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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陰陽本有

那是一條最普通不過的小漁船,年代有點久但一眼看去還能勉強使用的那種。船上有一個船槳,船槳握手的地方居然光滑發亮,好像經常被人使用一樣。

亮仔走到船近前去,看到一根結實的尼龍繩將船拴在一個木樁上。

再往前一看,河中央果然有一個小島。這個島僅僅比水面高出一指,非常平坦,島上有一個小房子,紅磚砌成,可看見磚頭之間的白色石灰。房子的屋頂上沒有瓦,只由簡單的預制板遮蓋。

亮仔心想,這房子或許是以前經常發大水的時候水情觀察員休憩的地方。不過這個小島並沒有比水面高出多少,說起來並不怎麼合理。

亮仔記得南宮說過的話,如果坐擺渡的船上了小島的話,應該會遇見一個年齡差不多的小姑娘。南宮沒有說不讓他上島,只說碰到那個小姑娘的話不要跟她說話,不要進那間小房子。因此,他決定坐那個船上小島去看一看。

他將尼龍繩解開,然後上船,自己搖動船槳朝小島劃去。

雖然他以前沒有划船的經驗,但在小船旋轉兩周之後勉強能控制船的方向。他就像一個不合格的駕駛員開車一樣,將小船一會兒偏左一會兒偏右一會兒倒退地劃了出去,居然最後勝利到達彼岸。

船頭碰到岸邊之後,亮仔小心翼翼地跨了下來,然後繞著那間小房子轉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南宮嘴裡說的那個小姑娘。

他沒有注意到小船被流水推離了小島,像下游漂去。

既然沒有看到什麼小姑娘,那進小房子看一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亮仔站在小屋的前面,朝裡面瞄看。

小屋的門也很小,僅容一個人進去。屋裡昏暗,但是能看到裡面什麼都沒有。正對著小門的牆壁上貼了一個小對聯,上面寫著「陰陽本有,禁忌全無」,沒有橫批。因為每條對聯上只有四個字,所以字與字之間有很大的空間。字是毛筆寫的,字跡粗劣不堪,看來寫這個對聯的人書法不怎樣。左右對聯之間有一個桌面那麼大的空間,應該是貼上什麼畫的。但是中間什麼都沒有。

「有人嗎?」亮仔試探地喊了一聲。既然貼了這些東西,或許裡面是有人住的。要是裡面連這樣的對聯也沒有,應該就是沒有人住。

「你找誰呀?」裡面一個小姑娘的聲音響起。

那個聲音還挺好聽的,所以亮仔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

「哦,我不找誰,只是過來看看。」亮仔說道。

一個女孩從裡面走了出來,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一樣。

雖然南宮說過小姑娘的年齡跟亮仔差不多,但是亮仔能看出來,她比自己要大五六歲。髮型比學校裡那些女孩子成熟許多,臉上略施粉黛,有一點風韻。

「你哭什麼?」亮仔見她又在擦眼角,於是問道。

「沒有。」她明明又流出了一些淚水,卻仍然掩飾。

「哦。」亮仔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怎麼走到這裡來的?」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