什麼事也不幹了,好生清閒。就連那點蠟燭的火,還是用的倪俊生遞過來的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