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聖想盡了方法，可是對體內的蠱毒沒有任何效果。
醫生看過他的病之後說，這病檢查不出來具體是什麼病，這病不會致死，但是會伴隨你終身。這病也治不好，只能經常來醫院打針吃藥減輕痛苦。
醫生說這話的時候，有聖早已經將家產輸光了。要是在以前，這點醫藥費自然不成問題。但輸光家產之後，醫藥費自然會成為這個家庭難以負擔的累贅。
於是，他選擇了自殺。
說到了這裡，外公手指捏煙停頓了許久。
亮仔和爸爸半天沒有說話。
外公說：「所以，你爺爺是為了給後人一條活路，才選擇投水自殺的。他不是為了賭博，也不是為了曾經的風流史。他是不想拖累家人。」
亮仔問道：「那為什麼馥梅也認為爺爺是因為輸了青蚨錢才投水的呢？」
外公狐疑道：「你怎麼知道馥梅是這麼認為的？」
亮仔忙解釋說：「我聽村裡一個老人說的。那位老人給我說過一些爺爺的故事。」
「哦。我想應該是這樣的，你爺爺識破了馥梅的蠱術之後，需要一個借口去找其他的女人，所以借口說別的女人會旺他的賭運。」
「爺爺確實這麼對馥梅解釋的……哦……這也是那位老人告訴我的。」亮仔又差點說漏嘴。
「嗯。如果不找這個借口，馥梅或許會發覺她的蠱術被有聖識破了，或許會再次給你爺爺下蠱。這可能就導致她以為你爺爺後來投水也是因為賭博上的事情了。」
「原來如此。」亮仔點頭道。
外公也點頭，說道：「你爺爺有聖就是這樣的人。他是為了家人敢於不要榮華富貴的人，他是為了你們願意犧牲自己的人。平時看起來我跟他接觸不多，別人想不到我會如此瞭解他，但關鍵的時候他都找過我。所以我最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亮仔看到爸爸在偷偷抹眼淚，他心中也一酸。
原來在馥梅嘴裡，在方中明嘴裡的爺爺都不是真實的爺爺。他差點誤解了爺爺。
外公又說：「他投水之後，那個水庫溺水的人比以前少多了。我在想，這是不是因為他在那裡。有那麼幾次，我經過那個水庫的時候，似乎聽到了漩渦的聲音，還好像聽到了他輕微的說話聲。」
原來不只是我能感應到爺爺的存在，外公也能感應到！亮仔心裡抑制不住地激動著。
「所以說，你爺爺是一個非常偉大的人，他為了給你們美好的生活，可以捨棄自己的一切。外面那些流言蜚語你可不要相信。很多人呢，都是人云亦云，幾個有心挑撥的人散佈幾句流言，就能掩蓋事情的原本面目。我以前沒跟你說，是覺得你還小，說這些對你不好，你也難以理解。現在你長大了，是時候告訴你這些祖宗的往事了。」外公笑瞇瞇說道。
亮仔問道：「你說爺爺跳進水庫之後會變成水鬼，又說他成水鬼之後水庫落水的人少了，那他是不是很難找到替身啊？爺爺會還在水庫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