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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什麼

「你要幹什麼?」馬中楚拉住乾哥,緊張道。

「你緊張什麼?」馬傳香不以為然道,「我敢肯定,那個女的睡覺的時候是沒有呼吸的。你相信不?」

馬中楚狐疑的盯著乾哥的臉看了半天,沉聲道:「我看中了迷幻的是你吧?哪個人睡覺的時候沒有呼吸?你是不是想找借口去對她圖謀不軌?哥,我知道你色心很重,跟酒號子的弟弟一個德行!只是你平時裝作文縐縐的,懂得掩飾。但是她是我的女人,你聽清楚了沒有!」

酒號子就是酒鬼。

馬傳香怒道:「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是想去猥褻她?我呸!」

馬中楚被乾哥的唾沫星子噴了一臉,連忙抬起手來用袖子擦臉。

「我就是再那個,也不會在兄弟你身上下手哇!為了一個新來的女人,你居然翻臉不認我這個哥哥了。是吧?我看你一塊連老頭子也別認了!我看你跟《十三不親》裡的歌詞一樣,有了老婆就沒了父母兄弟!」馬傳香狠狠罵道。

馬中楚是個寬厚老實到了極點的人,聽乾哥這樣一罵,頓時沒了脾氣,乖乖道:「我不是那樣的人。要不……我就聽你的去看看?」馬中楚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乾哥,等乾哥作最後決定。

於是,馬傳香帶著乾弟偷偷摸摸靠近那個女人的睡房。那個睡房曾經是馬中楚睡覺的地方。小時候的無數個夜晚,馬傳香曾偷偷摸摸跑進馬中楚的房間,用一根稻草穗兒捅進馬中楚的鼻孔裡,讓他打出一個響亮的噴嚏。馬傳香對這樣的惡作劇樂此不疲,而馬中楚經常因為晚上缺少睡眠而在第二天的課堂上打瞌睡,這也是馬中楚不能順利考入高中的原因之一。

所以,即使當天晚上的月亮很淡很暗,堂屋裡更是伸手不見五指,但是他們干兄弟兩個毫無磕碰的走到了那個睡房的門前。

「你推門。」馬傳香對乾弟說。

「我可不行。」老實的馬中楚搖頭道。

「為什麼?」馬傳香壓低了聲音問道。

「萬一她是醒著的,被她發現了怎麼辦?還不把我當做……」

馬傳香怒道:「別說了!磨磨唧唧的好不煩人。你不來我來。」他伸出手按住門,用力的推了推。

門「匡當」一聲動了動,露出一個門縫,可是沒有開。馬傳香知道,那個木門閂早已經腐朽不堪了,再使點勁可能會將門閂折斷。但是他不願意弄出那麼大的聲響。他將一根手指伸進鬆開的門縫裡,用手指一小段一小段的撥弄門閂。

他以前就是這樣打開乾弟的門,驚擾乾弟的美夢的。不過這算不上什麼,他更多的經驗來自於無數個古老的墓穴。而在撥弄門閂的時候,他恰好有一種打開墓門的錯覺。